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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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相对无言。 肚子不是很舒服,常妤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筷,抽纸擦了擦嘴角。 她很少直呼费锦的名字,声音平静。 “费锦,我想要不我们还是提前离了吧。” 他眉头蹙了一下,缄默几秒,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目光停留在常妤的脸上,不知道要看出些什么来。 他说:“还有六个月。” 六个月后,他们三年合约婚姻到期。 常妤盯着费锦因过度用力捏筷泛白的指尖,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思绪回到两年前。 常妤的奶奶是个传统封建的事业型女人,曾给常妤定了娃娃亲,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年幼的常妤滚下山崖,得救后落下了病根,在那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老太太突然病倒在地,医生告诉时日不多了,让家属提前准备。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交代后事,说她想在离世前看到常妤幸福,寓意明确,就是想让常妤履行当年的口头定亲。 常妤觉得荒谬又可笑。 经过商讨,长辈们都来让常妤去跟那个人领证,如了老太太的愿。 面对他们一句又一句的施压劝说,常妤独自躲到一处哭泣。 半夜三更,天台的风很大,是费锦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来。 给她递纸,被她一把打开。 他居高临下的说。 “哭什么,要不我牺牲一下娶了你?” 常妤闷声道:“别烦我。” “嘁,随你。” 费锦轻笑了声转身离开。 他一走,常妤放声大哭。 走了的人又折了回来,百般无奈。 “你到底要怎样啊,大小姐。” 常妤想了很久,抽抽噎噎地说了句,结婚。 翌日一早,两人办理完结婚证去了医院。 老太太看着常妤跟费锦手牵手,并将结婚证递了上来,眼眸慈祥地叹了口气,对费锦说要好好对常妤。 当天晚上,老太太走了。 下葬之时,所有人都哭的撕心裂肺,只有常妤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心中毫无波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常妤渐渐意识到她是个极度冷血的人。 “常妤。” 常妤回神:“嗯?” 费锦盯着她,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划过寒冷的暗流,比往日还要深沉浓郁。 恶劣的问:“是不是任意一个男人都能和你结婚?像我一样cao你,是不是?” 是吗?不知道,常妤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感觉到她此刻处于下位者的神态。 常妤站起来俯视,明媚的眼目含着笑意,具有挑衅意味的反问:“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话落,转身离开。 常妤从不认为费锦会喜欢自己,她更倾向于,费锦对自己,只有征服欲。 而她,也不会喜欢他,更不会爱上他。 出了云川湾,常妤没有第一时间去公司。 她到了林尔幼约的咖啡厅,坐在林尔幼对面,颇有耐心的听林尔幼吐槽家里的那个禽兽哥哥,偶尔递一张纸巾过去。 林尔幼擦了一把鼻涕,眼尾通红地说道:“你都不知道他欺负起人来有多狠,我昨晚差点折在床上。” ps:求珠珠吖????∩????∩????~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面对林尔幼的哭诉常妤习以为常,神情自若的端起咖啡喝了口:“你叫我来,就是来说这事?” 林尔幼点了下头,又摇头:“不是的,昨晚你对面坐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还有印象吗?” 白裙子瓜子脸大眼睛,没什么辨识度,不过在场的就她穿的最纯,常妤记得。 “怎么了?” “听我哥说,这个女的叫商渝,是费锦的初恋白月光。” 初恋白月光? 常妤听着眸色深了深,从初中到现在没听说过费锦谈过什么女朋友,就连她和他结婚都是越过恋爱直接领证。 常妤稍有兴趣地问:“哪个时候的初恋?” 林尔幼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呢?” 林尔幼托腮,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常妤,撒娇般的说道:“她问我要费锦的联系方式,我这不没有嘛,我又不敢问我哥要,你和费锦不是一起长大的吗,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有。” “那你推给她吧,商渝先前帮过我一个小忙,人还挺好的,就当是替我报个恩情。” “好啊,你先让她加我。” 给丈夫找妻子这种事,常妤倒是头一次干。 如果真如林尔幼所说,商渝跟费锦有过一段关系,那她帮助商渝靠近费锦,进而拿下他。 离婚的事就能提前了。 下午的时候,常妤通过了商渝的好友请求,把费锦的微信给对方发了过去,并发了一个云川湾的地址,说道。 Morishima: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去家里看他。 对方秒回,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住所”、“听说你们两个是对方为眼中钉,真的假的”、“你和他认识多久了”之类的闲话,常妤只看了一眼就把人删了。 通常周末的时候常妤会回老宅去,于是准备把以后的这段时间就留给商渝跟费锦。 常妤想,应该没有哪个妻子比她更通情达理了。 周六傍晚, 云川湾灯火通明, 餐桌上摆放着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厨房里白色小香风套装裙的女人身影忙碌, 闻道菜香的费锦先是诧异的走到餐厅,只一眼,他就看出里面的女人不是常妤。 商渝端着最后一盘guntang的红烧鱼走出。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沉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商渝身子一抖,盘里的汤汁倾滑道手上,她轻叫一声忍着火辣辣的痛把盘子放到餐桌上。 转过身,眸色中带了些喜悦怯生生的看着费锦。 缓缓开口解释:“我……我来找你,刚好常小姐在,说是来找你取东西的,你过一会儿就回来让我先等着,常小姐说,我要是闲着无聊,可以给你做顿晚饭。” 说着,商渝的脸色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常妤人呢?” 商渝小心翼翼的看着费锦的脸色,奈何看不出一丝情绪来,低声说道:“她说有事先回家了。” 费锦气的不轻,眼底的波涛骇浪翻涌成灾,扔了句出去转身上了楼。 商渝滞在原地,直到二楼的巨大关门声把她从走神中拉回现实。 几年前,少年颤抖着手挪开压在她身上的木板,那一刻商渝仿佛看到了要是自己死了,费锦会疯的样子。 从那以后,商渝的身边就开始有了一些费锦喜欢她的传言,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就她呢? ps:误会都四误会啦~禽兽情窦初开的对象的妤姐,其他女生他看都不带看的。 珠珠好少,求珠珠~???(?σ??????σ????)·? 以往的周六常妤都是要回老宅的,今天安顿好商渝,准备开车前去时手机里突然跳出两条宋伊岚发来的信息。 [妤妤啊,你和阿锦都老大不小了,结婚两年有备孕的想法没?] [都说做了母亲之后女人的性格会变,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了。] 常妤睨着信息,原本插进去的车钥匙又拔了出来。 她无法想象回去后宋伊岚又会怎样唠叨自己,总之是不想回去了。 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常妤开车去了公司。 晚上十点时,常妤回到云川湾。 她尽量做到悄无声息的到达三楼客房,避免打扰到费锦跟白月光的春宵一刻。 别墅里灯光微暗,很安静。 路过主卧时,常妤特意慢下步子试图听里面的动静。 嘀嗒、嘀嗒。 只听见一楼古钟走动的声音。 以费锦的能力,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还是说带着人去酒店干了? 常妤没多想,来到客房打开电脑开了个线上会议,会议结束后洗漱完刚躺上床不久就睡着了。 梦里, 高三上半学期,绿坪通铺的cao场上,身姿卓越的黑衣少年看准时机,一跃而起接住对面打过来的排球。 嘭的一声,排球经过他的手被高高击起,射出几十米远的距离。 常妤的耳边顿时响起女生们激动崇拜的尖叫声。 少年拥有独天得厚的外貌身形,强大的家庭背景,在校内桀骜不驯,在校外更是路子野玩的花。 正是这样张扬跋扈,狂傲不羁引来无数少女的爱慕迷恋。 常妤是个例外,她不喜欢费锦,只想把他踩在脚下。 他们都说费锦玩的很开,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在外面应该有很多女朋友。 常妤听了嗤之以鼻,她比谁都清楚费锦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他们口中的玩的花,玩的开也仅限于费锦把她玩的“开花”。 少年们打完排球,一群女生争先恐后的跑过去给费锦递水。 常妤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两瓶水随便给了两个男生,隔着人群,她看到费锦望向自己时漆黑压抑的眼神。 当天是两人固定的zuoai时间。 一周做两次,周三、周六。 他往她的下体塞了一个震动棒,调到最高档次时她的xue道疯狂痉挛,水流了一床,腿也在不停地颤抖。 常妤想要挣扎,可是双手被绑在床边,只有腿能胡乱扑腾。 费锦面不改色的站在床边,大手扣着常妤的后脑勺把生殖器塞进她的嘴里,一边插动一边问她:“我月底考试卷子是你撕的?” 常妤被捣的支支吾吾讲不出半句话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愤怒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他拧断了自己的口红,而她撕了他的试卷,本身已经扯平了,常妤不懂这狗东西又发的什么疯。 白烫的jingye射进常妤的嘴里,费锦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了擦性器,伸手拔出她体内的震动棒。 彼时,常妤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回,下体接近麻木。 费锦附身在她腿间,舔拭着她的逼xue。 许久,常妤看到他的性器再次勃起。 双手抓着她的小腿正要进入,突然他的性器大了好几倍,比她的大腿还粗,常妤吓的猛然惊醒。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常妤大口大口的喘气,两腿之间黏糊一片。 床边站着的男人与梦中少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常妤注意到他后再次被吓了一跳。 “能不能不离婚。” 昏暗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微颤,卑微祈求。 常妤屏住呼吸望着费锦高挑的身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刚才的那句话险些让她以为眼前的人不是他。 费锦啊,他怎么会以一种下位者的语态跟她说话。 空气凝冻了许久,常妤从床上撑起身:“你吃错药了?” 下一秒,常妤纤细的脖子被费锦单手掐住,力度不大,但足以让她恐慌。 男人身体冷的如冰一样,四肢百骸无不因常妤在叫嚣,他渴望她,不是只是rou体上的渴望,是想让她全身心的爱上自己,但她从始至终都从未用心对待过他,他现在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野兽,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 有时候被常妤气到失控,他是真想杀了她。 把她囚禁在家里,拿铁链拴住她,看一看娇艳尊贵的大小姐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跟他对着干。 费锦以为,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常妤对他的态度有所动容,可是他错了,常妤的心是铁的,暖热了,也会渐渐变冷,纵使他周而复始的暖,她的心依旧是余温片刻,冰冷如初。 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费锦神色阴翳恐怖,声音冷到了极点。 “常妤,为了离婚你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常妤力不如他,挣扎无效后扬起面容,唇角微勾:“是啊,要么……离婚,要么杀了我。” 她看到了他眸底的疯狂、阴霾、隐忍。 直到快要窒息,那只手才离开了她的脖子,常妤狼狈的干咳了几声,抬眸对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笑道。 “费锦,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那人脚步一顿,背对着她仿佛一颗孤寂的星辰。 “是啊,爱上你了。” …… 常妤凌晨四点才睡着,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响起费锦的话。 是啊,爱上你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只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一样。 心脏停了一拍,然后继续正常跳动。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她觉的自己有病,同时费锦也是有病的那一个。 所以,两个病态的人各取所需的结婚了。 那时候,常妤根本没考虑费锦会爱上自己。 他怎么能爱上她呢,他不能爱上她。 一觉醒来,窗外天光大亮。 常妤怀着种种心事去了公司,就连开会的时候也在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手机里弹出一个好友申请。 是商渝。 常妤这会儿看到和费锦有关的人跟事就烦,删除好友申请靠在办公椅上眯了一会儿。 睁眼给远在他国的弟弟拨了个视频通话。 对方正是凌晨零点,几秒过后,视频接通。 常慕刚杀青,脸上的血妆也没洗,一张俊脸笑嘻嘻的喊道:“姐,想我了?” 常妤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回国?” 常慕嚎叫:“姐,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 常慕十八岁那年不顾家里反对走上了演绎之路,偷跑出国差点给常译气死,至今不敢跟除了常妤以外的家人联系。 常妤睨着常慕,不容抗拒道:“玩够了就滚回来继承家业。” 常慕闻言从躺椅上跳起来,“我靠,不带这样的啊姐。” 常妤态度决绝。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别让我过去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