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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债,所以老爷让桑氏打了胎。生生一男胎。我近日总想起那时桑氏的眼神,如同要生吞活剥了我一样。这些年,桑氏尽心尽力服侍我,我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抱怨,甚至还瞒着老爷,所以我才逐渐待她好了。如今病得要死,惊觉她那么聪明的女子,那么能忍耐,不可能就此放过我的。我还有什么剩下?不知不觉,全都是她的了。她的女儿,老爷捧在手里怕化了。她的儿子,老爷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而我的雪兰,除了陪着我这个病母的孝名,年过二十的姑娘居然连婚事都没说定。”婆子苦笑,“也是大小姐倔强,拒绝了不少好婚事。”刘氏摇头,阴冷的脸上双眸闪寒栗,“不,不,其实皆是桑氏所为。不动声色,不知不觉,骗了我,骗了老爷。待我醒悟,已不能拿她如何了。不过,我什么都可以让给桑氏,唯独女儿的幸福不能任她毁去,一定要看着雪兰嫁到好人家,我才会闭眼。”婆子握住刘氏的手,“大夫人别胡思乱想,您的身子会好的,不但能看大小姐出嫁,还能抱到外孙,看外孙小少爷长大,给您娶回孙媳妇来。”刘氏勉强一笑,脸色却始终青白,泛不起半点灵气。-----------------------------今天第二更。(。)第92引霸安青杏(月票150加更)青杏居,杏叶尚幼,一个个小芽子风里笑。居处不大,五六间雅致屋子,胜在坐落得清静,靠着赵府的外墙和偏门,离荷塘有段距离,也不会出个门就让人撞见。服过解药,节南一觉醒来就神清气爽不少,离恢复原有的模样仍远,损耗了一年的身体,也是不可能一晚上补回来的。睡得早,起得也早,她走出寝屋,却见柒小柒比自己起得更早。柒小柒一瞧节南的脸色,却没有开心,“这解药里的成分我已琢磨出七八分,到底还缺了哪几味,服前服后差那么多。”节南望望不远处丫头们休息的屋子。柒小柒难得细心,或者这方面特别细心,“一碗梦汤下肚,不到时辰绝对起不来。”节南便放心说话,“姑母不是才给了药?你都拿去,慢慢琢磨。”柒小柒没好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到这会儿还能活着,今后也可以如此,解药可有可无,靠自己撑下去?”节南则是难得糊涂,“不是么?”柒小柒闭起眼深呼吸,随后一脚踹来,“桑节南,赤朱毒不会马上要你的命,但只要不服解药超过一年,体内损伤的脏器就很难恢复正常。一直不服解药,原本的寿命就会大大缩减,三年五年之后,解药都回天乏术,未老先衰,衰竭而死,明白不明白?”节南一笑一让,“我原本寿命五百岁,减一两年也不怕。”“去你的。”柒小柒说着去,却一把捉住节南的手腕,搭上把脉,半晌后认真的表情稍稍轻松,“还好,你底子从来比常人强胜,恢复得也快。”“所以让你别多想。”节南眨眨眼,“我像我爹,霸横体质。”柒小柒翻个白眼,“姑母这儿清闲,你别没事找事瞎转脑子,先专心把身子养回来吧。”节南作揖,“谨遵柒姑娘之命。我就在姑母家溜达,谁让我出门,我跟谁拼命。”一抬头,一摊手,手里一把铜子儿,“你自管玩儿去,离洛水园远些,免得不小心兜进去,还要我赎你。”柒小柒皱皱鼻子,“洛水园敢收我,我就敢进去,正好放开了猛吃,再打个滚儿,把所有人压死。”老大不客气刮走铜子儿,一转身,红衣如彩霞,跃过两人高的墙头,搜刮好吃的去也。节南笑不动,回屋,继续睡觉。那三个睡昏过去的丫头醒来,发现自己起晚,却见两位姑娘的房门紧闭,连忙合伙串了供,全然不知是让其中一位表姑娘给弄晕的,只道侥幸。日落黄昏时,浅夏来请节南和柒小柒过去用膳,才知节南仍在睡。“碧云,六姑娘七姑娘这会儿还没起,你就傻傻等着么?要是病了当如何,要是晕了又当如何?”浅夏站在节南的房门口,神情不满。叫碧云的,原是服侍桑氏的二等丫环,年纪不过十五,脸蛋还肥嘟嘟的,女娃娃相。“浅夏jiejie,要病要晕哪有两个姑娘一起的?多半是累过去了。”年纪小归小,还有一点慧心。浅夏却道,“那也不能凭自己瞎猜。这种时候,你可以进屋看一眼,确定姑娘睡得安好,再悄悄退出来便是。”碧云答得也不笨,“两位姑娘新到,我还不知她们的性子,万一她们不喜被打扰,我偷偷跑进跑出的,岂不是冒失?”浅夏就此让碧云堵没了声。她心想,碧云平时不这样啊,怎么主管一处青杏居腰板就硬了?这时,门开了,节南一身整齐,淡笑着站在门里,“确实冒失,我和小柒都是随意的人,睡到自然醒就起身,不习惯丫头们跑进跑出。不过我们一般起得早,赶路赶得乏了才如此。”浅夏和碧云连忙福身道是。浅夏说正事,“老爷听说两位表姑娘来了,十分高兴,想见见六姑娘和七姑娘,夫人就让婢子来告知今晚都在她那儿摆膳,也让长姑娘和二姑娘她们认一认,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节南点头道声知道了,看浅夏走出居园,就让碧云帮自己梳头。碧云也不说话,手挺巧,很快梳好流云髻,只用一根银蝶簪子固定。她端看着,正得意,忽然惊觉自己逾矩,很不好意思地补救,“婢子自说自话梳了个适合六姑娘的发式,忘了姑娘要见长辈,该正式一些。六姑娘想要梳什么头,婢子马上重新梳。”“这样就挺好。”节南觉得够正式了。碧云直觉这是对自己的夸奖,笑得高兴,又给节南梳梳齐眉穗儿,却惊见额头那道疤,不由唉哟一声。节南自己拿过梳子弄齐整,淡淡笑道,“不用惊,我从前顶顽皮的。”碧云神情惋惜,但也没多问。节南方才在屋里就听到碧云和浅夏的对话,觉得这个小丫头蛮机灵,话也不多,心思不重,能做实事,故而有心近乎。“听说大夫人病着?”碧云乖答,“是,病了三四年,越发不好。前些日子,二夫人请来医术高明的老太医,结果连他都束手无策。”“那就只好由我和小柒去探望了。”节南一边怀疑这病或古怪,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