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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同体(微H)

    太丢脸了,徐胄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陛、陛下。”徐胄捂住鼻子,行礼拜下,声音无比决绝,“臣罪该万死。”

    浴池中静了半晌,嬴政才倏然笑出了声。

    “寡人第一次见……真是第一次见,怎么还有你这种的男人……”嬴政说着,拿了刚才落在一旁的绢布丢给徐胄,“处理干净罢。”

    徐胄慌忙捂了鼻子,但鼻血依然在流,还落了几滴到地上,被水稀释成浅红,仍然刺目。

    只是上火了,只是上火——徐胄安慰自己,却又不免想,上火个屁,穿到这时代整天吃得清汤寡水啥都没有上哪去找火。

    而且,徐胄更悲催地发现,自己可能因为许久没有发泄过,受了方才的刺激,现在底下那东西非常不合时宜的精神抖擞。

    讲个鬼故事,他对着秦始皇硬了。

    徐胄真的觉得吾命休矣,可以就地祈求一个简单快捷的死法了。

    “陛下……”

    “方才做的事还没做完。”

    “请陛下换一个人罢。”徐胄把舌头捋直了,只是声音仍然是颤抖的,“臣心中有鬼。”

    “人人心中都有鬼。”嬴政倾身,伸手抬起徐胄的脸,带着水的手温热湿滑,将强硬动作带上些旖旎意味,“寡人倒看你没什么异心。”

    那看人的确准,徐胄想,可现在问题不是谈忠心的问题,现在是他快忍不住了的问题,是该怎么在嬴政面前掩饰自己异样的问题。

    “可已经脏了。”徐胄放下帮他止住鼻血的那块布,无奈道,“臣现在去叫人来。”

    “不必。”

    徐胄此时只能看着嬴政,抉择之下他选择盯着嬴政的脸看,好歹不显得太过流氓。

    嬴政的指尖仍在徐胄脸侧游移,细腻而奇异的触感,像柳叶拂面,徐胄紧绷着,也不知道现下该如何,便静等着嬴政的下一句话。

    “还有浴后用的,拿那个擦。”

    嬴政像是真不让他走了,徐胄无奈,只能去取来,打湿了,硬着头皮往嬴政身上放。

    手感挺好的,徐胄脑中只有这个感觉,但他却不敢看,只能低着头胡乱擦。手游移到了腰间,徐胄又犯难了,他不知该不该往下了。

    “闭眼。”嬴政的语气突然冷下来,带着命令的意味,徐胄依言。而下一刻,嬴政抓住他的手,徐胄还未反应明白,那只手就被拉入水中,碰到的依然是人的rou体,徐胄咬紧了牙,一动不动,任由嬴政抓着他的手往下探,他只能向前倾身,几乎紧贴着的姿势,他甚至能感受到嬴政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侧。

    徐胄维持着这种心猿意马又神游的状态,直到被抓着的手碰到一处奇异的,他未曾触碰过的,决计不会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哪怕在水下,他手所触碰到的那一片的形状也格外明显,明显到哪怕徐胄从前从未触碰过,但如今也能凭手上触感辨认出。

    徐胄已然忘了嬴政的命令,猛地睁大眼,手也立刻收了回来。嬴政两颊泛着与方才不同的绯红,呼吸也比方才重了许多,急促的喘息声,落在徐胄耳中,带着浓重的情欲意味。

    “臣该死!”

    “寡人就是让你看这个。”嬴政道,“如何?”

    “臣不敢妄议,此乃奇人之相……”徐胄虽然仍旧犯了张嘴就乱扯的毛病,但本质意思是不错的,双性人自然有,但两套器官都能发育完全的实在少之又少,方才那一摸之下,外阴是发育完善的,应当也有yindao,只是不知再深处……

    嬴政是个双性人。

    太惊悚了。

    徐胄越紧张脑子转得越快:“阴阳同体乃世间罕有……”

    “不用哄寡人。”嬴政打断他,“你是什么感觉?”

    徐胄愣住了。

    嬴政手撑着池沿,轻巧地坐上来,玉体便那样完全展示在徐胄面前,修长白皙的腿,肌rou线条流畅有力,光洁一片。

    嬴政就盯着徐胄,将面前呆愣的男人拉过来,徐胄半跪在嬴政身前,看着嬴政那双含情的眼睛,忽然开窍了一般,伸手打开嬴政的腿。

    嬴政没有动作,沉默着纵容了徐胄的动作。他得以看得很清楚,在男人性器之下的畸形,没有任何遮掩,在会阴处裂开的缝隙,颜色浅淡,微微凸起的rou,似乎汁水丰盈,轻轻一碰就会滴下水来。

    太漂亮了,这种畸形在嬴政身上不是残缺——反倒让人觉得很合理,似乎无论什么,只要与嬴政相关,便会镀上一层神奇的色彩,一切的事物在嬴政身上都会变得合乎情理,充满蛊惑人般的魅力,特殊化的诡吊畸丽,就如同他身上其他的,独一无二。这并未减损半点嬴政的威严,这种不同于常人之处,似乎是超脱于世间的,只让人更想将他高高供奉,去拜这尊美丽奇异的神像。

    阴阳同体,在嬴政身上的体现,犹如天人之相。

    徐胄本不是真的方士,此刻能想到的一切却都像阴阳家牵连出来的神秘。

    “很美……”徐胄喃喃道,他的鼻血又流出来,不过他没有注意,只盯着嬴政腿间隐秘的花,“陛下,很美。”

    其实只是因为嬴政,徐胄才会有这样的赞叹,不是生殖崇拜,只是莫名的情绪。

    徐胄的反应是叫嬴政满意的,因此容许了徐胄伸手去触碰潮湿的那处。

    两瓣rou很柔软,构成了形状漂亮的阴阜,湿软的rou,在按压时,缝隙中便渗出些澄清的液体。

    嬴政轻哼了一声,徐胄收手,僵在原处。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没止住的鼻血,低头看着衣服都遮不住的勃起,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先把自己掐不举一会儿。

    直接把自己掐死算了。

    “你真奇怪。”嬴政道,“不过……”

    嬴政的手忽而落到徐胄胸前,指尖一路下滑,像是挑火。

    “寡人如今倒信了几分。”嬴政一只手撑着徐胄的肩,而另一只手已抚上徐胄的性器,“今日我心情好,你要说什么便说。”

    嬴政说得隐晦,但徐胄竟能听懂。

    如果徐胄现在口里能说出一句好听的话,那这位秦王便施舍一番为他抒解欲望。

    如果说不出来,那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徐胄不愿透露未来之事,唯恐一点蝴蝶效应便会改变什么,但此刻的情况,徐胄想,总得说些什么。

    “陛下很善用人,不是吗?”他开口时,声音沙哑。

    这其实是句废话,说得意味难明,但嬴政大抵听懂了徐胄的意思,竟轻笑一声。

    嬴政并不在意一句话或者一件事能带来的作用或效益,他更注重于一个人的价值。

    “油嘴滑舌。”

    话虽如此说,但嬴政像是听得高兴,半边身子倚在徐胄身上,指尖暧昧轻佻地揉搓着徐胄的性器,嬴政的手大而漂亮,能将分量不小的yinjing很好地握在掌心,柔嫩的掌心rou磨蹭着柱身,还带着水的湿滑。

    嬴政半撑在徐胄身上,带着茧的指腹在铃口打转,掌根往下轻轻按揉着,细细地摩挲,骨节转处的坚硬也刺激着柱身,徐胄被快感侵蚀得脑中空白,全身都是过电般的麻。嬴政知道如何让男人最大程度地享受到快感,节奏力道都掌握得恰好,比徐胄从前自己手yin的手段不知道高上多少倍。

    而且不止是生理的,更多的是眼前这人……徐胄看着嬴政的手,那双手很性感,而动作时骨节的凸起,尤其是腕骨,那一点的起伏与凹陷下的阴影显得莫名色情。嬴政的右手覆在一个男人的性器上抚摸揉搓着,哪怕做着这种事,也显得难以玷污似的干净漂亮,而yinjing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勃起时狰狞的形态,其上蚯蚓似的青筋蜿蜒,落在玉一样的手上,分明的对比下,更叫人性欲贲张。

    徐胄抬眼,看着嬴政,嬴政此时垂着眼,眼睫纤长,方才脸上的红还没有完全褪下,这个角度看去,竟觉得那张脸生出些许媚意。那是嬴政,那位始皇帝,这样美丽的一位皇帝,平日里执笔的手如今握着男人的性器,显出柔顺的姿态。

    男人的征服欲自然也重,此时嬴政本来的身份姿态也成了催情剂,要是还能更进……徐胄未细致地想象,就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快意,一时不查,竟直接缴了械。

    他射出来,白浊落到那只本来应该不染纤尘的手上。徐胄竟有一种诡异的兴奋,那是人体内本能的、无法控制的冲动。

    男人真是下半身驱使的动物。

    “时间不长。”嬴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随意将手在徐胄衣摆处擦了,“当真未经人事?”

    刚才或许有五分钟,徐胄不清楚,他想说明一下自己真没这么快,但又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别说。

    “……臣心系陛下多年,无心娶妻。”

    “寡人可看不出来。”

    嬴政其实极会洞察人心,他自然看得出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单纯的欲望,徐胄眼中的感情复杂难辨,但决计没有所谓恋慕多年爱而不得的意思。

    “收拾干净罢。”嬴政说着,忽而又笑起来,指了指自己鼻尖。

    徐胄已经反应过来,方才血大概没止住。

    现在的想法就是做梦一样的,很丢脸,感觉下一秒可以撞墙去了。

    徐胄最终没有撞墙,他都不知道自己怎样依序做完了剩下的事。最后在住所内换衣物时,他还能看到衣摆处的脏污,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亦或他的臆想。

    现在不算太晚,按道理他应当还要去嬴政殿内等待侍奉,而徐胄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面对嬴政,心里思衬着,待冷静下来再去罢。

    嬴政自然不缺侍候的宫人。

    侍女小心翼翼地为嬴政擦着长发,嬴政阖眸,看不出喜怒的神色。

    “有人求见?”听了宫人的话,嬴政将还湿着的头发拨到耳后,似乎并不意外,“姚贾吗?”

    “还有廷尉。”

    嬴政的手顿住。

    “等一会儿。”嬴政起身,取了一旁搭着的外袍,束发是束不起了——原本选了夜间沐浴就是怕耽误政事,如今看来什么时间是不重要的。

    到了正室,嬴政头发仍披散着,倒显得姿态柔和些许,没有平常时怕人。

    嬴政已知晓姚贾来是为何事,于是只向李斯唤了一声:“斯卿。”

    姚贾硬生生从两个字中听出嬴政态度的不同,嬴政对所有臣子都好,但到底是有所偏心的。

    姚贾不愿去追究,就像谁也比不过蒙家那两兄弟似的,过度的嫉妒对他而言有弊而无利,姚贾早已学会如何对待,反正……在李斯声调平和的叙述中,姚贾抬头,看着嬴政那张因沐浴过显得更白而清透的脸,半湿的黑发贴在脸侧,神色因李斯说的话而柔和些许,不像平时在殿上的样子,反倒像床衽帏帐之间的、不可为外人道的那副情态。

    姚贾收回目光,低下头,等着李斯说完。

    “斯卿此言的确,只是寡人如何……”嬴政微微蹙眉,“哪怕韩非的确为弱秦而来,可如今天下都知晓寡人敬重其,若韩非真死于秦国,那六国之人要如何待秦,又如何看寡人?”

    李斯还未开口,姚贾便先道:“陛下想杀韩非吗?”

    嬴政目光转向姚贾,姚贾带着一副笑脸,眼中闪着精明的算计意味。

    “不想。”

    “那陛下想用韩非吗?”

    韩非的思想其实倒有些符合秦一贯以来的治国之术,尤其是君王权柄之上的见解,也是有用的。

    诸子百家凡有益于秦者,嬴政都乐意取用,可若是韩非不死,那便是活着的龟甲。

    “是。”嬴政答得自然。

    姚贾见状下拜,笑道:“臣见陛下器重韩非,心中嫉妒,遂进谗言以陷韩非,而致陛下使韩非下狱。”

    这套说辞他早已和李斯商量好,李斯是廷尉,到时候若是真私用刑罚,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绕过秦王,届时于谁来说都无损。

    嬴政并没有立即对姚贾的话下定论,姚贾知道他在等什么。

    “陛下。”李斯只道,他的语气坚定和缓,清俊面容上的神色也是相符的沉着平静。

    “那便由斯卿罢。”

    李斯行礼,接下了这并不算好的差,直截了当地告退,李斯的每个动作都做得完美,游刃有余的同时恭谨谦和。

    嬴政想说什么,但直至李斯的背影已看不见了也没有开口,最后只斜睨了姚贾一眼:“你怎地不走?”

    “臣比不上廷尉心性坚定。”姚贾说着,已向前来,在嬴政身前半跪,倾身时道:“自臣回来之后,陛下还一次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