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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笑,退远了一点,像是在笑他的小题大做,“老毛病,想吐。”“这些人是怎么照顾你的?”他蹙紧眉头松开她,不愿移开眼睛。双手叉着腰在她面前来回踱步,满腔的急躁无处发泄,“小榆你听我说,我询问过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要接你出去必须要有家属签字,我、我……没办法。”他们铁了心要关她在这里,他没办法。“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出去的。”“嗯。”她面色淡然,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背靠上窗台。他察觉她话中含义,脸上渐渐地露出不悦,“你别这副样子。”换来又一个“嗯”。他背对着她暗自气恼了片刻,回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方榆被他扯进怀里,这个拥抱太紧实,他压着她的后背,牢牢扼住她,好似要把她一身脆弱的骨头捏碎,“方榆,我说了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一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没能推开他,但留出了些许空隙。她在这个几乎要窒息的拥抱里得到机会腾出手臂,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他一愣,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你他妈疯了?”方榆冷笑,反手又甩给他一巴掌,抱起手臂就要往外走,“我记得我好像也说过——别动手动脚地来恶心我。”侧脸火辣辣地疼,他捂着红肿的那一处瞪大了眼睛,想起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时,忽然清醒过来,猛拽住她的胳膊。方榆脚下趔趄,被他轻易甩到墙上,后脑勺磕到硬邦邦的墙面,头脑一阵晕眩。他用身体逼近她,将她整个人钉在墙上。额头紧紧抵住她,眉眼间温存不再,露出眼底狠厉,“你想起什么了?”“你是指你推我下楼的事,还是你在病房里企图强行与我发生关系的事?”她双手被扣在头顶,但也没有示弱,屈起腿用坚硬的膝盖顶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我被你推下楼,然后被你诬陷推你下去;我差点被你强|暴,奋力自卫却还要被反咬一口说我突然失控袭击了你?”他面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口气泄出,他大笑起来,“好,好,很好。”他换做单手制住她,另一只手往她腰间狠狠一掐,粗暴地探向她腿间,“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你他妈敢!”他言语之间尽是疯狂,胡乱而暴躁地吻她,堵住她欲呼救的嘴,“我怎么不敢?既然上一次没成功那就再来一次,反正这人道主义破房间死也不会装上监控……”她躲避不开,狠狠咬在他唇舌之间,瞬间令他痛得松了手。趁着这个空隙,她果断按下手环上小小的凸起,手环放电,击在他虎口。他捂着虎口蹲下来。她忍着浑身的疼痛从他的禁锢中钻了出去,直冲向房门。然而手环还没够到刷卡区,他捉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拖,她跪卧在地上。“方榆……我想了你三年……”他衣衫凌乱地虎扑上来,无视她对他拳打脚踢,执着地去脱她的裤子。一切需要伪装的体面与风光早已抛却脑后,什么前途无量,什么绅士形象,他通通不再去想,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亲眼看着这个女人在他身下破碎,痛哭求饶。美是原罪。她太美了,那样的姿态也一定很美。美到让他想要刺穿她,践踏她,揉烂她。所以都是她……都是她的过错。医护人员破门而入。扑在方榆身上的疯子被拉开,衣不蔽体的她被冲上来的聂护士抱着护在怀里。“弟兄们把他给弄了!”“吃我降虫十八掌菊花点xue手!”“呔!尔等龟孙胆敢欺负我们小鱼干!活腻了罢!”场面一度乱作一锅粥,娱乐室几个同方榆相熟的病患也加入了乱斗的战场,逮住那个男人就是一顿胖揍。聂护士的白色外套将她隔绝在一片凄厉的嘈杂之外,她紧紧闭着眼,蜷缩成一团被人抱了出去。“平……平板电脑,”她气若游丝,昏迷前夕还不忘拉住那个人的袖口,“快去拿……我都录下来了……”“疯子,”陆之屿抱紧了她,竟然再迈不动一步,“……真是个疯子。”她并不否认这一点——她确实是个疯子。意识陷入沉眠。她偶然发现自己的手环能放电,之后查阅了住民守则。枫叶岭的住民区虽没有特别的性别区隔,但十分注重对女性住民的保护。不仅她们的房间里有紧急呼叫设备,就连她们佩戴的手环中也有微型电击装置,万一受到他人的攻击便会释放足以令攻击者暂时麻痹却不会危及性命的电流,并通知医护安保组。为防止一些病人用这个功能做出什么危险行为,电击功能只有在特定的模式下才能启用。大概是天意要让他们上演这一出。她回忆起了先前致使她从C区转走的直接原因。那时候房间内没有监控,而她那时又被划归为精神失常言语混乱的范畴,诸多因素对她不利,给他信口雌黄颠倒是非的权利。现在的她拥有更多可以利用的资源,自然要让他受到惩罚。为了留下证据,她事先在床头柜上竖起了平板电脑,打开摄影功能。她走了一步险棋,用诱导与挑衅逼他承认当年事情的真相,如果可能的话,或许还能记录下他施暴的画面。除却最后那段插曲,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基本上都在方榆的计划之中。虽然过程惊险了一点,可毕竟达到了她的目的。再惨烈的成功,好歹也算是一场成功啊。她睁开眼,尝试挪动伤痕累累的手臂。“别动,阿榆。”床边坐着一个人,见她醒来便靠近了按住她的手,“要做什么,我来帮你。”肌肤接触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缩手,攥住了被褥。陆之屿察觉到,默默地收回手。方榆没看他,说:“我想喝水,能帮我拿来吗?”陆之屿去门外装了些水放在床头,再帮她把床板垫高,扶着她坐起来,捧着杯子喂她喝了半杯水。口腔内不再干燥,她舔了舔嘴角,对他说“谢谢”。“阿榆……”他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却如无事发生,居然还同他开起了玩笑,“现在过九点了吧,你怎么在这儿?不应该是个俊俏的小护工来陪夜吗?”他面露难色地搓着指节上的一点新伤。她笑了笑,没再追问。“平板电脑拿去了吗?当时录像还在吗?”“拿去了,还在。”他找不到其他的话题来开启,便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她的问题。她点点头,盯着他看了半晌,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阿榆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