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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旧情人,你还有理了?”聂时休一秒变怂:“我……”“行了待会儿再说,那我帮你打发了?确定啊?”见聂时休又要蹬鼻子上脸,木绥赶紧拨开他,对着冯心儿就笑道:“现在挺晚了,冯小姐你快回去吧,我哥那公寓就在三环那边,挺好找的。”这话像是在提醒冯心儿她的那些不堪事一样,当即就让她的笑僵在了嘴角,冯心儿下意识里朝聂时休瞟去,可聂时休一眼都没分给她,眼都不眨地盯着木绥,神色极尽温柔。随后木绥转头,暗自里吸了口气,以在场三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喝酒了吧,那吹了风该着凉了,咱们回去吧,老公。”她眼见着聂时休眼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睁大,脸上表情似乎糅合了激动、紧张、狂喜……一时间一张脸像个调色盘一样,精彩无比,木绥手上暗自使力,示意聂时休别狂躁,安静点。随后只听耳边传来冯心儿惊疑不定的声音:“你们……结婚了?”她一直想找机会和聂时休复合,所以她也一直在尽自己的能力关注他,不过前一段时间她拍李江的时,李江对拍戏的演员管控极其严格,所以那时候消息比较闭塞,难道就是那时候?聂时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根本没有听到冯心儿的问题,木绥只好答:“是啊,今年八月份的事。”冯心儿得到确定的答案,脸上的血色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刷的就白了一片,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冯心儿像是再没法面对他们一般,转过身直愣愣地就朝自己的车走去,期间还不小心崴了脚,可她却毫无所觉。完了,她和聂时休彻底完了。本来聂时休对她的拒之千里她可以不在乎,反正一开始他就是她倒追来的,他结婚了她也可以不在乎,可是她怎么敢和木绥抢?木家的人她哪里得罪得起?更何况,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聂时休看起来,真的好喜欢木绥啊。冯心儿走后,聂时休还在原地死盯着木绥,傻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木绥觉得有点丢人,赶紧着就拉着他上他的车了。木绥刚在驾驶座坐好,聂时休就一把扑过来死死抱着她,抱了一会儿就开始上嘴啃,唇舌之间都是急切,木绥觉得他这样的状态已经离兽化不远,看起来有些危险,于是便使劲把他给推开了。聂时休也没有退远,和木绥鼻尖抵着鼻尖,蛊惑一般开口道:“再喊一声,宝贝儿,再喊一声。”木绥刚刚就是想断了冯心儿的念想,一时又没有个场景可以让她说出他们俩已经结婚的话而又显得不刻意,所以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冯心儿自己领悟。但她没想到聂时休反应这么大,她偏过头另寻了个话题道:“你不是喝了酒吗,这车你自己开过来的?酒驾不道德啊大少爷。”“我找的代驾。”他把木绥的脸掰回来,又道:“别转移话题,快点,再喊一声。”木绥觉得这样的距离不太安全,离得太近了,彼此眼里的情绪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所以她把聂时休推远了点,勾着唇角笑道:“真的不要转移话题吗?冯心儿……”她看聂时休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当即也就没了说下去的兴致。聂时休见她停顿赶紧催促道:“你问啊,你继续问,你问什么我都说,我喜欢你和我计较。”木绥心说,我真计较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你不会喜欢的,所以她摇摇头,准备挂档踩油门。但聂时休却悠着她:“你问啊,问嘛问嘛。”木绥看他这誓不罢休的架势,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吧。”她就只这么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聂时休就洋洋洒洒地把当初的那段事全都交代了,包括他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事无大小巨细靡遗。最后总结陈词道:“见过你之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没有怎么喜欢她。”随后又嘟囔着:“分手的时候她这样说我我还觉得她冤枉我呢,现在觉得女人的直觉果然可怕。”木绥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在心里却有一点异样的感觉。聂时休和冯心儿说的版本有所出入,但除了分手的原因之外差距不大。木绥相信缘分,但也相信时间,他们两个在一起六年,肯定也曾有过美好时光和旁人不可替代的深刻记忆,但聂时休如今却对着她这个‘新欢’信誓旦旦地说不曾在乎过‘旧爱’,那那六年又算什么呢?玩岁月玩爱情吗?木绥忽然就退缩了,她更加确定自己确实不敢去喜欢这样的聂时休,她怕两人一朝两处走,聂时休就会找到一个新的‘宝贝’,又对新人说他以前其实没有怎么喜欢过木绥,她觉得她应该承受不了。木绥因着幼时的家庭环境和种种经历,从不敢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从来都是自己揣度摸索,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极其通透的,可此时她却根本不明白,聂时休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为了她连自己都不像了的人,应该也承受不了和她一朝两处走。☆、离婚聂时休并不知道木绥已经在心里给他下了□□,不过以他长久抗争的经验来看,他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因为木绥平时听归听,但不会神游天外。他喊了木绥两声她才听见,木绥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聂时休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严肃道:“阿绥,你觉得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关于我和冯遇心那一段,你就没点什么看法?”木绥眼神飘了一下,随后看聂时休表情认真,一看就是需要一点评价,于是说:“嗯,很好啊,就是两个人缺了点缘分和坚持。”“你真这么想?”“嗯。”聂时休叹了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偏过头看着木绥:“很多时候我希望你主动关心我,又希望看到你吃醋,也希望你不要藏着掖着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烦,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得寸进尺,阿绥,真的,你别这么敷衍我,有时候我根本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他勾着唇角笑了笑,明明那么暖的车厢,竟溢出了一丝寒凉的味道:“我真的真的希望你可以把你对我的想法摊开了说,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我也可以和你解释,解释不了的我会做给你看,反正日子还长,我有的是时间证明,但我就怕你什么都不说,却在心里偷偷给我减分,我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没有,那到时候,我怎么办呀?”聂时休这番话说得很直白,却也十分戳人,木绥不自觉抬眼和他对视,那眼底的真诚和热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