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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我也不想在新婚第一夜就与自己的妻谈论改嫁的问题。这样我会觉得她是在不满意我,你是想休了我吗?”夏仁赞问。华思猛摇头,天地良心,她没膨胀到那种地步。“嗯。”收到华思的回答,夏仁赞表情淡淡的。避过华思伸过去的手,夏仁赞自己站了起来,回到床边拉了被子,翻过身去。留了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他睡了。摊手,他的事,他都不cao心,我还不睡觉?已婚人士华思,趴在桌子上也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华思新婚第一夜,睡得很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脸都趴歪了。甩了甩麻.痹的手,抬头一看,屋内没人。难道我的夫郎逃跑了?华思打开门,偷偷摸摸地向外勾了半个脑袋,目光正与夏仁赞异常放大的胸膛撞上。“你干什么?”夏仁赞推开了门。华思整个人被暴露在阳光下,手挡了挡光,时间真的不早了。“我?我看你去哪了。”“吃饭。”夏仁赞转了身,往堂内走去。过上了有人喊吃饭的日子,华思低头偷笑。“爹,今天早上的汤真好喝,你放了什么?”华思又添了半碗汤。家徒四壁的泥腿子,过上了美好生活。砸了砸嘴,汤真好喝。“百年人参。”夏仁赞的口气像在说一棵萝卜根。百年人参……一顿早饭吃掉城里的一套房啊!夫郎,我家败不起啊!“爹,我要去做工了。”华思觉得她必须得加倍努力,才能供上一顿早饭。“华思先不急。”华思爹叫住女儿,“仁赞的意思是,我们得先搬家。”“搬家?爹,咱没钱啊!”“清原城里我有一套宅子。”夏仁赞拿出一张地契,“先去那住一段时间吧,以后再考虑要不要去盛京。”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华思接过地契,辨认着它的真假。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努力了七八年还是个店小二,年终被评为最受欢迎的店小二都能高兴好几天。人家一顿早饭人参汤,一句话搬个房。人比人得死人。当然,上天终于给开了个金手指,家不搬白不搬。“搬!”华思做出重大决定。坐在马车里,华思忍不住感叹:“没想到你被大将军赶出来了,还这么有钱。”夏仁赞一脸冷酷。吐了吐舌头,华思突然想到了自己那邋遢到一塌糊涂的婚礼。“喂,你这么有钱,为什么我们不办一个像样的婚礼?”华思低头道,“没穿上漂亮的婚纱,没向神宣告爱的誓言,没有酒席祝福。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完美的婚礼是多么的重要?”夏仁赞诧异地看着华思,很久才接话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呃……”“等你以后凭自己的能力,给我补一个像样的婚礼,我不会介意的。”夏仁赞伸手理了理华思的鬓发,说的深情。满车的粉红泡泡,让华思差点都以为自己这是嫁给了爱情。夏仁赞的宅子,在清原城内的地段很好。反正附近住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作为一个泥腿子,华思在这世界上,终于是体会到作为一个小康家庭带来的温暖。站在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无论是采光还是绿化,都那么完美。华思闭着眼睛,深吸一口这带着富裕气息的空气:“再有一块百来平的地,养一只雪獒在草地上打滚,人生就完美了。”“夏仁赞,你是喜欢狗,还是喜欢猫?”华思回头,看着回廊下站着的夏仁赞,开心地笑着。夏仁赞背靠在圆柱上,看着华思,淡淡地勾唇,眼里透着宠溺。“我觉得黑熊不错,我以前在伊犁打仗,见镇西将军养的那只熊,很通人性。不过你要是喜欢雪獒,弄回来养养也可以。”华思没想到夏仁赞会这么认真地回答她的话。大暖男啊,我家夫郎的形象瞬间光辉伟大。华思觉得:“要不我们搞回来一只熊试试?”“随你。”夏仁赞打开身旁的门,进去了。华思屁颠屁颠地跟上,里边竟是书房,透着古墨的香。华思见夏仁赞坐在案后,像是在看文件,便没上前打扰。随意地抽了一本书看。看了没一会儿,觉得书上的字一黑。华思抬头,不知夏仁赞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正手撑在书架上,含着脑袋,与华思一同看着。华思这一抬头,两人离得非常近。华思的心扑通扑通地乱折腾,热血冲到了耳尖儿,整个又红又烫的。实在是异性的气息过于浓烈,迷的有些晕头。“你识的字?”夏仁赞拿起华思手里的,随意翻了翻。华思挺了挺胸膛,放飞自我的鼓吹起来:“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那可是立志做到每个学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晓的。”看着夏仁赞古怪的脸……“咳咳……”华思很尴尬,“我是说,我爹教了我九年,多少识得一点儿。”“怪不得。”“啊?”夏仁赞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问:“今后有什么打算?”“今后?”难道不是坐吃等死?“我没想过耶。是不是觉得你的妻子太不思进取了?从楚王爷的青梅竹马到乡下泥腿子的夫君转换。你的心理落差我能理解。”华思伸手准备拍拍对方的胸膛,表示哥俩好,被夏仁赞躲开。嫌弃的皱眉,华思第一次听夏仁赞赞同自己的话:“你的进取心,与孟义相比,确实差远了。”“还有……”夏仁赞抓起华思的手,警告道,“以后拍胸这种行为,不准对别的男人做。注意点儿你的言行举止。君是尊称,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叫我仁赞。”“所以,仁赞……”“嗯?”“是不是可以考虑去买我的熊了?”“买胸?”“……”来自华思的忠实警告,非深闺出产的夫郎要不得。夏仁赞时不时爆出来的金句,不得不让华思老脸一红!一把捂了胸口,华思跟在夏仁赞的身后,出了门。第5章往事夏仁赞今日束了发。满头青丝被打理的一丝不苟,高高束起。铜冠笄,玉发钗,很精神。这里的男子未嫁之前或散发,或青带系发。戴冠束发便表示名花已有主。“吱吱……”华思感叹,“这幅好面孔束发可惜了。”回给华思的是夏仁赞的一张黑脸。夏仁赞带华思来的是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