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至河岸,将之推入半人深的小河中,表情变得难以言喻。噗通。泥人坠入河中,宛如沉重的石块,使浅浅的河面上溅开几尺高的水花。野兽不太喜欢洗澡,野兽习性的恩奇都也是。他试图回到岸上,被气势十足的小姑娘按了回去:“洗、澡!”泥人眨了眨眼睛,翠玉色的瞳眸中流露出疑似委屈的神色,然而还是温驯地淌回河中,呆呆地杵在原地,任由水流擦过身体,一动不动。“……”“……”溪水静静流淌,此前被“兽”撕碎的动物尸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掠食者处理完毕,眼下已是黄昏,绚丽的云彩抹在远山群黛上,山风渐起,一片宁静祥和。可她的内心完全不祥和。绘梨香挑眉望向毫无反应的泥人,想起对方现下只有野兽的智力可能根本不懂洗澡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磨了磨牙:“难道还要我帮你洗吗?!”她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一直连吼带叫表达情绪的泥人,忽然歪了歪头张开口,模仿着她的样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洗……澡?”-沙姆哈特新奇地打量着自家meimei插着腰凶巴巴的样子,将解在地上的长裙穿回身上,笑着迎了上去:“没想到女神竟然舍得派你出来,迦娜娜,”她若有所指地望了眼少女青涩的身段,倾下身,在对方投来的迷惑视线下,极其自然地摸了把少女翘起的臀部。“很痛吗?”沙姆哈特的美是极具攻击性的美丽,但当她颦起眉,略带忧郁地望向你时,这种美瞬间又多出了无数种解读方式,比之伊什塔尔也毫不逊色——不,缺少神性的威严,神妓的美要更加令人心折。所以即便是阅美无数的绘梨香,在看到这张忧郁关切的漂亮脸蛋时,愣是呆了两秒钟,连沙姆哈特的问题内容都没关注,就顺着她的意思摇了摇头。“那就好。”沙姆哈特松了口气,表情转而为笑,戏谑地望了眼乖乖呆在河中央的恩奇都,以一种你懂我懂的好姐妹腔调开口道:“没想到,意外地很温柔嘛?”这次绘梨香没有急着点头摇头,只是迷茫地看着自家老司机亲jiejie,一直看到沙姆哈特的微笑快挂不住了,忽然呆毛立直,茅塞顿开——不!!!她宁愿茅塞永远不开!!!你们的脑子都连着天坑的对吧?你们的国歌歌词就是啪啪啪吧?苏美尔人的脑回路我真的不懂啊?难道两个人手拉手从树林里走出来还有这种解读方式啊?!——哦,好像还真有。绘梨香迅速低下头,掩盖脸上狰狞的表情,她感到脑浆在翻腾,胸腔中的理智与情感互相厮杀。按照本大人在主世界正常情况下的帅气人设,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立即否认,并毫不犹豫拿土糊对方一脸。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复杂。绘梨香拿余光瞥向河中的恩奇都——只是这么一小会功夫,野兽般活泼好奇的天性就让他呆不住了,他依然立于原地,可大手却在拍打水面,歪着头,很感兴趣地听着那“啪啪啪”“啪啪啪”的悦耳水声。——对方是个傻子。也就是说,关于“到底有没有、真的有吗”这种八卦问题,知晓全部真相的……只有绘梨香一个人。而她,现在需要离开神庙,进入王殿。一旦承认了这个问题,就意味着,养成恩奇都、将其培养成王之挚友的任务,就从最美神妓沙姆哈特那儿移交过来了。迦娜娜本身并不存在,沙姆哈特在历史上,除开承担的这个任务,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影响不大,只需少量cao纵。那么,对于现在正好需要一个理由和庇护者的她来说,恩奇都,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碰瓷对象呢?——好吧,是的。最终,绘梨香还是抬起头,神情复杂地,对着沙姆哈特点了点头:“嗯。”她压抑着吐槽的冲动,心中还涌上一种莫名的愧疚感,笑得像个骗炮的渣男,再度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很温柔呢。”作者有话要说: 养成游戏结束后——绘梨香:小恩是世界上第二温柔的人!他有那————————————————么好!我除了mama就最喜欢小恩了!么么!恩奇都:我也喜欢你呢,最喜欢。乌鲁克三巨头另外两座表示拒绝食用并狠狠踢翻这碗狗粮。第46章幕九身着和服的夫人疾步走近,她不施粉黛,不描眉目,气质如茶般清新,使人心生亲切。若是不熟的人,怕是很容易被这个疯女人蒙骗过去的吧。绘梨香撇了撇嘴,礼貌生疏地冲她点头,定定地望了眼相原里美的“遗物”,忽然竟有这种宿命感。想什么呢。她自嘲地甩甩头,听着相原夫人的自我介绍,口中应付着,将其向楼上引去。到底不是小时候了,随随便便将客人赶出家门这种事,不能再做了,绘梨香心想。脚踩着古旧的地板,推开和室的移门,将相原夫人请上座中。门关上的那刹那,端坐于位上的夫人开口了:“突然拜访,想必您应该很困惑吧。”“区区晚辈,不便受敬称。”绘梨香关上门,语气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快入夜了,夫人穿得少,还是早点讲完快些回去好。”“……这是在赶我走吗,难波小姐?”“您不想走?”绘梨香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跪坐下来,支着脑袋望向她:“我可是杀掉您女儿的嫌疑人哦,这么掉以轻心真的好吗。”两人中间没有矮几格挡,空荡荡的房间内,目光无从着落,唯有对视解闷。相原夫人茶色的眼眸在晦暗的灯光下,像是蒙了层雾气,透着薄纱似的哀怨。“里美已经离开,对我而言,真相就不重要了。”相原夫人柔柔地笑了,“更何况,能被里美那么喜欢的难波小姐,一定是个温柔的好孩子。”“是吗。”“嗯,一定是这样的。”“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哦?”笑容不变,声调不变,完美得毫无破绽。这也是最大的破绽了。绘梨香无聊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拎过放在一侧的箱子置于身前,也没有征求相原夫人的意见,就毫不犹豫地将其打开。箱子是普通的旅行箱,里面装的却不是普通的衣物。最初看到的,是厚厚一叠、被精心捆扎的画纸,绘梨香没有选择展开,而是放到手边,接着掏起箱子。她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将防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