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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唐清远的殿门外,敲了敲门扉,试探道:“殿下?”里面没有回音。宋问又道:“殿下,陛下已驾崩。请殿下过去,主持大局。”唐清远依旧没有回音。宋问:“臣进来了。”她说着推开门,走进了宫殿。粗粗扫了一眼,没有看见唐清远,走往里走了一段,才发现人。唐清远正颓坐在角落的地上,头靠着墙,静悄悄的坐着。宋问远远站在殿中,说道:“虽说言轻莫劝人,只是殿下,逝者已矣,请保重。”唐清远自嘲笑了一声,说道:“他对我很好,他很疼爱我。他给了我天底下,一个父亲,能付出的最多的东西。可他对我越好,我越是惶恐。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应该亲近他,我却做不到。我做的事情,我带着一股刻意和戒备。我害怕他对我失望。我不敢忤逆他。但我对自己,已经尤为失望。”唐清远闭上眼,抿着唇,脸上浮现出悲恸神色:“他咽气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我痛恨自己。我痛恨这样的自己。”宋问走到他面前,发现他脸上满是水渍。“明明他应该是这世上,最疼爱我,最关心我的人。”唐清远张嘴,眼泪便往他嘴里钻,许久没有尝过这样的味道,泪水跟着流进了他的心里。那一刻,仿佛未干的伤口上滴了盐水,酸涩,刺痛。“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我抗拒他,警惕他。”唐清远哑声道,“我害怕,我将来会不会落得和他一样的境地?”宋问说:“所以,无论怎么讲,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我敬重他。无数人畏惧他,这已经是地位带给他的惩罚。”唐清远抹了把脸,用衣袖擦干:“我能做的,就是答应他要我做的所有事,做一个好储君,做一个好皇帝。这就是我唯一能为他的补偿。”宋问说:“殿下,这不就可以了吗?请这样做。”唐清远看着她,抽了抽鼻翼,朝她伸出手:“……宋问。”宋问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两人视线交汇,殿中一时无声。宋问道:“请殿下,过去主持大局。”唐清远又是苦笑一声,一手撑着从起来站起。她走到门外,等唐清远整理完毕,换了身衣服,然后往寝殿过去。唐贽驾崩一事,传遍京城。百姓穿白衣,系白布,吃素食,念经咒,为之恸哭,替他送行。长安城内一片素白。七日之后,唐清远登基。一朝君王,再此更跌。从此,便是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天下。唐清远两手捧过冕旒,感觉手指在发颤。这冠冕旒,其实不沉。但是它承载的太多。他将它捧到胸前,仔细看着上面的痕迹。仿佛唐贽还在他耳边说:“这冠冕旒,是朕留给你的。你不用害怕。我会将它好好戴到你头上。勿论是谁,都不会让他抢走。”“不用怕沉,会有人替你撑着的。”“儿。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唐清远再抑制不住,一时痛哭出声。他到今日才发现,这个位置,仿若针毡。要成为一个所谓的明君,又是何其艰难。以前,只要看着唐贽的背影。从今往后,他要看着万民的身影。随此。宋问担任国师一事也传了出来。长安百姓对国师一职原本已信心全失,实在是张曦云的事情叫他们太过失望。任谁发现自己被数十年,一时都难以接受。国师二字,仿佛就成了一个笑话。但是如今,宋问成为了新任的国师。这事就不一样了。众人先是一阵迷惘,随后便是释然。宋问总算是去做官了。虽说国师没有什么实权,但也代表了德高望重,才学丰厚的意思。多少,可以算做对宋问贡献的表彰不是?宋问拒绝了接手张曦云的府邸。那地方她实在是住不下去。何况她这国师当的莫名其妙,根本不明其意。朝中不服的人在多数。只是,这府邸已经赐下来给她了,她拒绝,也显得有些不识好歹。她就将里面改装一下,决定弄成一个收容所也可以,孤儿院也可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可以暂时有个庇护之所。那样岂不是挺好?林唯衍因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在大理寺里多呆了几天之后,跟着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位他在狱中结认的朋友。他们这些人,有的回家去了。有的孤苦无依,无处可去了。还有的不愿意回去,却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宋问遂将他们聚集起来,把收容所交由他们管理。让他们平日里打扫卫生,准备三餐,修缮房屋。或是去茶馆里,跟人学学手艺,再做打算。帮助人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他们做了几日之后,发现那里的人对他们不那么有偏见,于是便留了下来。关卿听闻之后,借由此事上奏陛下,这件收容所就被朝廷接手了。开支皆由朝廷负责。唐贽驾崩之后,对宋问来说,有喜有悲。好处是,大约不用再畏戒林唯衍身份的事情了。坏处是,宋问至此过上了要早朝的日子,简直生无可恋。李洵与冯文述等人,简直叹为观止。先生不愧是先生,要么拒不为官,要么一飞冲天。宋问为官后,给朝廷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户部记账制度的改革。稳稳拉住了新朝的第一波仇恨。宋问欲哭无泪。几次早朝激烈争辩之后,唐清远赞成了王义廷的提议,开始缓步推行新的记账方式。消息传出后,民间对朝廷希冀甚高。新朝改革,打击贪腐,他们自然乐见其成。宋问,就差封神了。平静下的暗涌,也并未停息。唐清远登基之后,一番举措接连而来。南王在外亦是蠢蠢欲动,不知何时发难。宋问每日下朝后,就过去南门一趟。逛了数遍,依旧毫无所获。她实在怀疑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