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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样她爱吃的菜,因知道今天皇上必定是要去皇后宫里的,怕嬉妃娘娘寂寞,便吩咐了下面的梅珠、小福子他们过来陪着娘娘说话取乐。商雪袖虽然和他们不亲近,但也不严厉,所以看着他们几个奓着胆子想方设法的说笑话儿,倒也有了些趣味,道:“你们家都是哪里的?可还有爹娘在?”萍芷知道今天皇后和四妃都召了家人觐见,只有嬉妃娘娘这儿冷冷清清的闲呆了一个下午,看着周围没人敢说话,便道:“奴婢早就跟娘娘说过了,家里有老子娘在呢,还有个弟弟。”商雪袖便点点头道:“对,原本说要放出去的,萍芷伺候本宫尽心,到时候必然不会亏待了你。”萍芷开了口,其他人就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梅珠是没了爹娘,只有舅舅舅妈一家,按照梅珠的话来说,也是黑心烂肺的,原先她还攒着钱接济他们,可他们不但图她的钱,还图她的人,想让她出宫以后嫁给他家那个傻儿子。小福子则是还有个弟弟,不过他怕人瞧不起他弟弟,所以都不敢认,也不敢去找他,只托了原来的邻居定期送钱过去。“像奴婢这样儿的人,也就老死在宫里了,奴婢就寻思着,如果我那个弟弟还念着奴婢的好儿,以后能不让奴婢这支断了香火儿就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热闹,萍芷便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可有什么家人么?”商雪袖并不怪她打探,道:“本宫小时候家里发了水。”她今晚心里格外的孤寂,没有家人,没有故交,宫里也没有她可以谈天说地的好友……六爷、大岳小岳师父、谷师父他们、拂尘文会的那些人,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再见了。大家看她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往下讲了,气氛便有些冷清起来,萍芷道:“娘娘恕罪,奴婢不该问的。”商雪袖轻轻的笑了一下,道:“你们想哪去了,本宫的家人不曾死。”这仿佛是一场忍了很久的倾诉,她柔柔的声音讲述着,众人便忍不住随着她的话语时而哀叹,时而难过。萍芷忍不住道:“幸好娘娘听到了说话声……不然……被卖到那种地方……”“后来娘娘有没有去找过爹娘?”梅珠问。商雪袖点点头:“自然找过,可是找不到了。后来就不想找了。”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她现在身为宠妃,若是借了连泽虞的力量,找寻当年小商河那户姓商的人家,并不是一件有多难的事,可找到又怎样呢?纵然在这个时候有些许惆怅,可亲情这条线,早已断了太久太久。而且她更担心的是,她本就出身寒微,真的找到了爹娘,万一他们再出些什么不知自律的事情,只会害了他们。“那艘船,就是戏船么?”“是啊。”商雪袖道。众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他们都不敢再问下去了,全宫的禁令,他们不敢也不应该违背。商雪袖看他们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得了,今晚上本宫也高兴,没有不打赏的道理,萍芷,去拿银子来。”长春园里的每个人本来万寿节就得了赏赐,这会儿又得了嬉妃的银子,好长一段时间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景阳宫里的李其姝却高兴不起来,她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腕,这才从帘子里起了身,春喜扶着她走到了外间,陈大夫已经在写脉案和方子了。大抵是皇上原本知道他性子耿直,不懂圆滑,所以上次嬉妃娘娘的风波倒没有怎样怪罪于他,于是这位陈大夫还有惊无险的呆在太医署里。此刻他开完了方子,恭恭敬敬的道:“微臣擅长妇科,对于气血、精神上倒不是很精通。娘娘最近心神不宁,因此有心悸之状,又因为忧思极重,郁结于心,所以常觉胸闷。而多思则少眠,娘娘想必睡得不好,时间长了,白日容易晕眩。”虫不老说今天的第二更~~大家都忙着上班了吗……感觉有点冷清啊第307章罗网李其姝的确睡得不好。陈大夫经过了上次的事儿,倒是精乖了许多,无论李其姝怎样探问,都不再说其他嫔妃的病症。这就让李其姝心中焦虑起来,因为这段时间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嬉妃娘娘,都找陈大夫问诊过!她不怕别的,最怕嬉妃有了身孕,一旦有了孩子,便是母以子贵!那就更难拉下来了!她心神不定的让春喜送了陈大夫出门,便招了冬喜过来:“最近庆公公可出门吗?”冬喜脸色不由得一白,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也不知道,不然明个儿奴婢去问问他,姑娘有什么事?”李其姝皱着眉头,手里有意无意的拈着平时消遣玩耍的棋子。她睡得不好,就是因为一直在想,原本父亲已经腻了绿姨娘,她当时管家的时候也是知道的,为何后来又热乎起来了?“啪!”她把棋子扣在了棋盘上,道:“你去见本宫的母亲,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绿姨娘的孩子捏到手里。等这件事情做得了,让她想办法将绿姨娘带进宫来,本宫要问话。”冬喜便应了一声“是”,正要出去,又听李其姝道:“回来。”“娘娘有何吩咐?”“本宫记得三月份的时候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必定也要召各家诰命夫人进宫祝寿,就那个时候带绿姨娘进宫吧。你的嘴最为严密,你把本宫的话告诉本宫母亲。这件事,务必不能让我父亲知道。”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冷峻了起来,冬喜重重的点头道:“奴婢一定把话带到。”春喜刚送了陈太医走,进了屋,听了一个尾巴,但是一般让冬喜出宫,就一定是娘娘有什么动作了,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上次的风波娘娘没少在暗地里传递消息、推波助澜,万幸的是娘娘没有亲自开口说过什么,所以不但逃过了一劫,还晋了位份。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想到这里春喜便劝道:“娘娘现在已经四妃之一,奴婢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晋封贵妃,娘娘何必担着风险……”话还没说完,那棋盘便被李其姝整个的掀了下来,棋子滚了满地,春喜惊恐的跪了下来,浑身打着颤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你以为本宫想么?”李其姝不解气的又将手边的棋笥重重的向春喜砸了过去,春喜哪敢躲避,一下子额头就被砸个正中,瞬间便青肿了一大块,然后就渗出了血来!“四妃,我们算什么四妃?我们就是个陪衬,都是为了陪衬那个下贱的戏子!我们和寡妇有什么不同?你是眼瞎的吗?”春喜一下子便抱住了她的腿,惊的眼泪都迸出来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