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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放了月娥。”魑离战神?这可是最近听到的,最荒谬的话了!就算她亲娘出现,她都不会孝顺,更何况是帮远在千里之外的魑离打仗。“心太软可不是一件好事。”延昱神色如常,“而你现在可不是担心这些小事的时候。小六儿,魑离正月十五那日就会有自己的国号,你还有十六日可以决定。”节南哼笑,“延大公子心肠真硬,我以为像月娥这般的红颜知己是十分难得的。”“小六儿,你以为我在说笑的话,是对你自己不利,与我无尤。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回,你有十六日,决定回魑离。”“不决定又如何?”节南早觉不对,没得选啊。“到那时,你不能决定,我就帮你决定。”这么简单。“……这么重要的决定,就凭延大公子一个故事?”节南沉思片刻,“我要见见那一位。”“哪一位?仙荷?”延昱明知故问。“生我的那一位。”节南不介意直说,“好歹听听她的故事,对我默默付出了多少,看能否感动我对她行孝。”延昱显然不喜欢节南毫不尊重的语气,“小六儿,她是你娘亲,无论你对她有何不满,你的命是她给予的。”“我学你硬心肠。”节南的口才刁赖,语气陡转直下,沉冷道,“别让我说第三遍!放了仙荷!”节南左手成刀,往延昱脖颈砍去。一道疾影,从大石后面窜出,双袖朝节南挥出。第480引搬家预备节南竟快不过那道影子,让那双衣袖击中,横飞了出去,翻滚几圈才稳住身形,嗓子眼泛甜,尝到血腥味。但等她咽下那口血,再找那影子,影子却又闪回大石后头去了。节南虽知延府是虎xue龙潭,却料不到延昱身边的暗桩比木子珩的身手还要高,心中吃惊之极,面上却带微笑。“是我鲁莽。”知错就改,她很明白的,“延大公子,我一定好好考虑,正月十五之前,你给得很充裕。仙荷——”“我拿着她作何用?你前脚进我延府,仙荷后脚回了赵府。”延昱的自信来自强大的影子。“那我也回去了,一确定仙荷无恙,我立刻——”风向不对,赶紧走。“月娥已死,小六儿不用哄我了。”延昱这时的笑模样,不藏阴险,真不在意一朵解语花,“但我不能怪你。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留活口,毕竟蜻螭名声在外,一见飞仙,而月娥被你识破且捉住,本就是她的无能。”不寒而栗的感觉再度涌上,节南咬住牙,“她还是害我师兄的凶手之一。”藏在影子里的敌人,终于来到她面前。如她所料,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哦,你知道了。”延昱语调平淡,“那是我和小六儿初次见面,我本意只想月娥杀了马成均夫妇,哪知半途杀出你那位师兄。他以为月娥也要对你不利,争抢之下月娥才下重手。别看月娥在陆上的功夫平平,在水下只怕蜻螭剑主也无力。”“我一向运气不错。”节南转身就走。“站住。”延昱淡道。节南面前顿时出现一柄剑。剑闪赤光,剑后那身黑衣好似恶鬼,斗篷带帽,帽沿挡去大半张脸。节南学乖了,站住不动,“延大公子刚说我还有十六日考虑的时间。难道说话不算话?”“怎会?”延昱愈发气定神闲,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小六儿不是说要见你娘么?约大年初二观音庵,如何?”节南的心砰砰重击,几乎透不过气来,目光却无惧意,“好。”“母女团聚,就不用告知外人了。”节南知道延昱警告她不能带帮手,又答一声好。“小六儿——”节南耐性忍到极限,“你有完没完?我从江陵赶回来,没睡过一晚好觉,这会儿睏得眼睛睁不开,还被你的人打了一掌,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好心再告诉你一句话罢了。你原本想运到雕衔庄的东西,已经在我手里。”延昱平静的语气,却让节南恨得牙痒。“说完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延昱关心的语气,更让节南想撕人。但这是延昱的地盘,她已经吃了亏,不得不忍,否则对方不再给她十六日,她可能走不出这家的大门。节南一回青杏居,仙荷和碧云就急忙迎了上来,赫连骅坐在石桌上,对她只瞥了一眼,就继续对着他手中的酒壶了。赫连骅近来酒量渐长。“让六姑娘担心了,仙荷没用,明知月娥故意接近,仍中了她的计。”节南将仙荷从头到脚打量仔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月娥给我下了迷药,醒来也不知自己在哪儿,有人看守,直到刚才放了我,我才知道那是延府。”仙荷面色有些憔悴,精神确实还好,“月娥她……”节南淡摇头。仙荷垂了眼,“她待我不恶。”“各为其主罢了。”节南自觉自己亦善亦恶,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仙荷再抬眼,清明无比,“是的。”碧云却显得无措,七姑娘走了,仙荷被捉又被放,感觉青杏居飘摇不安。节南看出来了,摸摸碧云的头,“没事的。”碧云苦笑,“我一直觉得青杏居虽小,却固若金汤。”节南的笑却安定人心,“不是青杏居不稳固,而是外头的风浪变大了。不过,不怕,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变化。明天过大年,咱们热热闹闹庆贺一番,再去想明年。”仙荷对节南点点头,拉着碧云回屋。节南走到石桌前,夺过赫连骅手里的酒壶,一气喝了三杯,才觉身上寒颤全退,却咳出一些血丝。赫连骅大惊,伸手就来抓脉,“你!”节南轻松挥开,“不妨事,延府藏有高手,不小心挨了两袖子,。”赫连骅眸中豹金点点,“两袖子就能震你五脏六腑,这个延家到底什么底子?”“隐弓堂的底子。”节南掏出一把小丸子嚼了,看赫连骅有些出神,知道他可能想起小柒,毫无同情心得拉他回神,“延家投靠了魑离,至少。”“至少?”赫连骅又喝一杯酒,“至多呢?”“至多就是魑离人。”节南拍拍杏树,“当真待不下去了,我才把这儿当做家呢。”“浅滩困不住你罢了。”赫连骅倒挺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