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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后也得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就像是那睚眦般心眼极小。马车内再次陷入沉静,苏阮脑子里头的话兜兜转转了许久,还是没有理清楚该怎么说。这陆朝宗城府太深,不管自己如何讲,他总是能给你四两拨千斤的扫回来。苏阮有些焦急,她只觉喉中干涩好似火烧。小心翼翼的转身,苏阮抬手端起小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口。“其实,臣女还有一件事,想问问王爷。”捧着手里的茶碗,苏阮呐呐的开口。“说。”陆朝宗端着手里的茶碗,白皙的指尖轻摩挲着上面的青瓷素色。“今日二房一事,不知道王爷怎么看?”苏阮深觉,今日的事不可能只如此简单,必有隐情在其中。陆朝宗不答反问,眉目轻挑道:“阿阮姑娘怎么看?”“臣女,臣女觉得今日一事,必不简单。”苏阮轻摇头,觉得二房对此事的态度实在奇怪,而且那衍圣公府也来的太快了一些,就像是被提前通知了似得。“既然阿阮姑娘已知晓,那何必再问本王呢。”饮下手里的清茶,陆朝宗将其置于小案上,并未碰那些小菜糕食。苏阮明白二房有诈,可是苏阮想不明白,那苏惠蓁为何要如此做,她到底有何目的?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嫁给那衍圣公,费这番功夫不是有些过头了吗?毕竟这番搭下来,若是不成,她这一辈子可都得毁了。看着苏阮那副纠结神色,陆朝宗突然笑道:“如果本王说,那衍圣公府是本王派人去通知,又是本王派人放他们进苏府的,阿阮姑娘会不会觉得更容易思虑些?”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瞪圆了一双眼,“王爷,为何要如此?”陆朝宗盯着苏阮轻笑,细长眉眼轻挑,无端的显出一抹邪佞。“阿阮姑娘的账本上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本王也看的真切,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阿阮姑娘怕什么?这都是他们应得的。”陆朝宗压着声音,那近乎阴冷的语气在安静的马车内分外清晰。苏阮不可抑制的绞紧了一双素手,猛然想起自己那本“账本”还在陆朝宗手里攥着。“那,那只是臣女无事写着玩乐的东西。”“哦?是嘛。”陆朝宗慢吞吞的应了一声,然后从宽袖暗袋之中抽出那本账本打开,随意翻了一页读到,“今日那厮怕是发了疯……那厮是何人?这发了疯的人怎么还能让阿阮姑娘瞧见?”陆朝宗挑眉,语气轻挑。苏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憋出一句话道:“那厮是苏府隔壁巷子里头的一条野狗,半蓉说前几月瞧见他发疯,让臣女离他远些。”“是嘛。”陆朝宗不置可否的又翻过了一页,正准备读时却被苏阮一把按住了手腕。“那个,天色不早了,王爷事务繁忙,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按在陆朝宗手腕上的手柔如无骨,细若凝脂,即便隔着一层蟒袖,却依旧软腻腻的紧。陆朝宗突然翻掌,一把就攥住了苏阮的手腕。“啊……”苏阮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抽了抽手。陆朝宗攥紧苏阮的手腕,勾唇轻笑,“阿阮姑娘不知,本王有个毛病,这旁人碰本王一下,本王就会挟制那人。”“那,那劳烦王爷放手。”陆朝宗握得有些紧,苏阮虽不疼,但却感觉到了那无处不在的威压。“放不得,这手说,他放不得。”也不想放……陆朝宗猛地一拉,苏阮的身子就朝着陆朝宗斜扑了过去。抬脚踢开两人之间的小案,陆朝宗单手箍住苏阮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将人挟制在怀中。苏阮柔柔躺下,发髻上的珠钗玉环轻响,绵软的身子嵌进陆朝宗怀中,无比契合。细薄的石榴裙铺散,艳漾的颜色摊开在陆朝宗的蟒袍水脚处,与那蟒袍交叠,无缝贴合,一刚一柔,犹如阴阳。苏阮惊魂未定的靠在陆朝宗怀里,双眸圆睁,神色懵懂。“阿阮。”陆朝宗低头,凑到苏阮的耳畔处,抬手轻捻上她那只玉兔耳坠。“我的阿阮戴这玉兔耳坠,真是好看。”听着陆朝宗的话,苏阮紧了紧自己攥在他宽袖上的手,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冒出几个字。这厮又发疯了。“阴家有良田万顷,家财万贯,那国舅爷是先帝所封万户侯,阿阮的聘礼,咱们就从阴家拿,如何?”“王爷,臣女并未说要嫁……”“嘘。”打断苏阮的话,陆朝宗突然轻叹出一口气道:“傻阿阮,如今苏府这副模样,你觉得还有比摄政王府更好的去处吗?”苏阮咽了咽口水,浑噩的脑子里头突然灵光一闪。“王爷,您是不是想以聘礼为由,抽空阴家?”仰头看向面前的陆朝宗,苏阮双眸轻动,“臣女愿做那红颜祸水,为王爷奠基。”苏阮觉得,自己真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她就说嘛,这陆朝宗怎么会欢喜自个儿,原来是想拿自个儿做幌子去抽空阴家的势力。那今日父亲被陆朝宗带出苏府下狱一事,怕也是他一起设的套,为的就是扳倒阴家在江南一地的势力?“呵。”陆朝宗轻笑,抬手轻捻了捻苏阮的耳垂,“我的阿阮啊,你真是聪明。”看到陆朝宗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苏阮尴尬的笑了笑。陆朝宗的心,海底的针,像她这等凡夫俗子,是猜不透的。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我老婆真是,一言难尽,让大家见笑了,呵☆、78独发苏阮这只小家雀,当然是斗不过陆朝宗那只老家贼的。她听不懂陆朝宗的意思,因为那人不跟她明讲,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苏阮一次又一次的推翻自己的想法。就如此刻,苏阮完全不知道那厮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小家雀和老家贼“对了,皇上许久不见阿阮姑娘,甚是想念,阿阮姑娘不若趁此进宫小住几日吧?”陆朝宗牢牢的箍着苏阮的腰肢,把人按在怀里。苏阮努力的仰身想远离身后的陆朝宗,但那人霸道的紧,指尖一箍,又把苏阮给按回了原位。“阿阮姑娘刚才,不是还说要当红颜祸水的吗?”陆朝宗俯身,贴在苏阮的耳畔处,说话时细薄唇瓣轻略过她戴着玉兔耳坠的耳垂,恍似轻吻。“臣,臣女觉得,此刻马车内无人,好像,好像不用……”“阿阮姑娘如此想就错了。”陆朝宗抬手,指尖勾上苏阮腰间的豆绿宫绦轻缓滑动,“所谓隔墙有耳,那些阴暗人哪,就欢喜躲在角落处瞧着人,阿阮觉得现下四处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