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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于是便偷偷叫上宁松,两人谎称去河边瞧瞧便溜出了家门。柳树村和宁若兰在的杨树村相隔并不远,只有两三里路的距离,走路去的话大概要走半个小时。宁若兰在现代除了在老家那会,还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不过挡不住原主身体素质好啊,两里半的路走下来,宁若兰硬是没感觉到累。对此,宁若兰暗地里是高兴的。毕竟她现在可不是穿成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而是农村人,实实在在要靠双手双腿劳动的乡下人!没点体力,想活下去,想活得好,根本就是做梦。两人到了柳树村口,宁松就停住脚,对宁若兰说:“姐,景惊蛰住在村东头,离这有点远,我们要是从村子里过,肯定被人看到,到时问起来,怕不大好。”宁若兰也知道如果叫人知道自己来看未婚夫,肯定要被人背地里讲究。“能绕着过去不?”“我也很少来柳树村,不大懂得路啊。”宁松挠挠头,想了想又说:“不然,我去大姑家叫大栓哥出来,叫他悄悄带咱们去?”宁若兰不了解这个原主的大姑,下意识就不想叫宁松去叫。俩人站在路口,探头探脑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看在后边人眼里,就分外可疑。景惊蛰今天去镇上卖自己昨天打的野兔,回来就看到村子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一个十七八的未嫁姑娘。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干啥。“你们是干啥的?”猛然听到背后有人问话,宁若兰和宁松都吓了一跳。等回过头看清楚来人,俩人又齐齐被吓了一跳。只见来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不说,左侧额角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猛然一见,还真够吓人的。景惊蛰见自己又把面前的人吓到了,虽然面上还是没啥表情,可心底依旧会有些黯然。扯扯头发遮住伤疤,又粗声问了句:“你们是谁?来这干嘛的?”宁若兰和宁松互相看了看,宁若兰开口说:“我们只是路过这儿,没啥事。你是柳树村的吗?”景惊蛰看了看姐弟俩,越过两人进了村子,扔下一句:“最近村子外不太平,你们没啥事就赶紧回吧。”宁若兰心想此人虽然看着吓人,心底还是挺好的。这时,后边又过来一人,肩上扛着把锄头。宁松认出这是他大姑家隔壁的李大爷,便开口打招呼:“李大爷,地里去啦?”李大爷抬头见是宁松姐弟俩,便笑着说:“啊,是大松和若兰啊。你们去你大姑家了吧?她家都去镇上了,家里没人呢!有啥事要不和我说声,等你大姑回来我就告诉去。”“不用不用,李大爷,我和大弟也没啥事,就是瞎溜达,大姑没在,我们也就回去了。”宁若兰顿了顿,又说:“李大爷,刚才那人是谁呀?把我和大弟吓了一跳。”李大爷怪异的看了眼宁若兰,语气奇怪的说:“那个啊,是景惊蛰。性子不太好,你俩可别招惹啊。”说完,便不再搭理她们俩,进了村。景惊蛰?宁松大张着嘴巴,看到旁边同样满脸惊讶的宁若兰。第3章谁偷的猪油“姐,你别难受,我回去就和娘说,这样的亲事,咱不要了。”宁松见宁若兰仍是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急忙开口安慰她。宁若兰回过神,听到宁松的话,心里不禁一暖。自从重生到这,宁松是叫她唯一感到温暖的人。她刚醒来那会,整日昏昏沉沉,加之对环境的恐惧不安,殚精竭虑,病就更加难好。张氏见不得她整日躺在炕上病恹恹的不干活,成天指桑骂槐的,分给她的饭食也是简陋至极。若不是宁大庄时不时过问她吃得药,恐怕张氏连药都不想给她抓了。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宁大庄出门去了,张氏分给她的饭食除了一个粗面硬馍馍外,就只有一碗白水。宁若兰饿的头昏眼花,浑身发虚之际,就觉得手里一暖,被人塞入一个圆溜溜热乎乎的东西。接着便听到宁松刻意压低的声音:“姐,这个鸡蛋你赶紧吃了,别叫小妹看见。”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宁若兰知道这时候的鸡蛋可不像她生活的年代,不值钱,稀松平常,每户人家的鸡蛋都是要留着换钱,平时很难吃到,所以宁松给她的鸡蛋定是张氏私下里偷偷给他,而他没舍得吃的。宁若兰一直都记得那个鸡蛋的热度和香气。“大弟,回去啥也别和娘说,这门亲事我应了。”宁松吃惊的看着宁若兰,显然很不理解宁若兰的决定。“姐,你可想好了,刚才那人看着就够吓人的,万一你嫁过去,他对你不好,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他一拳的。”宁若兰笑了笑,动身往回走。“大弟,你觉得我即使推了这门亲事,又能嫁给多好的人呢?翻了年,我可就十八了。”宁若兰的话叫宁松一下子哑住了。是啊,姐不小了,村里和她一般年纪的早就成了孩子妈,可姐却连个人家都没有。他也知道自己娘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用姐的聘礼钱给他讨门媳妇,所以娘才一直压着姐不叫她嫁人,这样一面可以留姐在家多干活,一面嫁得越晚,离自己讨媳妇的年纪才越近。眼角余光扫到宁松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宁若兰嘴角含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意。不能怪她特意把话说得刺心,她和宁松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宁松现在对她好,可却一定越不过宁若梅去。这时候,女人嫁出去,在娘家没个依仗被夫家欺负死都没人能给她出头,宁松是她娘家兄弟,也是她在娘家的依靠,所以一定要笼络好。叫宁松因为这件事对她心怀愧疚,宁若兰才能越容易和他保持良好关系。再说,她说得也是实情,不是吗?俩人回到杨树村时,老远就看到宁若梅阴着脸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看着两人由远及近。“你们干啥去了?宁若兰,你是想偷懒是不?看我不告诉娘去!”宁若兰瞟了宁若梅一眼就进了屋,宁若梅顿时气得脸孔涨红,对着她的背影大大呸了一声后,转过头对着宁松嘟着嘴说:“哥,你和她干嘛去了?”“不是说去河边了嘛。”“我不信,我去看过,河边根本没人。再说,你俩要是去河边了,咋啥也没捞着?”宁松有些头疼的看着宁若梅,见她不信,只好粗声敷衍了一句:“你没看着不代表我俩没去,哎,让开啦,我要进屋。”“哥,我才你是的亲妹子,她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娘的,你干嘛老帮着她?”“什么她她的,那是咱们大姐。”“什么大姐,我才不叫呢。”宁松看着宁若梅噘嘴不服气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就进了屋。宁若梅泄愤的扯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