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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你的身体最重要。”“可是我不同意。”夏仁赞脖子一下挣得透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四君道,“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一个对这孩子没感情的人来决定她的生死。”“我想郎君真的是误会了。先不说保住孩子对您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单就这病,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用的药生性俊猛,很可能造成生出来的孩子会有缺陷。”见夏仁赞神情恍惚,四君站了起来:“情况大概如此,该如何选择,还需要郎君认真思考。”第53章孩子一个憔悴的,疲倦的,不安的夜晚,无数个在肮脏和病痛中挣扎的人。被求生的欲望打的遍体鳞伤,被病魔折磨的五内俱焚,几近痴狂。她们的爪子挠在脸上,她们的呻吟响在肺腔,却没有人能帮助她们减轻哪怕是丝毫的痛苦。床边上坐着的夏仁赞却十分寂静,并不是不痛,而是破碎的心已经让他忘记了疼痛。窗外突然有水声溅起,开始是细腻的温柔的,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夏仁赞从一个漂泊的浮萍,渐渐成了一个听雨者,一个静静的听雨者。外边的不平静,却出乎意料的让内心平静了下来。是雨塑造了这份静谧,一瞬间,从一个痛苦到无边无际的人,变成了一个艺术的欣赏者。是雨将痛苦冲刷了,冲刷的那么小,那么柔软,也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温热的水从脸颊划过,夏仁赞眨了眨眼睛。突然的湿润感,让他愣了愣。是多久没有过了,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眼睛里是有多久没有湿润过了。包括上辈子,那一滩血水从身下划过,他的眼睛却是意外的干涸。而这一次……夏仁赞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身下还不太明显的凸起。又一丝湿润的,温热的感觉从脸颊旁边划过……她,是不一样的。对,孩子,你是不一样的!夏仁赞突然掀开被子,脚踏在床榻下,站了起来,是从没有的坚定。孩子,你是不一样的。这一辈子,我们都是不一样的。窗外一片混沌,黑夜在雨声中疯狂地变本加厉。相隔不到五米的空气,能装下所有的错综复杂与千言万语。雨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从一头乌青的发到急促中染红的脸颊,再到激动到颤抖的月白色内衬。华思就这样错愕地看着,失去了所有该有的反应。“属下告退。”四君从一案医案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移出房间。里边,就剩下两个人,和一室浓厚的空气。营帐的粗布,将大片大片的雨,搁在屋外。内里的静谧,纵容着耳朵飞的更远。远处噼噼啪啪的雨声,与两人之间不足五米的安静空间,夹在一起。是静还是慌乱?“你……”“我想好了,即使粉身碎骨,我不后悔。”“什么……”“留下孩子,我的决定。”“……”空气里又安静了,安静的可怕。沉重的呼吸声和飘远的落雨声,将这份沉默衬托的更加安静。“于孩子于你,你都任性了。”华思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冒这份险。”“你不懂,你不懂我对她的感情。”不曾失去过,不知道失去了的痛。夏仁赞执着的,接连不断地说道,“你不懂,你感觉不到。”华思从案桌旁过来,抽出内里最柔软的衣料,帮夏仁赞擦过脸庞上,那浑浊的水或者是泪。“不说孩子会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办?你要是因为这孩子拖垮了身体,我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的。”夏仁赞一把捉住华思的手一路向下,划过温热的脖颈,起伏的心跳,湿漉漉的衣服。放在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上……“你感觉到了吗?她是一个可爱的生命。她有出来拥抱她的母亲和父亲的权利。”夏仁赞泪花闪烁着,“我爱她,胜过我自己。也求求你,留下她好不好?也对她多一分关怀多一分爱好不好?”华思摸着那份凸起,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渴望着,这一份痛苦由我来承受。”“华思……”“不管怎样,我都嫉妒她了。”华思破涕为笑,拍了拍夏仁赞的肚子,“她抢了我丈夫。”夏仁赞按着华思的手,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华思……”华思反手捧起夏仁赞颤抖的手,反复的搓着:“好了,你冷不冷?再这样冒着雨乱跑,我可要罚你了。”“我冷,没有你的夜晚,将心脏都冻得跳不动了。前天晚上是我说话太冲了,惹你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华思脸上飘红,气氛搞得她十分不好意思:“妈呀,你吃错药了?”“我们一起回去。”夏仁赞固执地将华思的袖子往下拽了拽。“回去,回去。我……我可解释啊!”华思另一只手举起来发誓道,“我昨儿晚上在这忙了一晚上,绝没有跟你置气的意思。”“可是你不知道有孕的人会多想吗?我已经多想了。以后不准你再不吭一声就离开我。”华思赶快点头:“我知道了,我错了。”一丝得逞的jian笑:“嗯,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咦?”华思后知后觉,“我怎么感觉哪里有点儿怪怪的?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你错在哪吗?怎么转眼变成我错了?”“我是有身孕的人,你竟然不让着我?”面对夏仁赞的一本正经脸,华思只好深刻反省:“好吧,是我错了。”……一碗小米粥,夏仁赞一连吐了三次。华思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丝帕,抬头纹都给皱出来了。待夏仁赞终于缓过气来,华思关心道:“可还好?”夏仁赞将华思手里的碗往外推了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吃一点儿吧。”见夏仁赞又摇头,华思继续劝道,“不吃一点儿,都没有东西吐了。”夏仁赞被气的直笑,笑了又开始咳嗽,咳嗽着停不下来,最后直接快在闷气中晕厥过去。把华思吓得手足无措。“我去找四君过来,你没事吧?”华思刚匆匆站了起来,手却被夏仁赞拽着。华思回头,夏仁赞虚着声音道:“找他没什么用,还不如你多陪陪我。”“我陪着你,可是我不是药啊?看着我,你也好不了。”“你就是我的良药,唯一一个甜丝丝的药。”华思面上终于挂上了这几天来,久违的一丝笑容,浮躁的心也被压了下去。“你躺下睡,我就坐在这陪你。只要仁赞愿意让我陪着,我就待在仁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