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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可以带四种水果离开四季仙居了。何亭亭高兴地离开了四季仙居,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听到吃饭就这么高兴,真是个贪吃的小猪仔。”林玲玲看到何亭亭小脸上洋溢着笑意,忍不住取笑道。何亭亭扭着林玲玲的衫角,“我才不是小猪仔呢,不信你问奶奶。”“你奶奶自然是向着你的。”林玲玲口中说道,心里有些感叹。何奶奶是方圆十里唯一不重男轻女的老人,邻近许多人都和她感叹过,说老太太是个怪人,竟然疼爱孙女比孙子还多。就是她娘家,也忍不住跟她说起过何奶奶这个怪癖。何亭亭听了这话,笑得眉开眼笑,“奶奶当然向着我了。”她说着去洗了手,便回到桌上吃饭。今晚的晚饭和前几天的一样,她吃的是白米饭,搭配的菜是豆角和瘦rou羹。其他人用的是和中午一样的木薯稀粥,配的是一人两块肥rou,看着就又腻又不顶肚子。其实这两块肥rou已经很难得了,许多人家还吃不上。可是何亭亭眼看着还是心中发酸,眼眶湿润,便拿了调羹,先给何奶奶挖了一调羹,“我的头现在不痛了,不用吃这么多,奶奶也吃些。”分了何奶奶,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又给何玄连分瘦rou羹。何奶奶反应过来了,连忙拿起碗筷要把瘦rou羹给何玄连,口中说道,“亭亭真孝顺,不过瘦rou羹还是你吃,我们吃这些就够了。”何学见女儿孝顺,心中高兴,便说,“妈你吃,别给小三了。”又看向何亭亭,“亭亭,你自己吃,不用给你三哥。”“我的头真的不痛了,不用独自吃rou了。”何亭亭说着,又盛瘦rou羹分给大哥何玄白和二哥何玄青。何玄白和何玄青早就懂事了,见状连忙端着碗侧到一边。何玄白口中说,“我们吃肥rou得了,亭亭你自己吃瘦rou。等好了,你给我们多少rou,我们都一口吃下去。”何亭亭却始终坚持,之前就算了,她一直伤着会家里人担心,不如听话多吃瘦rou羹补好身体让家里人放心。现在她觉得脑袋已经不怎么痛了,自然不肯再一个人吃独食。一家人让来让去,终究还是何亭亭的坚持取得了胜利,而且她还得到了一家人的赞扬。“爸爸,杨友东和沈红颜去了香江,是不是就变成香江人了?”何玄连一边扒饭,一边问道。他这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杨友东和沈红颜变成香江人了,这辈子不回来,他就不能帮meimei报仇了。可是如果他们做不了香江人,却有可能被送回来的。何学没有回答他,而是皱起眉头看向他,斥道,“端起碗来吃饭,教了多少次了,不许这样把碗放在饭桌上低头趴着吃。还有,不许含着饭菜说话。”何玄连听了,连忙端起碗,把口中的饭咽了下去,又问,“杨友东和沈红颜会被送回来吗?”何玄白和何玄青也都关心这个问题,便都看向何学。何奶奶和李玲玲也都知道了何亭亭是被两人推下去的,故也都关心这个问题,也是望向何学。何学见大家都关心这个问题,便放下碗筷,解释道,“74年的时候,香江出了个抵垒政策,宣布偷渡过去的内地人到达香江市区,并能接触到香江的亲人,就能合法在香江居留。到现在这个政策也没有取消,按照正常情况,他们应该是能在香江住下来的。”018讨厌鬼何学才说完,何玄连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为什么之前人人都说,有人去了香江就成了黑户,白天住山上,黑夜才下山扛货?”“越来越多人偷渡过去了,管得越来越严也是有可能的。何况这些人也许找不到自己熟悉的亲友呢,又或者什么都不懂,自己吓自己。总之冷战时代,什么现象都有可能出现。”何学随口解释道。他虽然一直关注着形势,但是和对岸香江毕竟隔了河,还有口岸人为地隔开了,故对香江的一些事并不能知道得十分清楚。何亭亭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沈红颜和杨友东都不是好东西,过得好点也不奇怪的。爸爸不是说过吗?有时候坏人会比好人过得好。”这是她前世昏迷时,听何学说的话。此刻听了何玄连的话,便忍不住说了出来。何学听了这话有些吃惊,看向何亭亭,“原来爸爸和亭亭说过这样的话吗?”问完见何亭亭点头,便语重心长,“这是特殊情况,并不具有代表性。不过你记着也好,对人要有防备心理。”何亭亭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她就是没有防备心理,才会被推下山的。如果没有刘先生帮她戴上的羊脂白玉手镯,她就无法重新回到小时候,只能空怀着仇恨做个孤魂野鬼。何玄白和何玄青听了何学的话,都若有所思地思考起来。何玄连年纪小,又不像何亭亭那样度过许多年的时光,并不懂这些话,他只是为不能揍被遣返回来的杨友东和沈红颜而不高兴。次日中午,何亭亭在四季仙居吃饱了水果出来,便拿了书坐在园子里复习,三十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大记得曾经学过的知识了,想着很快要上学,便趁着这时间好好看书。何奶奶着紧这一批绣品,吃了午餐便匆匆去了那栋地主房子。何学和大队队长正在准备应对上面的检查,也忙得脚不沾地。至于林玲玲,则到仅有的自留田地干活去了。何玄白兄弟三个暂时在家里午休,但是也没闲着。何玄青和何玄连两个拉锯锯木头,锯出差不多长短的木桩子,就放到一边,何玄白站在不远处,把木桩子放在一大块木墩上,举起长斧头劈柴。何亭亭原本打算去帮大哥何玄白把劈好的柴堆起来的,可是被三个哥哥赶到了一边,他们都说她脑袋还伤着,得离他们远点,省得被飞出的木头再砸到脑袋。四兄妹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难言的温馨萦绕在四周。这时园子外面有人叫,“我就说老大在家的,看看可不是,还在劈柴呢,这孩子真勤力。”何亭亭坐在客厅门口,听了这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了来人。来者是一个穿着有点儿时髦的妇女,她手中牵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约莫十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