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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的方向走了过去。她不打扰萧安学棋,远远看看便好。十年了,荆词早已是萧府的熟客,故而在萧府畅通无阻。荆词站在游廊上,止了步,瞧着不远处凉亭内优雅静坐的萧安,低头专注于身前的棋,其对坐的是年纪尚轻的郎君,眉目皆带着书卷味儿,好是儒雅。想不到萧安的棋艺先生这般年轻,如此风度儒雅。待先生落棋时,颇为犹豫,萧安微微抬头,看了聚精会神的先生一眼,嘴角不禁溢出一抹笑。片刻,棋局结束了,不知先生同萧安说了什么,萧安嘟起嘴佯装生气,几句打闹之下,萧安噗嗤地笑了。先生接着从凳上拿来一件男式披风,为萧安披上。萧安颇为不好意思地低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先生亦颇为不自然。远远望着亭内的荆词若有所思地笑了,不曾想萧安竟然有了心上人,还是她的棋艺先生。嗯,瞧那先生的模样,是萧安喜欢的类型。萧安是静好淑女,能静下心习读诗书,不喜武艺,中意的男子自然是温文尔雅、满腹诗书之士。“好呀,你竟然在此偷看。”不知何时,萧安走到了她身后。荆词转身,只萧安一人,那先生已经离开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你与那先生是怎么一回事?老实交代,不准隐瞒。”荆词轻笑拉住萧安的手,语气故作严厉。“我、我……”萧安腼腆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去索性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喽。”“他真是你的意中人?”待真正确认,荆词还是禁不住讶异。萧安红着脸点点头,“他虽是寒门子弟,但是博古通今,尤其擅长棋艺,假以时日定有大作为,”她扯了扯荆词,满脸期盼,“荆词,你支持我么?”“能被咱们萧小娘子看上的,定是还不错且极其符合你品味的男子。”她知萧安的性子,挑剔得很。“所以啊,”她继续说,“那么难才遇上一个心仪之人,我自然支持你啊。”“太好了,谢谢。”萧安鲜少这般兴奋。“萧安,你身上是什么?”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俩人转身,看到萧平大步走上前,盯着萧安身上的男式披风,脸色颇冷。萧安神色慌乱,下意识往荆词身后缩了缩。他几步走过来,一把扯下meimei身上的披风,扬起来瞧了瞧,冷哼一声,一把甩到游廊的凳上。“不是说过不准你们有私密来往么!你为什么不听话?”萧平怒瞪着她,张嘴便大声嚷嚷。☆、第八十七章长大后的区别“萧平,你做什么!”荆词亦大声朝萧平嚷到。萧平立刻转向荆词,“荆词,你知道萧安做了什么吗?萧安,你自己说。”他指着缩在荆词背后的meimei。“我没有错,我跟随自己的心走。”萧安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你还说自己没错,你和魏元那厮瞒着家人私定终身!你可知这有损女儿家的清白!阿爹是御史台长官,府内却出了这样的事,你这不是给萧家拖后腿么!”“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荆词讶异,“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萧家萧家,你就知道萧家!”萧安终于气势汹汹地还嘴。“你到底……”“好了好了,别吵了,”荆词连忙打断争吵中的他们,先看向涨红了脸的萧安,“萧安,你才认识那先生多久,这么快就私定终身会不会不合适?”“荆词,你不明白……我与魏郎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之事,与时间长短无关。”与身份无关,与门第无关,与他们的心有关。“阿爹让你学习棋艺是为了与王公贵子交际,你这么一闹阿爹的苦心岂不白费了?”“萧平,别说萧安了,”荆词知道,以萧安的性子,未全力与萧平争执正是因为她愧疚,遂她看萧安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疼惜,“萧安心里也不好受。”萧平沉默下来。萧安亦不语。片刻,丫鬟过来道:“禀郎君、小娘子、杨小娘子,阿郎有请。”仨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会是因为那棋艺先生吧……一路沉默,气氛颇为压抑。萧平最终道:“我没告诉阿爹。”主院。萧至忠与萧母分别坐在座榻的两边。“萧婶婶!”荆词兴奋得迫不及待地叫唤。“来了。”萧母见着来人,脸色顿时柔和起来。三人一同行礼。“怎么了?吵架了?”萧母眼尖,一眼便看出气氛不妥。萧平回答:“吵了几句嘴,没大事儿。”“过来坐。”萧至忠朝三个孩子道。萧至忠与萧母则从坐榻挪到了下边的案前坐下,就这么一小家子,不必太分高下。三人分别坐在下边的几案前,丫鬟将几道瓜果糕点一一呈上来。“听闻近来安乐公主在东宫甚是闹腾,杨府没受影响吧?”萧至忠看着荆词,慈眉善目。荆词笑着回话,“多谢萧伯伯关心,杨府尚且平静着呢,否则我也不会有闲心出来。”“朝堂之事荆词能不听则别听,知道得越少越好。”萧母淡淡道。“荆词知道。”她乖巧地回答。萧平将杯中的桂花酿一饮而尽,“你既未继续念书,总该学些旁的吧?琴棋书画舞,取一样来专攻才是。”他知道荆词的情况,世家的娘子到了这个年纪,该选一门艺术学类来磨炼了,如此才能扩大交际,许一门好人家。噗嗤——荆词蓦地笑了,这萧平也太逗了。“你还不了解我么?就我还琴棋书画舞?真要请了先生教学,我可是半刻都呆不下去的,”荆词亦将杯中的桂花酿饮尽,抹了抹嘴,“学骑射还差不多。”萧平无奈地摇头,他差点儿忘了,自小就要强的荆词怎会修那闺阁娘子所修之事。“难不成你想做将军?”萧平笑着道。“才不呢,”她不屑,“我既不想上战杀敌,也不想指点江山。”“那你想做什么?”荆词想了想,“闯荡江湖啊。”“哈哈哈……真是幼稚。”萧平大笑,这丫头多大了,还做这种梦。“那平儿你想做什么?”萧母和颜悦色地问儿子。“男儿当然以仕途为重,不然如何舒展抱负,养家糊口?”萧平毫不犹豫。荆词眨巴着眼睛,“如今jian臣当道,如若忠义和仕途只能二选一,你选哪个?”忠义和仕途?他愣了愣,没想到荆词会这样问。“jian臣当道只是暂时的,正义终究会战胜恶势力,不忠义,无仕途,此乃臣之根本。”“错了。”萧至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