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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床边的红绳,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他咳了好一会儿,然后再道,“我本想问桑姑娘的来历,不过大概你不会告诉我。”节南点头又摇头,无声回应良jiejie的话。良jiejie歇口气,“而且你出现得也有些巧,让我怀疑你和我中毒是否相干。”见节南双目湛湛,但道,“可看你方才的样子,实在不太像耍了心眼的,我也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你我之前从未见过,虽然我也不信巧合什么的,不过还信缘分和运气。”节南拖来一张椅子坐下,从腰际的香囊里掏出瓷瓶,晃了晃,“良jiejie,既然我俩有缘,不知来历照样可以做交易。这是赤朱按月服用的解药,因为我现在也用不着了,可以先送你一颗。”良jiejie似乎不爱笑,即便刚刚节南夸张说自己还有的活,也浅得几乎不成笑,“无论交易成不成,桑姑娘都会送我一颗?”这是买卖人啊!节南当然上道,“对。”良jiejie伸出手。节南双手奉上,笑得很真诚,“还附赠官窑瓷瓶一只。”良jiejie咳了几下,接过瓶子,收进袖子,“桑姑娘好活泼的性子,怪不得说自己有的活。既然无论交易成不成都是送我的,今夜我不想谈买卖事,桑姑娘不介意吧?”节南发觉自己居然就这么处于被动中了,但也大方,“不介意。”这时,门外进来一位老仆。良jiejie吩咐,“将这二位送下楼,再去请翁大夫来。”老仆应是,侧手而立。节南张张口,想说需不需要留个赵府什么的,最终却只是微笑告辞。这又叫死要面子!-----------------------------因为现码,第二更时间会不一定哈,亲们不要等,第二天再看,还有三更的效果。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欠了一堆三更,一个月也没码出速度,每天让第二更逼死!有亲问到完结的问题,大约百万字结文,共四卷,照双更速度,五月任何时候就完本了,为了文的质量,大家容我慢一点哈!第319引抢花之道“绝朱?”年颜冷笑一声,手掌推门,门跳开后哐当当发抖。老仆已下楼请大夫,节南照原计划到三楼某间香闺,门一开就闻到眩晕香气,屏息走入,打开所有的窗。几乎同时,她发现这间屋子朝向很好,能清楚看到花船会终点,白桥彩球。窗台很宽,她拿了垫子坐上去靠着,绣鞋蹬住另一边窗框,面朝花船会来的方向。呼哨声此起彼伏,掌声一阵一阵,一片霓光夜空里游着,明月尚远。“外头桌上有酒,给我拿来。”坐舒服了,差一口喝的,节南差使年颜。横竖这人要看管自己,与其不搭理,不如用他跑腿。年颜长着脸,出去又回来,将酒壶扔向节南,还是两个字,“绝朱?”节南正好抱住,对着壶嘴喝一口,“有话快说。”“既然知道自己要死了,不赶紧料理后事,还和良jiejie做交易?”寡言的人容易突破极限,一下子说得快且多,“他中的是赤朱,月服药足矣保命,你居然白送他一粒解药,两手空空让他赶出来。良jiejie的相识遍布五湖四海,只要有一粒,他就有本事弄到三辈子的药量,根本不用再靠你。桑节南,你的八字真是够可以,死到临头,还要剋死你身边最后一人。”节南好笑看年颜想要跳脚的样子,“看来你还剩那么一点点良心,会担心小柒。既然这样,你把她从沉香那里抢过来,我带她走,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年颜语气阴森,真像黑白无常,“桑节南,你既装废物,何不装彻底?”节南挑眉,“什么意思?”“绝朱是神弓门对叛徒的最终处罚,只有门主能够激发,而今后任何一个门人看到你手腕上的墨记,就能格杀勿论,要不是你没装彻底——”节南兀然打断,“只有门主一人能够激发?小柒曾说由茑英激发。”谁在乎任何门人?他们能对她格杀勿论,却不表明她能任他们格杀。“除了门主,如今还能有谁拿得到那东西?”年颜无意中透漏绝朱的最新消息,“小柒在泸州被捉,那时沉香已经到了这里,小柒被送过来,押送的门人说她以下犯上,她冒犯的不是门主又是谁?”节南没说话,想以这种乖巧的方式引年颜多说。山高皇帝远,有利有弊,会变得两耳塞听,不知“皇帝”动向,万一“皇帝”来个南巡呢?年颜却不说了,大概察觉言多必失。节南等了许久,没等到年颜再开口,却等到了花船。明亮的灯火出现在正前方河道,两岸人们呼声忽然高涨,纷纷站起,涌向河沿。不少人手里拿着一枝花,翘首以盼,交头接耳。今晚只有海烟巷的客人才能拿花,仅限一人一枝,花枝上还要系上写有名字的丝带。虽然真名假名无所谓,却必须和各家登入的名字一致,避免作弊的情形。刚才点灯的少年们跑上白桥,摇起盏盏琉璃灯笼。又有一名少年,灵活得翻到桥外,单手拿过同伴递来的线香,点着了彩球里面。彩球变彩灯,流光四溢。知道良jiejie身中赤朱的时候,节南想过,只要良jiejie弄清病因,就会着急下楼,告诉大家他无大碍,十代也不用选了,而沉香的恶毒心思自然落空。谁知她诚挚诚恳,那位良jiejie不冷不热,拿了好处就把她打发了。年颜刚问她的聪明劲儿,她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总觉得何时丢了魂,反应也慢,下了楼才感到自己好像失算。靠不了良jiejie,不能买花作弊,就剩最后一条路。走一步看一步。看哪个倒霉的家伙收花最多,关起房门再想办法蒙混过去。节南这么想得挺好,却又实在不喜欢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尤其还是面对沉香这个恶心女。然而,小柒在沉香手里,意味着她无法抢占先机,连撕破脸都不能。她难得后悔,应该听仙荷的话,找王泮林商量,反正那么好的脑子闲着是暴殄天物——忽然,水巷那头爆出起伏不断的呼声叹声惊声笑声,叫好的掌声阵阵,同时不满的哨声隐隐,透露不寻常的意味。“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节南又差使年颜。年颜没犹豫,从旁边一扇窗跃出,大概是从屋顶上走的,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恢复寡言的状态,“多出三只花船,抢花激烈。”虽然这回没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