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朽木白哉的愿望

    蹲在朽木家的大门外墙角，千川久违的有点踟蹰，他今天的本意本是来向他道歉并补上对方可能并不需要的生日礼物，甚至找了年龄相近的市丸银询问他喜欢的礼物试图参考，可越想越觉得他什么都不缺的千川空着手来到了他家附近。

    应该不会遇到吧，千川叹口气，朽木家大到离谱，偶遇的概率几乎为0，千川想着能遇到什么熟人就好了，起码问问他的近况，问问他现在脾气怎么样再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盯梢啊……”

    “盯梢？盯谁？”

    “当然是白哉……呜哇，谁啊！”

    才反应过来被发现了的千川踉跄退出后面人笼罩过来的阴影，刚要发脾气，看到对方的装扮瞬间哑火。

    出现在朽木家附近的、带着只有贵族才能带的头饰的、还有那张熟悉的脸……

    “你和你爸爸还挺像的……嗯……对不起。”

    来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转身准备回府，千川犹豫了一下，想着他脸色不太好，不然事情先放在一边以后再议……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要找我？”推门推到一半的朽木白哉回头看到某人悄悄后退两步似乎要离开的样子，脸色又差了一个度，“现在走了以后都别来了。”

    “哦……哦。”千川老实的在门卫的注目下跟着朽木白哉走进朽木宅，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华丽却不奢华，只是当年那个会被逗弄的满园跑的小孩子长大、没了与他玩乐的人衬托的这个院子更冷清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唔，突然想起一些事想着看看你……”

    “说实话。”

    “生日的事对不起，因为刚好……抱歉，事实就是我失约了。”

    朽木白哉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片刻后皱眉，“我已经忘了。”

    “嗯，本来想着你要什么礼物，但好像你不太需要我送什么的样子，那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帮你实现…？”

    “我不需要礼物，也没有愿望。”

    “就猜到是这样……”千川叹了口气站起身，“虽然如此但还是要对你说抱歉。”

    “你的觉悟不过如此？”

    千川：？

    “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朽木白哉不知是质问还是自言自语，他没看已经走到门口的千川，只是直直坐在原地看着前方，不知是在怀念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片刻后闭上了眼睛。

    “走吧，就像今天你没来过一样，不要再靠近我。我不是当年那个说什么都会信的任人摆布的孩子，也不会再被你骗了。”

    “骗子。”

    “这些年生活的很累吧，对不起。”

    伴随着带着愧疚的话一起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对方的味道完全没变，就像他的外貌他的性格一样，朽木白哉惊愕的看着从背后环过来的双臂，内心挣扎了一瞬，还是贪恋着这份温暖没能挣开他的怀抱。

    “对不起，明明大家都离开了，我却没能想到你，我以为……”我以为你出身贵族家境好，在父辈的保护下可以慢慢成长，没想到会突逢变故变成了孤身一人。

    有些东西得到再失去比一直没有更痛苦，千川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事后的补偿也是最没用的一种挽救方案，那不过是高位者施舍般的怜悯心下的产物罢了。

    “希望你的现在和未来一切都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来四番队找我吧，不管什么都会陪你做的。”

    “不管什么……都会做吗？”

    准备抽身离开的手腕被握住，朽木白哉转头正眼看了过来，“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千川认真的点头，“这一次我绝不会食言。”

    －

    “你不认识别的女人吗？”

    “不认识，怎么，不愿意可以拒绝。”

    “……不，没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都放出去了，被要求以女性的身份陪他出个门也没什么问题吧。收养救命恩人的meimei怕被误会所以带个女伴减轻对方负担什么的也很合理，一向没什么节cao对女装没什么抵触的千川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这个小要求。

    贵族出行的阵仗总是很大，千川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惊觉对方的目的地是真央灵术院。

    “喂，你没跟我说是来这里啊。”

    “怎么，又反悔了？”

    “怎么会。”就是同学有点多怕被认出来，不过应该不会吧……想到脸上的妆，千川心安理得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千川的作用第一是安抚对方情绪，第二则是对外好看，毕竟一个贵族当家领着一大群男人来找一个女学生不那么名正言顺，一个女性的加入场景就变得不一样，比如刚才少女虽然惊慌失措却没什么抵触的心理，大致说明白来意后，一行人就留在门口看他们单独沟通，而千川则自己溜到了拐角后的房间，属于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好复杂的衣服，女士出行真是麻烦。”千川扯开衣领才终于觉得自己透了口气，一边擦掉嘴上的唇脂开始进食。因为来得匆忙，没吃饭的千川从朽木家顺了两盒名贵糕点在身上，就是准备这个时间吃的。

    “唔，不愧是朽木家的，好久没吃了，还是那个味道。”千川满足的叹气，正想静悄悄的透透气就听见门口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

    “快，等下要被他发现了……”“不然先躲在这里……呜哇！”

    “别乱叫，镇定点。”千川无奈把撞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拎起来，正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熟悉的学生在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后脸瞬间红透，然后抬手捂住了下半张脸。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躲什么，不过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快进来。”拉着两人进门后千川关上门，一边慢条斯理的人整理衣襟一边观察两个熟悉的学生。

    “对、对不起……”女生慌乱的一边道歉一边观察同学的情况，走在后面又很娇小的她没有看到前面的情况，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同学对眼前贵族服饰的女人做了什么，“吉良你怎么流鼻血……给你用这个擦擦吧？”

    “不、不用……”瓮声瓮气的声音发出，吉良偷瞄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虽然觉得似曾相识但考虑到刚才失礼的动作还是不敢多看，“抱、抱歉。”

    平时也没发现这位同学磕巴啊，整理好衣服的千川凑到门口，两个小同学看她没生气的样子也悄悄凑到了门缝边偷听起门外的动静来。

    “那个女孩是谁？跟阿散井关系很好？”

    “嗯……”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怎么会知道阿散井恋次的名字，两个同学对视一眼，雏森小声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噢，幼驯染的青梅竹马嘛。千川了然的点点头，对门外的事件有了基本的了解。

    “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千川盖好糕点盒的盖子，从怀中拿出口脂补起妆来。

    “对、对不起。”看到这人的脸就不受控制的感受到脸贴着她柔软胸口的触感，坐立不安的吉良再次道歉后才带着雏森跑了出去。

    “又在恶趣味了吗。”

    “怎么会呢。”慢悠悠补完口脂的千川看向眼前人，“怎么，事情处理完了？很顺利吗？”

    “我想不到她拒绝的理由。”

    是啊，对流魂街的人来说这是怎样的机会千川再了解不过，但是……

    “好像做了恶人一样呢。”千川低下头，明明不搭边却不经意的想到一些过往的事，“贵族……不论本意如何，看起来总是很强硬呢。”

    “不要把我和别人比较。”面无表情朽木白哉抬脚经过千川身边，“害怕就不要再凑过来。”

    “诶？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可是在监狱里每天把打贵族当日常还能顺利活到现在的神奇存在诶。”

    千川不在意他的冷淡，凑上前单手抱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回走，“但是朽木家的黄金单身汉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出现在学校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哼。”朽木白哉任由自己的胳膊被他拉着，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是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时嘴角下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停下了脚步。

    “哟，是谁惹朽木少爷不高兴了，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可怕可怕，好可怕的表情啊。”常年眯着眼睛看人的、已经可以称之为青年的人用一脸挑衅般的表情看向一行人，丝毫不见他自己话里的害怕，“好歹是同期，也是未来的同僚，友好一点嘛。”

    “我对你不友好吗？”朽木白哉反问，反手握住抱着自己的胳膊把千川向身后拉，一边反唇相讥，“倒是你，这个时间到这里来做什么。”

    “嘛，回顾一下校园生活嘛，你这种上私塾的小少爷大概理解不了吧……咦？怎么会带着女伴出来呢，好熟悉的脸，为什么挡上了？不想和我相认吗？”

    “哪里的话，银。”千川僵硬的放下一见他就挡住下半张脸的袖子，有些僵硬的扯了个笑，“毕竟不是什么日常装扮……”

    “那还真是为了小少爷做出了不少牺牲呢，哇，我好羡慕啊。”市丸银笑着说出了对两人不是很友好的话，千川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白哉的手有要松开的趋势，意识到什么的千川忙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在这里冲动拔刀，一时间没注意到对面人耷拉下来的嘴角。

    要……要命，几十年过去了，这两个人是光长个子不长别的方面吗？怎么还是这么针锋相对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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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知道哪里奇怪了！”

    “啊？吉良你不要再说奇怪的话……”

    “刚刚那间办公室是早乙女老师的办公室啊！”出了个大丑的吉良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道，“怎么会有那样穿着的女人出现在早乙女老师的办公室……”

    “说起早乙女老师，我就说她很眼熟，长得很像早乙女老师诶！”

    “诶？？真的吗？”

    “真是的吉良，你都在看些什么啊，明明一起待了那么久……”

    “看、看什么，怎么敢抬头看啊，从来没跟女人那么亲近的人接触过啊！那样的触感，哪里还有关注其他东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