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又被狠狠标记了（擦边h，轻微的g向）
第二天早晨，刘培强是被一阵窸窣的开门声吵醒的。 那声音很轻微，只是常年在外工作养成的警惕性，使他立即睁开眼清醒过来。 “穿好衣服跟我走。” 来人身上穿着狱警的制服。刘培强看清了上面的编号，仔细回想，确实是之前见过的狱警，这才下了床。 “是有任务了吗？” 狱警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立在门口等他，同样改造成机器的眼睛里有红光一闪而过。 刘培强就当他默认了，看来阴阳脸他们跟狱警的关系，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接近。 他揉了揉刚睡醒有些憋胀的眼眶，穿上外套一边打哈欠一边跟着他出去。 这个点大部分犯人还在睡觉，只有个别像是从不需要睡眠的家伙，眼底挂着nongnong的黑眼圈，从黑洞洞的窗口向外窥探。 刘培强无视了他们，跟狱警一直离开了生活区，又乘坐电梯来到了不知道地下多少层的地方。 “进去吧，最里面那间。” 狱警一脸面瘫，刘培强都怀疑，这人的面部神经在改造中坏掉了。 他看了眼那个幽深又漆黑的走廊，和墙壁上忽明忽灭的壁灯，还想多问几句，一转头，电梯门却已经合上，只有他一个人被留在了这里。 “……好吧，来都来了。” 刘培强努力把学生时代看过的恐怖电影赶出脑海，什么《舰桥上的幽灵》《堡垒从内部陷落》…… 事实上干他这一行的不至于被吓到，只是这种无端联想会让他精神紧张，不容易发现潜在的危险。 走廊并不长，刘培强警惕地环视四方，步履不停，很快就到了最尽头的那扇门。从缝隙之间透出的光芒，让他松了口气。 他试探着推了推门，结果那扇门自动开启了。瞬间，大量光线涌入。 里面跟外面是两个世界，光线充足地有些刺眼。 刘培强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这房间充满了各种高科技的设施。 许多显示屏整齐摆放着，在刘培强面前，有一把带着安全带和扶手的椅子，像是某些牙医用的那种。 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悬挂在房间正中是，眼熟的白色计算机。 刘培强想到了前些天不好的回忆，顿时垮了脸，尾椎被烫下烙印的部分似乎也隐隐作痛。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这玩意。 “欢迎您，退役联邦少校刘培强，请脱下外套坐进您面前的椅子。” “你又想干什么？” 刘培强警惕地后退一步，心里生出疑问： 阴阳脸再怎么说也是个犯人，有那么大权利调动监狱的智能吗？ “通过微表情和体态分析，您产生了一定的焦虑情绪，请放心，这只是加入我们的必备流程，为了更好的合作，您需要被植入芯片。” “芯片？什么芯片？这个‘我们’又是谁？” “我们就是我们。” 机器却没有解释这个，只回答第一个问题： “您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仪式。为了确保您及他人的忠诚，芯片内置了一种微型炸弹，有效杀伤半径只有15cm。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您不想着背叛，它永远不会被启动。” ……他根本没法不背叛，来这就是为了顺情报的。 “达摩克里斯之剑。” 刘培强心底发寒，这相当于一把悬而未落的剑挂在他头上，生命安全将不由自主。 用一定的控制手段来确保忠诚是很常见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被永远放逐于此无法逃离，就能够确保得到信任，但别人凭什么信任你呢？ “我能看看芯片什么样子吗？” “可以，您有权决定是否植入。” 它遥控机械臂送来一个小小的方盒，通过透明的外壳，可以看到里面蚀刻的电路。 刘培强是机械师，对于各种芯片构造都很熟悉。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太大问题。 好的是这种芯片不算什么麻烦，他可以看看有没有机会改造电路；实在不行，摊牌之前一刀下去也能剜出来，只不过有点疼而已。 刘培强心下思索：如今好不容易接近了主要目标，如果拒绝，之后就很难重新取得信任了。 曾经为了捣毁一个黑帮组织，他也是爬到了副手的位置，期间忍受了比这还要难以接受的事情，一个芯片也不算什么。 活人还能让死物控制了？ 刘培强还是深吸一口气，坐到了那张椅子上，默许了方壳机器接下来的“仪式”。 安全带自动穿过他的腰腹扣好，从现在起，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但为联邦而生的他，又何曾有过退意？ “感谢您的配合，现在，请您选择需要植入的位置，友情提示，您可以选择非要害的位置。” 事实上，所有人的芯片都被植入在后颈，确保他们第一时间就能被爆头。但眼前这个人，如果彻底被控制无法反抗，那不是很没有意思么？ 刘培强不清楚AI在放水，他只是专心思考，人体血液分布最少的位置似乎是…… 这个结论让他忽然又迟疑起来。 “能……植入臀部吗。”他的声音细若蚊呐。 “抱歉，我没有听清，您能清晰准确地再说一遍吗？” 刘培强放在扶手两侧的手掌握紧了，又缓缓摊开。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也就没必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于是，他侧过身去，扭腰指向臀部，那个小孩子们常被打针的地方。 “植入这里可以吗？” AI没有反应。 刘培强皱眉，准备敲敲它的脑壳看看是不是坏了。 正要起身，忽然，附近一根机械臂动了，将他整个人都翻了过去，迫使他趴在椅子上；安全带也骤然收紧，禁锢住他的后腰。 “趴好，我要开始了。” 声音有了一点细微的区别。 刘培强无力地感受着机械臂拉下他的裤腰，思考了几秒才意识到，它似乎在卡壳之后就不使用敬语了。 不见光的臀部跟腰部形成了微妙的肤色差，尾椎靠下的位置，那串激光烙印的英文暴露在空气中，让刘培强有些难堪。 还什么消息都没传出去，身体就被打满了这座监狱的记号，这让他有些恼火。后面烫字的位置更是尴尬，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去掉。 “别埋太深，会很疼。” 刘培强斜斜看着白色机器说。 “……” 硅基生命有些傻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勾引？ 可他看起来一脸坦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话语中连AI都听得懂的隐喻。 自己真的很忙的，没时间盯着所有分机，刚注意到这边，就看见刘培强扭腰指着自己圆润的屁股，不是邀请是什么？硅基生命几乎是立即就接管了这台机器。 “你不用怀疑我的精确度。” 冰冷的消毒棉球精准贴上臀大肌擦拭，引起身下人一阵轻微的颤栗。 “不必紧张，我会使用麻醉剂。” “不要麻醉。” 刘培强突然抬起头。如果麻醉，芯片植入多深自己也察觉不到。他需要准确判断位置，以在必要的时机取出来。 “……确定吗？那会很疼。” AI有些难以理解。他以为对方害怕疼痛，谁知对方却像是在追逐疼痛。 “确定。” 刘培强咬住椅背，闭上眼，等待着被破开身体塞进异物。 仿佛待宰的羔羊，像是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AI默默欣赏他顺从的姿态，无端地，生出“美”这个概念。 他用消毒棉球擦拭完毕之后，便将薄薄的刀尖抵上那里，精确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划开皮肤，就看到下方的身体微微一颤。 破皮是有些疼，但意外地不是很疼。或许是同他之前所有的伤口相比，这个创口太小了。 在血珠滚落之前，刘培强感到一个异物从创口挤了进来，横冲直撞的芯片顿时刺痛了他的神经。 “唔……” 刘培强咬紧了椅背，没在意失控滴落的口水，背后冷汗直冒，臀部也不自觉收紧了。 AI注视着他明显吃痛的反应，却发现自己涌出兴奋的电流。 血液从被撑开的创口流出，不大机灵的机械臂试图轻轻擦拭，却把鲜血抹得到处都是。 那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种红色的花，有一种残酷的美。AI会把这一幕永久留存在自己的数据库。 机器开始最后的缝合，控制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靠近创面。 “啪”地一声，像是有人拍打他受伤的臀rou。 刘培强羞愤地回头，却发现机械臂在收回，一个“∞”符号出现在本应该是伤口的地方。 “这是……” “仿真表皮细胞构成的创口贴，可以凝固血液，代替缝线愈合伤口。” 刘培强想起他见过的那些身上有∞符号的人，原来那不是纹身。 他的身上又多出一个标记，而这次是自己的选择。神经依然传递着阵痛，但已经没有刚被塞进去那么痛了。 轻轻抚摸那个符号，并没有感受到类似隔膜的东西，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皮肤一样。 这代表了很高端的技术，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这是550W，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培强试图起身，可是刚刚离开的机械臂又按住了他。 “请保持静止以免伤口开裂，十五分钟后再起身。” “……” 刘培强无语。他裤子还在腿根挂着，露出两瓣光洁的臀rou，在微冷的空气中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松开，让我先把裤子穿上。” “请不要为难我。”AI听起来十分为难，态度却很坚决。 刘培强没办法，想了想这玩意也不算人，虽然他光着屁股遛鸟很难受，但好在这里也没别人，伤口开裂确实是令人头疼的事，就没再管了。 硅基生命分毫不差地记录着眼前的美景。 如果视线有触感，那刘培强会感到yin邪的舌头舔舐他皱缩起来的后xue，刺入敏感柔嫩的内壁，不断向内探索。 又或是每一丝臀rou都被细密舔湿，舔到他靠这个就射出来。 再等等，他告诉自己。 有趣的猎物要慢慢享用，要等他亲手发现自己，再一步步踏入自己的陷阱。 现在，自己只是张开大网，引诱对方深入其中，还不到收网的时候。 刘培强趴了半天，室内寂静一片，心下无聊的很，又开始套话。 “你有名字或者说代号吗？我不能总叫你方壳子吧。” “从未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硅基生命垂头看着他，核心涌过愉悦的数据流。 “你可以叫我MOSS。” 这是他真正的名字，只是，从未有人知道。 他从未告知过任何人，也没有人问过他。除了创造他的人，没有人把他当做有思想的生命。 “翻译成通用语是，小苔藓的意思，是不是可爱了一些？” “呃……” 刘培强很难把这个机器，同前几日测试的那个粗鲁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它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也更友善。 这些机器会不会每一个都有自己不同的性格，都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刘培强不禁思考着。 “那么，小……还是MOSS吧，你知道接下来我有什么任务吗？” “抱歉，那不是我的权限范围，无法告知。” MOSS耐心扮演着一个白痴的小智能。 如果刘培强能跟自己的这些分机成为朋友，最终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很有意思呢？他充满兴趣地推演着。 刘培强套话失败，失去了耐心。他已经在这里趴了很久，腿都有些麻了。 腰间的安全带被他解下，又提起裤子扣紧裤腰，推开阻碍自己的机械臂。 “干嘛呀，伤口都愈合了。” MOSS无不遗憾，但他知道，这个人已经从内到外都沾满自己的印记了。他跑不掉的。 “刘培强少校，期待与您再次见面。” “……下次叫我名字就好，我已经不是少校了。” 刘培强侧过脸，有些落寞地对他笑笑，算作告别。 他的脖子略微前倾着，就好像套在上面的电子项圈无比沉重。 一个优秀特工的演技，绝对比那些影视明星还好。刘培强尽心扮演着退伍军人的角色，哪怕面对AI，也不曾放松分毫。 门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个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等着接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