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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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智给零拉上裤子拉链就出了休息室。 其实他确实很累,但他去一趟休息室却连坐下都不曾,反而更像是奔着印证什么猜想似的去了。 很显然,他没有白跑一趟。 回到现场,人更少了一些,涉看到他皱起眉头:“amazing~我不曾想到我挚爱的妻子竟然这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但是我更倾向于你在勉强自己哦,英智,你真的不需要再稍微休息一下吗?” 英智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低下头笑笑,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词引起了他的笑来——或许,大概,也许,可能是那个“挚爱”吧。 等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再次回复到完美状态。 “我想陪着我的丈夫完成整个仪式嘛,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就是我一生仅此一次的婚礼典礼了呢。” “英智你难道还想过有什么意外情况吗?我可是十分贪婪的驴耳国王,被我抓到手里的宝贝我怎么会轻易松开呢?” 涉半环着英智的后背:“所以英智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已经注定了,此生要纠缠在一起。” 纠缠这个词倒是妙极了。 纠缠它可以与爱情有关,也可以无关。与人缱绻情深算纠缠,与人至死不休也算纠缠。 全看当事人他怎么解释。 英智安然的任由涉搂在怀里,他甚至能强忍着恶心对人笑得一如既往般温柔安然。两个人看起来如此恩爱,就好像无数对因爱结合的新人那般,幸福而甜蜜。 英智咂咂嘴,唇舌间还有淡淡的来自于朔间零的腥臊味。 如果不是这股腥臊味的存在,他差点就对着他和涉的婚姻信以为真。 都说日日树涉演技好,但他天祥院英智要演起来,也不比涉差多少。 从婚礼开始起始,英智就从未哪怕有半点把身心沉浸在婚礼过程中。这不怪他,毕竟他早就知道了,日日树涉从很早前就开始出轨的事实。 零本来打算晚上的宴会自己去,结果凛月知道了之后也要跟着去。 “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那时候的表情。”凛月说着,不禁笑了出来,也难得给了零好脸色。 虽然是有着看热闹的缘故。 零从柜子里挑了一款在其中价格偏中档的表,戴在手腕上。没打领带和袖扣,只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口。 “吾辈会好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毕竟这是英智重要的婚礼。” 凛月全程抱着胳膊在门口围观这个老家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听他说话,张了张嘴,等真要说出口时,又忍不住心软。临了,到底还是嘲讽他一句:“你只敢把自己藏在龟壳里,不敢往外看。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只会在他结婚这天感到痛苦吧?不,在接下来的每一天,你都会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小英结婚这件事,并且会一天比一天更痛苦。” “你总是自以为周全。” 零的动作沉寂下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如既往一般,精致,漂亮,如一尊信徒凭着一腔热忱雕刻出来的雕像,找不到丝毫瑕疵。 外表不会凭空改变,而实际上他的内里依然碎裂至不堪。 他爱的人,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比起失去了爱人,零更觉痛苦的是,他的爱人将要饱受不被爱的苦。 与他所受的苦如出一辙。 那感觉太不好了,他知道,所以他不想英智也有同样的感受。 太苦了。 趁着晚宴还有段时间,完成了仪式的涉告诉英智说他剧团有点事,需要过去一趟处理一下。 英智虽心知肚明那点事是什么事,却也面上欣然点头,任凭他去了。 反正该走的人怎么也留不住。 涉上车之后先播了个电话,他的助理阿翔告诉涉,他们现在正在公寓那边。涉放下电话,便驱车往公寓方向赶去了。 “怎么样?” “喝了很多。”阿翔摇摇头。 涉皱起眉头,有点不高兴:“怎么没看着他?” “他心里不高兴呀,没办法。”阿翔的语气虽然有点讪讪,但意思却很明显——是你惹了他不高兴。 没想到自己的助理反而更向着友也。 “我来照顾他吧,你可以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阿翔也干脆直接走了——其实也是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 涉直接去坐在友也身边,对方仍抱着个酒瓶子,已经沉沉睡过去,脸颊有泪痕,眼角的凹陷里面还蓄着水,整个下眼睑都肿得没法看。 他捏着友也的脸,左右转动两下。 真丑,他心想,哭成这样显得更丑了。 但在阿翔拿来毛巾的时候,他仍旧给友也敷起肿着的部位,在手按在毛巾上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浅淡的温柔。 坦白来讲,即便是和英智结婚,他也放不下这个可爱的倔强的孩子。 反正也无所谓不是吗?反正他和英智注定了聚少离多,反而他和友也在剧团里相处的时间更多一点。不过就是相互有个伴罢了,反正这么干的人又不少,至少他就看得出来,英智本人也在外面养了一个。 反正他和英智是夫妻这一点无从更改,在外面玩是玩的,回了家照样做夫妻。 涉看了看表,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把友也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友也从酣醉中勉强睁开了眼,他看到了涉,知道自己在做梦。 对啊,那个人结婚了,和天祥院英智,一个那么漂亮且有实力的人。既然都和那种人结了婚,就怎么还会理自己这种路边的野花呢? 于是他更加坦然地哭,反正是在做梦,甚至扭过头,把鼻涕蹭在了涉的衣服上。 “前辈……”他抽噎道:“你能不能别走……” 恰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涉已经走到了床前,他把友也放了下去,摸了摸友也的头发:“嗯,我先不走。” 刨去换衣服和路上的时间,涉还有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在这一个半小时里,他确实是可以属于友也的。 但日日树涉更恶劣一点的地方在于,他虽然知道还有正事要做,但他却又在心里决定好。 假如友也为了挽留他能做出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他也会推掉晚会,在这个小房子里面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