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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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
祁蓝来到没有人的教学楼走廊拐角。
楼外是一棵翠绿欲滴的榕树,枝叶生长得格外繁茂,树杈盘根错节,阳光无法直射下来,地面只剩下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晃。
她把人叫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她该质问宁均什么?质问他为何看见同学跳楼而无动于衷?可时间倒流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找我有什么事吗,学委?”宁均揉了揉脖子,语气不咸不淡,虽然被莫名其妙地叫了出来,却没有一点困惑的样子。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情绪稳定,但对祁蓝来说,就是此人太过冷漠的证明。
说白了,正常人会选有人跳楼的教学楼睡觉吗?不论怎么看,宁均都太可疑了。
会不会他和跳楼案本身也有牵扯,而出现在那里,是为了隐藏某些线索?
祁蓝一点也不了解他,宁均是个很神秘的人。他不热衷参与班级活动,刚到新班级的时候,祁蓝请全班去高级餐厅吃饭,只有宁均一个人没有来。虽然特立独行,但祁蓝看得出来,他这种独来独往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特,而是因为对社交毫无兴致。
一种冷淡而微妙的游离感。
思索片刻,她决定试探他一下:“宁均同学,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不可以。”他回答得很干脆。
祁蓝嘴角抽了抽:“可我还没说是什么忙呢?”
“什么都不可以。自己完成自己的事吧,学委。”他看她一眼,失去兴致地转身,“没有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好,你逼我的。
祁蓝深吸一口气:“你上周交的物理试卷是空白卷,周四晚自习提前两个小时走掉了,在英语课上睡觉三次,敷衍交作业两次——希望我全部上报上去吗?”
重点班管理严格,虽然因为宁均成绩好,班主任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学习委员将这些现象报道上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会被罚去扫整个教学楼的走廊,还有补全作业,再重新做一次试卷……”
话音未落,宁均已经走了回来:“太好了,我太喜欢帮别人的忙了——需要我做什么?”
祁蓝:“……”
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还有你的奉承话好不自然啊!
虽然重启过一次,但祁蓝还记得自己在神秘的第七楼中捡到的东西,一张男生的学生证。她有种预感,这个叫李x仁的男生,就是天台上的那只鬼。
下午体育课连着自习课,一共有两个小时左右的空闲,祁蓝来到学生档案室。她经常负责帮老师拿资料,档案室的教职员工认识她,随意编了个借口就顺利进来了。
“不愧是学委。”宁均在她身后轻轻拍掌。
江淮一中的学生档案室一共三楼,陈年资料都放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根据校服年代判断,她要找的这个男生大概在十年前左右就读于此地。
三楼档案室,安静,老旧,光线黯淡。
“学委。”宁均在她身后的那面书架上寻找,“你为什么要找这么久远的资料?从时间算,这个人十年前就从这个地方毕业了吧。”
祁蓝摇头:“他没有毕业,他死了。”
宁均:“哦。”
祁蓝加重语气:“但我看见过他。因为我撞鬼了。”
宁均:“哦。”
祁蓝等了半天,但他哦完就没下文了,只听到后方翻找文件的簌簌声。她抽出一份文件抱在怀里,忍不住转身对宁均问道:“我说我撞鬼了,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宁均困惑地歪了下脑袋:“好奇?好奇也是帮忙的一部分吗?”
祁蓝噎住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很久之前她读过一篇新闻报道,说有个孩子从小被狼养大,后来进入人类社会却无法适应这里的规则。宁均自然不是被狼养大的,她见过他的入学资料,教育规范父母俱在,非常标准的普通家庭。
头脑那么好,却对一些人际社会的常识缺乏认知。
祁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纤柔的眉梢微微扬起,是一个有些探究的表情。
宁均下意识往后靠,因为祁蓝不知不觉间靠得太近了,她发育得很标志,身体已经是成年女性优雅婀娜的曲线,胸部被衬衫和修身的马甲包裹着,是丰满肥绵的一团。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正要后退,无意扫了眼旁边的玻璃,不知看见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
她后退一步,却踩到了跌在地上的文件袋。宁均想扶稳她,却被她下意识反手拽了一把,两人齐齐摔到了地上。
黄色雨衣。她险些忘记了,还有这样一只鬼无时无刻地跟在她身后。
思维在两秒的停滞之后高速运转起来,之前她一直想不通跳楼学生和黄色雨衣的小孩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导致跳楼事件的并不是黄色雨衣。
甚至在天台上,祁蓝跳下去之前,这只鬼仰起脸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会不会——会不会,它当时并不是想恐吓她,而是想救她?
祁蓝抬起头来,惊鸿一瞥的黄色雨衣已经消失不见了,可书架之上,有一只老旧的文件袋掉了下来,刚好落在她面前。
祁蓝虽然摔了一跤,但是并不疼,她捡起文件袋才发现被自己充当rou垫压在身下的宁均。
她的裙子扬了起来,柔嫩的腿内侧隔着一层衬衫坐在男生的腰上。软,湿潮的,还有点热气。宁均被她压了那么久,也一声不吭,情绪稳定得可怕。
她一边道歉,一边拉起他:“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吧?”
这时,前方忽然传出一道尖锐的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所有头发都梳了上去,紧紧地扎成一只发髻,把她的脸皮也崩得很紧,看上去古板而严谨。
祁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赶紧拉着宁均跑掉了,头也不敢回。
江淮一中校外,某家颇受欢迎的甜品店。
祁蓝拽着他一路跑到校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那是年级主任,她肯定把我们俩当做私自幽会的情侣了。你不知道,她这人可难对付了,我哥都在她那吃过瘪,要是被她抓住一男一女私下在一起,咱俩明天就得上演讲台念反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