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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不过要是贾府的家生子就不一样了,贾府在京城多少代了,家生子也有几辈子的陈人,这些豪门里有体面有权利的仆人有钱的也常见。这管氏也是望族出身,所以并不奇怪。“这样啊。”管氏说,“先夫虽然是个白身,不过妾身也听说过林课盐去世了。你们公子也在贾府生活?”紫鹃就说:“我们老爷膝下只有我们姑娘一人,也没过继子嗣,所以没有公子。可怜我们姑娘只有孤身一人,偏是女儿家,出不得门,做不得事的。这不连亲戚都不好来往,前些日子,我们姑娘还说亲祖母的母族也断了音信。早年我们太太在世的时候,从太夫人归西,就只有老爷外头的往来了。我们姑娘现在大了,想起来很是伤感,这么亲近的亲戚也没有走动,现在别说想走动,就是通信都难的。”管氏嘴唇微动,不过没说什么。紫鹃却明白她的想法,继续说:“本来我们姑娘因为夫人去世,到舅舅家里小住散心的,只带了奶娘和贴身丫鬟,谁知道我们老爷也驾鹤西去了,小住变成常住了。我们姑娘为人要强,不好麻烦舅舅家里派人替她往来通信的。”这么一说,那管氏就明白了,说:“林小姐要是相信我,我倒是能带个信去南边,虽然不是回泉州。不过也有族人往来的时候,倒是能辗转过去。就是怕会慢些。”紫鹃本来还以为必须自己提出,结果这管氏却古道心肠,紫鹃心里喜悦,马上行礼说:“紫鹃先代我们姑娘谢过裴夫人了。”我都谢了你就不好反悔了,不过看着管氏不是个容易反悔的人。事情进展比紫鹃想象中更加顺利,紫鹃告辞的时候约定了什么时候把要信件等送来。而且紫鹃也借着良好的气氛。说了些闲话,了解了一些信息,包括裴夫人自己的和泉州管氏家族的,甚至林黛玉的表舅家的情况。等回去,紫鹃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林黛玉,林黛玉听的入神。等紫鹃第二天要去送信件和礼物的时候,林黛玉也给裴家母子四人准备了适当的礼物。林黛玉还给裴夫人写了封信表示尊重和感谢。算起来这裴夫人算她远方表姨,就是太远了点。因为要人捎带,所以给林黛玉亲戚的礼物都是小巧轻便的,并不珍贵,但是综合林黛玉现在的情况却算很合适。紫鹃不过一个不大的包袱就收拾好了。裴夫人推辞礼物,紫鹃很说了些话,又看了林黛玉的信,才收下了。紫鹃托付了裴夫人,因为人家要扶灵还乡,紫鹃不好打扰太久。就告辞离开。回去的路上。紫鹃在轿子里看见有卖风筝的,想到要到放风筝的季节了。想到每年林黛玉只有贾府里份例的风筝,分到什么算什么,有什麽不甚如意,就想要给她外头买了去。倒不是贾府虐待林黛玉,说起来现在贾府的三个小姐没有一个要紧的,没人赶着先讨好她们,要把好的风筝给贾府自己的小姐这一说的。不过随手分配罢了。不过小姑娘们的玩物,又不是讲究什么实用性的东西,就看个眼缘。紫鹃记得里今年林黛玉的风筝是个美人风筝,被姐妹们说不好看。虽然是个玩物,要是上那个敏感的林黛玉没准心里有些不舒服的。现在的自己小姐么,好像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了。但是不过一个风筝,要的是个样子,能弄到好看的,何必要不好看的啊。所以紫鹃就对轿夫说:“路上哪里附近的风筝卖的好,走到那边一趟,我买几只风筝回去,也算出了一趟,带个礼物回去的。”风筝这东西本来就是民间的玩意,外头卖的花样多。贾府的风筝可能更精致,不过飞到天上谁能火眼金睛看到细节不成?现在这季节,正是卖风筝的好季节,摊连摊的成片的卖,紫鹃一时就挑了些,本来发愁太大的拿不会去,结果发现居然还有专门给人抗风筝挣小钱的半大孩子们。紫鹃就放心的买了好些,反正大钱都花完了,小钱也不怕人惦记,买吧。到了贾府的角门口,紫鹃付了轿子钱和抗风筝的孩子钱,又每人送了他们一个小风筝,轿夫们回去给孩子玩,半大孩子们给弟妹玩去。这些人都高兴的走了。门上的小厮们早看到眼馋,都聚过来:“紫鹃jiejie,好歹也给我们一个玩。”紫鹃就笑:“你们要帮我把这个大的给我抗进去,我这几个都给你们。”小厮们一搭手就给抬到大观园的偏门了,紫鹃自然不亏待他们,剩下换手抬到稻香村的婆子也给了铜钱。正好林黛玉从外头回来看见,调侃她:“紫鹃你打算在园子里摆摊卖风筝?”“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我可以在园子摆摊卖的。早知道就不随便送人了。”紫鹃做后悔状开玩笑说。大的留给林黛玉,小的送给几个要好的丫鬟,当然给雪雁她们也留了。去秋爽斋的时候,偏被探春看见了,探春就说起:“这小风筝要早些放才有趣,要不等天上的风筝稠了,和人家挂上,就被人家拉了去了。不过也罢,就当放晦气了。”等傍晚了,紫鹃给琥珀和翡翠送去。翡翠好说话,别人的礼物都道谢。琥珀却半开玩笑说:“早知道你出去,就让你给我带盒胭脂回来了。”“怎么配给的脂粉又不好用了?上次三姑娘那么闹了出来,还割了脂粉银子,还收敛了几天啊,又不能用了?”紫鹃没出孝期,不用脂粉。林黛玉过去因为守孝兼太爱哭,也养成了不爱用脂粉的习惯,雪雁那孩子别的不敢说多出色,那皮肤真是没必要用什么脂粉。所以稻香村对脂粉类的东西没概念。琥珀就叹口气,随手拿起粉盒给紫鹃看:“可不是,你看看这是什么?刷墙的白灰都比这细。还有这胭脂,三百年前的妖精洞里捡回来的吧。”“咱们府里就这样,连姑娘们用的不也是这样。下次我能再出去,多带几盒子给你好了。”紫鹃安慰气愤的琥珀。两人说了些闲话,琥珀就说到:“听说有人见到蕊官了。就是原来咱们家戏班子里那个小旦。”紫鹃想起这人可是给自己下赌咒的,这要那天出门给她撞见,捅上自己一刀子,就惨了,赶紧问:“她不是从她干娘家跑了么?怎么还敢留在京里啊?”琥珀消息来源多,比司棋更好八卦:“这蕊官和其他的戏子不同,不是南边买来的,是前一个小旦死了,她填补进来的,谁还为了一个戏子跑到南边一趟,就在京城里买的。她怕是就是这里的人,还能往哪里跑?去南边那才是人生地不熟呢。”“原来是这样。那从哪里看见她了?”紫鹃接着问。琥珀说:“听说是李贵去什么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