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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无聊不说,意气下与张夫人吵过之后,心里满是尴尬。便决定去书院看一看学生,让泱风与林唯衍师兄妹留在这里看守。宋问先前离开的时候,只与傅知山打了声招呼,说得不详不实。不知李洵有没有替她解释。她朝自己的学生们奔去,脚步轻快。觉得数日不见,他们现在一定是郁郁寡欢,极为思念。不禁为他们心疼一番。因为进士科乙班——非她不可!也的确是非她不可。这进士科乙班的经义课,如今已没有先生敢接手。唐毅反正在府里闲着没事,每日还是会过来。书院便顺水推舟,将这班交给他管。于是乙班学子们彻底的自由了。宋问在外面侧耳听了听动静,哼了一声,抬脚踹开大门。众学子看见她,皆是愣神。方才还喧哗的课堂,瞬间便安静了。“怎么?”宋问悠悠走进来道,“都见鬼了?”唐毅坐在后排,放下手里的书,一副真见鬼的表情看着她。宋问忍不住摸了把脸。孟为小心问道:“先生,您还回来呢?”“这是什么话?我是云深的先生,自然要回来。”宋问咳了一声,拍桌道:“殿下都在此,你们还如此吵闹,简直是无法无天!”众人不管她摆出的威严,全都站了起来,涌上高台将她团团围住。宋问退了一步,戒备道:“你们做什么呢!”“先生近几日是去哪里了?”丁有铭道,“学生们当您来不了书院了,得忙其他的事。”赵恒道:“就知道先生身份不简单,没想到来头这般大。”“就是!还瞒着不告诉我们,也太见外了。”梁仲彦跟着搭腔道,“先生您出门,哪需要报李兄的名号啊?报您自己的名号不就成了?”冯文述小心道:“先生您是回家了吗?”孟为问得更直白:“先生您究竟是姓宋还是姓许啊?”“啪!”十几双手一起按在他的头顶上,将人打了下去。宋问:“这谁说的?”赵恒迟疑了一下,道:“大家都这样说啊!”宋问:“大家是谁?”“额……”赵恒嘿嘿笑道,“我母亲。”“我这边也听说了,几乎都已经传开了。”冯文述道,“莫非是假的不成?”梁仲彦小声道:“不是吧?可老夫人都来找过先生了。”这事宋问知道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就传得这么快。哪里有一点信息闭塞的样子?“你们真是想太多了。”宋问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问道:“李洵呢?李洵没告诉你们吗?他有事找我帮忙,所以这几日我即不在家,也不在书院。”冯文述道:“李兄?他一直没来上课啊。”孟为:“所以先生……”冯文述喝道:“住嘴,你这是讨打!”孟为委屈道:“我就是想问问先生,还回来上课吗?”宋问:“我现在不就来给你们上课吗?”众学子若有若无的舒了口气。“退散退散!这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宋问挥手嫌弃的将众人轰开,“方才在吵什么呢?我不在,就不念书了?”众学子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丁有铭叹道:“还不是李兄啊!李兄去办案,不带我们。我们便决定自己来查。”宋问:“什么案子?”丁有铭:“自然是刑部尚书的案子嘛。这件事还有谁不知道?”“刑部尚书?”宋问皱眉说道,“纵然此事是人人皆知,但其中细节,朝廷是秘密查办,你们去哪得的消息?”冯文述神秘道:“我们自有我们的方法。不会去干扰御史台办案,也没有为难李兄,先生您不必担心。”宋问:“你们的方法?”宋问都觉得自己走了不是几天,而是好几月了。众生异口同声道:“就是问啊!”宋问:“嗯?继续。”这开了个头,众人又纷纷讨论起来。赵恒感慨道:“要说长安今年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先是张县令,又是王侍郎,再是刑部尚书,这官儿可是一个比一个大啊!”一学子说:“这张县令先不说,他是罪有应得。王侍郎好在有转圜余地,就不知道刑部尚书结果会如何了。”另一学子道:“若真将他叛过的错案都拎出来,我看刑部尚书也属罪有应得。”“话不能这样说。刑部只负责复核,原本就做不了太多。而刑部尚书对大多案件还是公正的,不然哪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冯文述道,“只不过,叫人能记住的,往往都是这些不平事罢了。”赵恒:“说得也是。这刑部每年得过手多少个案子,冤案或错判,也实在难以避免,不单是这任尚书一位。单凭此事,根本告说不了什么。”“哦——”宋问听了半天,摇着扇子了然道:“如此说来,你们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嘛。我当你们信誓旦旦,是已经有所收获了。”“这自然是万事开头难,先生您也别嘲笑我们。只要方向对了,明察秋毫,剥茧抽丝,学生不信查不出端倪来。”冯文述一脸得意道,“等我们得出结果,再来告诉先生。”宋问拍着腿道:“不如先告诉先生,你们所谓的方向。来来来,孟为你来说。”孟为一脸茫然,怎么又是点他?站起来理了理道:“照目前来看,最奇怪的,应该是刑部侍郎,检举刑部尚书一事。可以说,是普天下头一回。”宋问:“然后呢?”孟为:“所以学生们就想,或许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由此可以查出什么。”宋问:“那你们查出来了?”“不管是高侍郎,还是季尚书,我们一个也不了解。”丁有铭慵懒的瘫在椅子上,叹道:“偏偏有可能知道内情的李兄,如今也不在书院。”就他们如今的身份来说,能入手的点,实在是很少。而他们要查的事情,宋问也很有兴趣。或许,那就是一切的缘由。御史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