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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的同时,鱼果又如此提醒道。言希试镜的这场戏正好是在电影的开始——焦糖从化妆室出来,看到有同事在后台的走廊上低声议论女配角。之后就是焦糖与女配角徐冉在更衣室短兵相接的场面,这需要演员从单纯无害的小白花瞬间转变成一个腹黑狠辣的计划通。而在与女配角徐冉的对戏结束之后,女主角转身出门又立即遇到了男主角,这会儿刚和女配徐冉撕完逼扔完东西就要立即回归小白花模式。就这些内容,需要演员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角色巨大的情绪和状态转变,高潮爆发之后又要迅速将情绪收回。这对演员的要求很高。虽然这段内容在电影中是连贯的三场戏,但实际上在拍摄时自然会分开拍。今天鱼果把这段戏拿出来给演员试镜,可见对演员甄选的要求之高。手上的剧本与之前她拿到手里的有部分调整,但言希还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两分钟很快结束,助理来到言希身边准备收回那页剧本,言希笑着把纸递给她时,便已经入戏。“她在更衣室?”言希一边把剧本递给导演助理,一边无辜温和地问。小助理见多识广,什么反应都没给言希,收了剧本就立即退开。“……嗯,我不去那。”说着她展颜低头微微一笑,又指了指某个方向:“我去舞台那里再对一遍定点。”言希一点影响都没有得对着空气说道,接着她便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她突然方向一拐,像是走到了个墙角一般,言希微微偏头,面无表情眼神清冷得往鱼果和陆嘉的方向瞥了一眼,匆匆疾步走去。言希在舞蹈教室里绕了小半圈,最后又回到教室正中央。她抬手,轻轻推了一下空气中并不存在的门,接着便定定站在原地。等了两秒之后,她突然动作敏捷地一偏头像是在躲开什么东西一般。之后她又顿了两秒,突然蹲下身在地上捡起一个并不存在东西。“我?什么是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向那一排桌子后面的导演编剧制片人,还有陆嘉走去。就好像那些考官是她的仇人女配一般。“我?”她笑道,似是看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是我劝你去喝酒?还是我推你进的酒吧?或者是我把你的头按进了酒窖?”“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怕是醒来之后连早都没洗就冲过来了吧?”言希说着,又轻笑了一声。“……我哪用得着和你抢?”说这句的时候,言希还是一副看戏人的样子,而紧接着她的语气就变得凶狠:“我抢你的?若不是要为我重新编舞,就阿里克赛那么满的档期,你觉得他会来团里!?到底谁抢谁的?!”一段长长的控诉徐冉的台词之后,言希终于结束了对女配角的讨伐。临走前,按照剧本里写得内容,女主角焦糖需要把之前从地上捡起来的口红扔向了徐冉。而言希则突然从自己卫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口红,接着狠狠地扔到了前方目前为空气的女配角徐冉,哎不——口红盖子有点松,扔的手劲有点大,那口红飞得有点过,竟然被砸到了同为考核官的,陆嘉的脸上……因为这口红来得太突然,在方才入了言希的戏的陆嘉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上色极好的正红色口红碰到了陆嘉的脸后,半点没商量的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红。考官席上的几位老师见此状不约而同都笑出了声。陆嘉则无奈的把那支掉到自己脖子里的口红拿起来,在手上一掂一掂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导演的助理连忙从自己包里翻出湿巾想要递给陆嘉,陆嘉却连忙摆摆手,什么声音都没出地指了指还在教室中央的言希。言希还没演完这段试镜的内容呢。言希又绕着教室的空地走了半圈,然后突然停下脚步,视线又回到了考官席上。陆嘉脸上那道口红印大刺刺得对外宣布着自己的存在,考官席上,除了鱼果导演和陆嘉之外,其余的老师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给那道红分了几分注意力,而没能全神贯注地看着言希表演。言希像是看到了有人在对自己招手,此时的她已经又完完全全地恢复成了最初的小白花模式。她向前走了几步,对着空气点头笑了笑。“是,我很喜欢吉赛尔这个角色。”言希一边说着接下来接受采访时的台词,一边用余光偷瞄着旁边的桌子后面的陆嘉,就像是剧中女主角焦糖第一次见到男主角时那般好奇一样。完成了这段表演之后,言希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前面的考官们微微一鞠躬。“谢谢老师,我的表演结束了。”掌声瞬间响起在教室里。接着言希又连忙向陆嘉道歉。“陆老师对不起!刚刚太入戏了,手劲太大口红给飞过了!”“很好,非常好!”鱼果一连说了两个好,脸上是非常满意的笑容。言希展颜一笑,对着鱼果感谢地点了点头。“小姑娘有勇气给陆影帝脸上摔口红,挺不错。”制片人揶揄地看了看陆嘉脸上的那道印,又回过头来对着言希点点头。“老师您别臊我了!”言希一副无比愧疚难当的样子,有些尴尬的向陆嘉的方向望了望,接着又回看制片人,脸上全是求饶。“刚刚太入戏,对不住陆老师了。”“对不起别站在那不动啊是不是,还不快给你陆老师擦一擦。”编剧捂着嘴巴笑开,边笑边给言希出主意道。言希闻言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般,不知这建议是好是坏,她从导演助理手中接过湿巾,目光求助般的直直看向陆影帝本人。陆嘉看着言希那副无辜的样子,心中是又气又笑。就在今天早晨他出门之前,言希这妮子还直接跳到了他的脊背上,要他预测她今天的试镜结果。他说好,她就怼他说这是戴上了女朋友滤镜,说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根本不过脑子;他说不行,这丫头又开始闹腾说他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是要分手的迹象了。总之,怎么都不伺候,闹腾得像个窜天猴,在天上跳着根本下不来。这会儿倒像是个饱受婆婆欺压的小媳妇,怯生生的连声大气都不敢出。嗤!陆嘉着张脸,对着言希伸手。“啊……啊?”言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拿着个湿巾就这么愣愣得看向陆嘉。“湿巾!”陆嘉气得又偏了偏头,然后加重语气对言希道。“哦哦哦!”被陆嘉“点醒”的言希连忙低头撕开湿巾的包装塑料袋,就要上前去给陆嘉擦脸。“别!别别,我自己来。”陆嘉连忙制止了言希的动作,从言希手中抽过湿巾给自己擦脸。一副“我和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