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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女尊】随风飘散

    真恶人男主x大拳头女主

    忘了说,单性,女生子

    “出来了,就和往事一刀两断吧。”坐在上首的女人松松拢着一件薄灰罩衫,胸前鼓鼓囊囊的,不知是肌rou还是胸脯。

    纪鸣被她打过,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转而去瞅半空中飘散的白烟。他被关了一年,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但在被提挈到这女人面前时,还是又惊又怕地回想起她的可怕之处。

    去年的年初,纪鸣初来乍到由高大城墙包裹的瑚城。

    村子里都被山贼给嚯嚯完了,是以交完入城费后,只有一点儿上面给的余额,他只好到处找活干,学会了低声下气和伺候人。但,老家那父母官再好,也比不上这座金碧辉煌的瑚城。

    他进过醉仙楼,囫囵学了点算账和做饭的本事,也进过风月楼,凭着谄媚巴结没有被当做玩意,反而学了些酿酒和打扮的要诀。

    不过最后 ,他还是进了赌坊。靠着贵人的打赏,纪鸣赚的,比之前两个活计加起来还要多。在这里,他不用担心清白,也不用一直吆喝。只要往门也坊附近的两条街里一站,色厉内荏这个词就和他无缘了。

    也是在这个坊里,他见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姓窦,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有时候是女人,有时候是男人,都不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整个门也坊里,只有她从来不赌,进门就直直地往里走。她的下裳极短,膝盖隐隐约约,快比得上风月楼里搔首弄姿的男人。头上也从来没整齐过,碎发里露出两根簪子,简约大气,上面镶着异域的宝石。

    纪鸣已经不是当初的乡下人了,他一眼就看出窦大人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开赌坊的能是什么好人?

    但不管再怎么危险,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贵人看他一眼,他就浑身酥麻,仿佛大好前程指日可待。贵人唤他一句,他的脊梁骨就软一下,好像金银珠宝在向他招手。

    本朝男人的地位偏高,风气较为开放。纪鸣觉得自己要是争点气,把这座赌坊据为己有也不是难事。

    纪鸣不求窦大人能看上他,只希望窦大人能从指缝里漏下点什么。

    可惜窦大人并不是赌坊的主人。她是整个瑚城的地头蛇。

    纪鸣跪在窦献的面前,满脸不虞。

    平民没有下跪的习惯,只是窦献心肠坏,喜欢看他吃瘪。

    “窦大人,你看你像是能让小的一刀两断的样子吗?”如果过去一笔勾销,现在他还用跪在这?一抬头还得看着她松散闲适的模样,真是世风日下。

    女人一条腿曲起,露出底下被白布围绕的大腿根来,整个人往后倾,连领子都开了大半。纪鸣曾经侍奉过醉酒的窦献,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她裙子底下的风景,脸比喝醉了的女人还红。

    心中犯了会痴,他又快速反应过来,垂着眼帘,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窦献其人,美则美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窦献嘬了口烟,看向房顶,眼神悠远:“但是呢,城主又觉得,放过你太便宜你了。”

    她说一句就看一眼纪鸣,似乎是期待着他随时冲上来打她,又贱又蔑。可当她不把视线投向他的时候,纪鸣又有种憋着气的不爽。城主?真当他不知道现在瑚城究竟是谁在做主吗?

    “都关了一年了!你根本就是在玩我!”放在寻常人那里,像偷钱放贷这样的罪责,早就够他施百八十遍rou刑了。但窦献好像是在吊着他,狱里也没给他多少苦头吃,只是靠着其他犯人和瑚城大狱里非人的环境来让他“害怕”。

    窦献挑了挑眉,用烟斗狠狠敲了敲桌边,然后又把它扔了。长柄又带铁的烟斗滚了两圈,堪堪停在桌边。纪鸣听得心惊rou跳,他大着胆子去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窦献,心下奇怪。

    ‘她看上去不太像生气的样子,缘何如此暴躁?’他警惕地绷紧了身体,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就差用手触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他的手还被捆着。

    女人一挥裙,在他面前蹲下,捏住了他的下巴:“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性子...”

    纪鸣呜咽了声,被迫直起身子正跪着,半眯起眼看昏暗中满眼放光的女人。离得近了,窦献身上的香味也跟着扑过来,侵犯着纪鸣可怜巴巴的生存空间。

    “你的本事太大了,父亲可一点儿都不放心你出去,不如来我房里...”纪鸣听出了赞赏的意味,深吸了一口气,怒瞪向这个正在他的下颌处撩拨的女人。

    瑚城的城主是窦献的干妈。窦献的生母早死,全靠父亲一手cao持。整个瑚城说是窦父一手遮天也不为过,谁上了他的床,谁就风头无两。

    但自从三年前窦献及笄,窦父就退居幕后,一心搞他的商业去了。现在的“干妈”是窦献的密友,窦献说东,对方绝对不说西。

    纪鸣咽了咽口水。虽然他早知道窦献的“房”指的是城主府中的书房,堪称整个瑚城的政治中心。但她离得太近,那美貌和香味简直搞得他晕头转向。

    窦献把他推倒在了地上:“收收你的贪婪,一年前你就是败在了‘贪’上。你不能既要又要。”

    纪鸣骂了一句,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用手肘和脸、下巴,在地上拱了好几下,试图再次跪好。

    “哈,为什么不行?”他用眼神侵犯回去。窦献走过来,他被踩住了前胸,视线却再度毫不受阻碍地看进她的裤底。

    他咽了咽口水。

    女人俯下身,眼睫下垂,审视地看着他只剩一半的脸:“有意思,你真的想上我。对抓了你的人也有欲望?”

    不等纪鸣回答,她再度启唇:“好啊,那就让你试试看。”

    纪鸣直接被她拖回了城西的住宅。

    只有闻见这人间烟火时,他才有了点活着的感觉。但好景不长,窦献的私宅秉承她一贯的风格,有山有水就是没有人。

    在剥光他所有衣服后,手上的绳才被解开。纪鸣转了转手腕,一言不发地任由热水冲刷他的身体。上一次洗澡是三日前,这都比不上他在老家的时候——村子里可是有河的。肌rou萎缩,脸颊枯黄,身上还有一股微微的酸味。他后知后觉地有些敬佩说让他“试试看”的窦献。

    窦献一点儿不避讳地上手搓洗他,好像干惯了这码子事毫无波澜的十年洗衣龄的浣衣工。两个大木桶放在脚边,女人的衣服也不可避免地被打湿。

    她啧了一声,扯着纪鸣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帮我脱了。”

    纪鸣深吸一口气,现在才有点他要和整个瑚城最大的人物(没有之一)生米煮成熟饭的真实感。进门也坊三个月,他可从来没见过窦献搞什么男人!想来也是,根据他听来的消息,窦献现今也不过十八。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爱玩的,窦献也不用考取什么功名,在这天高皇帝远,干什么不行?

    “发什么呆?”微微颤抖缓缓上升的手被窦献一把抓起放在了自己的胸上,纪鸣抬眼恼羞成怒地瞪她,人也被逼着抵在了木桶边缘。

    窦献的衣服一下子就湿了大半。

    女人的手带动着他揉捏自己的胸脯。软的,纪鸣在心里长长地喟叹了一声,脸上也不由带出点感慨。

    窦献把木瓢扔进了桶里,这下是真的来了兴致。她示意纪鸣另一只手也上来,把自己的腰带扯了,像剥什么作物的皮瓤一般,让自己的外衣顺着被水浸湿的重量坠到地上。

    “在老家没被女人搞过?”她凑近了给他打第二遍皂角,滑腻的触感顺着他的腰部到达下腹。白布底下的兔子呼之欲出,纪鸣的喉咙又滚了一下。

    他抖着手去扯裹胸,食指沿乳沟下勾。那湿透了的白布下落,他终于看到了窦献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