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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嘛,从上到下都是盘盘,盘盘领导们制定的政策也都倾向他们的盘盘老乡。没办法,我们上海人只好和他们去争抢有限的资源……”长长地叹了口气,“前两天和同事去了趟城隍庙,盘山盘海,一塌糊涂。”钱沐和蓓蓓没听懂:“什么硬盘?什么盘盘?”盘盘五月微笑着替钱慧解释:“硬盘和盘盘就是我们这种在上海的外地人的统称。”钱慧忙笑:“我可不是说你哦。”蓓蓓挠挠后脑勺:“外地人叫硬盘的话,那我们上海人大概就是软盘了,哈哈哈。”钱沐颇觉好笑:“硬盘对软盘,哈哈哈。”转脸去问钱慧,“这个词有什么说法没有,为什么叫硬盘?”正好一轮地主斗好,五月说:“我去看奶奶要不要帮忙。”站起来走了。钱慧乜钱沐一眼,口气挺得意:“亏你还是上海人,连这个流行了多年的词儿都不懂,论坛不上,电视也不看啊,巴子啊?不止这些,还有硬盘男、硬盘女,母盘和公盘,凤凰男和凤凰女呢,听说过没有?”钱沐表示好像没有听说过,钱慧就耐心告诉他:“硬盘这个说法最早是在一个论坛上流行起来的。因为外地人这个词儿有歧视人家的嫌疑,于是被网站和谐掉了。那之后,大家就用‘wdr’这三个字母来代替。再后来,连这三个字母都被和谐了,但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大家就开始用硬盘来代替外地人,这下网站就没办法再和谐了。”钱沐还是听不懂:“wdr这三个字母和硬盘有什么关联吗?”“这三个字母看起来也像是西部数据westerndigit的缩写,westerndigit是什么听说过没有?”钱沐恍然大悟:“这是个硬盘的商标,原来硬盘一词是这样来的,妙啊,好笑是好笑,哈哈!”想了想,又摇头说,“只是母盘公盘有点难听了,感觉不太好。”和钱慧两个人还要再讨论下去,蓓蓓摇手叫他们两个人闭上嘴,说:“哎呀,小钟走了,我们三个人只能玩争上游了。”趁钱沐不注意,低声责怪钱慧,“当着她的面说这个干嘛,奶奶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多话的嘛。他们将来分手也就算了,要是真结成了婚,你夹在当中算什么?到时里外不落好,两头不是人,傻伐?你管好你自己不去找盘盘就行了。”五月在厨房里一边帮忙打打下手,一边听钱奶奶骂钱沐妈,说落钱沐妈年轻时的种种劣迹:骂老的,打小的,搬婆家的东西去孝敬娘家。要是爹疼娘爱的那个也就算了,从小就把伊丢给一个不能生养的亲戚家做养女,亲戚后来养了亲生匣子出来,看伊就不顺眼了,又叫她亲生爷娘把伊接了回去。家里兄弟姐妹有一堆,又是从小不养在身边的,爷娘对伊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跟佣人保姆一样使唤到大?后来结了婚,老公听话,公婆待伊那样客气,有什么用?还是觉得天底下就亲生爷娘最好,有点好东西,赶紧搬回去送把爷娘。钱奶奶年纪大了,记性却好,叙事能力也很强,口才和钟家奶奶有的一拼,她先从钱沐妈的童年说起,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直到饭做好,才讲到她勾引自家儿子结了婚,和钱沐婶子天天闹矛盾那一段。五月听得莫名烦躁,情绪莫名低落,恐怕被人看出不高兴,逼迫自己面带微笑和大家说话,一顿中饭吃完,不顾钱奶奶的热情挽留,硬是要回去。钱沐还想再和两个meimei说一会话,不想这么早走,半是委屈地抱怨五月说:“爷爷奶奶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多留一会儿?”五月就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我下个月考会计上岗证,要回去看书,不能耽误太久,你留下来陪奶奶,我先回去好了。”钱沐不好意思叫她一个人回家,到底还是陪她回了浦东。两个人在地铁站分开,钱沐回家,她则走路去图书馆,在图书管里消磨到下午四五点才回去。这一次回去的时间正常,脸上也没有哭过的痕迹,七月没有任何怀疑。躲过一场冷嘲热讽,五月心内如释重负。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浦东新区要选区人大代表,吕课长给财务课上海籍员工每人发了一张选票。选好,五月帮吕课长收集选票,发现有候选人好几名,财务课诸位仁兄都不约而同地选了一个女代表。就问肖系长:“为什么你们意见这么统一?”肖系长翻了翻眼睛:“我们听也没听说过人家,投票就只好看长相了呀,她长相看上去最顺眼,福相,名字也美,路雨萱,一听就是有文化的人。还有,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懂不懂?不懂?你不会长这么大,连选票都没见过吧。”第149章22.9.28“选班干部和学习委员的票算不算?”“去去去。”肖系长摆手,不知想起什么,又笑起来,“我看一堆大老爷们里面有个挺帅的小伙子,可惜你不是沪籍,没有选票,否则蛮好选他。”然后话题就扯到五月的籍贯户口上来了,吕课长说:“我们上海户口结婚满十年才能拿到,如果是人才引进呢,至少也得七年,比美国绿卡和日本永住权还金贵。所以说,五月啊,你得抓紧结婚,或是早点拿到本科学历证明去申请人才居住证才行。对了,和小钱谈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办喜事?”五月轻声叹一口气:“唉,我和他可能要分手了。”众人一惊:“好好的,怎么分手了?”只有吕课长双手抱胸,面上浮现洞察世间百态的通透笑容:“是不是遭到他们家里的反对了?”五月含糊以对:“嗯,差不多吧。”吕课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小钱那小伙子不错,老实……不过,小姑娘也别太伤心,你要是喜欢上海的男小孩,以后我也会发动王主席给你留意的……但是呢,”说到这里,开始嘬牙花子,“太差的你看不上,中等的吧,其实最难搞,真正好的吧,又碰不到……”“唉,顺其自然吧。”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心里比谁都愁。看她悄悄叹气,吕课长忙又安慰她说:“那个小钱好是好,但他祖籍好像是苏北的……之前我不太好和你明说,其实那地方的人不灵。分了就分了,下次争取再找个好点的人家。”五月反倒奇怪起来:“课长,他家祖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