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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往里添了一点蜂蜜慢搅道:“苏府死里逃生,可还是有和尚我一份功劳的。”“有你什么功劳?”苏阮瞪眼,只觉这和尚是个风流和尚,说话做事哪里有一点僧人的佛心。“若不是和尚我搅乱了那衍圣公府,阴家也不会被他釜底抽薪,扒拉了个干净。”伊白抬眸,将手里的茶盏往陆朝宗的面前推了推道:“给和尚我添些干花瓣。”陆朝宗低笑,捻起两片干花瓣扔到那茶碗里,“你敢吃?”“有何不敢?”和尚收回那茶碗,却是没动,仿似刚才大义凛然说出那四字的人不是他一般。苏阮眸色怪异的盯着伊白瞧,伊白抬眸,朝着苏阮轻眨了眨眼,“苏二姑娘要听那溺水之事?”听到伊白的话,苏阮这才霍然想起刚才这和尚就躲在屏风后,那刚才她与陆朝宗……不就都被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QAQ说话越来越像……小宗宗:夫妻相?(????ω????)?和尚:我们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张床,掏过鸟蛋,打过狼狗,抵足而眠,彻夜长谈,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兄弟呢?小宗宗:扯淡!老婆,该吃樱桃rou了☆、98独发伊白和尚端着手里的茶碗,正准备说那溺水之事,抬眸之际却是瞧见苏阮那张涨红粉脸,当即就忍不住的嗤笑出声道:“苏二姑娘莫不是现下才反应过来?”苏阮抿唇,转头狠瞪了陆朝宗一眼。这厮肯定知道那和尚躲在屏风后头,也不提醒她,就这样腆着脸亲了上来,真是恬不知耻!“叩叩”主屋门口传来一阵轻叩声,有女婢端着漆盘进来,一阵浓郁的rou香味弥散,苏阮眼尖的瞧见那色泽樱红的樱桃rou圆滚滚的落在白玉盘里。替三人摆好碗筷,女婢躬身退去。苏阮盯着那樱桃rou,暗吞了吞口水。前几日,苏钦顺在苏阮的芊兰苑内隔出了一间小厨房,苏阮头一道让人做的就是樱桃rou,但苏府的厨子哪里比得上宫里头的御厨,苏阮的舌头被陆朝宗养刁了,除了那御厨精心烹制的樱桃rou,其余的她皆看不上眼。“吃吧。”夹起一块樱桃rou放在苏阮的碗碟里,陆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苏阮伸手执起玉箸,一口就将那樱桃rou给放进了嘴里。樱桃rou小小巧巧一颗,正巧被苏阮含进嘴里,汁多味香,酥烂肥美。陆朝宗瞧见苏阮这副贪食的小模样,目光禁不住的往下挪了挪。看来这rou吃下去,倒是长对了地儿。“你这和尚,怎的还吃rou?”苏阮瞪眼看着那夹了一块樱桃rou入碗的伊白和尚,脸上满是不舍。就这么一小碟子樱桃rou,她一个人吃还嫌不够呢。慢条斯理的将那樱桃rou放入口中,伊白和尚笑道:“所谓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唔,滋味甚美,果然不愧是宫中御膳。”苏阮小气的把那樱桃rou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然后拨了一半在自己碗里,又拨了一半在陆朝宗的碗里,最后将那空荡荡的碗碟往伊白和尚面前一推。“啧,堂堂摄政王妃,良田万亩,私库万贯,竟如此抠门。”伊白和尚摇了摇头,用手里的玉箸沾着那碗碟上的汤汁入口。苏阮嚼着嘴里的樱桃rou,见这和尚连汤汁都不放过,一双眼瞪得更大。这和尚不仅是个浑身脂粉味的花和尚,还是个贪食的酒rou和尚,简直是有辱佛门。抬手拿过陆朝宗手旁的一碗干花瓣,伊白和尚用茶水将干花瓣浸泡片刻,然后沾了汤汁细嚼。苏阮未曾瞧见如此新奇的吃法,一个干涩素物,一个浑甜厚汁,混在一处哪里会好吃。伸手扯了扯陆朝宗的宽袖,苏阮朝着他挤眼道:“快吃。”不然待会给这酒rou和尚抢了去,那可就糟糕了。陆朝宗的眼中溢出笑意,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樱桃rou入口。苏阮吃的急,一口一个樱桃rou的早就吃完了,这会子她垂涎的看着陆朝宗碗碟里的樱桃rou,一双眼亮的出奇,就似那寻食的猫儿,特别是眼尾,挑细轻翘,张嘴的一刹那恍觉能吐出两口猫叫。陆朝宗看的好笑,夹了块樱桃rou放到苏阮的唇瓣沾了沾。苏阮张口要咬,那厮却又收回了筷子,慢吞吞的将那块樱桃rou放进了嘴里。苏阮气恼的鼓起了面颊,恶狠狠的瞧了陆朝宗一眼,然后也不客气,执起玉箸就把他碗碟里的樱桃rou一扫而空。吃完了樱桃rou,苏阮慢条斯理的押了一口茶,用巾帕擦了擦嘴,一副餍足的小模样。陆朝宗低头,瞧了一眼苏阮的小腹,丝绦处被绷得紧紧的,果然已经有些凸起,是涨食了。“真是贪食的小东西。”替苏阮揉着腹部,陆朝宗帮她要了一碗山楂茶。女婢刚刚端着山楂茶上来,就被伊白和尚分了一碗。苏阮赶紧搂好自己的山楂茶吃了一口,茶香酸甜,入口美味,通体舒畅。“其实和尚我跟宜伦郡君,并无甚瓜葛。”吃饱喝足了的伊白和尚终于是说到了正点子上。苏阮抬眸,也算终于是正眼瞧了面前的伊白和尚。“小时和尚曾救过那宜伦郡君的小命,只那宜伦郡君将和尚我认成了陆兄,因此这才阴差阳错了。”“可是我听到的不是救命,是害命。”苏阮疑狐的看着伊白和尚。伊白和尚微微颔首,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和尚我记得那宜伦郡君被和尚我救出来以后,说了一句话。”“什么话?”苏阮好奇道。伊白和尚轻抿一口山楂茶,字正腔圆的道:“有人在水里勒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出来。”苏阮歪了歪头,将脑袋转向陆朝宗求证。陆朝宗给苏阮嘴里塞了一块山楂糖,然后才开口道:“宜伦郡君是会泅水的,这和尚硬要下去救人,宜伦郡君拖了半日,才将这不会泅水的东西给拖上来。这东西觉得丢了颜面,扔下我就跑了。”说话时的陆朝宗一副风轻云淡之相,苏阮却听得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这和尚,也是太蠢了一些。”苏阮捂着肚子笑的厉害,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倒在陆朝宗的身上。陆朝宗将人扶正,然后又帮苏阮多添了一碗山楂茶。气味清香的山楂茶微甜微酸,氤氲热气翻滚,将苏阮那张脸半掩在一层朦胧雾质之中。伊白和尚看到苏阮,禁不住的低叹出一口气。“美人朱颜易逝,佛曰这人呐,肚子里头还是要有点墨水的。”听出伊白和尚的话外之意,苏阮敛了面上笑意,“我肚子里头都是樱桃rou,没有墨水。而且我这朱颜一张,皮囊一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