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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魏史可疑惑:“袁统领居然不是来传圣旨的,不就是替皇上打探消息的任务嘛,怎么能大材小用,还劳烦袁统领亲自上阵…”“魏大人可不能这么说,陈大人连续攻山拔寨,捷报连连,长我武朝军威。如今的京城更是谈到陈大人的名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传成神仙一般的人物了,不仅本官对他敬仰,就是皇上也对这位屡建奇功的陈大人好奇不已啊…”话虽然说得漂亮,不过大家都是******的,魏史可和单文都一瞬间在袁卫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要知道,如今的朝廷,武将里,得到武明思的夸赞,真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大家私底下都说宁愿被这个皇上骂,也不愿意被他夸。……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陈平的大军前天夜里径直向北出发,刚刚进入了元蒙国的地盘,忽兰公主竟然破天荒的要求他放慢行军速度。要知道之前这臭娘们一直都是不停的催促,然而这眼看着只有两千多里地便要到元蒙王廷的节骨眼上,忽兰公主竟然让他放慢速度。这不得不让陈平心生疑惑。队伍走出去了一百多里,原地休息,第二天又只走了一百多里,忽兰公主又让休息。结果一天两夜,只走了三百里的路程。“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营帐之中,陈平单手拖着下巴,不停的琢磨着忽兰公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周立兴和罗英二人站在他旁边,同样是一脸不解。沉默了片刻,周立兴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她弟弟巴托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罗英摇头:“按照之前的忽兰公主的态度来看,元蒙国应该十分缺粮了才对,这会儿咱们马上就要倒了,她反而停下来了,除非是发生还有比缺粮更重要的事情…”陈平和周立兴同时点头,赞同罗英的这个推测。忽而,陈平又扭头对不远处的周雍问道:“周将军,这几日那忽兰巴托和巴垭两姐妹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周雍道:“要说反常到是有些,巴托不喝酒了,不论咱们谁劝他都不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忽兰巴垭那臭娘们到是一切如常…”“心事重重吗?”陈平又一次皱眉,心里没来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第290章为你们当一次英雄又何妨(下)第二九零章为你们当一次英雄又何妨(下)大军驻扎在一个背风的矮山包后面,时间又无声无息的流过了一天,二月已经过去,进入了三月。然而出乎陈平预料的是,这一天忽兰公主还是不让大军出发,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什么原因。反正正主都不急,陈平就更不在意了,反正这里距离乌兰斯盖也只有两千里的路程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天气开始变得好了起来,雾蒙蒙的天空开始泛蓝,往日不多见的太阳最近频繁的活跃在人们的视线里。空气虽然还是很冷,不过这已经预示着春天快来的迹象。陈平和周立兴几人坐在营帐里苦思了一天一夜,可惜最终还是因为信息不对等,什么卵都没有商量出来。大军吃过早饭的时候关守义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营帐里:“陈大人,有情况…”“哦?说来听听…”陈平伸了个懒腰,起身往营帐外面走。关守义道:“今天忽兰巴托带过来的那三百个骑兵显得很焦躁,频频有人离开大营…”“频频离开大营?都是去的什么方向?”关守义道:“东南西北全都有…”走出账外,陈平将头扬出一个角度,尽量让没有什么温度的阳光照在脸上,懒懒的说道:“周大哥,罗将军,这事儿你们二位怎么看?”周立兴笑了一下:“人和动物其实都是一样的,出现这种反应只有一个情况,说明危险已经很近很近了,近到他们已经坐不住了…”“是啊…”罗英也表示赞同:“我估计最多不超过三天,忽兰公主不让咱们大军继续出发的原因便会浮出水面…”“干坐着等也不是事儿…”陈平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忽而正色道:“传我将令,命赵凯、孙哧、孟兆峰、熬江河各率领五十精骑,跟踪那些出去的元蒙骑兵…另,命前方的斥候加大探查范围,我护粮军方圆三百里范围内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是…”周围几位大将齐声应是,各自叫了人,即刻领命而去。见四位大将领兵离开,罗英担忧道:“大人,这里毕竟是元蒙国的地界,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罗英毕竟是老将,思虑要周详许多,既然进了人家元蒙国的地盘,便不能像在武朝的时候那么肆无忌惮。跟踪忽兰巴托的斥候已经是犯忌了,还要将自己的斥候加大三百里的范围,这分明是拉开了敌对的阵仗。要是一不小心闯进了人家牧民部落的领地,被人当场当做外侵的敌人打杀事小,说不定还会爆发大规模的冲突。然而,不等陈平回答,前方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禀道:“将军,外面有人吵着要见你…”“见我?”陈平也是听得一头雾水,要知道这里可是已经深入元蒙国三百里了,他很确定在元蒙国没有旧识。那士兵道:“是的,他们口口声声的说要见陈平陈大人…”“恩?”陈平再次皱眉。要知道这士兵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那就说明来的人并不只有一个。不待陈平再问,远远的便听见大军外围传来齐声声的呐喊:“陈大人,我等求见陈大人…”“求见陈大人…”“求陈大人出来一见…”……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如吹响的号角,如雷响的战鼓,又如滚滚的潮水…偏偏,这凝聚不散的声音里又充满了凄色的悲凉,卑微的无助,又蕴含着以命相托的期待。这如潮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一两个人能喊得出来的。这凄苦的无助和卑微,肯定是受尽了煎熬和苦难的人才特有的。“他们?”“难道是他们?”……心念电转,陈平猜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冲出大营。果然,不出所料,此刻聚集在大军外面的人群,不止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是黑压压一眼看不过来的人头。或许是十万,又或许是二十万,更有可能是三十万甚至更多。因为陈平站在这个矮山的山顶上,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