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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娇女吃瓜看病日常 第66节

    苏妍见和他谈这个话题谈不起来,便转进去找佟秋梅。

    她倒是很有看法:“在家千好万好,出门都是根草,尤其是这远嫁,看着风光,但之后和娘家来往便少了,婆家人好对你好还好,要是遇到那亏心的,什么事都得你自己一个人扛着。”

    苏妍点头表示赞同,现在有的人结婚了特别喜欢往娘家扒拉东西,从小受到洗脑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顾忌着真和男人过不下去闹开了,娘家能有人来撑腰。

    苏妍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她也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她看到过亲家两方打架可不算少。

    不过这个时代的婚礼她倒真是第一次见,因此可谓好奇心十足。

    办酒席有个安排所有流程的总管,总管会请人来写执事,也就是各位帮忙乡亲父老的具体分工。

    婚娶是喜事,因此执事用的红纸写,因为已经专门写书法的那位老师最近去城里了,所以作为总管的大队长就叫上了苏妍。

    被赶鸭子上架的苏妍只得听从命令,磕磕绊绊听他们把一个个小名换成大名,努力确认到底是哪一个字。

    做主厨的自然是她家佟婶,只是到苏妍这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颂曰∶处处有之,而池州、戎州者佳。春生青叶,长一、二尺许,其叶中心有脊,状如剑。无花实。今以五月五日收之。其根盘屈有节,状如马鞭大。一根旁引三、四根,旁根节尤密,亦有一寸十二节者。采之初虚软,曝干方坚实。折之中心色微赤,嚼之辛香少滓。人多植于干燥砂石土中,腊月移之尤易活。黔蜀蛮人常将随行,以治卒患心痛。其生蛮谷中者尤佳。人家移种者亦堪用,但干后辛香坚实不及蛮人持来者。此皆医方所用石菖蒲也。又有水菖蒲,生溪涧水泽中,不堪入药。今药肆所货,多以二种相杂,尤难辨也。 ——《本草纲目》

    典故:端午节门前“插青”,青指艾蒿和菖蒲。

    “插青”习俗出自黄巢起义中一段家喻户晓的故事。唐朝末期黄巢起义,各藩镇封建地主四处逃窜。同时,大肆传谣,说起义军有“隔山妖剑”之术。群众闻讯,纷纷逃避。起义军经过宁化县境内时,见一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慌乱逃跑,把大孩子背在身上,而把年幼的小孩子用手牵着走,母子行走均显得吃力难行。黄巢即上前询问:“你怎么背着大的孩子,牵着小孩子走呢?”那妇女答:“大的孩子是嫂嫂所生,而哥嫂已病故,不能再生孩子了,故需用心爱护;小的是我亲生的,若遇危难,我宁可丢弃亲生儿子,背着嫂嫂的孩子跑,以保其命。”黄巢听罢,甚为感动,特授一法给该妇女,让她赶快带着儿子和侄儿返家,不必逃避;若有军队sao扰,可在门楣插上艾蒿和菖蒲,定可保安全。该妇女听其言,带儿子和侄子返回家中后,即在自家门前插上了艾蒿和菖蒲。士兵们经过此地时,见青而过,概不干扰,这天恰好是端午节,远近群众纷纷仿效确保了家庭安全。为了纪念此事,人们每于端午节都会插艾蒿和菖蒲,或贴上对联云:“菖蒲驱恶迎吉庆,艾叶避邪保平安。”——《神农本草经》】

    第43章 蒺藜 合欢

    ◎【二合一】◎

    “丫头, 不给你自己排个?”主人家的叔叔打趣她。

    “我也要排吗?”她看向大队长,有些不确定。

    “排个也行,反正早晚都是咱梨花大队的人。”

    苏妍脸红了, 人们的调侃却并没有停止。

    “哎呀我说人家这还没嫁进来就让人干活, 要倒时阳子心疼坏了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语气贱兮兮的, 动作也非常夸张。

    苏妍真被闹了个大红脸, 还是大队长看不下去,问她:“你要告一哈(试试)不?”

    苏妍一想也就那么回事,反正她现在要是不答应,人家也会说是怕周东阳心疼什么的, 反正总是调侃。

    她这么答应下来, 众人反而觉得这姑娘勤快,又落落大方。

    随着苏妍两个字落下,一张大红执事完成,很快被贴到了门上, 有人前来看自己的分工。

    苏妍被安排在添饭组,都是几个比较年轻的媳妇姑娘, 也算是比较和谐,其他人怕她第一次做不惯,还特意给了她一个小盆。

    基本上一个人负责两三桌, 没饭了就帮他们添, 活不重, 但站久了也挺累的。

    晚上回去的也比较晚, 喜事虽然不用像丧事那样守夜, 但亲戚朋友也是要在这打牌, 不能让主人家家里少了热闹, 不然会被人觉得这家人缘不好。

    大家牌打得也不大, 一分两分,就图个热闹。

    因为队里麻将只有一副,空下来的人基本都是周围观望或者干脆嗑瓜子摆龙门阵,苏妍不会打这些牌,也没有牌友,更插不进她们的谈话。

    于是看完新娘子,就坐到周东阳旁边,看他打那种一个个小圆点的牌。

    开始还跟着数点,自己琢磨着他们的规则,终究是架不住困意,开始小鸡啄米。

    周东阳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重,然后就看小姑娘捂着额头,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撞疼了?”

    苏妍摇头。

    “困了?”

    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周东阳在众人探究打趣的目光之前,轻揉了一下她脑袋:“等我一会儿。”

    苏妍明白,这个牌好像只要对面人赢,他就可以下把只负责数牌,然后干得一分钱那种。

    可惜对面运气一般,今天几乎没怎么赢,反而数牌最多。

    不过这次却没让她多等,不到一圈,就轮到周东阳数牌,数完便带着她去找佟秋梅。

    佟秋梅厨房那边比较忙,现在要开始准备明早来接新娘子的轿夫的饭菜。

    她们进去的时候她还有两个菜要弄,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去了。

    周东阳看向苏妍,让她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可现在他是赢家,他也不好主动说散场。

    这也是大家打牌一个默认的规矩,如果不是事先约定打到几点,一般都由输家决定时间。

    见两人回来,众人忍不住开始调笑,周东阳倒是照单全收。

    刚想着坐下,忽地把苏妍拉到中间:“你来打?”

    苏妍眨巴眨巴眼睛:“我不会呀!”

    “我教你。”说着帮她起牌,教她怎么放牌。

    同桌的人忍不住开玩笑:“阳子,你让弟妹上场,是觉得赢了我们太多钱不好意思,想从口袋里倒点出来?”

    周东阳丝毫不把他话放在心上,甚至带点挑衅地回他:“试试看。”

    事实证明,这位友人打脸来得很快,周东阳给她讲规则,但并不是每张直接告诉她打什么,而是给她说哪些打了会怎样,让她自己选择。

    于是就在这样错过了要的牌,甚至自摸差点打丢的情况下,她还赢了不少钱,运气比周东阳更好。

    连她对面那个人,因为牌数得多了,一分一分的直接成了第二赢家。

    只输的两个人连连哀嚎,直呼弟妹手下留情。

    等到佟秋梅来叫她回去时,两人看着换了周东阳上桌,甚至搞怪地露出终于来了救世主的模样,给苏妍看得直乐呵。

    苏妍回去就很快睡死,也不知他们何时回来又何时走的,只知道等她起来,就听见一阵鞭炮声。

    待收拾好走到,就是新娘子要出发了,她妈拉着她的手,嘱咐着她好好过日子,边说边哭。

    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这边自行车载着人要走,母女俩的手却拉着舍不得放开,车开起来,年迈的母亲还跟着跑了好几步,才被周围人拉住。

    新娘的脸掩在盖头下,瞧不出情绪,但可以想见,心里必然也是极为不舍的。

    这场景看得苏妍眼眸酸涩,只觉得心口郁结难消。

    “怎么了?”周东阳回来就看她这郁郁寡欢的样子,问了一句。

    “就是看三妞她们母女这样,挺心酸的。”

    周东阳哭嫁见得多了,看这个也没太大感觉,但见人确实伤感,还是摸摸她脑袋安抚:“我会对你好的,放心。”

    “你说,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呀?”

    周东阳抚摸她脑袋的手一顿,这话,他不好接呀!

    好在苏妍也不是真要答案,没一会儿听到那边总管喊开饭的声音,想到自己还得去添饭,霎时间没了愁绪,匆匆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周东阳无奈摇摇头,遇上这么个小丫头,他还能怎么办?

    能家大队那位婶子治疗已经上了正轨,她第一次去就发现人浑身有些浮肿,估摸着是不好意思和自己儿子说。

    苏妍知道她的顾虑,只私下给了人一下蒺藜,让煎洗消肿。

    后来去看了几次,因着精心照料和仔细养护,恢复得非常不错,她也就很快开始着手治疗,现在只需一月左右去看一次恢复情况即可。

    因此近段时间她工作不算很忙,又看完了别人的婚礼,再想起自己的,苏妍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好在在她之前还有她哥,看着苏烈紧张得甚至差点在拜堂时出了错,苏妍觉得自己怎么着要该比他好,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要不怎么说亲兄妹,苏烈没错过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很是咬牙切齿地反击了她一番。

    苏妍无所畏惧了,反正她是不会犯踢到门槛险些跌倒的低级错误的。

    按孟家父母的意思是,结婚后两人可以继续住在他们家。

    孟家是两室一厅,有五六十平,比起住在她家可方便多了。

    但一般男人是不太能接受的,多少有点入赘的意味在里面。

    苏烈倒是无所谓,他家确实小,两人结了婚,有些事情上是不太方便,虽然住丈母娘家挺没面子的,但他又不是真的吃软饭,孟依依却并不想如此。

    她这么快嫁人,一个是真看中苏烈,两人也不小了,另一个自然就是因为想离开家里,让她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如果现在结婚了又住回去,那和没结又有什么区别。

    她既然不愿,苏烈自然也尊重她的决定,最后还是想法子把家里隔成了两个小房间,这样大家也方便些。

    参加完哥哥婚礼就到苏妍自己这里了,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内心还是期待颇多。

    想她一个十九岁少女,居然要结婚了。

    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她又积极准备去拍婚纱照的事。

    这年代别说摄影馆,就是影楼都少见。

    县里照相馆只有几本大头证件照模式,上次的对窗照估计已经是极限了,再要户外照,完成度实在不可靠。

    所以苏妍决定和周东阳去省城看一看。

    周东阳自从想买三转一响最后变成只买缝纫机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这会儿听她说要照相,即便自己肢体有些拒绝,还是乖乖跟上了。

    苏妍不知道他还计较着这事,虽然说没有一次性结婚时买,但这些东西她都不缺了,自行车手表之前都买了,收音机她哥早给她鼓捣出来了,犯不着再花钱。

    至于缝纫机她也不会踩,但周东阳实在执着,她也没必要再劝,说不定佟婶要用呢?

    虽说那天周东阳给她看了,现在他手里存款已经快两千了,但也不必要为了结个婚全花了,以后日子还过不过。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留点照片纪念。

    在省城找了好几家照相馆,总算有一家愿意出外景,在苏妍的引导下,周东阳也有了几张勉强算得上自然的照片。

    只是虽然知道她喜欢照相,但当看着自己提来的箱子里,居然装着好几套衣服时,周东阳还是显见得眼皮抽了抽。

    于是他和照相馆师傅就静静地看着苏妍换了不同衣服造型,拍了不下五十张让她满意的照片。

    当然原本说好的十块钱,由于她的这番cao作也谈不下来,最后又加了五块,师傅才同意全部帮她们洗出来。

    苏妍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呢!她来拍这个婚纱照,没婚纱没造型,甚至师傅都不帮着修图,她也不能先看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