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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房。她的耳鼓被撞得嗡嗡作响,捏住茶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白。流风说,她是南宫家的人,她们一家将永远效忠于傅珺。如果流风所说的南宫家,便是傅珺所知所想的那个南宫家,那么,能够被南宫家永远效忠的对象,便只能是一个身份。傅珺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住了。南宫家族?永远效忠?那个秘密?流风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傅珺盯着流风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心神恍惚得就像是在做梦。也许,她真的是在做梦。因为这些自流风的口中说出来话语,眼前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看来都显得如此的不真实,也实在太像一个梦了。而这满室里氤氲的春风,那窗外携风而来的花香,便做了这梦中的背景,便连眼前的流风,亦在这梦中模糊了眉眼,变成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可是,这个梦也未免太过于真实了一些。真实到傅珺能够感觉到茶水泼入手掌的微温,真实到她能够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急促而又单调,一如此刻流风倾吐而出的声音。傅珺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指尖上传来的清晰痛感告诉她,眼前的一切并非是梦,而是正在发生着的事,流风正跪在她的面前,亲口向着吐露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傅珺怔怔地看着流风,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响着她方才的话语。流风说,她是南宫家族的人。她们南宫家族将永远效忠于傅珺。如果,仅仅是如果,流风所言是真。这是不是意味着,傅珺除了是平南侯府庶房嫡长女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南山国皇族后裔!?这可能是真的么?她傅珺成了南山国皇族的后裔,她不仅是大汉朝的子民,亦是南山国皇室的后代。傅珺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都摇出去。这怎么可能?无论是玉姨娘还是王氏,傅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之与南山国的皇族联系在一起。然而,在傅珺的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悄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要想一想玉姨娘那神秘的来历,想一想王氏留下来的那笔惊人财富与那一匣子秘药,还有沈mama偶尔的讳莫如深,以及王襄对王氏异乎寻常的重视,便不难从中感受到这种可能性。ps:谢谢这壹世轮回、舒舒刘刘童鞋的月票以及琉璃~浅梦童鞋的打赏。今天还是三更哈。祝大家周末愉快!☆、第247章傅珺甚至还想到了那个关押着棋考的地牢。从很久以前她便觉得,那处地牢不像是王襄的手笔。身为大汉朝的地方官员,却在任上挖了这样一个秘处,用意何在?若是被有心人查知,王襄所要面临的可不只是被弹劾那样简单了。他有必要冒险行下此事么?而现在,这一切却因了流风的一席话,变得不再那么让人难以捉摸。玉姨娘与王氏身上所有的神秘之处,亦因了流风的一席话而有了答案。可是,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玉姨娘会委身于王襄做了妾室?王氏又为何会苦苦挣扎于平南侯府的内宅之中,最后惨死于毒药之下?傅珺不相信,一个国家的皇族会最后竟会如此无力。那可是整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手里不可能没有一支保护自己的力量。傅珺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涌上来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你是南宫家的。这个南宫氏,可是我所知的那个南宫氏?”流风点了点头,面上含着一丝隐约的骄傲,坚定地道:“是,便是那个南宫氏,是那个曾经骄傲地活在这世上的南宫氏,是那个勇者无敌的南宫氏。”傅珺手持杯盏,一动不动地坐着,一时间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今天单独寻了流风过来说话,不过是想问一问对方对将来的打算罢了。她并没有做好听一场秘闻的准备,更不曾想到,关于自己的身世,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就算傅珺有着强韧的神经、坚定的内心,亦着有两世为人的经历,这也并不代表着,她能够随时随地接受一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傅珺难以置信地看着流风,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出一些什么来。而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傅珺忽然便觉得有几分好笑。方才有那么几秒钟。她是真的相信了流风所言,认为这一切都是极有可能的。可是再想一想,流风不过是一个内宅里的丫鬟,她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她能知道些什么?这样一个具备了双重人格的人。很难说会不会同时患有轻微的妄想症。更何况,这只是流风一个人空口白话地说出来的,并无一丝实证。那一刻,傅珺简直想要嘲笑自己。身为一位前警察,居然只凭流风的几句话便就信了她。她的职业水准去了哪里?傅珺长出了一口气。搁下手里的茶盏,抬眸正色看向流风,张开口想要说话。然而,她张开的口在看向流风的那个瞬间时,蓦地又闭上了。因为,流风突然做了一件事。她突然五体投地,跪伏于地面,随后双手手掌朝上,高高地举了起来。在她的手掌里,静静地躺着一物。在看到那样事物的刹那间。傅珺的面色一下子变了。流风捧在手心里的那样事物,是一枚玉质极为温润的黑玉葫芦。看着那枚黑玉葫芦,傅珺只觉得心头如遭雷击,直击得她脚底发虚。她摇晃着身子慢慢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流风手里的黑玉葫芦,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这玉葫芦傅珺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若将那黑玉换成黄玉,便与傅珺一直戴在身上的那个玉葫芦一模一样。那是六年前过生日的那天,王氏送予傅珺的生日礼物。她还记得彼时,王氏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温柔而郑重地对她道:“……这是娘的娘亲当年送给娘的……不可须臾离身……”傅珺再也忍耐不住。踉跄着几步抢上前去,一把便将那枚黑玉葫芦拿在了手中,细细打量。远看时觉着像,近看了才发现。这黑玉葫芦几乎便与傅珺的那枚完全相同,唯有葫芦上头那个勾月形的小孔,要比傅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