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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咦,五meimei手上怎么会有四meimei的方子?是何时给的?”傅珺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傅珈一眼。方道:“昨日五meimei来濯雨堂寻我说话,说是我那里的点心好吃,便顺手抄了方子带了回去。”听了傅珺此言,傅珈的一双眼睛立刻便亮了起来,她故作恍然地道:“啊,五meimei昨天在四meimei那里吃了点心,所以……”说到这里她连忙咽住话头。向侯夫人看了一眼。却是不再说话了。侯夫人的眼角又眯了起来。她先是看了看傅珈,随后又转向傅珂问道:“五丫头,你昨儿去你四jiejie那里去了?”傅珂怯怯地点了点头道:“是。”一面却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她一直期待的那一刻终于快要到了,虽然一切都如她所料,可此刻的她还是有些紧张。她安静地垂着头,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她希望。侯夫人接下来的话不要叫自己失望。果然,却听侯夫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问的正是傅珂期待了许久的那个问题:“你因何去了四丫头那里?”听着这有若纶音一般的问话,傅珂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默了片刻,低垂着眼眸。她不敢抬头。她怕她一抬头,她眼中的那份欢喜便会藏也藏不住地涌现出来。傅珂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道:“五meimei去濯雨堂是想叫我将白石书院的名额让予她的,我未曾应允。五meimei便回去了。”满室寂静。傅珺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响亮。一如她平常说话的声音,清淡平静,几乎没有感情的起伏。然而,便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其间所透露出的信息,却足以叫这满屋子的人心思飞转。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只消略加思索,便会据此理出一个极其清晰的思路:傅珂去叫傅珺让出名额,傅珺定是不允。如此珍贵的名额任谁也不会相让的。于是这姐妹二人定是发生了口角。于是傅珺一气之下便在傅珂的饮食中放了点什么,于是傅珂的身上便出了疹子。这是多么合理的推测啊。傅珂根本不用言明,只要将一切线索指向傅珺,再由傅珈从旁点上一点,剩下的,大家只须靠想象,便足够拼成一副完整的“前房夫人所出之女,加害继室所出之女”的画面来了。侯夫人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冷意。她抬眼看向傅珺,那眼睛里覆着的冰雪与寒色,便连这五月的温暖暮色亦无法遮挡,直直地便向着傅珺倾压而来。傅珺却是淡然自若。她从容地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子宛若深秋的湖水,迎向侯夫人眼中的冰雪。二人的视线一触即分,傅珺微微垂下眸子,淡声道:“祖母,可否容孙女近前说话?”侯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满面冷意地道:“有什么话便即说来,何须悄言?”傅珺要的便是这句话。所谓打脸,不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许多人的面,将那无形的巴掌端端正正打在对方的脸上,才是又响又脆,又爽然宜人的么?于是,傅珺便转过脸来,面上带着一抹极为亲切、极为和蔼、极为善良的笑意,望着傅珂柔声道:“五meimei,非是jiejie不肯允你,实是你所求的那个名额,jiejie已经让予别人了。”满室的死寂。旋即便有吸气声响了起来。傅珂猛地抬起头来,怔然地望着傅珺。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得意与痛快。然而,傅珺的话便像是寒冬里最冷的那阵风,兜头刮过她的脸庞,将她的表情完全冻在了方才的那一刻。还是崔氏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此时的她早已丢下了手中的蜜饯,只抬眼望着傅珺,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提声问道:“四丫头,你说什么?你将白石书院的名额让予了旁人?”那可是白石书院的名额啊!便是在高门大族里,那也是极难得之物。多少人为了一个名额名夺暗抢,每年白石书院开放招生之时,各府里都免不了发生一些不能与外人言的事儿。这四丫头是疯了不曾?竟将这难得至极的名额让予了旁人?这怎么可能?傅珺淡然一笑,转眸望着侯夫人,含笑道:“原本此事孙女也不想于此处说的。只是祖母有命,孙女亦不敢相瞒。其实,这个名额孙女早就让予了一位寒门子弟了。”说到这里,傅珺便又转向傅珂,眸中含着无比亲切、无比友好的笑意,语声轻柔地道:“那寒门子弟便是珂meimei的亲生父亲——忠义将军程大人——的一位远房族侄。”ps:鞠躬感谢15822783351、lostleaf89童鞋的月票。谢谢所有朋友的支持哈。祝大家周末愉快!☆、第285章傅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众人一时都没说话,却听傅珺又道:“父亲说那人叫做程甲。因家境贫寒,这程公子虽聪颖异常,却无缘进入好的书院就读,甚为可惜。父亲得知此事之后便时常喟叹。我便向父亲进言,又与父亲细细商议之后,便决定将此名额让予程公子了。”说罢傅珺便上前拉住傅珂的手摇了摇,笑着道:“这下你可高兴了不曾?论起来,那程公子还要唤你一声表妹呢。今晚程公子便能赶来,恰好能为祖父贺寿。今天我将这消息当作寿礼献予了祖父,祖父亦十分欢喜呢。”傅珂木然地听着傅珺的话,木然地看着傅珺那张笑脸,面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地灰败了下去。那方才还聚在她眸中的意气风发与志得意满,顷刻间便被一层灰色所覆盖。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傅珺,虽然视线不一,但不可否认,她们方才的那点猜忌,已经随着傅珺的话语而烟消云散了。白石书院的名额既是早就让了出去,那么,傅珂身上的疹子,也必定与傅珺无关了。没了那个免试名额在前,傅珺有什么理由去记恨傅珂?又有什么理由去给傅珂的饮食里放东西?凡事总要有因才会有果。现在前因已去,这个后果便完全搭不上了。崔氏面上的惊讶与不解渐渐淡去,早换过了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她转着眼眸向傅珂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忽红忽白的郑氏,便笑着向侯夫人道:“老太太,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儿啊。四丫头有此一举,我平南侯府也跟着增光不少呢。往后人家说起我们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