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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关于她的衤刀夜 (免费)

    26,(番外)关于她的第一次。

    “hello?? lara?上帝保佑,你还活着!”

    视频里室友的声音充满担忧,脸上也尽是发自肺腑的紧张。

    程兰欢把电话摆在桌上对准自己,手上进行整理药品的动作一点没停。“发生爆炸的地方离我们比较远,别担心我没事。”

    “真是太疯狂了,可恶的恐怖分子,我们明明这会应该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泡帅哥的!”

    “玩开心点 lilith。”

    “光荣的 unv 志愿者,你的家人一定很为你高兴”女孩一脸惋惜,“可惜我的申请没有通过,太遗憾了。”

    UNV(联合国志愿者项目)更像是一份长期实习,薪资优厚,含金量高,但竞争激烈,服务时间较长,通常在3个月以上。当初申请纯属因为和家里大吵一架后冲动使然,并没想过这么快就会通过, 许是因为她对多国的日常用语均能掌握,虽然还有半年才毕业但已经提前修完所有学分,且从初中起就利用节假日参与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志愿者活动,虽然她的助攻专业是室内设计,一点不影响关于急救护理方面她拥有更多的经验,最后再加上点运气才会被录取。

    至于父母骄傲这种奢望,她想也不敢想,从小被扔在老家,初中祖母去世才回到父母身边,美其名曰以前条件不好,现在接她来享福,那会儿她才知道原来弟弟一直活的像个标准的富二代,母亲总说她一身穷酸气,明明寄了很多生活费,怎么却养的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丝毫不去说一个不被父母关注期待的孩子寄人篱下能吃饱穿暖已经很不错了。

    程拦换才是她原本的名字,直到别人和母亲议论哪有女孩子叫这种名字,她才幸运的改成了程兰欢。

    各种各样的课外辅导还有常规功课压的她喘不过气,稍有懈怠,便是极为严苛的指责谩骂,出国留学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现在所谓的圈子里,都在这样做罢了,根本不管她的意愿,异国他乡一呆就是五年。

    不过起码他们并不吝啬给予自己还算富裕的物质条件,这让程兰欢识趣的 选择了得过且过,做人不能太贪心,是她的处世哲学。

    “lara 你在这里,快跟我来,队长找你半天了!”同事远远的边喊边跑过来,程兰欢不得不挂断了和好友难得的通话。

    程兰欢心里一咯噔,向前迎了几步,急声道:“是又有新的伤者吗?难道又是反叛军……”

    对方摇摇头,“还是前两周那次爆炸的伤者,只是这个人有点特殊,到现在我们都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好像不是当地人。”

    当程兰欢见到队长时,病床上的黑发男人让她瞬间瞪大眼睛,不禁思考这人还活着吗,如此严重的外伤,头和眼睛还有脖子都缠着绷带,不同程度的擦伤烧伤让整个人看起来都破破烂烂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到对方的面容轮廓应该和自己属于同个人种。

    “那场爆炸里,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里,他受的伤是最轻的,起码身上零件还是齐全的。”队长读懂了她脸上丝毫没有掩饰的惊讶,“脑震荡,暂时性失明,喉咙浓烟受损失声,多处软组织挫伤及烧伤……”

    “联系大使馆了吗?”

    “所有可以用来确认身份的证件都没有,虽然人已经醒了,上厕所和吃饭都没有问题,但嗓子没有完全恢复,我们多次尝试和他沟通,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队长从兜里掏出一块碎了的手表递给程兰欢看,“从他身上发现的,而且一起送来的那个男人,还说要我们必须救好他,好像是保镖或者司机,不过很遗憾,因为伤势太重当天就死了。”

    程兰欢对表研究不深,奢侈品什么的虽然母亲有很多,也会塞一些给自己像打扮洋娃娃似的带出去撑撑门面,但就本身而言兴趣不大,物欲很低。

    玫瑰金的表圈,棕色的鳄鱼纹皮质表带加上蓝宝石水晶玻璃的表镜,和他的主人一样伤痕累累,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窥见其完好无损时古典机械表特有的优雅气质。

    程兰欢猜测,假设不是赝品,十有八九这是一只百达翡丽,极简入门款都要十好几万,所以对方肯定不是在这边的普通打工人,只可能是商人或者游客。

    “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吗?”程兰欢毕竟不是医生,她能提供的只是一些基础的照顾和护理,但队长专门叫她来,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有人听到他那天说梦话,特别像 lara 你们国家的语言,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华国人,所以想让他暂时移到你负责的病房,尽可能确认他的身份后联系对应的大使馆,这里医疗水平你知道的,非常有限。”

    ct 机都没有的医院,已经是当地医疗水平最好的,还是当初四十年前华国援建的,就算是去了首都医院,那里也没有比这好更多,何况他的身份不能确认,那边不仅不会接受,还会让他直接去到难民营自生自灭。想到这人可能是自己的同胞,程兰欢非常不忍他最终沦落到那种境地。

    两人正说着话,床上男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蒙着双眼的脸朝说话声音这边转过来,撑住床想要坐起身,却被程兰欢先一步摁回去躺好。

    下意识的,程兰欢说了国语,“你好,是哪里不舒服吗?您现在正在输液,有什么需求告诉我,我帮您。”

    虚弱的男人连程兰欢这样小力气的人都反抗不过,老老实实躺着,半天嘴唇动了动,浓烟熏伤的嗓子挤不出清晰的话语。程兰欢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你……是……谁……”

    ———分割线一一一

    一个月后,程兰欢进行完病房里其他人的护理才来到最角落的病床,薄薄的分隔帘透出男人的身影轮廓,高大瘦削,弓着腰坐在床边。

    程兰欢靠近时,彼此正不约而同一起拉开帘子,像是迫不及待她的到来。

    病房中其他患者和护士医生都是当地人,交流是说本地话,只有各国的志愿者才会其他语言,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他能听懂英语和中文,本地话不太行,所以一天里大多数时间只有程兰欢能和他交流。

    “你好呀,今天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吗?”

    程兰欢见他一如既往摇摇头,有些失望,但还是带上了大大的笑容,将食物塞进男人手里。“这儿伙食条件有限,没什么特别能补充营养的东西,你的嗓子好转些就可以补充正常食物,才能恢复的快。”

    脑震荡带来的影响不仅眼睛暂时失明,记忆也颇受影响,医生没有专业仪器去判断脑内出血的严重情况,这里的一切资源都太匮乏了,只能保守治疗。

    记不起自己身份,也不知哪天才能看见东西,如今还能在病房里有一张床位已经是组织做了最大的争取。假如这次援助项目到期,失去庇护去到难民营能活几天呢?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欺负死。

    “我自己做的鸡蛋饼,特意和厨房借了他们的地方,做了很多,天天手抓饭实在不太行。”程兰欢不敢大声,虽然说的是国语,但背后议论别人国家的传统食物总觉得不太好。“好吃吗,我还自制了酱料。”

    “嗯。”男人咀嚼了很久,才慢慢咽下,嗓子仍没有恢复如初,说话的声音异常沙哑,“有……洋葱和咖喱。”

    “哎?舌头蛮灵的,是不喜欢洋葱的味道吗?”

    “还…可…以。”

    味觉是他为数不多完好无损的身体功能,每次程兰欢做的东西,他都基本能猜到食材的内容,更棒是这人不挑食,偶尔味道诡异了些他也会尽数吃下。

    等待用餐的过程里,程兰欢肆无忌惮托着腮帮子端详对方,纱布下的鼻子非但不扁塌,甚至媲美欧洲人的高挺,还好没有断掉破相,嘴唇薄而有型,凑在一起莫名的有些冷毅,透着距离感,是程兰欢最怕相处的那种类型,但必须承认还是很有魅力。

    阳光都铺满床铺,角落此刻也能受到太阳的恩惠。

    “天气真好,来,晒晒太阳。”

    程兰欢扳着他身体面朝太阳照来的方向坐好,“今天眼睛有没有感受到不一样?”

    还以为他会和平常那样摇摇头,今天却似乎是想了半天才回到,“没那么黑了。”

    “真的吗?”程兰欢在他面前挥动手臂,“这样呢?”

    “在挥手。”

    “嗯?恢复这么快???”程兰欢吓得立刻想去叫医生。

    “有风。”

    程兰欢无语他的冷幽默,失望的哼了一声后,闷闷不乐道,“还以为你马上就要重见光明,这样就算恢复不了记忆,起码去了难民营也能……”

    戛然而止自己的碎碎念,程兰欢觉得自己不该对他说这些,可是想到他缓慢的康复进度,和志愿者们还有一个月即将离开的事实,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太可怜了。明明他可能拥有很好的身份地位,过着优渥的生活,现在这般天差地别的境地,不知道他的家人朋友该有多担心。

    “我昨天白天休息的时候,去发现你的那个现场附近打听了一番,有人说爆炸当天曾看到几个华国人在院长陪同下买了很多特产。”

    反动派的恐怖分子丧心病狂炸毁了一所才建好没多久的医院新址,原本那里即将成为附近几所城市医疗水平最好的,如今已然成为废墟,还好没有正式投入使用,否则要有更多人无辜丧命。

    “卖东西的小贩说,听见在聊医疗设备进口和合作研究室的事情,你对这件事有印象吗?是不是你和你的朋友们?”

    “你一个人……乱跑……很危险。”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反而很认真的关心了她的安危,程兰欢不好意思道,“没事的,我几乎天天都趁休息的时候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么线索,昨天是正好和队长他们去那边回收医疗设备,不是一个人。”

    短暂的沉默后,男人的不做声全是回答,程兰欢有些失望的垮下肩膀,明明这是最近搜集到最可能与他有关的消息。

    “没关系,也许你睡一觉就能想起来,我看电视剧里,恢复记忆就是瞬间的事。”

    “嗯。”男人感受到这番话里的强颜欢笑,但明显东奔西跑仍旧一无所获的程兰欢好像听上去沮丧的比他更需要安慰,“lara,谢谢你。”

    “不客气,顺便的事,都是同胞,帮忙是应该的,何况我们志愿者就是做这些的嘛。”程兰欢庆幸还好对方看不到,否则仅仅因为他叫了自己名字就羞红脸,也太奇怪了。

    lara 是她小时候偶然玩过游戏的女主角,勇敢坚毅,考古冒险寻宝跑酷,活的自由且刺激,是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反正你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就叫 alex 怎么样?”程兰欢说的时候,因为藏了一点私心所以有些底虚,见对方没有立刻回应,讪笑着找补:“不喜欢没关系,当地人的名字也很好听,反正只是为了方便跟你聊天……”

    “lara 的……男朋友。”

    男人显然和她玩过同款游戏,还水灵灵的毫不掩饰当场戳穿程兰欢的意图,可惜视力问题,无法看到她因为露馅整个人都红温了。

    “你这人到底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无关紧要的细节记那么清楚,关于身份的事却想不起来。”碎碎念的吐槽了半天,程兰欢想要找个墙缝给自己钉进去,强撑着狡辩:“游戏里他们就是伙伴,电影版做了艺术加工才变成了男友,对,是伙伴!”

    “嗯,你说是……就是吧。”

    “—_—。”

    “伙伴你……好,我是…… alex。”

    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十指细长好看指节分明,手背上的擦伤好了大半,程兰欢反应过来时,已经本能的和他握住手。

    由于全部的输液已经结束只剩换药,程兰欢为了赶紧跳出这种不自然的状态,疯狂转移话题,为了试探他到底还记得多少东西,程兰欢故意从艺术到电影,从娱乐圈到国内实事,能想起来的兴趣爱好相关的都问了个遍,男人的记忆却好像被打碎了似的,不管哪样都回答不出太有用的东西,可偶尔又冷不丁说出些她都不知道的知识点。

    男人身上多处都是擦伤,比起之前rou都要翻开来现在已经好了很多,非常幸运的是他的愈合能力很好,没有疤痕增生,大概率痊愈后不会留下太多明显的痕迹。

    程兰欢一边cao作,一边感叹,不光脸蛋优秀,身材也很完美,因为没有性经验,所有的参考都来自 av,换药时多次偶尔瞥见过他的胯下细节,那是隔着裤子都很夸张的大小。

    几次三番的不小心碰到,都是程兰欢的有意为之,肌rou富有弹性,骨骼比例挑不出毛病,病号服都被穿出时装周秀款的气质,导致自己夜深人静时频频幻想着他的身体自慰,又因为是集体宿舍不能发出声音,煎熬极了。

    结实有力的上臂可以把她困在身下,臀肌发力带动身体的节奏,清晰的血管因为情动凸显绷起,撞击也会格外彻底,即使没有体会过完整的性爱,但属于处女更加翻倍丰富的想象力,让她对性留有期待,大庭广众的病房里,程兰欢对她的患者遐思万千。

    男人感到换药的动作停下来,几秒钟后,点点滴滴温热液体逐个滴在后背皮肤上,没记错的话每天更换的伤药都是凝胶乳膏草药糊状,难道是消毒水?

    yuhuo焚身饥渴难耐,对着性幻想本人,把鼻血滴成串,程兰欢你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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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飞快,每天忙不完的工作,吃不完的手抓饭,有人离开也有人死去,心情好时她会给 alex 读书和新闻,尝试不同的信息去刺激记忆,或者扶着他去院子里走走,心情糟糕不想说话时,则安静的坐在他旁边,因为知道自己在哭,会给她递毛巾,但不会多问缘由。

    久而久之,男人身兼性幻想对象这层身份外,又扮演起合格的树洞,alex 做到了在这里成为 lara 最好的伙伴。

    值得庆幸的是,张庭礼的视力逐渐恢复,从什么也看到如今变得能瞧见模糊的人影,假以时日恢复如初不成问题,程兰欢心情很好,边哼着歌边把关于护理常识的宣传图在走廊上挂好,工作都更有劲了。

    “lara 你 的精力真充沛,每次再累看到你都觉得什么辛苦都可以被一扫而光。”同事被连日来的事情折腾的够呛,志愿者的工作比想象中要繁重,“昨天你还去隔壁市区给他们普及护理学,半夜才回来,今天还能准时上班,现在我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

    “在做能帮到大家有意义的事,rou体上的劳累也会因为精神上的满足而恢复的格外快。”程兰欢圣母附身的立了一波无私奉献的高洁人设,她又不是要立地成佛怎么会不累,只是想到还有几天就要因为开学离开这里,最让她牵挂的事却迟迟没有落地,根本睡不着,全靠加大工作量转移注意力。

    又一名同事八卦的凑过来,胳膊肘捅捅她,“听说你男朋友的眼睛能看到了?”

    “你别……他不是!”

    “大家都看到你们经常凑在一起约会,还专门只给他做家乡美味,难道还没有确定关系?”同事看她害羞,说的更加肆无忌惮,“你们国家有个比喻好像是……都像老夫老妻一样了,还不承认!”

    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开口,怕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送上门让她们调侃取笑。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我看你总是盯着他脸红,虽然你们国家的人好像都很容易害羞,明明喜欢也不会直说。”

    被同事的话戳中心事,程兰欢转头专注做事,全当听不到,但对方变本加厉就是喜欢逗她,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包夹攻击,令自己难以招架,“不要去他面前乱说啊,我发现他好像能听懂不少国家的语言。”

    “上帝,你怎么不早说!那天我还和 Nancy 当面议论他的肌rou真好看,哦!我真像个疯子!”这次轮到同事尴尬。

    “你要和 lara 公平竞争吗?反正她说他们也不是情侣关系。”

    “不会的,我每天已经非常累,约会之类毫无心情,只是欣赏而已,不要说这种让 lara 抓狂的假设。”

    “哎,那太遗憾了!”

    生怕她真的去约 alex,程兰欢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心跳这么快,差点钉子钉的把锤砸手指上。

    “可以走了吗?”

    嘶哑低沉的男声从天而降般乍然出现,程兰欢回头看到双眼摘去纱布换成墨镜的 alex 扶着墙站在她们身后。

    “你自己去换药了?医生怎么说?我不是让你等我忙完一起去。”

    程兰欢关切的靠过去,又怕凑太近不礼貌,还是保持了安全的社交距离,抻着脖子上下交叉他,不忘回头阻止两个同事交头接耳低声八卦,这都舞都正主面前还不知收敛。

    “恢复七八成的样子,只能看到轮廓颜色。”

    “太好了!如果能看见东西,就算没有记忆,起码你能自力更生,不用想现在这么辛苦。”

    可惜,还有几天她就要走了,这件事吃吃没有说出口,第一次程兰欢开始畏惧离别。如果他恢复记忆该多好,起码可以留下联系方式……

    “走吧,说好天带你去集市逛逛,今天是当地除了新年最热闹的节日,虽然没有首都那么盛大的游行,也能看到很多当地传统节目表演。”

    “难怪早晨你亲自给他洗脸刮胡子,还为他买好新衣服,原来是计划去约会!”看热闹的同事做恍然大悟状,“听说最敬业的 lara 女士还专门请了半天假。”

    “哇,我也想约会,可惜我的达令不在。”同事戏精发作,抱着自己胳膊假装自怨自艾,怨气很重。

    程兰欢羞愤不已,强装镇定,“这里的风土人情很保守的,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

    说完拉起 alex 的手,一路奔至即将外出的车队,看到这边同事也又吹口哨又坏笑的开起来玩笑,程兰欢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开始,他们的牵手已变得如此自然,直至上车都没有松开,还演化成亲密的十指交缠,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微妙升温的暧昧气氛陡然增剧,平日再喜欢喋喋不休说不个不停,现在也成了锯嘴葫芦。

    一个瞎子一个哑巴,绝配。

    开不出结果的花,也能散发令人着迷的香气,理智让她不要沉溺其中,身体却诚实的反复像他靠拢。

    目的地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车队的主要目的是在集市上采买生活用品和新鲜食物,虽然也会有向医院定期配送物资,但香烟和酒之类偏向个人用品项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们出来买。

    约定好一会见面的位置时间,程兰欢和 alex 拉着手融进人群里,比肩接踵的集市热闹非凡,附近村落的人都聚在这里他们必须靠的很紧才不会被挤散。

    他们一起在街边喝下为祈求丰收由七种干果做成的甜品汤,又去祭祀的地方围观祈求平安幸福的古老仪式,四周都是音乐表演烘托着浓厚的过节气氛,很多平时深居浅出的妇女都穿上了珍藏许久最美的衣饰来到大街上,今天关于规矩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尽情载歌载舞享受快乐最重要。

    “如果是首都,场面比这还要壮观,我见过一次他们的节日游行,非常震撼。”程兰欢怕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努力踮起脚靠近对方耳边,alex 正好也把头微微侧过一些,脸颊正好和她嘴唇发生轻碰。

    “怎么了?”

    alex 好像并没有察觉,只有程兰欢愣在原地,她突然伸手想要摘掉对方的墨镜,将这个人的脸好好看清楚,却在就快成功时,飞快的打消念头看向别处。

    没有必要这样做,他们马上就要分别,也许若干年后,她会根本想不起来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细节。

    “又在哭。”

    男人只能模糊确定她脸的位置,想给她擦去泪水,程兰欢飞快的吸吸鼻子,拉着人继续往前走,“你听错了,是这里人多空气不好鼻子痒,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会吧。”

    “lara,别对我撒谎,你的脉搏和心跳都很快。”

    “拜托,别用那种医生的口气说话。”程兰欢皱起眉,“他们总是挑剔又严肃,志愿者的工作有时候总会在医生苛刻的要求下,困难翻倍。”

    “你不喜欢医生?”

    “也不是,可能从小打针留下的心理阴影,我对医生有些 ptsd。”

    走路步伐一顿,程兰欢敏感的看着他,“你该不会突然想起自己其实是个医生?”

    alex 好像生怕自己被她讨厌,拉着她的手越握越紧。“可能从事医疗相关的工作……未必是医生。”

    “放轻松,我也不……”

    程兰欢被人群推了个踉跄,还好 alex 挡着伸手抱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听见原本欢声笑语的四周逐渐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哭喊求救声。

    所有人都在朝他们这边奔跑,还好他们本来就在人群的边缘,拉着视力不便的 alex 紧紧靠住墙壁才没有被突然汹涌的人潮踩踏。

    “爆炸声。”

    “你说……什……什么?”华国的安逸氛围下养出来程兰欢骨子里对恐怖事件的不敏感,她该提高警惕的,这里是恐怖分子经常作乱的国家,又靠近边境,只是更没想到他们会在节日这天作乱。

    巨大的爆炸声这次不是远处,程兰欢也听到了,与之伴随的还有机枪扫射声,他们在朝平民开枪,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血洗这座小城。

    她们该朝哪个方向跑呢?顺着人群,就会离约好的集合点越来越远,程兰欢心急如焚,飞快思索可行的路线,不知不觉,紧握着的手突然松开了。

    “去躲起来,别管我。”

    alex 第一次用生硬又伤势的口气和她说话,伴随越来越近的枪声随时有可能爆炸就发生在他们旁边,程兰欢明白,他是怕行动不便,拖累自己,也知道如果此刻她跑了,扔下看不到的他在原地,那和直接宣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是我考虑不周,任性带你出来,我一定……一定不会……”

    哒哒哒哒的枪声高声响起,程兰欢爆发出莫名巨大的力气,抓着 alex 就往旁边小巷子里钻,顾不得男人狼狈奔跑导致几次不是险些摔倒就是撞上墙壁。

    这里是生活区,因为过节,几乎都在街上,只有行动不便的老人留下看守。带着 alex一直跑不是办法,而且很快前面就没有了路,程兰欢疯狂拍打沿路的房门,发出呼救,可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深处援手。

    程兰欢看着眼前被锁住的房门和老式玻璃窗,终于停下脚步。

    确定眼前的屋里没有主人,程兰欢果断开始行动。

    “别动,交给我。”

    alex 没拉住她的手,脸色很难看,似乎非常厌恶帮不上任何忙的自己。

    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程兰欢气喘吁吁,用旁边晾着的衣服包裹住手掌,努力用最快速度把可能会碰到的玻璃碎渣清理干净,生怕等下不小心划伤 alex。

    “你做了什么?”

    “砸开窗户比砸开门要容易。”

    即使是提心吊胆也要努力小心翼翼护着 alex 翻进屋内,外面无差别扫射机枪声再次响起,程兰欢飞快检查这间屋子,犹豫不决是否应该躲到阁楼上去,还是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其他去处。

    来不及了,声音由远及近,只能选择阁楼,起码万一真有恐怖分子来不至于立刻就发现他们。程兰欢刚要拉着 alex 往上跑,突然发现厨房的地上,好像有一个带把手的正方形铁门。

    并不是说地窖肯定比阁楼安全,完全是第六感作祟,瞬间更改计划,冲向厨房,用力拉开地窖门一看,里面还是很深的,可是既没有梯子光线也不好,依稀可见墙壁上有些凹下的窟窿,许是这样能够踩着下去。其实自己并不太擅长控制身体做这种攀爬类运动,程兰欢看着黑黝黝的下面,手心出汗。

    “我现在不是完全看不到。”alex 察觉到她的迟疑,决定先下去然后接着她,这时也不争什么先后了,程兰欢用手机打开手电筒检查了里面落地没有问题,才扶着他进了地窖。

    等轮到她时,外面鬼一样冷不丁突然想起脚步声和枪声,程兰欢纵身一跃,还好底下有人接着。

    糟糕的是,手机没拿好摔了出去,下意识想去捡起来,alex 已经快速拉着紧贴墙壁站好,避开由于来不及关上地窖门而照射进来的那片光线,不约而同放轻气息,死死盯住地窖入口,担心听到动静的恐怖分子真进来。

    程兰欢双手捂嘴,不确定下一秒是否就会迎接死神,好在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有人进来,终于泄气的跌坐在地,腿都软了,喉咙发紧很小声的朝 alex 问道:“你没事吧……他们应该不会……”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程兰欢震懵了,抱起头缩成一团,alex 用力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头顶上传来家具被爆破冲击掀翻带来的叮铃咣啷声,整个地窖都在震动,仿佛随时要坍塌。

    耳鸣声好久才退散,程兰欢闷在男人怀里,不知不觉眼泪浸湿了 aelx 的 胸前衣料,“我们会死吗?”

    “不会。”

    “心跳这么很快,难道你也在害怕。”

    通风口里钻进来硝烟的味道,光线将粉尘漂浮的轨迹照的清晰,他没有否认程兰欢的猜测,把人越抱越紧,判断不了时间过去多久,还有没有第二次爆炸谁也不知道。

    程兰欢爬出地窖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凌乱破烂,家具也东倒西歪,她忐忑的视察了半天周围,才拉 alex 上来。本想第一时间联系组织,可手机在滚进地窖的时候摔坏了,这会儿又马上天黑,外面什么情形一概不知,除了原地等待躲避,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 alex 的提醒下, 程兰欢收集好可以御寒的毯子和屋里仅存的食物,并且用桶装满水一起带进地窖里。不敢地上逗留太久,两人分别用过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后,再次回到地窖里,这次她在门上搭了块地毯做掩护,小心谨慎的轻轻合住,只留下一点细细的缝,既可以用来观察外面动静,也能给地下带来丁点光亮。

    作为没有什么避难经验的普通人,她已经竭尽所能的没有当场崩溃,身体始终绷着,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把心跳的速度降下来,有生以来第一次惶恐茫然,担忧不知能否见到明日升起的太阳。

    “抱歉,都怪我。”程兰欢还在自责,不该带病人到处乱跑,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不是你的错。”

    alex 挨着她靠墙而坐,手很自然放在程兰欢头上,此时临近夏末,夜晚不再闷热,有了丝丝冷意,程兰欢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不由自主贴近热源,此刻只有人类体温能成为最好的安慰剂。

    “你的眼睛还好吗?”程兰欢摘掉 alex 的墨镜,当她想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时,地窖里唯一的光源却照射不到这边,所以只能手指在其眉眼间摸索描绘,唐突且暧昧。

    “政府军就在附近,也许明天就没事了。”alex 的声音相对冷静,近在咫尺的呼吸不能判断彼此距离,只知道她离自己很近,近到只要低头就一定会吻上去。

    “我们本来这会儿应该看完表演回去吃饭,好好睡了一觉。”手在随身的小包中掏了又掏,还好东西没丢,程兰欢拉起 alex 的胳膊,全凭感觉把表戴在他手腕上,假如没有恐怖袭击,本来也要物归原主。

    “因为没有能修好高档表的工匠,只能勉强复原外形,不过在里面发现了类似定位器的东西,凑合还可以用,你家人应该很快就能有线索。”

    当然,前提是他们得活着,如果反叛军彻底占领了这座城市,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根本不把平民当人,尤其反叛军的头目对华国是敌对态度,落入他们手中的下场绝不会好过刚刚当场被炸死。

    通风井里隐隐约约传来枪支互射的激斗声,还有听不太懂的俚语叫喊,又过了很久才彻底没有动静,经历过爆炸扫射的居民区,在夜晚中像一潭死水。

    alex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他明显感觉他做了两次深呼吸后,开口道,“其实我……”

    “其实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程兰欢觉得自己应该笑的挺难看,还好地窖里光线差对方看不见,“别跟我说你从一开始就没失忆啊,那我可太像个笑话了。”

    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怎么说清楚,程兰欢感觉自己靠着的那条胳膊肌rou明显发紧,了然于心的快速打断对方。

    “什么都别解释好吗,我不想听。”

    恢复记忆却依然选择隐瞒,说明他们之间有一条不该跨过去的鸿沟,也许是身份地位的差距,生活环境的不同,也许他其实已经娶妻生子,终将回到自己的家庭。所以知道名字,身份又能怎样,徒增用来遗忘的难度。

    “我怕……永远看不见。”

    男人冷静的声音中带着努力克制的强装镇定,似乎在害怕她想太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程兰欢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她懦弱胆小,骨子里喜欢逃避困难,原本按部就班的过着被人安排好的人生她很知足,结果偏要一意孤行试探命运的底线,给了她向往不同生活的念头,却没生出匹配的果决胆识。

    如果在此刻知晓就算活着出去,两人也要各自回归不同的世界,还不如什么都不清楚带着也许万一的侥幸等待天亮。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家里已经在给我安排相亲了,你知道那些人在我父母眼里有多优秀吗,只要可以换取合作和其他附加价值,我就连拒绝联系的权利都没有,甚至还要虚与委蛇的维持不撕破脸的联系,随时找准目标用自己的婚姻换所有人开心。”

    “你开心么?”男人问道。

    程兰欢肯定的点头,“收到礼物肯定开心,我很满足我拥有的一切。”

    只有识相知足不贪婪,才不会连自己为数不多拥有的东西都失去,梗起脖子为了爱情和家里断绝关系,不如在规定好的情节中爱上被安排好的目标,最大可能的减小矛盾。

    短暂的沉默后,程兰欢意味深长苦笑着打破僵局,“你知道吗,和一个人高频率的聊天,分享自己的生活出去,接收别人的故事进来,互相讨论心底的看法,愉快交流产生的多巴胺让人很容易上瘾。”

    “然后呢?”

    “然后产生一种错觉。”

    “错觉,嗯?”

    程兰欢懊恼自己见识阅历太少,内核不够稳定,才会被情感冲昏头脑。“而且人在提心吊胆时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如果此时正好碰到一位异性,也会把这种心跳加速的反应错当成心动的感觉。”

    “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是吊桥效应。”

    至此,气氛彻底尴尬死了。

    男人突然低声失笑,憋不住胸腔都在颤抖。刚刚暧昧哀伤苦情剧的气氛一扫而光,直接变成喜剧,而她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程兰欢恼羞成怒坐起身捶了下他的大腿,却不料正中对方腿间,男人遭受突然袭击,吃痛的发出闷哼。

    “我不是故意……唔!”

    灼热guntang的气息覆盖住她下嘴唇,在寻找摸索中,鼻尖脸颊都受到对方的洗礼,程兰欢被抓着胳膊摁到男人身上分腿跨坐,双唇却和对方紧紧相贴,不舍得松开半秒,从没有经验不得要领,到掌握主动权追着对方的唇舌索吻,程兰欢学的飞快,攀附着男人脖颈,视而不见脑海中的所有顾虑。

    情欲最易迷人心智,男人本来抓着她的胳膊,逐渐变为用虎口掐腰,最后干脆双掌心托住她的臀部揉捏,剥夺了视觉后,人的注意力更容易放在触感上,程兰欢从没被男人揉弄亵玩过的身体,敏感发热,她隔着裤子感受到男人在接吻过程里鼓胀的性征,因为别扭条件反射的挪动,反而加剧了对男人的刺激,追着快要缺氧的她深吻,搅弄舌尖汲取柔软蜜唇中的美味。

    “呼吸。”

    好险没憋死过去,还好男人给她机会休息,终于能够喘口气,程兰欢懵懵的搂着男人脖颈,她看不清却能感觉到,黑暗中对方在看自己。

    “要继续吗?”男人的嗓音沙哑中裹着情欲难耐,却硬生生选择停下等一等,把决定权交给她,同时臀瓣上停留的手力道加重,催促程兰欢快点做出决定。

    这里时间不对,环境不对,关系不对,没有一样符合程兰欢对于自己初夜的幻想,男人的询问像刹车,也像催化剂,她的大腿内侧就是对方蛰伏已久的rou刃。

    今夜,是这场约会最后的部分,程兰欢舍不得就此结束。

    “怪我冒犯了。”

    迟迟等不到回答,男人终于开口,是有些没忍住的心急,所以并不意外程兰欢的犹豫,只是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仍旧牢牢将其锁在怀里。

    程兰欢不认为自己并不聪明的脑壳能想出什么漂亮的解决方法或者回答。拿不定主意时更信赖直觉是她素来的行事方式,纯图一响欢愉,别搞那么复杂,只要不去奢求更多,起码眼下的快乐是属于她的。

    还是古人说得好,行乐须及时。

    这并不是单方面他在占自己便宜,而且相遇的开始就是她在意yin对方,既然人家都愿意了自己还扭扭捏捏搞欲拒还迎,属实难看。

    “我们zuoai吧。”

    得到允许的男人直接咬在她锁骨上,疼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的程兰欢缩写肩膀想躲,男人的牙印却变本加厉,明明很痛,却让她莫名生出些许陌生的快感。

    单手解开内衣的扣子,推高上衣,程兰欢两颗饱满紧实的双乳弹在男人脸上,微微沁出汗水和沐浴液味道混在呼吸间,他深吸一口后改用啃咬送到嘴边的乳rou,好在到达尖端蓓蕾时,没有用牙齿硬磨,电流般的触觉从胸口蔓延全身,促使她听了听胸脯,好让对方细细品尝个够。

    程兰欢对他一气呵成熟练的态度,半是妒嫉半是庆幸,听说两人都没有经验做起来会很坎坷,可他很有经验的样子,是和女朋友还是妻子,亦或者其实他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早就阅人无数。

    算了,她只要今夜。

    小小的rutou被吸的发硬,程兰欢不得不咬住手背才能克制呻吟,裤子被脱下挂在右腿上,男人的手到达腿间时,迎接自己的是湿到发了水灾的xiaoxue,腿根都搞的黏糊糊的。

    “啊!”程兰欢溢出一声呻吟,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手此刻正在揉弄她敏感的处女阴户,那里天生无毛,对任何刺激都反应强烈,当男人故意隔着布料用两个指关节夹住阴蒂部分时,她反射性的抖动臀部收缩腹肌,高高提起又重重落下,用比平时自渎快很多的速度达到了小高潮。

    “真遗憾,看不到你这里的样子。”

    “我是为了穿,穿比基尼好看,才,才剃掉的。”

    以为男人说的是没有阴毛这件事,程兰欢结结巴巴欲盖弥彰的找了个理由解释,和别人不一样的反常构造说出来只会让人以为是什么身体缺陷,那多扫兴。(欢欢,你不懂男人—。—)

    手指从湿透的内裤侧边进入,高潮过一次的嫩xueyin水潺潺不绝,先是从指腹绕着冒头的阴蒂打转,然后拨弄小yinchun让她足够放松,本以为yindao口滑溜溜的会很好进入,结果竟试了几次才勉强塞进中指,还没来得及抽插玩弄,这根手指明显遇受到阻碍,男人愣了一下后,飞快抽出手指,赶紧扶着她绵软的身体把人摆正。

    “你没说……你是处女。”

    “太久没做,有点紧而已……”程兰欢心虚的扯着谎,不愿意面对两人经验上的不对等。

    “lara,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我真的经验挺丰富的。”自慰的经验也是经验,程兰欢倔强不肯承认,她都这样了,难道对方还想停下不成。

    “我只是,怕弄疼你。”男人把她摁进怀里,“没有避孕套也没有润滑油,你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

    程兰欢想说没事,自己痛点高不怕痛,结果男人掏出自己的roubang拉着她的小手就盖上去,以前都是偷窥,这次是亲密接触,想到如果是把这么大的东西塞进去,刚刚一根手指都费劲的xiaoxue岂不是会痛死。

    后悔也晚了,中指的第一指节重新回到xiaoxue浅浅戳刺,入口的地方本就敏感,稍加玩弄就浪到主动吞咬,肥嫩的阴户充血鼓胀,和在程兰欢手心里的roubang一样,从没有摸过男人性器官的她除了上下沿着青筋抚摸,没有任何技巧。

    两根手指挤进去,男人微微分张拓宽,saoxue第一次被从内部撑开,程兰欢呜咽着把头埋在男人肩膀上,又害羞又紧张,“你给我个痛快吧,我……嗯……受不了了……”

    哼哼唧唧小猫般的撒娇像春药,不光她遭不住,男人也忍到极致,他已经耐着性子拓张了半天,现在到了该采摘果实的时候。

    “啊……慢……啊……轻点……”

    “放松,你这样我进不去。”

    女上位的姿势并不好破处,程兰欢感到guitou顶在门口就是进不来,几次好像含住了,又因为有撕裂感让她退缩,她一狠心,扶着男人肩膀,利用重力使劲往下坐,充满弹性的处女膜被迫撕裂,程兰欢快要疼昏过去,以为前戏足够怎么着也该轻松点,没想到却疼的她眼泪乱飞,骨头都在痛,谁说zuoai是很美好的事情,骗子!大骗子!

    甬道内温暖紧致,差点把男人夹射,他一动不动的等着程兰欢适应,等哭声小了点,才缓缓开始抽送。

    “忍一下,抱歉。”

    这该怎么忍,底下疼到麻木,他的每下动作都让程兰欢感觉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自讨苦吃!

    凿开无人问津的xiaoxue深处,程兰欢乱扭的屁股被牢牢摁住,终于在抽送了几百次后,他在抽出来时会略过某个点,可以转化疼痛变成快感。

    “啊……就是那……啊啊,慢点…”

    极力去捕捉那难得出现的爽意,程兰欢终于领会到些许活塞运动的精髓,在对方的训练下配合抽送调整呼吸,啪啪的水声再次强烈,如果不停的朝着那点攻击,她很快就会高潮泄身。

    大部分的女性快感都是来自阴蒂,而摩擦主要是刺激yindao口附近的敏感带,男人不仅长还很粗,以浅入为主,抽插十几次然后会找准角度突然刺激xue内的一点。

    无法思考混沌的大脑,发不出有效适合的命令,身体只会简单的渴望更多刺激快感。初尝鱼水之欢就能体会到快感,该说是天生yin荡还是他器大活好呢?

    男人抓着她的胸部揉捏,力道之大,程兰欢以为奶子要被揉烂了,想推开他,却被对方单手反剪双臂控制住,另只手继续要弄可怜的双乳,麻木的下体则彻底成为冲撞目标,她越是反抗越是被cao的发狠,两条腿胡乱蹬踹,裤子都甩丢了,夹紧也不对分开也不对。

    “烂了……xiaoxue要被干烂了……停下……呜呜呜……”程兰欢不知道自己这样无意识的呻吟对男人的刺激有多大,他发狠的向上顶了顶后故意埋在她体内慢碾旋转,惹的女人下意识缩紧xuerou,用一层层的褶皱紧紧包裹着男人的yinjing。

    “你放松……我不能射进去。”

    失去理智的程兰欢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语,双眼失神,反仰着上身用力喘息,地窖里稀薄的空气让她有些缺氧,被彻底凿开的xiaoxue做不到放roubang离去,还在用力凭借本能吞吐。即便男人有强大的意志力,也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浓稠的jingye终究还是被射进去不少,腥白带血的体液在洞口和大腿间黏连。

    那天晚上,程兰欢又累又疼,还好只做了一次,清醒过后的两人没有再次zuoai,默契的也谁都没有说话,她本想保持清醒,可男人身上太过温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他说了什么自己并没听清,无非是安慰她情绪的话。

    这场性事没有拉近他们的距离,反而让程兰欢有种再别无所求的坦荡。

    安静了许久的外面再次遥遥传来炮火声,程兰欢再困也不敢睡,硬撑着听外面兵器交火的声音持续到后半夜才实在困倦,依偎在男人胸口沉沉睡去。

    这一觉程兰欢只觉得睡得很不踏实,像有火在烧自己,她想叫醒身边人时,对方竟然被轻轻一推就栽到在地。

    男人的后背上次爆炸后就有多处烧伤没有养好,组织液混着血从绷带里渗透出,显然伤口感染带来的高烧让他失去意识。程兰欢疯了一样叫喊他的名字,顾不得可能会引来别人,却怎么也唤不醒对方。

    巨大的绝望与恐慌笼罩住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身去寻找救援,哪怕出去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程兰欢从没有跑的那样快,幸运的是她才出街口就遇到了来寻自己的志愿者队长。开车的士兵催促他们立刻离开,原来由于反动派发起恐怖袭击,这里的所有设施包裹医院都已经被政府军接管,所有联合国志愿者必须立刻离开。

    队长看着挣扎要下车的她,着急地大声说道:“即使你救出他,他也会在我们走后被赶到难民营,那里的条件他活不下来的!”

    明明只要再等一等,他的视力就会恢复。他的家人也会找来,在地窖里孤独的死去不该是他的结局。

    程兰欢如遭雷击的坐在座位上,这些都是拜自己任性所赐。

    从开始激烈的反抗想要回去,变为行尸走rou般随着志愿者们离开 G 国,她开始不再做任何反抗,顺从家里人的所有安排,顺利毕业,回国,不拒绝相亲,按部就班的遇到周恒,成为他的妻子,包括对老公,都不去做任何多余的奢望期盼,摆正自己位置。

    她再也没有做过志愿者,也和原在 g 国工作认识的朋友逐渐断了联系,alex 这个人就像被封印进脑海深处,偶尔做梦会突然想起他,醒来却又什么也记不清。

    直到那天,她第一次在婚礼前不久见到了张庭礼,脑海中关于分别前夜 alex 说的话,好像逐渐清晰起来。

    “我们,一定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