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骗子
外头夜色渐渐变浓,蝉声卷着闷热的空气开始叫唤,小区里小河边的蛙叫声此起彼伏。我落在后,找了个块石头,向河里砸出一道水花,蛙声叫得越来越大声了。 何继楼在一旁静静看着我玩。过了半响,何继楼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方才起身拉着我的衣领,带我回家。 我换好鞋子,飞快地跑到沙发上像块泥瘫躺着,何继楼要慢一些,他拾起我乱脱的鞋子摆放好,走到厨房的入口被mama一把拉了过去。 电视声我开得不是很大,隐隐约约听到mama询问何继楼那家的油炸食品好一些。今晚不知是为了庆祝什么,一向在零食方面管得很严的mama,点起了油炸食品。 后来的话语声被隐了下去,我只好回心盯着电视。电视剧到了高潮,我抓起枕头抱在怀里,紧张又渴耐的期待,下一秒我的嘴里被塞进了一颗草莓,本能的张开嘴巴,被推进来一整颗,guntang的指腹擦过我的唇瓣。 “还要吗?”何继楼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 我抿了抿唇,点点头。何继楼没有说话将洗好的草莓放在茶几上,坐在了我的身侧。剧情高潮部分过去,我起身去拿,与何继楼的手碰上了,我挪开去拿了边缘的。 望见了何继楼手中捏着的草莓比我手中的还要红润诱人,大抵是他的手太白了的原因。 我眼巴巴看着他快送到嘴边,咽了一口水,俯身过去赶在他入口前,咬了一大口,确实很好吃。 何继楼僵住了几秒。我回味,好像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指。脸腾然一热,把手中这颗吃进去,僵硬的看着电视。 好煎熬,门口响起了敲门声,mama的声音在厨房传来:“茜茜,去开门拿外卖。” 正好能逃避一会儿,我起身就被何继楼摁住了,我看着他的脸庞,耳朵受着光的打照,染上薄薄一层的粉红色,“我去。” 我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何继楼:“哥。” 何继楼回头:“嗯?” “没事。”我好像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叫他。 何继楼望了我一眼,走了。 晚餐出奇的做了好几道丰盛的菜,以及还多了一份外卖,炸鸡,像是宣判什么罪一样,我惶恐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爸爸使唤mama去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来。 爸爸把另一瓶递给了何继楼,笑得乐呵呵:“来陪爸喝。” 何继楼接过,应声:“好。” 我看了一眼,就我没有,mama也有一瓶,我对酒很好奇,想尝一尝,试探的开口:“我也要…” mama直接对我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掌,我还未反应过来,她劈头盖脸的训斥声就来:“喝什么喝,你才多岁!啊!” “哦。”我吃瘪的堵着气。 何继楼碰了我的肩膀,我回头去看,他说:“手套。” “哦。”我拿起一次性手套的包装递给他。 何继楼接过,撕开了包装,我看着他白皙节骨分明的手无缝钻进了透明的手套里,好似这手套尺寸就是为他的手发明的,很适合,刚刚好。手指关节处透着粉红,他肤色又白皙,看起来很色情,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 直到那只手晃过我面前,掰开一只鸡腿放在了我的碗里,我才回神:“谢谢哥。” 何继楼微微一愣,察觉出了我还是有些不对劲,叫了我一声,在我的鼻尖上抹了一点番茄酱。 他的笑容逐渐满面,两颗梨窝同时出现了,我还在发懵状态,可瞥着他的笑容,心里被mama训斥的雾霾一下子被扫除,也跟着笑,也抢过那包番茄酱挤出一点快速的抹在他的脸颊上。 我和他点到为止,默契的在mama出声前收敛好。乖乖吃饭。 爸爸拉着何继楼聊了好久,我和mama早就离桌各自干各自的事了。我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只剩何继楼一个人了,客厅只留了一盏台灯的光,只能看见他虚晃的身子趴在桌上。 我喊了一声,没有反应,走过去,何继楼整张脸埋在手臂里,我摇了摇他,他才有些反应,眼睛露了出来,在昏暗的台灯光线,眼眸乌湛湛。 像一只萨摩耶,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何继楼的脑袋,我的手才放上去,何继楼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的手垫在他的脸庞,我挣扎几下,被压得死死的。 “哥?”我喊他。 “不要生气,我的酒给你喝。”何继楼说着捞过旁边的啤酒瓶递到我面前,语气近似乞求。 我看见何继楼被酒精染红的双颊,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没有生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你晚饭才吃了一点点,就是不高兴了。”何继楼从胳膊里抬起头来,我的手得到了松懈,刚庆幸的要收回,何继楼的手指溜进了我的指缝里,紧紧扣住,拉着放在他的腿上。 我扶额,怎么跟小孩一样,喝了酒。不过下一秒我要收回上一句话,才不是小孩,明明是饿狼。 何继楼见我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灌进一大口啤酒,另一只手擒住我的后颈,嘴唇吻了上来,我呜咽一声,微张开了嘴巴,苦涩带些酒精的液体进来,我被迫吞了下去,何继楼的舌头滑了进来,扫着我的上鄂。 一阵酥麻,我本能的往后躲,何继楼磨着我的后颈,才没几下,我就软了下来,往他怀里倒,他开始去挑逗我的舌头,我一惊,伸手去推搡他,无果,只能任由他带着搅动。 被他紧扣住的手在动作下,我紧张的要挣扎开,碰到了他下身的硬物,起来了。 被他吻得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了拒绝,身后响起来门口扭动的声音,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何继楼。 我因离心力一屁股重重的砸坐在了地上,何继楼被推倒在了椅子的背上,有了几分清醒,手臂搁在眼睛上,来消化自己做出荒谬的事情。 那道声音消失,我脑袋一片混浊,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直到何继楼拇指指腹guntang的拭去,我才回过神,朦胧的视线对上何继楼,他睫毛微颤,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我…” 一向口才很好的何继楼,居然在我面前失了色。这般道歉又是为了什么,是把我当他喜欢的女生了,一股无名的委屈感一直在涌来,我屈起双腿,把脸埋进去。 “对不起…”何继楼从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出手又收回,最后是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 半响,我才出声:“哥。” 何继楼:“嗯?” “你刚刚把我当作谁了?”我压抑难当还是问出口。 何继楼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把我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轻轻地说:“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我恼火于他这份淡漠的表情,心里欲又有火气堵起来,向前俯身,要吻上他的嘴唇,他偏头,躲开了。 何继楼站起身,似乎之前的温和在这个意外差点擦枪走火的吻而起到了一堵厚墙的作用,他又恢复了从前十几年一般的样子。 “茜茜,这次是我过了,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以后我也会少回来。”何继楼说的是那样的拒绝。 哈啊,这几天的相处差点就被骗到了,骗子哥哥! 我揶揄低笑,耳边似乎听到了何继楼的一声叹息。 我失眠了,第二天起得很早,想着何继楼的话,在刷牙时,差点气得咬到舌头。 直到我吃完了早餐也没见到他人,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离开了,决绝地离开了。 他本身就优秀的人,要是不狠心怎么会在小的时候mama给他报那么兴趣班,全照单买下并考取了证书,我还是被他温和的外表给骗到了。 优秀的人都是最绝情的,哪怕他是我哥哥也不例外,毕竟从小他就并不像旁的哥哥一样对自己的meimei好。 朱苏琪坐在我前桌,铃声一响,她便转过来与我聊天,我今日觉得很烦躁,眼皮都懒得抬,趴在桌子上游神地云里雾里的听她说。 窗边出现了一位长相恬静的女生,我总觉得有些眼熟,现下她身上又不穿着校服,我一想让我更笃定了我一定在哪见过。 我想着林禹阳就来到了这位女生的身边,他笑得灿烂,与女生言语嬉笑。 前方的朱苏琪叫了我好几声,我没有听到,她才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说:“我叫你好几声都不应,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呢,原来在看他们。” 我没应,直到朱苏琪淡淡地道出:“这是林禹阳的jiejie。” 我一惊,立马从桌子上坐起来,震惊的问:“你确定?” 朱苏琪摆摆手:“嗯。” 我陷入沉思,是jiejie,可是公交那日他们甜蜜的似一对情侣… 这是悖论啊,我觉得荒谬至极,至少我觉得昨晚何继楼那个吻就是,兄妹是不可以亲吻的,所以何继楼逃了,又丢下我一个人了。 二者矛盾相互纠缠,我既不想何继楼丢下我一个人既又觉得luanlun是一种世界都不看好的悖论。 我心下又想,是不是只要不越界就不算乱论,何继楼就不会丢下我,可我又想到,他以后是会娶妻生子的,一想到这心里就莫名觉得可悲与害怕扭曲起来。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破坏规则又能让何继楼不丢下我。 好烦,根本理不清。 我痛苦的趴在桌子上,铃声恰好这一刻响起,是一节自习课,想这些我废了太多的心神,睡了过去。 久违的梦到了这倒反天罡的梦,和何继楼赤裸着身体在公交、家里、他的大学图书馆里、我高中的教室里交媾。后又切换到了家中,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一块儿,被爸爸mama发现,指责我的鼻子骂不要脸,带坏何继楼。 怎么就不能是何继楼带坏我呢? 我嘤咛几声,腿一蹬,醒了过来,身下出了一摊水,我不自在的夹紧双腿,微喘着气,梦中的画面现在还在历历在目。 晚间放学回家,家里空无一人,望着紧闭的门口几秒,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甩下书包,直直躺在床上,窗外吹来一股夏夜的凉风,我忍不住蜷缩,闭了眼睛,随手抓住了一件东西,盖在了身上。 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子里,我蓦然睁开眼睛,是何继楼的衬衫,我忍不住拿起来,捂住满脸,深深吸了一口,像一个吸毒者得到了毒品使用后感受到的满足感。 一股热劲冲上脑子,感觉下身如蝼蚁啃咬,我忍不住绞紧双腿,那种空洞的欲望不断变大,我一手拿着何继楼的衬衫,一手从自己的肚皮爬进去,慢慢抚摸,一路来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我的手指扳开,用中指摁了阴蒂,一种神奇的感觉冲上腹部,还不够,我用力摁了摁,有了些感觉,下方的口似乎没有被填满,还在张开,我伸入一只手指去填入,小心的上下拨动。 “哥…啊…哥…”我甬道里感到细微的满足,低吟。 我轻用了点劲,带起层层泛起的快慰感,也带起了我内心的焦急,脑子里又想起来了何继楼那只白皙节骨分明带些粉红气息的色欲手指,想着手下的动作又快了些,就像何继楼在身后带着我做这事一样。 上下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持续的轻颤感从我的腰间传上来,嘴里不禁呢喃喊着:“哥…哥…啊!” 高潮过后,我身上打了上了一层湿汗,我闻着何继楼的衬衫喘息慢慢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