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不舍

    昨天小雨，今天大晴。

    店员看着射进屋子的黄澄的阳光说晴，指着各盆绽开的鲜花说晴，指着顾客桑桑嚷嚷的笑说晴。

    褚向文也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在今天开业是个不错选择。在江重意抛下订单一摞的咖啡店，进写字楼为褚向文送上他点名的咖啡时。

    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褚向文的下班时间，由店员清洗工具，江重意在前台站着。

    迎客的风铃响声灵灵，江重意站直，“欢迎光临。”

    来了两位顾客，其中一位看着健谈，嘴不停地朝同伴说：“真的一点不难，就说你叫冯尽书，是交通大学来的实习生，电话里提过，然后把你这一叠简历给他。稳稳的事！”他挺胸仰头，甩着手中的资料，好不自信。

    那位叫冯尽书的同伴笑不起来，愁得攥纸，“跟你一比，我什么都不是。”

    “那还要跟别人比比，你就算不是第一也还是第二啊。”顾客不留情地拍了拍冯尽书的后背，看着咖啡单思忖片刻，“要——一杯摩卡。”

    江重意应声，点开选项，与顾客一问一答。

    旁边的冯尽书看了好久也没做出选择，江重意看他犯难地脸颊都红了。

    “冷萃吧。”冯尽书终于道。

    “好的。   ”江重意走流程。

    咖啡师走来接过印出来的单子，刚摸上机器，顾客接了一个电话，连连做手势示意她们先停。

    电话挂断，顾客抱歉道：“可以改成打包吗。”

    “可以。”江重意应道，咖啡师开始cao作。

    顾客对冯尽书说：“说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了，他现在就有空。”

    冯尽书点头。

    江重意负责打包，二人拎过后，顾客利落地道谢，冯尽书支支吾吾，憋出“谢谢”。

    他的脸还红着，江重意当他是因为实习紧张。

    江重意对二人微微笑，说：“加油。”

    顾客也笑着说：“我们肯定过，到时天天来美女这买咖啡。”

    “好啊。”

    “拜拜！”

    冯尽书期间一直不出声，离开时倒是频频红着脸回头。

    店员凑近调笑说：“一见钟情，看上老板你咯。”

    江重意闷笑两声。

    插曲一笑而过。

    整理完，店员下班，江重意锁门，到隔壁的便利店等褚向文。

    江重意又买了个冰淇淋，一坐下，褚向文就打来电话。

    “人呢？”

    “便利店里面。”

    “……到了，出来。”

    江重意挂了电话，坐着向外看，找到了褚向文的车后才起身走去。

    江重意坐稳，褚向文撑起身子替她系上安全带。

    江重意闻到淡淡的栀子味，“见女客户了？”

    “嗯，上次那个。”褚向文坐回去，“怎么吃了那么多零食，等了很久吗？”

    他看见江重意走来时，手上拿着几个包装袋，扔在了垃圾桶里，落下一声响。

    “想吃就买了，没等多久。”江重意掰下镜子，侧脸照照自己。

    褚向文打过方向盘，“你被拍下来了，好几个视频。”

    “嗯，”江重意用手抹口红，抿了一下后，道，“知道。”

    “摆个禁止拍摄的牌子就好了。”

    “没事，她们挺开心的。”江重意指几位店员。

    “行。”褚向文便不再说下这个话题了，“阿姨已经在做饭了，回去换个衣服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嗯。”江重意应声，手肘支在窗框，横放，颧骨依着，半张脸埋进手肘，人说话含糊，“做吗？晚上。”

    褚向文看了她一眼，“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