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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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部门要求全体工作人员到场开会。 时间定在全日班下班以及众人上班的早上九点后，没有班次的大園依旧早起早到。 她刚来公司就发现一群等待下班的人围着一个显示屏看着些什么画面，相当好奇。 “在看什么呀。”大園问向因为身高较高从而站在后排的藤吉夏鈴。 “啊，晨间节目那边送来的花絮。”藤吉盯着屏幕说道，“麗奈九月份跟的偶像出了外景，她要先试着挑战一下项目，嗯……坐在秋千上的蹦极，那边在查阅带子的时候发现了这段，觉得有趣就寄过来了。” “她好勇敢啊，蹦极真的好可怕，要是我的话绝对做不来。”山﨑天在一旁说道，“不过我想尝试一下跳伞，感受一下飞在空中的感觉。” “你这个想尝试的高度差也太大了吧。”藤吉无力吐槽。 守屋戴着挂有录影设备的头盔刚刚出现在镜头中，众人就几乎在同一时刻大呼可爱，松田里奈捂住胸口，武元唯衣甚至跳了起来。仿佛一阵喜爱麗奈的热潮在同事中流行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大家的眼中都是可爱无双的存在。 那么娇小的人，紧张得嘴唇发抖，却依然神色平静地坐在秋千上，干脆得没有一丝矫情痕迹。随后，一端的绳子落下，守屋整个人掉了下去，众人们又是一阵惊呼，自录摄影机的镜头却恰好因为守屋低下了头的关系只拍到眼睛，眼眶红红含着泪光将落不落的样子让人怜惜，果真美人落泪也是美神级别的，因此动容的也不止大園玲一个。 “好可爱啊麗奈酱。”武元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走了，“这样下去又多了好多情敌啊我。” “呜哇你还敢说！夏鈴酱都还没吱声呢。”松田表示这些对手都太强大了，“啊土生前辈刚好来了！” “是在说麗奈吗？”土生瑞穗刚好路过，习惯性的拍拍大園的肩膀当作打了招呼，“麗奈酱很可爱呢，美波最近也一直想把她当人偶一样抱着。” “听说土生前辈在平日里送了麗奈一双鞋，居然没在特殊日子特别相送哎，好羡慕啊～” “就是，突然看到这双鞋，然后觉得很适合麗奈酱，就买给她啦。反正也不是很特意要等到生日再送的，所以想送就送啦。” “土生前辈好浪漫！你们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哈哈～”土生抬手搂过明显要当局外人而未发一言的大園玲的肩，装作很酷的样子说道，“大家都是我的心上人。” “哇～～～～～～” 土生老师，不愧是你。 话题的主人公因为睡了懒觉的原因姗姗来迟。她今天将头顶左右两边的少量头发各绑起一束马尾，披肩双马尾像兔耳朵一般在她行动时摇摇晃晃的，让她的可爱度又增添不少。九点钟到，下班与上班的人开始交接任务，守屋麗奈百无聊赖地坐在休息室里喝着咖啡味的牛奶，看起了大家刚才聚在一起看的视频影像。土生瑞穗再次经过，顺口夸了一句麗奈可爱，守屋笑着谢过，也真情实感地夸赞土生前辈好生帅气。 “话说，麗奈酱最近有在沉迷什么吗，我要记个笔记好好研究一下！”刚交接完工作的松田里奈探出头，把一会开会要用到的纸笔拿在手上，看起来真的要记录似的。 “哪有那么夸张啦……”守屋不好意思道，“不过还真有。” “什么什么什么？” “最近呢，在想喔，为什么有些人睡的明明是单人床，却在某一天突然换成大的双人床了呢……” “啊？”松田对守屋考虑的问题表示难以理解，“不就是想追求更舒适的睡眠嘛，或许人家有恋人啦。麗奈酱怎么会对这类事上心？” “啊，那个——”守屋小声说道，“是我哥哥啦，比较在意他明明是单身，最近却突然换了大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如果谈恋爱了的话，和女朋友挤在一起睡不是更暖和吗？” “冬天是挺暖和的，但是睡觉会不舒服的呀。而且如果到了夏天，挤在一起很热的吧。”松田无奈放下纸笔，叹气道，“一听就知道麗奈酱没谈过恋爱。” “啊哈，哈哈哈……” “或许，另有深意呢。”听了半天八卦的土生瑞穗插话进来，“一个人睡觉，不是很寂寞的嘛。或许你哥哥想把这份孤独扩大化，好让自己去主动接受它，然后等待有人可以帮忙占据这份寂寞，缓解他孤独的情绪吧。” “土生老师真的是，想法和别人好不一样呢……”松田鼓鼓掌，心说能把他哥哥单纯想谈恋爱了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也算是废话文学里的顶点了。就是麗奈酱这小脑袋瓜子，听得懂这里的弯弯绕吗？ “突击检查！！！！！！” 她们还在聊着天，增本綺良抓着山﨑天和大園玲，人手一个自拍杆从办公室闯进休息室，说是要做花絮用，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花絮。 三个人在休息室里绕来绕去，拍拍幸阪吃了啥，又夸夸遠藤的新发型好看，大沼和拿着手持的大園互相对望良久，然后默默坐到了守屋的身边吃起了咖喱。 “接下来是，麗奈桑！”增本拿着手持对向守屋，“请简要阐述一下今日发型的特点。” “唔……是半高的披肩双马尾。嗯，今天也是，要装可爱的风格！” “可爱，可爱的。”山﨑说。 “那！请立刻卖个萌！”增本立马指着前方山﨑天的手持作出指示，守屋还没反应过来，说着等等等等，见山﨑很懂地凑上前拍摄，她便不给反应的机会，“三～二～一！” “……” 大園盯着自己的录制屏。 只见守屋抬起双手握拳贴在下巴处，两眼盯着增本那边的镜头放着光，脑袋向一侧歪去，开口说道： “麗奈のこと、好き？（喜欢麗奈吗？）” “哇～～～～～～” 众人欢呼捧场。 “这边的视角也请麻烦关照了！” 增本见缝插针，举起自拍杆对着守屋。 “喂你们……真的够了啦！”明明嘴上这么说，听到增本的倒计时到了一却还是相当配合地秒速变脸卖萌再说一遍，“麗奈のこと、好き？（喜欢麗奈吗？）” “好～～～！还有这边的视角！” 增本老师，谢谢你。 “真的够了啦……” 守屋麗奈转了个身面对着最后一个镜头。 大園玲将自拍杆举到和脸平齐，让看不到自己脸的守屋专心盯着镜头，自己却专心看着屏幕。 “三～二～一～” 守屋双手捂着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再在下一刻摆出刚才的手势，顿了不到一秒。 “大好き。（喜欢你。）” “……” “啊～～～～～～～～” 周围继续欢呼。 “十分感谢麗奈桑的配合！看得出来非常努力呢！” “真的羞死人了啦……” “她耳朵好红，显得更可爱了。”幸阪在一边补刀。 “我懂我懂！”大沼也顺势回应。 大園玲将镜头对准守屋的耳朵拍了几秒才转换方向，跟着她们又转回了遠藤，去一旁拍摄了。 是说要选择在休息室里反应最特别的人作为优胜，这个第一名花落谁家已经差不多都清楚了。有趣味性的一闹刚结束，许久不见的小林由依出现在了休息室。 大園笑嘻嘻的，快步上前给了小林前辈一个大大的拥抱。休养了一个季度于今日复归的小林说着真的好久不见，松开怀抱之后还顺势和大園来了个十指紧扣。 啊，对，大園自认为和小林前辈的关系已经从女友升级成老婆了呢。还是大園和同事闲聊时偶然知道的。 守屋麗奈看到此幕，联想到此事，不由得暗自低下头来。方才的小心机就当节目效果吧，没在期待什么的。不想听到什么回应，也不想再说了。 会议由小林由依主持，渡邉理佐旁听，这次菅井友香和已经离职的守屋茜、渡辺梨加都不参与，大家也都挺好奇要说些什么的。 小林摊开记录本，先是对因为交接工作来晚耽误时间的事表示抱歉，随后就进入正题，直接通知即将开展的本季度的新一轮工作项目，希望大家做好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工作项目，自从她们部门重组之后就专门分了级别。一般由上级挑选8个人单独负责主要项目，S级；８人中的3人分摊最重要的项目，SS级；3人中的其中1人所做项目SSS级是这一轮主要风向标，完成度的多少大半都取决于这个人，所以是5个S、2个SS、1个SSS，这８个人负责的便是这一轮工作最主要的任务。剩下没被选上的人，一部分是ACE项目的辅助，另一部分是SS级辅助的辅助，工作量少得能在家抠脚。 简单点说，能拿到独立负责项目基本就是大家的目标，而这８个名额实在是卷到不行，每次发表工作任务都会给大家增加很多的压力。 大園玲是第二批新员工六个人里第一个做到SSS级辅助工作的人，她工作甚至比一些前辈的还要复杂。 “理佐和葵在这轮项目过后会退出部门，希望大家可以支持她们。” “诶！？” “根据理佐的想法，上面决定让理佐做一个SS项目，这个项目，我们全员参与。” “好……” 退出部门，在她们圈子里也有另一种说法就是“毕业”。通过工作等各种机会找到对自己来说更好的发展就可以选择毕业，在这里获取到的成长经验也会带到下一份工作中，这个转折点也是本人要思虑许久的。当然，主动的毕业也会影响到一同奋斗过来的同事们，不舍与留恋之情难免会流露在表情之中。 “嗯……好啦，你们不要垂头丧气的了。”小林合上记录本，拍拍手，“打起精神来。” “怎么精神嘛……理佐和葵都要毕业了。”和她们一起打拼过来的上村莉菜很是难受。 “又不是不见面了嘛。”原田葵笑着拍拍上村，理佐同样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换个话题。下面还有件事要宣布。”小林继续往下说着，“马上要到情人节了，上面让每个部门准备点活动内部自嗨。” “不会是玩点小游戏吧，拿点吃的奖品什么的。” “那倒不止。”渡邉说。 这次活动会有游戏环节，还有小品环节。小品是演一些恋爱剧情，故事内容自己创作，好的创意会拿去上面使用，也有一定可能跟组参与其中。 有的人兴致缺缺，有的人很是期待，因为这次的男性对象是由成员亲自扮演的，女扮男装。 有同事吐槽既然有男有女，为什么不能是女生和女生、男生和男生的剧情，好歹也要尊重性别多样性嘛。小林由依无奈摆摆手，表示这是上面的决定，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呢。 由于她们这一批早前团建时已经有了男装企划，这次主要想让新员工练练手，大家商议了下女主角名单，森田、田村、武元、大沼、幸阪、增本、大園、守屋均在名单之中。 大園见守屋那边被许多人围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仰头发呆的藤吉，拍了拍她。 “不妨去尝试一下？” “怎么说？”藤吉看到守屋被好几个姐妹撺掇着往自己这边偷偷扭头瞥了好几眼，心下了然，说道，“试一试我和她有没有可能？” “或许成功了呢。”大園笑意淡淡，“不耽误工作的吧。” “谁知道呢。”藤吉叹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在大家的视线中坐起身，往守屋那边走去。 大園玲眼睁睁地看着藤吉夏鈴惯常摆着的扑克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了笑，缓缓走到守屋麗奈面前时周围人的声响颇有起哄的意思在。 ——好吵。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头。 她在守屋点头同意的前一秒扭过头去，不曾想土生瑞穗也盯着她许久了。噢，虽然是前辈但因为是人气成员所以一定会男装出演的。 “土生桑，我有幸能做您的女主角吗？”大園笑着说。 “当然，就等玲的这句话了。”土生也笑着回应，“荣幸之至。” 受不了守屋和藤吉处在一起要冒粉色泡泡的气氛，武元主动脱离人群。深觉选这两人当中的谁做男搭档都像要拆散人家似的，又看身高和自己很搭的井上和関这两位人气男装选手被邀请两次多，心态要崩不崩的。 刚好大園玲邀约土生成功，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她赶忙叫住，问人家有没有兴趣男装一下。大園心想挺有趣的，直接应了她。 守屋和藤吉约好时间排练，脑子里还在构思着剧本。反正不知道恋爱告白剧本要有多精彩，她想了想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和大園来一场普普通通的约会，出去逛逛街吃吃饭什么的。 “麗奈，到友香办公室来一下。”许久不见的守屋茜及时出现，说道，“夏鈴也一起来吧。” “抱歉，下午要去一趟学校。” 守屋想找大園让她等自己一下，刚好大沼也来问大園中午有没有空吃饭，这么听她说，只能将失望藏在心底，和藤吉一起离开此处。 守屋茜这次来是找菅井友香商量事情的。菅井这段时间异常繁忙，人影都见不着，也只有守屋茜能让这个大忙人暂时歇一歇，关注一下其他方面的事。 “我看了呦。友香给我看了你荡秋千的花絮视频，反应很棒耶。这个画面让偶像亲自上场复刻都没你本人更能成为爆点。”守屋茜说到。 “哪里哪里，都是托大家的福。”守屋麗奈谦虚回应。 “夏鈴酱觉得怎么样呀？” “嗯，守屋酱很可爱，哭泣的样子也很惹人怜爱。” “噢～～～”守屋茜秒懂。 渴极了的菅井友香刚好拿着水杯牛饮中，听到守屋茜“噢～～～”得调子怪怪的，不小心呛到咳嗽，哭笑不得。 和守屋麗奈的谈话内容大抵是问问她这一季度的工作状态怎么样。因为有了去电视台打扰晨间节目的机会，小守屋学到了很多，能力的进步也有目共睹。 要说的话终究要进入正题。 下一季度项目主要负责人员，八人之中选择她们二人。藤吉是她们部门的王牌成员了，然而上一季度因为上面领导说了其他需求而被下放，完全参与不到所有工作中来，这次重回赛道，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挑战的。不过守屋麗奈，是第一次。 更准确地说，她是她们那一批六个人中第一个拿到S项目的人，比更有经验的大園玲还要早拿到项目。 怎么会，怎么是自己……那玲酱会怎么想？ 会讨厌自己吗，再怎么说—— 菅井似乎看穿了她的压力，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她的肩以给她鼓励。小守屋作为新人，菅井想照顾她一点，让她单独挑选S级的五个项目之一。企划书拿在手上，一页一页地翻过，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特别有挑战性的。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试试。” “……” 她需要考虑几分钟。 “我觉得麗奈不要恪守于自己的卖萌人设。”守屋茜说，“努力展示真我才是最好的。” “……多谢指教。” 守屋茜的意思是不要一直被动接受，要主动把握机会。 可是，这个项目，对她这个笨蛋而言，太难了点…… 如果是zono，她一定会选的，有挑战性的事情她一向很感兴趣。然而自己要是选择了这个项目，或许也算是一种逃避？随后因为这件事两个人的关系变得疏远——守屋不想这样。 但是否能因此想清楚一些事呢？ ——好吧，接受。 因为一些不方便说的理由。 如果这个项目顺利完成了，zono和自己的态度都还没有变，是否也算得上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转变呢。对她们之间关系远近的把握也算是一次艰难的挑战了。 菅井要留小守屋说明一下她认领的项目的注意事项，藤吉随后选择了自己的挑战，守屋茜和她先行离去，说是会在休息室等菅井，然而还是抓着藤吉说了不少恋爱相关的话题，还让她加油。 藤吉不知道守屋茜到底想给她加什么油。 守屋麗奈谈完工作出来都已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藤吉夏鈴和守屋茜中途去了趟便利店买了些零食饮料，然后在休息室里边吃边聊天。看起来完全说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人东拉西扯地竟聊了很多，倒是守屋茜比较会找话题，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藤吉听得很认真。 看到小守屋和菅井两个人满脸疲惫地走来，各自找了该找的人，很有默契地约到了不同的餐厅，吃午饭。 守屋麗奈休息，藤吉夏鈴下班，今天这一天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两人拍板决定吃了饭后再去渋谷转转，看看电影逛逛街的，应该很不错。 两个人缓缓走上叫做西班牙坂的坡道，藤吉突然开了口。 “之前，有带人来这里拍过MV。” “有点印象，好像是和永瀬莉子小姐拍摄的《偶然的答案》？”永瀬小姐最近挺有热度的，拍摄了电视剧《17.3 关于性》，很多人看过都说好。守屋接话道，“夏鈴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是谁了。” “嗯……” 《偶然的答案》，MV讲述的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向自己的闺蜜告白不成，最后与她算是分道扬镳的故事。 是LGBT向。 “当初拍完MV之后，想着要和莉子结束了，忍不住哭了一场。啊，原来我也是会入戏的啊，还是对着一个女孩子，真的好意想不到。”藤吉接着说道，“在那之后，我会去考虑自己没有考虑过的东西了。之前没有考虑过相爱的形式之类的问题，通过那支MV，思考了一下。经历过这种情感单相思的人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知道这件事的我当时很是惊讶，那时候觉得能产出这样一支MV真是太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能稍微减少一点世间的固有观念也是极好的。” 藤吉夏鈴，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你会喜欢女孩子吗？”守屋麗奈问到。 “我不知道。”藤吉说，“比起耗费心思去喜欢什么，现在的我更想努力工作，把需要宣扬的内容，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出去，好让大家更加幸福。” “嗯。” 至少知道，藤吉夏鈴还没有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意思了。 和藤吉约会结束，守屋坐在电车里，打开手机翻找出了《偶然的答案》这首歌。 耳机里流淌着抒情乐曲，车窗外人流密集。到达一个站点，穿着制服的少女们跃入车厢内部，青春气息里带着些许苦涩，可能是自己的心情。 守屋麗奈幻想自己是其中一个主人公，在人群穿梭中发现了那个人，又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暗恋而失去了那个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包裹她的全身。 曾几何时，她也像现在这般坐在电车的座位上，在最艰难的时期安心地靠在大園玲的肩膀上补眠。 而如今，大園玲不在身侧，唯有孤独相伴。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只能想到大園玲。明明面对着的是抱有好感的那个人，可就连“你会喜欢女孩子吗？”这样的提问都完全没在害羞的，甚至觉得对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毫无任何其他想法上的期待。 反倒是面对大園玲的时候才放不开。 她会喜欢女孩子吗，会喜欢像我一样的女孩子吗？ 好像急需一个证明，才会满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