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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秋病着,脸色苍白。她说:“我知道啊,顾思离昨天告诉我了。他还是要娶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何笑笑气急,吼她:“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不许不许!”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了。念秋倦得很,一夜也睡不够。她有些无力,说:“笑笑,你有的十年,我也有。你有的心思,我也有。可是你有的顾思离,我已经没有。所以你依然是胜利者,有什么好气的。换做我,或许开心都来不及。”何笑笑似乎接受了这个观点,她从床下拉出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小书包。说:“你的东西,我早晨去宿舍取的。我一会儿送你走吧。如果有遗漏,打电话告诉我,我找到了给你邮寄。”念秋看着那两个用旧了的帆布箱子,说:“谢谢你,笑笑。”谢谢你这样迫不及待,替我斩断情思。我还有一沓痴恋散落,请帮我堆雪掩埋。☆、88走时和来时差不多的场景,有人全程护送。何笑笑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她说:“在我车上,我给她买了最早时间的机票。”“我才懒得管和你的约定,你少惹我!”“那是你的事,人家对你不感兴趣!”“随你吧,还有两小时,航站楼自己找!”句句话都在吼,实在不像平日里优雅矜持的她。念秋猜不出对面人的身份,但是听得出谈话和自己有关。她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乌云很多,今天要下雨。进了机场,何笑笑带她去贵宾区喝咖啡。间隙里,她说:“你给我个账号,我回去会叫爸爸给你转一笔钱。下学期你转校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好吗?”半天时间,她已经计算到那么远。这沉着思量的态度,也值得自己学习。念秋耐心听她说完,也试着理性替她分析:“笑笑,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论我走去哪里,你管得住顾思离吗?”不是挑衅,只是她也不甘心,抱了这样可笑的幻想。何笑笑端坐在皮沙发里,从容地说:“你也知道,你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麻烦的意外。我比你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和遭遇。他胜负心那样重,断然不会舍弃对他有大作用的人,好比我。”这就是了,何笑笑不跟她谈论感情,只说资本。那话腔都和顾思离如出一辙。念秋不具备,所以得屈膝服输。谈话被第三人打断。他风风火火的来,梳了头发喷了香水。对念秋自我介绍:“小美女你好,我叫孙志浩。”念秋看他一眼,继续喝酸苦的咖啡。脑袋昏沉不够用,再多来几口提神。孙志浩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冷淡成念秋这样的,倒是头回见。他朝何笑笑递个眼神,何笑笑就站起来拿了包准备走,还不忘嘱咐念秋一句:“账号发到我手机上。”不等念秋说句好坏,踩着尖头小皮靴走了。毋庸置疑,胜利者。念秋手捧咖啡,嫉妒又失落。她正视面前人,说:“有话直说。”冷的脸,冷的语气,像极了顾思离。孙志浩暗暗咬牙,他说:“我喜欢你呀,跟我交往呗。”并不真诚的态度,试探底线的成分居多。孙公子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念秋不痛快。听完他这话,想也不想,说:“哦,我们完全没可能。”没头没脑冲出来就说喜欢别人,真不知脑结构是怎么长的。莫不是觉得每个女人都是可以随意招来挥去的?孙志浩吃了闭门羹,并不气馁。反而他兴致高涨得很,说:“那就先交个朋友,或许未来我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也说不准啊。”念秋好笑,觉得世事流转快。一夜之间她和顾思离开始交往,一夜之间又分开。早晨失去一个朋友,中午又给你送上门来一个。命运未免太儿戏。她讲:“不必,我就要走了。以后也不再来这里。”其实何笑笑根本没必要做那些打算,给钱转校什么的。念秋高烧一退,早已想好。孙志浩把手放进大衣口袋,慵懒了姿态窝进真皮沙发里。看着念秋微肿的眼睛说:“美人儿,未来还长呢。你别急,我们都别急...”未来还长,所以呢?我还要活五十年,可是每一秒钟都和你无关。念秋放下咖啡杯,说:“孙先生,谢谢你盲目的热情。我要去搭飞机了,无缘再见。”孙志浩送她一个飞吻,笑着摇头,似乎嘲讽她的认为。眼神也变得危险,有种睥睨猎物垂死挣扎的感觉。只怪当时去意急,未深思。☆、89顾思离打念秋电话,提示关机了。他想去学校找,又觉得影响不好。于是就只能等,念秋气消了来找他。冷静过后再解释,会事半功倍。他这样认为。何笑笑约他出去吃中饭,他答应了。开车去他们去惯了的那家西餐厅。今天是何笑笑点菜。她照顾着顾思离的口味,开胃杜松子酒,前菜是鳄梨汁虾。主食奶油蘑菇汤,烤脆皮鸭胸rou配焦糖橙汁,最后是覆盆子蛋糕。顾思离坐着,光是看着那精致的大盘小盘就饱了。他心思不在这里。何笑笑装作看不懂,麻木地咀嚼着牛排,扮演一无所知的未婚妻。她说:“我们班有同学退学了,哦,就是昨天你打过一次照面的那个女生,她叫念秋。”小心翼翼粉饰着窥探的心机。没有预想中失礼的情景出现。顾思离吃着菜,有些难以下咽,又喝了一口酒。从头都尾没对这件事发表一个字的意见。两个人都在忍,都在演。不愿捅破美好假象的纸窗,只是时候未到。何笑笑何尝不想大哭大闹问他和念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她又不敢。她说给念秋听的那些话,只是欺骗念秋不了解完整的事实。其实闹起来,顾思离未必又会真怕了和她分开。所以她才着急扮演了那恶人,赶念秋走。在何笑笑看来,她和顾思离之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固定的模式。出了漏洞,就去修补,但是坚决不能罢手。因为她真的竭力爱着他,许多年。这感情没杂质,做不得假。念秋几小时前问过她,管得住顾思离吗?答案自然是管不住。他那样骄傲倔强,天王老子都管不住。所以她要估他心思,断他念想。于是她说:“听说是被男朋友伤得很深,不打算再回来了。”顾思离放下餐叉,说:“我吃饱了。”用手巾擦干净嘴,唇线紧抿起来。这是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了。何笑笑也不吃了。她说:“下午爸爸约你去家里下棋,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她把重音都压在“重要”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