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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大人赐教。”应兰风压着怒意,昂首看他:“先前同你说过,兵部隶属有人贪墨之事,唐大人难道忘了?”小唐谨慎答道:“不敢忘,已经派人前往两地仔细查明。”应兰风闻听,竟笑起来,道:“这只怕是你的拖延计策罢了。如今那知情之人都已经死于非命了,还要再查什么?只怕也是一场空。”小唐定睛看了应兰风半晌:“您的意思,是说……户部王参事被杀一事?”应兰风见他一语道破,越发冷笑道:“你莫非要说你不知?他就是当初跟我告密之人,此事原本机密,他只跟我一个人说起过,更不曾对第三人泄露,是我那日跟你说过……虽不曾提及他的姓名,只是以你的为人,但凡着意查探,难道查不出来的?我自问绝不会害他,那究竟是什么人动手的?如何这般巧合,——竟偏生是在我告诉你之后,他便被害了?”小唐沉默片刻,才道:“我自然也不敢瞒着岳父,我的确是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然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只会越发谨慎行事罢了,又怎会告诉别人去,害了他的性命?岳父难道不知我的为人?难道会是这般丧心病狂之徒?”应兰风虽也犹疑此事,但思来想去,再找不到别的人……因对上他的双眸,道:“就算不是你动手,焉知不是你身边儿别的人猜到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唐摇头道:“我分别派了两个可靠的心腹之人,叫他们分头行事,我亦绝对信他们不会走漏消息。”应兰风见他说的笃定,便深吸一口气,不知说什么好,愀然不乐。小唐察言观色,道:“应大人不必过于自责,此事既然并非你我,焉知不是那心虚之人知晓了风声,从而追根究底,也窥知端倪?也请您放心,我当初既然答应接管此事,必要给您一个交代。”应兰风抬头,又看了小唐半晌,方道:“但愿如此。”说罢之后,竟转身自出门去了。应兰风含恼而去,小唐却仍不敢怠慢,便依旧送出门口,目送应兰风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竟隐隐地有种不祥之感。只说应兰风离开礼部后,并不回应公府,原来近日,应兰风同应老太君、应爵爷等说明了欲分家之事,应老太君未免有些恼意,应爵爷倒是不以为意,私底下,竟劝老太君道:“如今他们各自都大了,儿女成群,聚在一起,倒也的确有些不便,何况兰风如今官至一品,来往的人众又多……不如趁机分开且好。”应老太君细细思忖两日,到底许了,当下,祖宗一应的田产自然不曾动得,只把应爵爷私自的产业略分了些儿给应兰风,自然比不得留给应梅夫的各种了……应兰风也毫不争竞,对他而言,纵然一分不给他,又能如何?他先前离京去泰州的时候,岂不也是一穷二白?何况如今也不比从前了。李贤淑这边儿,也只带了几个素来的心腹丫鬟,如意跟进宝儿自也跟随,应佩韦氏并王浣纱等,一并去了新置办的宅子。自此,那些京内官员们便只来此处拜会应兰风罢了,一时之间应国公府竟又车马稀少起来,自不必提。话说应兰风自回了府,李贤淑接了,因见他脸上有些恼色,不免问起来。应兰风道:“无事,你不必理会,无非是些朝堂上的杂事罢了。”李贤淑便道:“我自然明白是朝堂上的事儿,如今能让你不高兴的,难道还是家里的事不成?只不过你也毕竟要保重些身子才好,从前日起,我就见你一直脸色不好。不管是什么,且别闷在心里,我虽不懂,你也可以同我说说呢。”应兰风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只道:“不碍事。不必问了。”李贤淑笑了会儿,点头叹说:“其实你不同我说,难道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你跟姑爷有些什么龃龉不合呢?”应兰风不由诧异,便瞪着她,李贤淑笑道:“难道咱们家里只你一个在朝堂上的不成?你不同我说,佩儿可不敢瞒着我,我一问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原来李贤淑见应兰风这两日回来,总是气气恼恼的,她自然担忧,因拉住应佩询问,应佩一向孝顺,哪里敢隐瞒半分?当下便将户部工部跟兵部不合……小唐的意思在兵部之事尽数说了。应兰风见她果然知道了,忙叮嘱说:“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怕你担忧罢了,何况你是个心底存不住事儿的,只怕你不高兴起来,便跟怀真说了……他们两口子如今好好地,你若跟怀真透露了,她岂不是要多心?何必无端坏了他们的夫妻情分。”李贤淑闻言,便含笑白了他一眼:“每日里都只听你说些大道理,竟越发把别人看低了,难道我不知道这情的?我再是个直心肠,也不至于跟阿真说嘴嚼舌,竟让她跟姑爷闹腾呢,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应兰风听闻,才笑道:“果然是我浅见了,还是娘子圣明。”李贤淑便哼了声,又叹了口气,道:“话说回来,你们在外头不合,可别也真带到家里头呢,这眼见又过年了,倘若一桌上脸色都不好看,可怎么得了?”应兰风道:“这个你放心,好歹历练了这许多年,若是能露出分毫来,也是白厮混了官场。”李贤淑便走到身后,轻轻地给他捶肩捏背,将声儿放的温和:“你也忒cao劳了,自打搬出来,那一日里中不有七八十多个人上门找你说事儿?皇上也没你这样忙的。”应兰风回头看她:“才夸了你,又口没遮拦了?”李贤淑握住嘴,左右看看,才笑道:“还好没别人在,饶恕我这会罢。”应兰风心有所动,便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竟问道:“你我如今,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我一路到此,都是你在身边儿看着,如今,你却觉着我……似今日这般,到底是好不好?”李贤淑道:“为何问起这个来?这自然是极好的。”应兰风眯起双眸,喃喃道:“近来不知如何,我总是梦见在泰州时候的情形……”说了一句,却又打住,原来正在此刻,脚步声起,却是丫鬟来报,说外头有人来拜访。李贤淑道:“其实今儿跟泰州也没什么两样,虽则你官职升了,可是每日仍是有这许多人来寻你,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看这阵仗,岂不是跟那时你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