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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司徒月已经过来扶住阿残,向门口走去,她把阿残放在投射在门口的大片的阳光里,道,“你感受到夕阳了吗?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好温暖的夕阳,对不对?”司徒月的讨好并不能换来阿残的好脾气,又是一个粗暴的动作,她推开月,手劲极大,月趔趄了一步跌进白若昭怀里。白若昭正想发话,司徒月用眼神制止了他。蓝青走到刘凝波跟前,打着手势,不发出声音,但使劲说着什么,刘凝波知道,她在跟她道歉。刘凝波摇摇头,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蓝青看着阿残沐浴在夕阳余晖里的背影,叹口气,走向墙角扶起那只笨重的大花瓶。月和白若昭赶紧上前帮忙。刘凝波蹙着眉头,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阿残身上。阿残仰着脸,她似乎感受到了夕阳的气息,脸上突然流露出笑意。那笑意仿佛是滴在宣纸上的墨汁,一点点,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许久,她伸出手臂,又摸索着向前,直走到台阶边,前脚掌已经悬空,刘凝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正想提醒阿残注意,阿残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她伸出一只脚在地上试探着找到下一级台阶,终于踩实了,另一只脚才跟着踩下去。正要下到下一级台阶,她碰到了一个立着的更大的花瓶。她弯下身子极细致地摸着那个花瓶,侧着耳朵,一脸专注。刘凝波轻轻走上前去,道:“是万年青的盆栽。”听到人声,阿残的脸上又恢复冷漠的表情。她直起身子,向前伸出一只手,继续摸索走下台阶。“右手边向前三步,有一棵梧桐树。”刘凝波淡淡地道。阿残顿了顿,并不挪动步子。刘凝波已经走回里屋。听到脚步声远去,阿残开始按照刘凝波的提示找到了那棵梧桐树。她的双手在梧桐树粗糙的树干上摸索着。那些坚硬干枯的纹理似乎颇合她的心意,她竟贴上脸颊,整个人依偎在树干上。蓝青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手里拿了把小椅子,送到阿残身边,口气里尽是小心和胆怯,“给你把椅子,站累了就坐一会儿。”阿残并不理会她,兀自依偎着梧桐站着。蓝青叹口气,放下椅子,道:“饿了吗?”阿残还是不吭声。蓝青默默地转身走开,她的脸上充满挫败感。阿残和月为什么这么不同啊?月只是比阿残眉心多了一颗痣而已,为什么俩人的性情却如此相差十万八千里?因为眼盲,甚至从一出生开始,她就对阿残倾注了十二分的心力,可是她回报她的却是这样的冷酷绝情。面对阿残,蓝青有心力交瘁、眼泪干涸的颓败的感觉。待蓝青走远,阿残摸到了身旁的椅子,小心地坐下,她的脸颊依旧贴着梧桐粗糙坚硬的树皮。蓝青和月已经在饭厅张罗着准备开饭,白若昭盯着客厅墙上的蹙紧了眉头。刘凝波去看了阿残和蓝青住的客房,还好,褥子、被面一应俱全。她注意到靠在床沿上的阿残的拐杖,那是一根已经用得很旧的棍子,外表的清油不均匀地脱落,裸露出一部分木头的本来面目。“凝波,吃饭了!”刘凝波听见司徒月在饭厅里唤她,她快速走出客房,经过客厅时,看见白若昭正兀自对着那幅发呆。“看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吗?”刘凝波笑着问。“好像出自我二婶的手笔啊,不过怎么没有落款呢?”白若昭双手抱胸,咂了咂嘴唇。“这个啊,是赃物,当然没有落款喽!”“赃物?”白若昭瞪大了眼睛。刘凝波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兀自向饭厅走去。蓝青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众人赞不绝口。“阿姨,要是能天天尝到你的手艺就好了。”白若昭是个嘴巴抹蜜的家伙,蓝青乐得合不拢嘴。司徒月赶紧对她说道:“妈,你别上他的当,他就一张嘴皮子好使。”“要不,怎么能骗得了我们冰雪聪明的月小meimei呢?”刘凝波搭腔。“学姐,我没有骗月,我是很真诚的。”白若昭辩解着,众人都笑起来。笑声中,又听到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大家尴尬地面面相觑。“阿残,你饿吗?要吃饭吗?”蓝青冲着客厅的方向问道。阿残没有回应。司徒月又问道:“jiejie,要过来一起吃,还是帮你端到房间里?”“我不饿。”终于听到阿残冷冰冰的不悦的声音。接着便是客房的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对不起,她不懂事,她在家里习惯了这样摔东西,她把你这里当成自己家了。”蓝青充满歉意地看着刘凝波。“没关系,阿姨。”刘凝波继续吃饭。蓝青又对白若昭充满歉意地笑着,“若昭,让你见笑了。”白若昭耸耸肩,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对了,阿残生了什么病?”刘凝波问司徒月。“上午带她去医院抽了血,化验单要过一周才能出来。”月答。蓝青接口道:“这段时间总是流鼻血,还伴着低烧,她又不肯吃药,我不放心,就叫月接我们进来市里。”“早上在医生那里抽血的时候,好几个人抓住她都抓不牢,有个年轻医生的脸还被她抓破,她总是一股子蛮劲。”司徒月的表情是极度担忧的,关于阿残的野蛮她见识一次就胆战心惊,而母亲却要日日和她为伴,想起来就很惨淡。“不用担心,等报告出来,医生再对症下药,阿残一定会没事的。”刘凝波握住蓝青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可是蓝青的手冰凉如水。“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让月打电话给我。”白若昭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又是马如芬。白若昭心慌意乱起来。母亲像是有第六感似的,每当他和月见面,她的电话总是扫兴地打过来。白若昭拿了电话,跑到院子里接听。“喂,妈,什么事啊?我正在吃饭呢!”“吃饭?和谁?”马如芬精明地竖起了耳朵。“朋友。”“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成天跟个侦探似的,这样不好吧?”“儿子,我跟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