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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然后懊恼地将纸和笔向桌子上一丢。汤姆哼着小曲做完填字游戏,看到温蒂还是半死不活地瘫在桌子上。“我真不明白。会四国语言的温蒂小天才为什么死揪着‘嘶嘶’不放?”“因为,天生就会的语言很神奇啊。”温蒂收拢起草稿纸宝贝地抱在胸口。“呵,你就承认你有一门语言不如我呗。哦,不对,温蒂小宝贝,就算你再用掉20张草稿纸,也是学不会的。”“嘶嘶嘶(滚)。”汤姆一愣,又笑道:“恩,记忆力和模仿力都不错。但是,在我听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就像是印度人说的英语。”“汤姆!怎么用蛇语说‘三氯三氟代乙烷’?”化学水平还停留在常识阶段的汤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鸟苷酸环化酶’呢?”汤姆脖子有点红了。温蒂低下头去一边念一边写:“蛇语者无法翻译他们没有理解的概念为蛇语。”“温蒂!”用自己的长处去刷别人真是太过分了。然后,汤姆看到了温蒂轻轻嘟着的浅粉色的嘴唇,灵光一闪,不由得变怒为笑:“你在嫉妒,嫉妒我天生会蛇语而你不会。”温蒂撅着嘴把头扭到一边:“血统压制什么的最讨厌了。”汤姆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揉了揉温蒂的头发,用一种诱拐小姑娘的语气说道:“乖啊,温蒂已经很厉害了。化学啊,机械啊什么的,还会四门外语呢。”是五门,还有中文,如果算上简体繁体、草书、小篆,我知道的语言多了去了。温蒂腹诽。不过,她对眼前的汤姆还是很满意的。没有吊死兔子,也没有把丹尼斯和小艾米骗进海边山洞恐吓,简直不能更完美。就在这个时候,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已经坐在了科尔夫人的桌子前。“我预约见面,是想跟您商量汤姆·里德尔和温蒂·卡特的事。”邓布利多说。“您是?”科尔夫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穿着紫红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他看上去或许不穷还显得彬彬有礼,但是,明显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不管是他奇怪的名字,还是长长的胡子和头发。“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所在的学校,霍格沃茨,向这两名孩子发出了录取通知书。”科尔夫人眯起了眼:“为什么是汤姆和温蒂?”“因为他们有一些特殊的素质。”“他们不可能申请你们的学校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威尔克曼先生已经安排好了汤姆去伊顿公学的事,上个月他还给我来信说汤姆在入学考试中考到了前五;至于温蒂,安娜向我保证已经为她申请了函授课程,那个孩子的健康太令人担心了……先生,我很肯定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报名申请。”“他们的名字自出生起就在我们的名单上——”“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是他们的家人为他们注册的。”邓布利多有些头疼地看了看这个十分精明的女人。他从天鹅绒西服口袋里抽出了魔杖挥了挥,又递给孤儿院女主管一张白纸。科尔夫人的眼神突然放空了,就对着那张白纸看。“完全合法,我无法反驳……”还没有等邓布利多吁出一口气,她的眼神忽然挣扎了起来,面孔都有些扭曲:“不,我不能让温蒂去念寄宿学校,待在小雷尔夫身边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邓布利多惊讶地挑起眉毛,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麻瓜竟然可以反抗混淆咒。这个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一个女人平静的声音:“先生,您最好和苏珊说实话。不然,她没有这么容易放开她的小天使。”邓布利多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红色头发的姑娘抱臂靠在门口,她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围裙,但神色间的了然和超然让她显得与孤儿院格格不入。邓布利多眨眨眼,却没有什么动作。红发的姑娘继续说:“如果,您是去一个家庭中邀请‘特殊的孩子’入学。我想,您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父母吧。”“看来,这里有一位知情者。”邓布利多微笑着冲科尔夫人挥挥魔杖,“了不起,夫人。爱比所有的魔法都伟大。”科尔夫人的眼睛又恢复了锐利:“刚刚,发生了什么?”“恐怕我们得花上一段时间来解释这个问题了——来点酒吗?夫人。”邓布利多一挥魔杖,桌上出现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三只玻璃杯。科尔夫人瞪大了眼睛。“您是说……您是说……哦,上帝啊。”科尔夫人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突然,她猛地弹起身来灌了自己一大杯杜松子酒,转过头去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安娜:“安娜!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看着红发的女子优雅地坐在凳子上,小口抿着杯子里的酒液,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跟孩子们朝夕相处,总会看出一些端倪。”科尔夫人好像被安娜的回答打击到了:“没错……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监护人……我竟然没有发现……是了,是了……汤姆小时候特别古怪……还有那次,温蒂说她打碎了壁灯,她的身高还没有壁灯高度的三分之一,我一直以为她在说谎……还有贝克曼那次,屋里好像被旋风刮过……”“小巫师偶尔会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我们把这叫做魔力暴动。”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先生。”科尔夫人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邓布利多,“你们的学校?”“教导他们如何控制和使用自己的力量。”“好吧。你说得对,这是必须的。万一下次他们不小心伤害到自己。”“那么,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孩子们的身世?”“当然。”科尔夫人似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汤姆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很确定,是在我刚来这里工作的第一年,1926年的最后一天。可怜的母亲,那么年轻,那么瘦弱,快要临产了还独自一人在雪夜里挨冻,几乎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按下了正门的门铃。我们把她搀进来的时候她就快不行了,能生下孩子几乎算是个奇迹。”“很不幸,令人难过。”邓布利多说,“她有留下什么话吗?”“她说孩子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因为孩子的爸爸叫汤姆,外公叫马沃罗——是啊,这名字真古怪,对吧?一开始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现在想来她就是你说的巫师了。”科尔夫人又给自己倒了一点酒,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来:“汤姆小的时候很古怪。他还是婴儿的时候,是我照顾他的,他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一些——安娜?”“是的,先生。我负责照顾那些2岁到4岁的孩子,已经能够玩耍但还不到读书识字的年纪。汤姆,他让其他孩子害怕——是的,偶尔会有一些欺负人的小动作,但这在我们这里很普遍——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