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朝阳拉住坠楼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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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分钟内,自习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朱朝阳把相机握在手里:“刚刚给你看的这段视频是半夜两点拍摄的,一个人这么晚了还没睡,反而在学校公告栏前贴我的照片,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女孩理了理刘海,还是那副样子:“他说是我指使他做的你就信了?有没有可能是他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呢?” “他没有充分的动机,而你有,来之前我已经了解过关于你的很多事情,高一高二两年你的成绩稳居年级第一,无一例外,一方面是因为你确实在学习上下了很大功夫,另一方面,是你私下对那些有能力超过你的同学采取了某些手段。” “在你曾经就读过的初中,有人因为体育课被篮球砸中双眼,导致视力永久性损伤,一度失明;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砸断脊椎,半身不遂;还有的遭受校园霸凌,长期处在压抑的环境下,不久后便跳楼自杀。很多事情的内幕我不清楚,但是一所私立初中在短短三年内发生这么多起恶性事件,还能正常招生,肯定另有隐情。” 朱朝阳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是啊,那所学校可真是太糟糕了,可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些案件在网上都有公布,很明确地说明了事情经过和始作俑者,我觉得你更需要了解这些真相,而不是胡乱猜测。” “那些只是你想让别人知道的真相。”朱朝阳发觉她从始至终都很镇定,可能早已有无数警察向她询问过那些事情,让她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无论占据优势还是处于劣势,都能对答如流。 她背后兴许隐藏着更庞大的靠山,这才安然无恙地躲过了一次次的审查。 朱朝阳知道,除非攒够证据一击致命,否则只有达到她的目的,才可能彻底让她停手。 “不妨商量商量,对我们都有好处。”朱朝阳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在她面前关机后放到了桌子上,女孩毫不意外地看着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费尽心思安排这些事,一定是为了某些目的,并且和我有关。你很看重成绩,难道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第一名,所以想凭借这些手段干扰我、警告我?” 女孩一句话也不说,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唰唰唰写下几行字,而后转到他面前,纸上写着:“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没错,这些事就是我安排的,为了警告你。如果最后你没发现是我,你就会和我那些初中同学一个下场。” 接下来的谈话都在纸上进行。 “你想得到什么?” “接下来的所有大型考试,包括下学期三次模考,我都要全校第一。” “如果你当初直接把你的要求告诉我,也不用做这些事。” “让你悄无声息死掉不是更简便吗?我有很多种方式叫你的家人闭嘴。而且如果不做点什么就直接去找你的话,你恐怕只会不屑一顾吧。” “在答应你的要求之前,我有个条件:消除这次谣言对我带来的负面影响,你必须公开声明这些照片都是通过技术合成得到的,所有关于我的不良言论都是谣言。并且,公开向我道歉。” “我要是不呢?” “杀人要想不留下证据是很麻烦的,何况我已经知道你要对我下手,肯定会做充分的准备。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合作共赢。” 女孩点燃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桌上的纸全部烧掉了,留在桌上的灰烬被风一吹,散落到地面上的一角。她又开口说话:“公开道歉我做不到,其余的事情我答应你,我会私下跟校方说明情况,让他们来澄清这两次的事。对了我下午要去上团课,得提前准备一下,没时间再聊了。” “下次在哪里谈?”“你定。” 朱朝阳思索一会儿:“下周六所有的课结束以后,晚上六点你在教学楼顶的天台等我。” “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哦。” “当然。” “你比我认识的所有同学都聪明,到底是怎么拍到那天晚上的事呢?” 窗外一阵秋风吹拂过他的手臂,朱朝阳起身去开门,特意把带来的东西都留在了位置上:“你应该比我更熟悉。” “等等,那个男生和你说了我的哪些事?” 半开半掩的门口,朱朝阳没有停步,忽略了身后的问话径直走了出去。这两个人让他想起了严良和普普,他们的生平经历截然不同,却在某些地方极度相似。 如果不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兴许以后他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正在这时,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牵引住他的心神,朱朝阳看向左手边紧闭的一扇门,心脏开始砰,砰地跳动。 他说不清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里面一定有自己想找的人。但这个念头没有真凭实据,仅仅来自他的臆想。 他盯着房门犹豫了一会儿,手即将搭在门把上时,旁边拖地的阿姨突然冲他喊着让一让,他赶紧退后一步让开过道,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盥洗室。 回来的时候门敞开着,朱朝阳路过朝里面望了一眼,那里除了拖地阿姨已经没有人了。 —— 当叶驰敏找到这间自习室时,她敲门进去,目之所及处只有四四方方的长桌以及堆放在上面的一些书本资料,朱朝阳和对面的女生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 她有些惊讶于他们之间“和谐”的氛围,毕竟不久前朱朝阳甚至怀疑过这个女生,现在他们俩居然能若无其事地一起写作业。叶驰敏快步走到女生旁边将两个水杯放下,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他怎么也在这,他是不是问你那些照片的事情啦?” “没事。”女生音量很大,故意让朱朝阳也听到,“我问心无愧。” 朱朝阳突然站起身,给叶驰敏吓得一激灵,他捧着东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正巧午休结束开始响铃,女生喝了口水,笑意盈盈和她一起下楼。 一眨眼朱朝阳就不见了,叶驰敏义愤填膺地问:“他到底说了什么呀?”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一下照片是不是我贴的,我当然说不是我啊,跟他辩解了很久才相信我呢。”女生又恢复了往日元气满满的样子,“希望他能早点查到是谁做的,每天我都听到我们班上的同学在议论他呢。” “你人真好,他不该怀疑你的。”叶驰敏照常夸了她一句,不料她当即变了脸色,叶驰敏有点没反应过来,“敏敏,有些人你以为她很好,其实有可能她是装出来的,不要掉以轻心啊。” 叶驰敏以为她说的是朱朝阳,深表同意似的点头。 “敏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女生有点难为情地开口,叶驰敏赶忙说,“什么事?” “你凑近点。”女生与她耳语一番,叶驰敏当即恍然大悟地同意了。 —— 后来真如那个女生所说,学校在几天之后终于“查出”了散播谣言的真凶,是校外的一位送水工,因为他不受学校管辖,所以校方派专人前往和那位送水工签订中介合同的劳务派遣单位,双方达成协议后公司打算赔偿朱朝阳一些精神损失费。但是朱朝阳不愿接受,只是催着学校赶紧出通知,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随后学校遭受了来自专家组的压力,迫于无奈只好迅速将处理结果公示给所有老师和学生,朱朝阳已经不在乎这会不会让自己更出名了,这样做至少比被人怀疑要好。 尽管朱朝阳和校方都在努力不让事件扩大,周春红很快也从别人的闲聊中得知了朱朝阳最近遭遇的一系列事件。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后,周春红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事情都不告诉自己。 在知悉对手的实力后,朱朝阳不想把周春红牵扯进来,他提醒她注意安全,让她不要再继续追究了,学校已经妥善处理好,不需要周春红做更多的努力。 周春红又一次错失了参与他生命中重要决策的机会,她又气又急却不忍心再责怪儿子:“好,好,妈知道,其实你告诉我也没什么的,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妈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她抹掉眼角渗出的泪,尽量不在儿子面前失态:“妈心疼你,你年纪轻轻遇到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怕你被影响。妈给你做宵夜,想吃什么?” 朱朝阳站起来:“不用了妈,我洗完澡直接睡了。你也忙了一天,赶紧休息。” 他回到房间,只觉得疲惫异常,白天校长又叫他过去一趟,聊了几句,听着那些话实在是讽刺。他把台灯开了,坐在桌前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这些天朱朝阳的睡眠质量很差,半夜经常惊醒,今天在书桌上反倒一觉睡到了闹钟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手臂底下仍然放着未写完的试卷,洗漱完匆忙把作业带到学校去补。 班上慢慢地来了人,经过朱朝阳身边时惊奇地发现,这位成绩向来优秀的学神居然破天荒地趁早上补作业,瞬间觉得他接地气了很多,再加上先前闲言碎语的不攻自破,同学对他的态度发生了逆转。 他们跟他打招呼,朱朝阳抬起头回应,然后继续奋笔疾书,好在剩下的半张卷子很快就补完了,他赶紧交给课代表。 迫在眉睫的除了今天在天台的约定,还有该怎么让张东升消气。 朱朝阳仔细回想那天在办公室,他对张东升说过的那些话,其实挺伤人的,不是不能怀疑,这是他想克制也克制不了的。只是不该在张东升面前说得那么直白,当时他紧张着另一件事,的确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张东升听到这些话的感受。 他在心中纠结该怎么弥补,衡量了许多方法还是觉得欠妥。就在这时课桌被人敲了两下,朱朝阳抬头便看见班主任温和关切的目光。 旁边的同学都悄悄溜远了,班主任问道:“心情不好?” “没,人已经找到了,我挺开心的。” “那怎么愁眉不展的。”班主任笑了笑,挠挠脖子,“学校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查出有用的线索,结果突然一下人也找到了,事情也解决了,你连赔偿都没要。这事儿怎么想都很奇怪。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想追究这件事,那是学校的责任。” 朱朝阳点头:“谢谢老师关心。”他搬起作业正要朝办公室走去,班主任忽然明知故问,“找张老师对吧?” 他回过头,班主任额前皱纹下目光炯炯,在这一瞬间朱朝阳觉得,班主任其实什么都知道,那些想法都藏在一双眼睛里,慈祥地注视着他。 推开办公室的门,张东升刚巧背对着他回到座位,朱朝阳看见他手上提着把螺丝刀,并没有多问。 空调凉丝丝的,要找的人近在眼前,朱朝阳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早已打好的腹稿统统忘到了九霄云外。他走到张东升面前,刚想说什么就见张东升突然抬头,有些惊讶:“你来了?先坐我这。” 朱朝阳有些紧张地坐下,看到桌上一道数学题,大脑开始自动思考起答案,一只手随后伸到他面前想要把本子拿走:“这是离散函数,你会?” 随后他听见他的学生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道题的解法,张东升看着他认真专注的侧脸突然笑了,朱朝阳不解地看着他,但是心情也随之变好了许多。 “听说那个贴照片的人已经被找到了,恭喜。黑眼圈这么重,几天没睡好觉了吧,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允许你补觉。”张东升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觉得他后脑勺的发丝变长了很多。他另外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朱朝阳身边打算开始办公。 朱朝阳点头没吭声,事实上一旦进入数学课,他就会立马变得劲头十足,眼睛光顾着看黑板和老师,根本没空睡觉。 他往旁边挪了挪,离张东升更近了,但是在旁人眼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单手撑着脸望向张东升手里不断晃动的笔,从笔杆到笔尖,视线一路移动到他书写的墨迹上,再慢慢地攀上那道肩头,以及时常魂牵梦萦的那张脸。 只想静静地看着他,即便什么都不做。 直到该上课时,朱朝阳用手肘推了推他,他把张东升搬来的椅子放回原位,临走前还要依依不舍地看两眼。张东升同样回了他一个眼神,朱朝阳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张东升喝了口茶,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手里的笔记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写下去了。他想到这是朱朝阳刚刚坐过的位置,桌角还残存着他的体温,思绪不断翻涌。 这几个星期以来,都是朱朝阳一个人在调查那些照片,张东升被他剔除在计划外,直到最后也没能帮上他的忙。 他倒是没有多少被怀疑的怨怼,只可惜不能保护朱朝阳免受那股恶意的侵扰。不过这些天张东升并非什么都没做,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朱朝阳就不用再担心这件事。 张东升只是替他把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付诸于实践了。 一天的课很快结束了,时间来到下午五点五十分,朱朝阳做完值日后把书包整理好,此时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正要绕到后面去关灯,却看见张东升路过门口,连忙追了上去。 张东升见了他只是点头:“朝阳,你也早点回家吧,我先走了。” 朱朝阳站在走廊上往下看,目送他下了楼并开车从校门出去,这才回教室背上书包,他把门锁好便直接来到天台。 狭窄的天台上空荡荡的,看起来只有半个教室那么大,地上铺着老旧的瓷砖,角落里还有废弃的水龙头和几堆杂物,朱朝阳只在高二来过天台一次,没想到上面已经堆了这么多东西,能活动的空间其实很有限。 他看着天台边缘一圈围栏,没有走过去,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把书包放下。手表显示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他倒也不急,眼睛眺望着对面的高楼。 “朱朝阳!”身后传来女孩略微高昂的喊叫,朱朝阳闻声回过头,没见到六班女生,只有叶驰敏正朝着这里走来。 他皱起眉:“怎么是你,她人呢?” 叶驰敏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扶着膝盖没好气地说:“你约她来这里想干嘛,贴照片的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朱朝阳见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跑来,猜想她肯定是被那个女生忽悠了,当即往来时的入口走,叶驰敏大声朝他喊:“我说,你别太过分了,哎你走什么?别走啊。” “你猜她为什么次次都是年级第一?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朱朝阳背对着她突然开口。 “人家成绩好考第一怎么了?你承认吧,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叶驰敏,你知道她对她的初中同学做过什么吗?她以前所在的初中,每年都闹出好几起命案,这可不是什么偶然。因为那些命案和她息息相关,她把那些成绩比她好的人挨个整治了一遍,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你还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后面的人心神不稳似的连退几步,久久没有出声,朱朝阳知道她被这样的事实吓住了,他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它们白得耀眼夺目,将阳光层层过滤到这所学校上方,却也照不亮浓重的阴霾。 正要离开时他却突然听到叶驰敏的惨叫,连忙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他看见叶驰敏倚靠的栏杆摇摇晃晃,顷刻间便从高空坠落下去。 她惊恐地张了张喉咙,吐不出半个字,紧接着迅速向后倒去,下一秒朱朝阳跑过去,俯身死死抓住女生的腕骨,整个身体都被这股重力带到了地上。朱朝阳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在脱臼,他咬紧牙关,试图将叶驰敏拉上来,不料就在他发力的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顺着手指传达到肩膀,他听到自己右边身体的关节正咯吱作响,全身的骨骼不稳地颤抖着,好像快要散架了。 剧痛之中他的理智随即变得涣散,全靠着本能的意志力去压制撕心裂肺的痛楚,朱朝阳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潜能,濒临绝境的身体爆发出平常难以想象的力量,堪堪维系着两个人的生命。 叶驰敏还在愣神,他咬紧牙关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快,喊人过来。”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跟着喊了,他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尽量让身体平行贴紧地面增大摩擦力,但这也仅仅能维持住他不被拽下去,周围连个支撑的地儿都没有,而且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实在没办法将一百多斤重的人凭空拉上来。 抵在地表边缘的手臂被锋利的钢筋划出深深的血痕,无时不刻撕扯着他的神经,保持理智的同时痛感也格外灵敏,朱朝阳明显感觉对右臂的控制正在减弱,肌腱严重受损后发力变得更加困难,被巨大拉力牵扯住的关节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变形,他不知道这样的姿势还能维持多久。 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拽着的是长大后的朱晶晶,她用她纤弱的声音乞求朱朝阳不要放手,可是下一刻朱晶晶不见了,眼前的人变成叶驰敏,她大声向周围喊着救命,高分贝的音波传入耳朵使他的脑袋阵阵轰鸣。 不可以放手,朱朝阳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支撑着他紧紧攥住掌心的手腕。绝对不能放手,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第二个人坠楼,如果她死了,朱永平会恨他,叶军会恨他,他就再也不能重新开始,只能被困在午夜轮回的梦魇中彻底失去希望。 痛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眼前黑一阵亮一阵,时而清明时而布满血色,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那一刻他终于听到了警笛声,久违地令他感到安心,但在救援到来之前还有一段空档,他必须坚持。 就在找回点意识的时候,朱朝阳突然发现身侧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紧紧拽住悬在半空中的女孩,尽管如此依旧无法将叶驰敏拉上来,但是这给予他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等他看清楚此人的脸时,脑中忽然划过一丝电流让他清醒过来,朱朝阳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耳畔依旧是温柔的嗓音:“朝阳,听我说,胳膊靠在这个位置能减少一些拉力,我们要维持目前这个动作两分钟,相信我,两分钟后会有人来解救我们的。” 呼啸而过的疾风吹过两人之间那点空隙,朱朝阳其实很难听清楚张东升说了什么,但他本能地调整好姿势,按照他的话做,两分钟相比于此前的数十分钟显然不值一提,但朱朝阳从未觉得这么漫长过。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一拥而上帮着把叶驰敏拉了上来,朱朝阳被七手八脚抬上担架,在张东升焦急的目光中很快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