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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一起。”皇帝看看天色,“行刑了吗?”赵德全进来,青白的面皮一派死气沉沉。“回皇上的话,刚得到消息,市场没有行刑,百姓已经各自离去了。”“什么?”皇帝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闵鹤媛见瞒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皇爷爷,孩儿有罪,请您降罪。”她脑海里在编排开场白,要怎么说自己把闵忠放了才能让皇帝不那么怒火中烧,正这个时候,霍珩和荣华求见。“叫他们二人进来。”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承欢。“你先起来,你长这么大朕合适罚过你?”闵鹤媛便起来了,看着进来的霍珩和荣华。“为什么没有行刑?”皇帝的声音冷了一个度。霍珩余光瞧见闵鹤媛跟小可怜一样缩在皇帝身后的位置站着,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他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启禀圣上,已经行刑了,只是没有当众行刑。”荣华接口。“是这样的陛下,闵忠领旨谢恩以后,于地牢自绝身亡。但是霍大人与微臣谨遵圣上旨意,所以在牢房又砍了他的脑袋带来了。”荣华掂了掂手中的木匣子,示意人头在这儿。闵鹤媛错愕的看着霍珩,他对了一下她的眼睛,又移开了视线。“给朕瞧瞧。”皇帝到底要看见了才能安心,抬手示意对方揭开盖子。盒子里确实是一张和闵忠一模一样的脸,脑袋上有血迹,显示出他是撞墙自尽。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皇帝对上那样的眼睛心中就是一跳,立马撇开眼,“带走吧。”两人告退,皇上才想起来问闵鹤媛。“你刚刚要请什么罪?”“那个,孙女儿趁您睡着的时候偷偷去玩儿了,没有听您的话一直陪着您。”闵鹤媛乖顺的低着头。“傻孩子,那算什么?这一觉爷爷睡得很好。来吧一起吃饭。”说是吃饭,皇帝却没有吃多少进去,他想到刚才闵忠的人头就有些吃不下。闵鹤媛也一样,她没什么胃口,保持着苏承欢的习惯喝了些汤汤水水就结束了。回到隔壁房间的时候,霍珩已经等在里面了,他坐在桌边玩儿茶碗,见她来了,“这么快?没好好吃饭?”闵鹤媛不想说自己没胃口让他担心,摇摇头。“苏承欢太挑食了,我怕自己露馅儿。不过今儿皇上也没好好吃,他好像不怎么有精神。”“我也没吃。”霍珩牵起她的手,“正好,我带你去吃饭,你跟我说说你今天的闯祸心得。”他可是看出来了,他们再晚来一步,这姑娘就要跟皇帝招了。想想就觉得悬的吓人。霍珩和闵鹤媛出了宫,旁人倒不觉得奇怪,这两人虽然又分了家,公主搬回了公主府,但是关系也说不上不好,因为偶尔就是能看见他俩走在一起。霍珩带她去了西街面馆,两个人吃的清淡,一碗素面,酸汤,吃下去身心舒畅。闵鹤媛来了胃口,吃完了又叫了一碗炸酱面。店主给的多,她剩一半,霍珩接过去吃掉了。“今天回去你就搬出来住,不要再进宫了,走的时候去东宫带上你的真身。”“可以去你那儿吗?”闵鹤媛一听出宫就激动,眼睛里藏着小星星。这会儿的心情和早晨跑出来放人的时候截然不同。霍珩笑着用筷子敲她脑袋。“说什么傻话呢?咱俩离了。”他给闵鹤媛指明路,“会公主府。然后我会让慧觉法师去你那儿的。”“不是咱俩离了。”闵鹤媛还认真的掰他的手指头,“是你俩离了。不过话说我还跟周继萧成婚了呢,好烦。”“门都没进去算哪门子的成婚?”霍珩淡声。“……”这傲娇的口气。*回宫以后,闵鹤媛就和皇帝辞别了,然后去了东宫。太子妃想挽留她多呆一阵子。“皇上龙体欠安,寻常不告诉你们罢了,你这次既然来了就多住一段时间,让他也开心开心。”闵鹤媛盯着她的脸瞧了瞧,按理说宫中保养甚好,可她面目却总显得狰狞些。“今天你唯一的哥哥被处死了,你自己不伤心,反而想要我去陪着那杀人凶手开心?怎么想的啊?”她招呼自己从公主府带来的侍卫:“你们去把闵鹤媛抬进轿子里,小心磕着了。”太子妃刚想斥责她乱说话,结果一听要带走闵鹤媛,生生转了话头。“皇上下旨让我好生照看着,你怎么说带走就带走?”“我已经跟皇爷爷打过招呼了,人我带去公主府养着。像您这种为了儿子就牺牲自己哥哥的人,保不齐还能为了儿子再牺牲一次你哥哥的女儿不是?还有,当年你不是处处和苏灿做对夺取太子殿下的心吗?留着情敌的女儿在眼前你不难受?”“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做事我就怎么说话。”闵鹤媛看了她一眼,跟着上了马车。她攥紧的手指就没松开过,如果今天闵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怀疑自己会杀了太子妃。……数日来都是狂风大作的天气,门窗被吹的噼噼啪啪响。好在公主府的设计,主屋外面有封闭的连廊,所以呆在卧室的时候那风声倒也不让人特别心慌。和慧觉大师一起来的是小蝶,小蝶见了她泪汪汪的,小小声喊了一句“郡主”。闵鹤媛就知道她知道了,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霍珩告诉你的?”“才不是嘞,侯爷那么凶,我是靠自己的聪明机智猜出来的。”的确很机智,她在沙漠里一系列表现呢闵鹤媛记着呢,平心而论,如果不是自己仗着武艺高强些,像小蝶那样被丢进去卧底,她不可能做的像小蝶那样好。慧觉法师看完闵鹤媛真身,又特意摸了摸她的印堂。“郡主,你这种情况应当是有家族渊源的。你从小弱了些,待到日后成婚便可化解。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公主府上替你守魂,每日着人喂些果汁便好,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一切都是天意。”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次只能说是,闵将军命中注定命不该绝。”“您知道我做了什么?”闵鹤媛颇为惊奇,难道是霍珩说的。“哈哈,我只是算出来闵将军阳寿未尽,但是霍大人又给皇上交了差,好奇问一句,原来还真是以命换命。”是了,今天在牢房里死去的人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汉子,原本受病痛折磨,霍珩答应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