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布鲁斯开了一间精神病院

    1.

    哥谭有两大精神病院。一间是阿卡姆，另一间是韦恩。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为了让长子有一个舒服的监禁生活，将韦恩庄园改为精神病院。

    十五岁的达米安·韦恩拿刀捅死自己的祖父和母亲，宣布自己是新的恶魔之首。

    在哥谭，杀人会被扔进警局，再依精神状态扔进阿卡姆或监狱。布鲁斯不愿达米安在如此糟糕的环境生活，所以将庄园改建为精神病院，并花重金聘请演员，组建一支「刺客联盟哥谭分部」说服达米安留在这；因为达米安表示他要回到刺客联盟为他们指引道路。

    天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刺客联盟」，那是拉斯和塔利亚编造的故事。

    达米安有一间专属办公室。挑高的天花板，扩大的空间，中间放置一把昂贵的高背石椅。达米安穿着富有异域风情的衣服，据他本人所说这是恶魔之首的装扮。他平时会撑着下巴坐在王座上，漫不经心的听底下演员的报告；偶尔揪几个「背叛者」杀鸡儆猴，心情不好时会将人带下去拷问致死。

    布鲁斯·韦恩为员工提供最好的住宿环境和餐点，以及优渥的薪资和人身保险。

    作为交换，他们得用生命服务他的儿子。

    2.

    德雷克夫妇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经常将孩子丢在家，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布鲁斯不忍心看提姆孤伶伶的，经常邀请提姆到庄园吃饭。

    但这行为在达米安杀人后就停止了。

    提姆没有埋怨，他首先关心布鲁斯和达米安的精神状况，并为布鲁斯担忧他的人身安危感到开心。

    「提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请——」

    「不，布鲁斯，谢谢你。我一个人没问题。」

    两个月后，提姆成功入住韦恩精神病院。

    旅游回来的德雷克夫妇被发现陈尸家中。警方推定这对夫妇预谋杀死彼此，胸口和腹部有多处刀伤，但不知何故将年幼的儿子留在房内，可能想残忍的饿死他——外界都流传着这对夫妇不是很喜欢他们的儿子，才会经常把孩子丢家里不见踪影。

    可怜的提姆和父母的尸体锁在房里足足一周。他没有食物和水，当阿尔弗雷德察觉隔壁有臭味飘来时，已经太迟了。

    男孩啃食他的父母。

    由于提姆的食人行为，他很可能被判为精神有问题，最后入住阿卡姆附设小学。

    众所周知，哥谭是一座关注人权的城市。每个孩子都有上学的权利，包括精神病患。

    理所当然的，布鲁斯收养了提姆。

    在那之后，五年间，布鲁斯不断收到来自阿卡姆的投诉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小丑暴跳如雷，扬言要对提摩西·德雷克进行提告！

    ——提姆屡次逃出精神病院，并黑了哥谭电视台，微笑着对观众投下重磅弹：我是小丑。

    这搞得许多哥谭市民以为小丑死了，他找了个新的继承人。殊不知小丑在阿卡姆活得好好的，怒找最好的律师告这偷窃他名号的神经病！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推测可能是食人带给他的后遗症。他将自己小丑化，合理这个行为。

    毕竟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

    3.

    如果说布鲁斯有什么愿望，那就是他希望哥谭没有小丑。

    提姆和小丑的官司还没结束，新收养的孩子，杰森，也步入他的后尘。韦恩精神病院一次拥有两个被告。

    杰森某天早上冲去阿卡姆，差点把小丑——不是提姆——杀了。小丑被大男孩打断好几根骨头，肋骨戳进肺部，内脏严重出血。

    这很奇怪。杰森和小丑没有任何恩怨，有也是跟提姆。布鲁斯不明白为什么杰森不是殴打提姆。

    这当然不是指他希望提姆被打。他只是困惑。

    不过杰森从一开始就是个奇怪的孩子。他偷了布鲁斯的轮胎，没有逃跑，而是在原地等他；他盯着他很久，然后说：

    「我叫杰森·陶德。你会收养我。」

    布鲁斯想，这孩子有妄想症。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们很熟悉。他如同杰森所说的那样收养了他。

    相比达米安和提姆，杰森正常许多，只不过偶尔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他要他留意一个马戏团小子、一个黑人、一个中国女孩和一位金发妞。

    「......除了马戏团小子，其他的听起来像托马斯、该隐和布朗。」达米安说。

    4.

    卡珊德拉很少住在庄园。她会到各地旅游，遇到野生动物时和达米安视讯，有时候坐在草原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斯蒂芬妮和她一起。她们偶尔才回一次哥谭，每一次都带成箱的纪念品，用爱和思念淹没她们许久不见的家庭。

    杜克在上大学，寒暑假他会回家，帮忙寻找失踪的尸体——新来的孩子喜欢玩藏宝游戏。

    迪克是一名八岁的男孩，会杀死「坏人」并把他们藏起来。这里的护工都干过坏事，不论是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他们都符合坏人的标准。杀了也没人责怪他，顶多抱怨男孩把家里弄的一团糟。

    和其他兄弟一样，迪克也有妄想症。他认为自己被改造了，不会轻易死掉。他是一种叫「利爪」的怪物，拥有惊人的回复力。

    这男孩从吊灯上摔下来断了条腿依旧坚持自己是利爪，只不过因为太冷了恢复速度缓慢。

    「利爪是尸体，不能消化食物！」迪克挣扎。

    杰森捏住迪克的脸颊，汤匙直接怼进男孩嘴里：「利你妈！你是活的！给我吃！」

    5.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推开门。

    他看了一眼拉开的窗帘，又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布鲁斯。布鲁斯一直凝视着窗外，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阿尔弗雷德朝同一个方向看去——光秃秃的树枝，没有叶子，没有花，没有鸟或松鼠。任何有生气的事物都不存在于窗户看出去的范围。

    也许远一些是有的。但在韦恩庄园，生机这个词许久没有出现了。

    「布鲁斯少爷，吃药的时间到了。」管家轻轻提醒。

    十六岁的布鲁斯·韦恩缓慢的眨了眨眼，转过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迪克又不吃东西了。」

    管家点头：「稍后我会要求迪克少爷进食。」

    「达米安又杀了一个人。」

    「看来我们又要多一笔支出。」

    「提姆和杰森又逃跑了......」

    「我想他们只是出去买速食。给年轻人一点私人活动，少爷。」

    「杜克下礼拜回学校。」

    「我们可以开车送他过去。」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带了很多东西——」

    「别担心，我们还有许多空房间。」

    布鲁斯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

    布鲁斯看向阿尔弗雷德的身后，那扇半掩的门，眼神柔和下来，彷彿看见他的孩子们躲在门后，想给他一个惊喜。

    「今天是我的生日。对吗，阿福？」他问。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什么也没有。今天也不是布鲁斯的生日。

    今天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毫无意义的日子。

    但他还是叹息道：「......我想是的，布鲁斯少爷。生日快乐。」

    布鲁斯·韦恩，8岁时目睹父母死亡，9岁时被诊断患有严重的妄想症：他认为自己是一位23岁的父亲，有许多孩子，他的孩子杀了人。他开了一间精神病院。

    达米安·韦恩，提摩西·德雷克，杰森·陶德，斯蒂芬妮·布朗，卡珊德拉·该隐，杜克·托马斯，迪克·格雷森......

    「——布鲁斯，快过来！」

    分不清是父母还是孩子们的声音在呼唤他，布鲁斯微笑着，喃喃自语：「是的，是的。我来了。」

    他打开窗户。

    这次阿尔弗雷德不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