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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如果漏接,崔玉真不死也是残。崔衍知显然也知道,脸色发急红。不知何处,有一人高喊,“旗不够长,快把旗抛起来!”节南听了马上明白,咬牙放任自己下落,将崔玉真拦腰抱住,同时也喊,“抛旗!”崔衍知没工夫想,对所有抓着旗边的人大喊,“听我号令——抛——”旗如大帆,鼓风!节南借鼓起来的旗面,双脚一点,带着崔玉真往大帐顶上抛飞过去。这时,从一座二层小楼中跃出两个人,噼里啪啦踩着屋顶,再点过栏幔。人们屏息而望。节南感觉自己的背撞了帐顶一下,却又被弹起,往没有人没有旗的空地上落去。人们倒抽口气。节南听到了,但抱着崔玉真,看不到周遭情形,要是放开崔玉真,自己肯定不会有事,可是自己的手怎么也松不开。“小山姑娘放手!”一道人影从眼前晃过,节南立刻相信那个熟之又熟的声音,安心将崔玉真往空中推,“堇大先生接好!”节南把人推高,自己就急落,要不是慌乱中抓了一下谁的手,翻转了身,又能提起一口气,及时攀住帐顶沿,以至于跌撞地面时冲力不大,五脏六腑估计要碎一碎才罢休。饶是活着落地,节南仍滚出数丈远,摔得七荤八素,眼前发黑,全身仿佛让坚硬的地面撞散了架,最后仰面朝天,瞅着蓝天白云,只剩脑袋还在咔啦啦转的感觉。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么?节南听见好多人喊着崔小姐崔姑娘崔jiejie崔meimei,心想,无论如何,她回去也好跟桑浣交代了。这么多双眼睛瞧见她怎么拼命救崔玉真,要再说她不尽力,真是天地良心。“小山姑娘!”那么多崔崔崔的问候声中,有一声关心自己的。节南转着眼珠子,看到头顶上的某朵云变幻成堇燊的脸,笑开颜,“堇大先生。”堇燊神色担忧,蹲身搭脉,以内息探节南的身体状况,随之松了口气,“还好未受内伤,只是……”打量节南一身狼狈样,“样子难看了些。”“崔玉真呢?”节南虽然听得满耳崔,却不知对方状况。“吓晕了,毫发无损。”堇燊起身招手。节南感觉身旁又多一道影子,扭头见一位方头正脸的男子,恍然大悟,“是你抓了我的手一下。”“在下吉平,惭愧,本应抓紧小山姑娘的。”节南感激还来不及,“怪不得你,我右手使不上力,才松脱了,而且多亏你,我没摔得太惨,多谢。”堇燊扶起节南,“小山姑娘可还能走?”节南摊开手心,皮擦掉小半个巴掌,一摸下巴咝咝生疼,稍微走一步脚踝就抽痛,看来没有内伤,皮外伤却难看。“能走。”她轻轻推开堇燊的帮扶,笑道。----------------------------第一更哦,离加更还差19票啦,谢谢亲们!感谢河套作家,阮弱,微步动云裳,两个小卷毛,饕餮吕二爷打赏给聆子哦!(。)第110引用心偶遇堇燊知道这姑娘是个说话要算数的,也不坚持扶节南,这就要走,“小山姑娘保重,后会有期。”节南忽然想到一事,“堇大先生可是和九公子一道?”适才喊抛旗的声音,似曾相识。堇燊转回头,见节南双眸明亮若初虹,扫着栏幔外的片片楼台,似找某人,扬眉但笑,“我只负责送九公子回府。”不在一道的意思?节南敛起目光,“是么?还想请堇大先生带声好呢。”堇燊垂眼笑了笑,“小山姑娘亲自问不是更好?”节南点点头,“要的。安阳和都城这么近,肯定会有偶遇。”堇燊抬眼已不笑,身旁的吉平干咳一声,他只当没听到,“要是不能偶遇,我们文心阁也可帮小山姑娘安排,只要小山姑娘一句话。”节南摇摇头,“这么点小事,怎能劳动堇大先生?今日这事,也非我所求。”堇燊侧身抱个拳,藏起好笑,流星阔步走出赛场去了。两人之间,还有一颗樟木珠的人情。节南一瘸一拐也往外走。事到如今,她不可能这个样子回到上面去,也不可能再去关心崔家千金。虽然,身旁身后好奇盯着她的目光无数,却没一个人能问她什么的。而能问她的,诸如崔衍知此类,都围着崔玉真呢。碧云的声音追来,“六姑娘!”节南没回头,反正她这个步调,碧云很快能赶上。果然,节南刚走到街上,碧云就跑到她面前来了。“六姑娘,您倒是等等我啊?您和崔姑娘从那么高的烽台上掉下去,吓得我这会儿腿还软呢。”简直吓掉半条命!“还好大伙救得及时……”对节南而言,那是漫长的一刻,但对旁观者,眨眼开始眨眼结束的事,根本看不明千钧一发之际的救策,只知有惊无险,没出人命。节南将碧云勾转到身旁,半身重量靠上,实在累乏,“碧云,我也腿软,赶紧让咱们的马车过来,不然你就要背我回府了。”碧云瞥眼一瞧,正对节南蹭破的下巴尖,一粒粒血珠子还在往外沁,哪里还顾得上说话,赶忙招了赵府的马车来,催着家去。等太医说玉真只是受了惊吓,由长公主等人接手照料,崔衍知才能分出心来找节南,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了,懊恼还是担忧,实在已无从说起。再说堇燊进了一处民家,上二楼,恰好见伺茶的主家女娘歪坐竹椅扶手,恨不得滚到某人怀里去的轻浮相。他不禁冷哼一声,“你让我们帮忙,原来是打发了我们,自己可以享用花茶么?”女娘嗔怪瞥堇燊一眼,嘟嘴坐在竹椅扶手上,不过至少身子不再歪。椅子上的某公子突然起身,任那轻浮女娘连椅子摔了个腰扭****,目光无温,笑声轻快,“是啊,享用完了,走吧。”堇燊没好气,“你也不问问详情?”那张云朗风清的俊颜,心沉似海,“我只要结果,问详情作甚么?她没死就好。”“哪个她?”堇燊看着那人下楼的身影一顿,不由面露一丝笑意,“崔六姑娘倒是毫发无伤,如果你和满都城的年轻男子一般,都挂心她的话。”那人回望堇燊,嘴角勾诮,“堇大先生不必试探,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