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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它们都走远了,林三酒这才重重呼了一口气。经过刚才那一幕,她可不敢再贸贸然地冲出去了;好在树皮参差不平,要找一个凹缝躲进去并不难。“就这么一直挨到它们离开吧……”林三酒默默地想。蛇脸人收苹果的行动,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少rou苹果显然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蛇脸人任它们留在树枝上,抱着一堆摘下来的离去了。随着蛇脸人走得干干净净,光芒也消失了。黑暗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一块失地,一举杀了回来,再次将这一方空间给遮掩得严严实实、不见五指。林三酒缩在树皮的凹槽里,等了好半晌工夫,直到她确认周围再也没有半点声息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的亮光,只能照出去四五米的距离;在这样的巨树上,这样的微光也只比没有好一丝罢了。一连走了几根空荡荡的树枝,林三酒心里也着急起来了——起码得先弄清楚,rou苹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才好想下一步怎么办不是?加快了脚步又走遍了两根小枝杈,她终于在银光的角落里,看见远处半个模糊的苹果影子。“可算是找到了……”林三酒忙冲了过去,自言自语道:“这个可得安静点儿才好啊!”她的一句话才落下,猛然不知从哪儿响起了一个嘶嘶的声音,惊雷似的震破了黑暗。“果然……那只苹果,没有说谎……”似乎还不熟练这样的说话方式,每一个林三酒熟悉的字眼里都混着生涩而奇异的嘶响。她止不住双手的颤抖,勉强抬起剧烈抖动的银光,在光芒中看清了说话人的脸。深深裂开的大嘴,嵌在小个子蛇脸人的脸上,仿佛在表示他此刻很满意。“这里……真的……有人。”☆、790意想不到的援军健康的养分……啊……原来没有寄生虫的大脑……是这么健康又充沛的养分……在二人仍然怔在原地的时候,母王隆隆的、沉重的感叹,紧压着人的脑海响了起来。林三酒转头与斯巴安对视了一眼,发觉彼此面色都青白难看之极。每一个被引来香巴拉的人,都是受到了脑中寄生虫的驱使;如今米姆竟成了第一个没有寄生虫、却仍然被母王吸食掉了的牺牲者。母王的声音似乎太大了,压得林三酒脑海中都跟着嗡嗡作响,一点儿也听不见录音机的声音了。第一次……第一次吸收没有寄生虫的大脑……太好了,太好了,它喃喃地说道,这么快,我就强壮了这么多……这句话落下以后,母王又一次不再说话了。脑海中的声音停了,土腔中却依然寂静得怕人。录音机的播放声,并没有如林三酒想象中那样响起来。二人不约而同都是一怔。他们现在一举一动,都要经过与自己一番抗争才能办到;林三酒顿了顿,这才用一只手遮在眼睛旁边,避免自己不小心看见母王,随即飞快地转头瞥了一眼——刚才一番挣扎之下,录音机被打向了远方,此时她只能隐约瞧见机身里的磁带似乎不转了。“它怎么没有声音了?”斯巴安低声问了一句。他似乎不认识录音机。“……好像需要倒带了。能把你的神婆叫出来负责提醒我们吗?”“不行,她靠不住——一小会儿也就算了,时间一长,很有可能又会开始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鬼话。”“那我需要去把录音机拿过来,”林三酒匆匆答道,一边说的时候,一边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已经再次隐隐有了要飘散的趋势——她意识到,他们二人现在几乎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不行了?”斯巴安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微微侧着头问道。“快了,”林三酒叹息一般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寄生虫一直在我脑中活动的原因,好像我能保持记忆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得马上——”“不,先等等。”斯巴安却低声制止了她——他抬头看了一眼画师,朝林三酒示意了一下;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冲画师点点头,那人形特殊物品马上重新坐下来,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空白画布。他侧过画架,这样一来二人也能实时看见画布上的景象了。当他在画布上唰唰地开始涂抹时,林三酒忽然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金发男人轻声问道:“怎么样,快忘了吗?”他没有得到回音。过了几秒,林三酒慢慢抬起头,目光茫然——她刚刚张开嘴,还没有出声,斯巴安忽然开口打断了她:“千万别动,听我说。”她硬生生止住自己已经转过一点儿的脖子,望着他皱起了眉头。斯巴安声音清楚低沉,以最简练的方式,将眼下的情况重新给她讲了一遍。“有印象了吗?好,”他抬手指了一下远处的录音机,“你去拿的时候,随时注意画布上母王的动向。我要开始给你的记忆记时了。”万一他在记时的过程中,自己也忘了怎么办?现在显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林三酒压下疑惑,一边看着画布,一边朝录音机冲了过去——画布上,着墨最多的就是母王了:大脑满满地占据了一大半土腔,但属于它的暗红rou色仍然还在画师笔下继续蔓延着,看起来已经快要碰着那两个小小的人形了。她经历了这么多末日世界,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看都不能看自己的敌人一眼,她也根本生不出作战或攻击的念头,连往身后打出一道疾风都办不到。母王体积太庞大了,【未完成的画】吸不走它,斯巴安的特殊物品又必须要以己身伤害为代价;而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她飘飘忽忽、随时都会消失的记忆了。这样的情况,甚至还不算最坏的:至少母王暂时没有放出那些紫黑色长虫,顺便把他们二人吸进自己的裂缝里。难道真的还有能取胜的办法吗?她顺利地抓住录音机,一拍倒带键,转身冲了回去——当斯巴安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时,林三酒愣愣地转过头:“怎、怎么了?”“十二秒。”离近了一看,才发觉他额头上隐隐地泛着一片汗意,几绺打湿了的金发落下来,闪烁着晶亮的微光。这一次斯巴安的解说又急又快,像是正被什么追赶着似的——几乎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他猛然捂住额头,从牙齿间咝咝地吸了一声凉气。轮到他遗忘了。每一次的提醒,都能在他们大脑中激起一片隐隐约约的印象;只不过这印象一次比一次淡,一次比一次模糊。比起几分钟前米姆还活着的时候,林三酒的记忆恶化速度已经十分惊人了。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