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垂下眼眸,眸中一闪而过的森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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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还在惦记那次鹿弥居然称自己是他家孩子,虽然真要算起来自己不一定比他大,但也不会比他小吧? 江舟疑惑地看着他,钟离思考了一下,发现居然不一定。 “摩拉克斯?”江舟小声唤道,钟离看向他:“怎么了?” 江舟连忙摇头:“没事。” 与此同时。 长枪入体,那个灰色的身影直接化作了一片烟雾,随后带着癫狂的笑容,直接闪现到了叶落的面前:“失望吧?愤怒吧?你根本杀不了我。” 叶落握紧了长枪,不断地挥舞着,却好像打到了空气一样。 “你知道‘极’吗?万物之终极,一向被赐予最高的杀伤力,而我就是恶之终极,你们都对这个世界鄙夷和厌恶,但是这本就是我要创造出的世界,yin秽,仇恨,罪恶,一切负面的都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他咧嘴笑道,“想要杀我,除非是……用最纯澈心铸造的剑。” 叶落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摔了下去。 等她惊醒,发现自己躺在钟离怀里,她连忙抱住了钟离,钟离拍了拍她的脊背:“怎么了?” “我失败了。” 钟离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喧闹声。 “就是他!就是他让我们逃的,我们只是被他骗了!” 那男孩似乎感觉到江舟在看他,有些心虚的大声喊道:“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江舟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就在那些人冲上来的时候,钟离一挥手直接击退了他们,抬眸冰冷:“退下!” 江舟静静地坐在那里,随后抬头看向钟离:“是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他们说,他们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他们说,他们感觉到痛苦,所以我想带他们逃离,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建立另外的秩序。”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希望能帮助他们,我希望能改变什么。”江舟望着他,“就像我父母他们一样。” “你父母……”钟离似乎懂了,他这辈子的家庭很幸福。 “他们明明是和我弟弟meimei一样的年纪……所以我希望能救下他们,但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他们受困的时局,无法改变的是思维,而我对于他们来说是异类。”江舟叹了口气。 “受困时局那就破局,改变不了他们思维,那就让他们必须听我们的,让我们成为主导。”钟离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江舟,江舟意识没想到钟离居然这么强硬:“可是……” “可是什么?”钟离淡淡开口,“你如果想要什么都依着他们,那他们永远不可能挣脱,永远受困于自己,他们认为普遍就是正确,而你,不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江舟沉默了。 钟离叹了口气,这些……可都是他教给自己的。 “想要改变时局,首先你邀成为领导者,你才会拥有改变时局的力量。”钟离话音刚落,江舟睁大眼睛,失落一扫而空,还抓着他的袖子:“那我们一起好不好?我认识一个jiejie,她说如果有需要就可以找她!她有一帮人!” “jiejie?”钟离有些意外,江舟松开他的袖子:“我去找那个jiejie了,商量好了来找你!” 叶落看着他离开,目光不由自主的透出怀念,随后看向钟离:“他跟我说,他是极致的恶,除非用最为纯净的心脏铸造的剑,不然根本杀不了他。” “……呵。先不说有没有最纯净的心,就算有,不应该捧着吗?拿它去碰那最肮脏的东西?”钟离看向窗外,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直接拽着叶落就冲了出去。 “江舟——!”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 有些刺目…… “疼……”浑身传来的疼让江舟只能费力的吐出一个字。 他被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停地有guntang的液体涌出他的口中,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我,是要死了吗? “这颗心……这就是最纯净的心吗?“ 叶落睁大了眼睛,浑身不由得颤抖:“你——” 散兵带着森冷的笑意:“在这个世界一直有一个传说,当拥有最纯净灵魂的人来到这个世上,拿到他的心,就可以铸造一柄无上的神兵,篡天而立。” 钟离抬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摩拉克斯……” “闭嘴!”钟离目光冰冷,猛地一甩手,散兵摔在地上,冷笑一声:“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你接近他不就是为了……” “为了什么?”钟离瞥了他一眼,“你们一贯以最险恶的心态揣测他人,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世界就是如此,但他不是这样的,天道将他投身于最幸福的家庭,让善意浸染了他,培养出一个纯净的灵魂,不是拿给你们糟践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我们不像他,即便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骗,被背叛,也跟个蠢货一样想要去救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散兵死死盯着他,“背叛只有一次就够了,所以,他回到他原来的世界不好吗!” 钟离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救过你?” “……”散兵将手里的心递给了钟离,他声音有些嘶哑,“他本就不该来这里。他应该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所以你直接掏了他的心?你认为他会回到他的世界?”钟离冷眼看着他,“谁告诉你的?你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 散兵脸瞬间褪去了血色,钟离试图将心重新装回去,他的脸色差的可怕,随后他转换了原初之力,不断地试图修复。 “那个人……那个人难道是……”散兵咬牙,“他居然敢骗我……” 窗外下起了雨,几天过去了,江舟还是没有醒。 钟离轻轻推开了窗,他眯起眼睛看着天空,克洛塞尔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打算怎么办?那个脏东西还在往提瓦特行进。” 钟离看了看身后的江舟,克洛塞尔:“你说,他的血液有没有可能……” “血?”钟离思索了下,“或许真的有用。” 克洛塞尔又问:“所以?” 钟离垂下眼眸,眸中一闪而过的森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