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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过堂

    

第九十七章 过堂



    卷十:“老公,我有点儿不敢说……”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九十七章   过堂

    许家大宅的主卧本来是有卫生间的。

    鉴于许太太的强烈要求,又考虑到只有轻手利脚的小两口住,就连着大衣橱一起打通,改成了个半开放式的衣帽间。

    在这里,许先生像个外来户,只占用了一组柜子和两个抽屉,其它满满三面墙大小格框,全是许太太的领地。

    时不时的,许博总会调侃,整个房子里,除了床,利用率最高的空间恐怕就是这里了。这不,许太太吃过晚饭之后,就一头钻进里边不出来了。

    “欸老公,你说我穿红的是不是太抢风头了……可毕竟是喜事儿啊……”

    “欸老公,你说这种场合裙子长点好还是短点好……长的是庄重,会不会显老啊……”

    “欸老公,你说……”

    拎着一条曳地长裙自言自语了半天没人回应,许太太忍不住回头,见男人正斜倚在床头望着她背影傻笑,神情像极了逛青楼的浮浪公子哥儿,立时不好意思起来:

    “色眯眯的美啥呢?”

    “没有……”许博欣赏着爱妻的傲人身段儿,歪着脑袋略一思索:“你说,可依婆婆怎么也得五十上下了吧,能有多漂亮?”

    “还说不色?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的鼻子绝不放过一丁点儿荤腥儿!”

    许太太目光一锐,把裙子往衣架上一搭,走到床边坐下,“我觉得啊,未必有我婆婆漂亮……”

    许博一听乐了:“你这话,得当着我妈的面儿说,等我替你转告就不香了。从小到大,我那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话说的,可比你rou麻多咯!”说着话,躬身去搂老婆的腰。

    “哼,怪不得你嘴不怎么甜呢,感情是你妈的二手货啊!”

    “你妈的二手货!”有人屁股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

    “啊!”

    伴着一声娇呼,许太太不甘示弱,抽过枕头朝男人一轮猛砸,“你妈的你妈的你是你妈的二手货!啊——啊——啊——咯咯咯咯咯……老公……老公饶命啊!好老公……”

    许太太最是怕痒。不费吹灰之力,许博已经赢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合身把活蹦乱跳的鲤鱼精扑在了床上。

    “你是你妈的一手货,尖儿货,爆款明星款行了吧?”鲤鱼精上了岸嘴巴更闭不上了。

    许博给逗得“嘿嘿”直乐,一根一根的数着不时扑闪的长睫毛,心中不由叹惜,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又可爱的存在,简直是造物的奇迹。

    “媳妇儿,啥货也甭在家挑了。明儿个咱们去商场里可劲儿挑,你说好不好?”

    祁婧知道这种时候最应该表现得贤惠,矜持,会持家,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没皮没脸的笑成了一个山里妞。

    “干嘛这么殷勤?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拧过身子,抽出胳膊,许太太宽大为怀的抱住了男人,“说吧,只要不用添丁进口的,本夫人都还能消化得下。”

    许博呲牙一乐,陷入了沉默。

    这两三天的经历,足够拍一部惊悚伦理警匪爱情动作片的。

    故事该从什么地方讲起,怎么让欧阳洁和海飞丝以及小铁的大黑jiba不显得那么突兀、

    还有后来的电棍闹剧,破处风波,大被同眠,都是尺度过大的桥段,一定要温水煮青蛙……所有这些,他都琢磨一个下午了。

    “你……不是陪她去上坟的么?”

    许是看出了男人的踌躇,许太太冰雪聪明的点了一句。许博一听,心头亮起,一把抓过了床头的手机:

    “先给你看张照片儿哈!”

    当祁婧好奇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整个人忽然不动了。

    照片儿是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在程归雁的手机上瞄到的。就是贴在墓碑上那张结婚照,来源自然是程姑妈了。

    许博好一顿央求才弄到了手,不是为别的,就是想拿回家给“婧主子”瞜瞜。

    “我算弄明白为什么雁姐能美到内个份儿上了……”许太太喃喃自语。

    许博深以为然的抿嘴一笑,轻轻把爱妻拢到了怀里。有了这个线头儿,接下来的事就都好讲了。

    从雁jiejie父母的身世,到程姑妈的人生坎坷,遭遇起伏,每个情节都可圈可点,可歌可泣。自然而然的,也牵扯进了卧龙湖边那栋别墅里遇到的各色人等。

    许太太起初还捧着手机,趴在男人胸口看照片儿,听到许先生跟着小姜老师上楼,立马抬头瞟了男人一眼,幽幽的来了句:

    “唉,英雄要过美人关了吧?”

    不过,当时多半还是自己蠢,许博自然避开了远郊繁华中,小姜老师殷殷期盼的所谓“热闹”

    后边的情节急转直下,当许博尽量简略的说到“那老yin棍居然拿蜡油滴了我一裤裆”,祁婧再也忍不住,扑楞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早已刷白,惊骇的眉宇间拧着心疼去扒男人裤子。

    “哎呀,没事儿!”

    许博立马慌了,凭感觉许大将军应该还没完全消肿,那胖乎乎的茄子样儿跟烫伤也TM不挨着。如果被发现了,后边的高强度戏码就有了充分说明yin乱程度的铁证。

    放你出去就给老娘玩儿残废了才回来?也太TM没溜儿了!

    可横眉立目,泪光盈盈的许太太哪里容他遮掩,两下就撸下了睡裤,开始验伤。

    许博揣着另一套紧张定睛一看,立时松了口气。那位兄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尺寸,只是黑里还稍微透着点儿红。

    正庆幸因祸得福,计划着怎么移花接木,有效降低评估数据,许太太的手指按在了大腿外侧和胯骨边上。

    疼!

    紧接着上衣被掀开,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

    ——毕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殆尽。

    “老公,他们……他们……”

    闻声望去,许太太已然眼圈儿通红,泪光盈盈,双手慌里慌张的去解男人的衣服。

    许博一把抓住爱妻手腕,按在腿上,“宝贝,没事儿,真没事儿,就……”

    “不行!”许太太几乎是在吼叫,“给我看看,我要看!”

    许博从未见她激动成这样,连连点头,一边起身脱衣一边解释:“媳妇儿,别那么紧张,大老爷们儿的,还怕这点儿小踢蹬?你没看见那老小子给一脚踹墙上了,站都没站起来……”

    祁婧搬着男人翻了个身,在后背上又找到几块淤青,探着指尖儿碰了碰,咬住唇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许博回头看见,赶紧转身捧住了爱妻的脸,边擦边说:“傻丫头哭啥呀……”不知怎么,忽然胸口一热,鼻子发酸,竟哽住了。

    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乱,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

    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甚至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鼻子么?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mama的孩子,胸口里的憋闷急需宣泄。拼命联想赵铁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

    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爱人的怀抱,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逼着自己平复如初。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

    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轻轻抚摸。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就得吹牛逼。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切,不害臊!”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小铁是谁啊?”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meimei也给你睡了吧?”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好吧,你等着……”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

    “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了,看见床上趴着的光屁股男人,赶紧把脸别向一旁。

    这……这什么情况?

    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塞,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

    “有人嫌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揉揉……”说着话,从小床上拎起淘淘,竟然坐在床脚解衣喂奶。

    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奶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就着老妈的眼色,跟着乐得嘎嘎的。

    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整得张口结舌。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床。

    三个人,擦药的在床头,喂奶的在床脚,光溜溜那个斜卧在中间,刚好构成个百分号。

    是刚刚那句“小点儿声”刺激到了许太太么?大概率是的。可也不至于逆反到这么离谱,直接邀请人家过来听审吧?

    背上传来阿桢姐小心的涂抹抚揉,细嫩的掌心力道适中,许博忽然对爱妻的孟浪行为有了顿悟。

    诚然,三个人早已在心底认同了这层不寻常的关系,许老爷虽能摆平两张床上的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也能维持面儿上的和平友好,各发各的sao,心照不宣。

    可是,日常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还是隔着那么一层不自在。

    尤其是阿桢姐,本就是个爱惜羽毛的端淑女子,即便放下利害牵扯,突破道德的束缚,终究还要顾全自己的脸面。

    无论年岁还是身份上,都不难想象,她面对祁婧时的心理压力。

    而要想捅破这层不透气的窗户纸,做到姐妹同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男人不光要共享,自然还要共治。

    如果算上淘淘,眼下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要表现得真不把你当外人,还有比这更恰当的契机么?

    想到这,许博不禁扭头朝淘淘妈望去,正好看到她浓密弯翘的睫毛从淘淘的小脸上撩起,四目相交,立时灵犀一曲,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平权时代的职业女性,许太太要做到这一点,光靠勇气和智慧当然不够,还必须得有足够宽广的胸怀啊!

    往俗了说,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往雅了说,这叫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坐在那儿的哪里是个不着调的奶妈,分明是拥有大境界的观音菩萨。

    “你不是要交代么,怎么不说啦,感情是把阿桢姐当外人啊!”没等许老爷露出佛光普照的笑脸,观音菩萨发话了。

    “怎么会呢?阿桢姐那是咱家里人啊!”

    如果脖子上安个轴承,许博早把谄媚的嘴岔子露给李曼桢看了。

    不过,思路刚试图回归之前吊起的节骨眼儿上,又被菩萨嘴角漏出的一丝得意笑得心底发虚。

    不对,菩萨都是宝相庄严,哪有这么坦胸露乳,狐媚子妖娆的?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求生本能,一句字字诛心的话外之音响彻在脑海:

    “你外边那些个龌龊事儿,当着阿桢姐摆出来之后,她还能把你当个香饽饽么?除了本宫,没人会纵着你出去撒欢儿!”

    女人的心到底有多深?刚刚还眼泪叭嚓的,眨眼再看,已经变成明枪暗箭,机关算尽的女诸葛了!

    敌人太狡猾,不可不防,还是不要冒进的好……

    “那什么……”许先生咽了口唾沫,“哦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谈笑间,一部删减版的卧龙湖历险记已经基本完成。

    “别装哈,这么快就忘啦?你看把阿桢姐心疼的!这就是去当护花使者的代价,平安无事才是美差,遇上麻烦就得预备着把命搭上……”

    婧主子戏精上身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拿腔作调的台词念得满含愁怨,末了的话音儿都是颤的。

    阿桢姐心没心疼,没胆子去看。背上的揉按依旧不紧不慢,更无从捉摸。不过,祁婧说话时向上瞟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流明显暗藏玄机。

    “媳妇儿,哪有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东方不败,打架哪有不受点儿伤的?”许博小心的嘟哝。

    许太太白了他一眼,“那是你人品好,走在点儿上了……要不是欧阳洁,你俩还不给论斤卖喽啊?给我们讲讲吧,她是怎么赶上的?”

    “呃——她……我们……”

    诶?不对啊!

    咱虽然是个理工男,讲故事的三要素还是懂的。雁姐和欧阳洁对李曼桢来说都应该是从天而降,至少得先来一波人物背景介绍吧!听这口气,听众是完全无障碍入戏啊!

    许博一下子抓住了猫尾巴似的反应过来,扭头去看阿桢姐。

    李曼桢的目光一触即溃,装模作样的盯着男人后背,脸皮儿rou眼可见的烧起来,揉按的力度也明显变重了。

    脖子重新拧回来,许博看到的是另一张红扑扑的俏脸,朝他一顿挤眉弄眼,彗星般的眉梢都快飞起来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许博的脑子飞速旋转。

    怪不得她那么自在的出现在阿桢姐的被窝里;怪不得阿桢姐光说小毛不懂事偷别人老婆;怪不得凭她一句话阿桢姐就乖乖上床来擦红花油……

    她说过,这两天哪儿也没去。两个女人在家,朝夕相对,怎么可能不聊点儿干货呢?

    看似捕风捉影的蛛丝马迹被许博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一通百通,也迅速还原了许太太促成“三堂会审”的良苦用心。

    再不着调的菩萨那也是菩萨,普度众生是真下了功夫的。

    看这意思,自己那点儿露脸不露脸的好事全都当成糖衣炮弹给打出去了。

    阿桢姐不仅知道程归雁是何许人也,连欧阳洁的名字都不再陌生,不知道对来过家里不止一次的莫老师了解多少。

    还有朵朵,那是人家未来的儿媳妇,她应该不至于也给卖了吧?

    “看什么看,说啊!怕我们两个家庭妇女听不懂么?”许太太熟练的给淘淘换了个方向,潋滟春红的唇边噙着一泓挑衅似的笑意。

    姐妹同心跟上山入伙类似,最要紧的就是投名状。姐俩虽然在家交了心,却还没有过共侍一夫的实战机会。

    其中的心理变化有多重要,经过那次跟朵朵的突破性实践,许太太当然是深有体会的。正是在确认后面的剧情离不开香艳rou戏之后,才起了借题发挥的念头。

    原来,她要的是这个!

    “你们两个……嘿嘿……你们两个……”许博调整着重音,心里可犯了嘀咕。

    那一晚的荒yin无度连磕了药的许大将军都HOLD不住,贸然把完整版公布出来,万一尺度太大,许太太保不齐都得翻车,更别说阿桢姐了。

    昨晚小毛刚刺激了一波,今天再崩了人设,这不是逼着人家解围裙走人么?

    还是不要冒险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ou在锅里早晚会烂的。删减版也足够精彩了,先把今天晚上糊弄过去再说?

    可话又说回来,精简一个除暴安良恶有恶报的大团圆不难,只是眼下这干柴泼油的态势,都明火执仗的等着了,你没rou下锅不就等于白白辜负了许太太攒场子的好心么?

    过后,这边拉下老脸陪个不是言明苦衷自然能糊弄过去,但另一头,真的能保证玲珑剔透的阿桢姐不起猜疑么?

    到时候两个被窝里补窟窿,欺上瞒下撒谎撂屁的下流气质绝对TM拿捏得死死的!

    不行!

    许老爷英明神武要死rou朝上,绝不能干下等裁缝补丁摞补丁的蠢事!虽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也没伤天害理,逼良为娼,跟美娇娘睡个觉有什么不敢说的?

    拿定主意,许博一呲牙转向了李曼桢:“阿桢姐,你们想听什么版本,完整版三个小时,删减版的可能只有四十五分钟……”

    本来以为自己够不要脸的了,没成想话没说完,背后有人接了句:“老公,我们要听加料版的~~”

    “噗嗤”一声,阿桢姐终于绷不住了,斜睨了许太太一眼,把头别向一边。许博紧盯着她的腮帮子,应该在不停的笑。

    “那好吧……你们自己要听的哈!”

    于是,许先生捋了捋舌头,一丝不挂的讲述开始了。

    第一幕叫皮鞭红蜡,第二幕叫关灯扯蛋,第三幕嘛,叫大屏幕上趴着一只小粉红~!

    许博完全忠实的描述现场见闻和感受,除了监控上瞄到的神秘背影之外,每一步都是绘声绘色的神还原。

    到底是女人,听到赵铁柱罪有应得的下场,两位美女都面露不忍之色。

    “越说我越不信了……”

    许太太把淘淘安顿到小床里,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谁会把那种事拍下来啊,不是给自己找病么?阿桢姐你也信他满嘴跑火车?”

    “我……我不知道……”李曼桢不无羞恼的应了一句。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后来大概想明白了,你们知道现场拍视频的人是谁么?”

    许博给出足够的悬念停顿,接着说:“就是程姑妈的老公。大家都下了水,视频记录就变成了一根线,所有人都是蚂蚱,一个也跑不掉。”

    “那你们俩呢,有没有被人拍下来啊?”许太太的担心里难免挥发着醋味儿。

    许博老脸一红,知道她有一半是故意的,“监控室的电脑里,我都删干净了,就算有拷贝,我觉得程姑妈如果真为她侄女着想,也不会留着吧?”

    其实,关于这些善后事宜,他在昨天午饭前就跟郑姑父沟通过了,包括对那个背影的怀疑。事情最终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虽然很好奇,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那可未必,爱好广泛的可大有人在呢!”说着话,许太太大眼一翻,朝男人身后望去。

    这一眼,更加确定了许博之前的猜测。书房电脑里仅剩的一段视频,是他刻意收藏的。记录的是许太太里程碑式的一夜风流。

    她们居然连这都交流过了?!看来,今晚这个局,许太太是志在必得了!许先生越发佩服起老婆的雄才大略。

    接下来的一幕,是手铐和电棍担纲的动作戏。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惊诧却都没插嘴。

    直到小魔女的恶作剧开场,气氛才又充满了色情意味……

    “那个黑人的……真有那么……比那个……赵铁柱还……”

    许太太磕磕绊绊的说到一半,才感受到另一道目光似的,满脸通红的瞟了李曼桢一眼,再也撑不住脸面,“咯咯”浪笑着扑倒在床上。

    为了方便阿桢姐给肋下的淤青擦油,许博这会儿已经侧过了身子。

    他小臂撑着脑袋打量爱妻,不无恶意的猜测她本来想说的怕是陈京玉,临时才改成赵铁柱的。心中一动,yin邪的笑意勾起嘴角:

    “比赵铁柱至少大三个号儿,估计能直接捅进你胃里……呃,不行……你太高了,阿桢姐肯定……哎呦!”

    刚要顺嘴祸引江东,已经被心思敏捷的李曼桢识破,腰上狠狠挨了一下拇指加食指的小爱心。疼是真疼,但绝对没他叫唤得那么夸张。

    气氛活跃起来,后面的剧情讲起来就水到渠成顺流而下了,既不生硬也不尴尬。逐渐突破界限的,只有空气里越来越高的rou欲温度。

    许博简直佩服自己脸皮的厚度,把跟大黑jiba同场竞技解说得跟奥运会四乘四百米接力赛似的紧张刺激,脑子里思路还能那么清晰,让夺取“手电筒”的反转既合理又突然。

    “你没太难为那个小丫头吧?”这是阿桢姐的声音。

    “这种熊孩子就是NO   ZUO   NO   DIE型的,不替他爸妈好好管教管教怎么行呢?”许太太抢过话头儿,小嗓子又高又飘,那叫一个夫唱妇随。

    “本来,我是没想怎么着她,吓唬吓唬,给个教训就完了,可是……”

    接下来,许博明显加快了节奏,两个女人同时听入了神,一个支颐侧卧,一个并腿斜坐,连突如其来的破处桥段都保持着沉默。

    然而,并不平稳的呼吸在耳边此起彼伏,让许博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她们的身心都不平静。

    “……我当时心理压力真挺大的,可是那丫头突然就回来了,还把欧阳姐赶跑,自己坐到我身上。我忽然觉得疯是疯了点儿,其实真挺可爱的!既然这么想爽一次,我干嘛不给她?然后……”

    说到这儿,许博半躺在床上,装作嬉皮笑脸的去看祁婧,突然一伸胳膊捞住了阿桢姐的大腿,另一只手揽住腰背用力一掀。

    伴着“啊!”的一声轻呼,毫无防备的阿桢姐便合身骑在了男人身上。

    “然后……我们就这样了!”许博双手搂住阿桢姐的腰背,用力收拢。

    李曼桢被男人粗浓的喘息和炽热的目光逼得羞染薄嗔,心头剧跳,没等做出什么反应,后脑一股大力压至,四片嘴唇就吻在了一起。

    许博怕自己的情绪引导得不够到位,双臂搂得很紧。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桢姐并没怎么挣扎,就像早有准备似的。

    柔软香甜的唇瓣极为服帖的任君采撷,轻轻一探,牙关就松了,灵活的小舌头乖乖的送了出来,跟情郎纠缠在一起。

    那感觉,要比青涩的小丸子乖觉懂事一百倍……

    许大将军在色情故事的引诱下早就拨拨楞楞的不老实了,这下娇躯入怀,灵rou相接,变得更加铁骨铮铮,杀气腾腾。

    许博一手抚摸着阿桢姐的脖颈耳垂,一手兜住滚圆的屁股,心脏几乎跳成了爆裂鼓手。热烘烘的脑袋已经在畅想接下来的rou欲狂欢。

    然而,当他搂着美人想翻身把她放在床上,却遭到了坚决的抗拒。

    阿桢姐胳膊撑住男人肩膀,缓缓抬头。湿漉漉的小嘴巴一抿,露出的笑容既从容娴雅,又娇慵可爱、

    最要命的是,那美丽的杏核眼里澄光摇曳,透着一股只有在母亲脸上才会看到的温慈宠溺。

    “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想害我?”

    “阿桢姐……”许博忙不迭的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近在咫尺的温婉美人笑吟吟的面庞像是发着光,诱惑他痴痴仰望,却又那么的不容唐突狎嬉,两条胳膊不自觉的松了劲儿。

    她是在开玩笑么?这是云淡风轻,温良恭俭的阿桢姐会开的玩笑么?

    虽然还是柔柔弱弱不紧不慢的调调,可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被她说出来,简直比千年的妖孽念出的咒语还要撩人心魄!

    那一瞬间,许博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

    岁月并非在她身上白白流过,日复一日的平淡光阴,看似辜负了她为爱人的执着守候,其实也成就了她,雕琢了她。

    面对混小子sao丫头的胡闹,这样一派从容气度,婉约风致,才是最迷人的人间至味!

    李曼桢直起身子,转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许太太,分明还骑在一个赤裸男人的身上,却比坐在莲花宝座上还端庄优雅:

    “还有你这个疯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跟jiejie表忠心呀?”

    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的。被叫做“疯丫头”的女人立时满面羞红,爬起来抱住阿桢姐的胳膊猛摇:

    “阿桢姐~~,你说什么呢?人家没有啦!嗯~嗯~嗯~……不许你这么说我……”

    在可依,海棠以及朵朵跟前从来不肯示弱的“婧主子”居然耍起了赖皮,令躺在那里的许先生叹为观止。

    这一闹,李曼桢也有些乱了阵脚,脸上迅速烧起了两朵红云,双手跟打太极似的阻挡着祁婧近身纠缠,乘机退向床边,娇小的身材苦苦撑持着jiejie的体面:

    “好meimei,好meimei别闹,别闹……我身上来了!”说最后几个字时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搬救兵。

    “啊?”许太太停下了攻势,跪坐在床边,一脸开裂的尴尬。

    接着,李曼桢把祁婧拉出了房间,“你俩这是……我不是……别疯疯癫癫……杀了我得了……去你的……”

    门虽没关,语声也越来越小。许博唯一能确定的,是两姐妹一直站在客厅里,把臂嗫喏,并头喁喁,说起了体己话。

    识趣儿的收回关切的目光,带着微笑望向指尖。湿滑的触感还在。刚才的一搂一抱,已经足够他探明真相,湿透的小裤裤里根本没垫任何吸水的东西。

    不过,这个真相已经无足轻重。

    许太太的初衷不过消弭两人之间最后的隔膜,现在的姐妹俩难道还不够亲密么?

    如果真有什么事值得发出一声喟叹,自是一场场的联床大戏让许老爷精虫上脑,判断失误,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受到足够的刺激后放浪形骸。

    想来好笑,那晚一直替留美博士雁jiejie的承受能力殚精竭虑,今天却要没头没脑的拉着单亲mama阿桢姐共侍一夫,也是荒唐得没谁了。

    暗自自嘲着穿好睡衣,许博望向窗外。

    雨过天晴后,月辉斜洒,夜空如洗。刚刚按下对阿桢姐油然而生的敬意,一缕仿佛近在咫尺的思念若琴弦般铮然而起。

    没过多久,许太太回来了。关了门,也关了灯,美人鱼般游上了床,钻进男人怀里。

    “老公,嘻嘻嘻……你不许笑话我!”

    许博搂紧又香又软的身子,忍笑调侃:“谢你还来不及呢,上哪儿去找这么实心眼儿的好媳妇儿啊?”

    “讨厌,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傻,好心当成驴肝肺,当心我禁止你上她的床!”许太太把脸埋在男人胸口,蛄蛹得像个rou虫子。

    许博用鼻子发出笑声。

    怀中温软的身躯熨帖着,厮磨着,似乎散发着暖融融的光,眨眼就把幽暗的空间都填得满满的。刚才还伺机而动的许大将军都被nongnong的幸福煨软了。

    窗外清辉冷月,床上软玉温香,柔滑的发丝搔得鼻尖儿发痒,感怀的心倏然变得异常平静,许博微微出神,轻声念着:

    “有你在,我谁的床……也不想上。”

    “嗯哼——色老公!我就爱听你这样睁眼说瞎话。”

    许太太把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屁股上,沉默片刻:“你说的也对,我就是太实心眼儿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告诉她了……她就不会……也不知道能不能迈过那道坎儿……”

    许博知道,许太太说的是母子俩经过昨晚的遭遇,该如何面对彼此的纠结。

    小毛年轻,容易释怀。阿桢姐毕竟是当妈的,在儿子面前没了脸,难堪可想而知。偏偏她又回避自己的安抚,固执的摆出一副责备的姿态……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也有只能靠自己消化的心结。至少,她现在不用再跟你捉迷藏啦!”捏着爱妻的脸蛋儿,许先生感到一阵轻松。

    “你呢,你对我也有隐私么?”祁婧的发问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当然……”

    “是什么?”

    许博轻吻着爱妻发顶,故作神秘的说:“就在刚刚,我变得更爱你了!现在没了。”

    “嘻嘻……是因为帮你拉皮条么?”许太太仰起了脸,大眼睛哗啦哗啦的放光。

    许博伸手捏住她鼻子:“你那叫拉皮条啊,你那叫卖老公好不好?从头到尾就老爷我被扒光了!”

    “咯咯咯……那你不是过堂呢嘛!”许太太笑得大奶子乱颤。

    “那现在堂过了,罪也该定了吧,婧主子要怎么发落我啊?”许博拈起一缕青丝凑到鼻子下边。

    许太太转了个身,把脊背舒服的靠近男人怀里:“斩监候!”

    “听着像死缓……”许博实在的握住一只大奶子。

    “哼!你如果真招上了那个Sophia,这颗脑袋还指不定轮不轮得上我砍呢!”

    女人的直觉总是在全无防备的地方直袭要害,听了这话,许博忽然有一种感觉,今晚的过堂才刚刚开始:

    “那丫头心大着呢,没准儿昨天晚上就跟小铁cao练新姿势了!”

    “跟欧阳洁一起么?”

    到底还是放不过她啊!许博心里一叹,随口玩笑:“媳妇儿,你学坏了哈!怎么一天天光想着双飞呢?很累的好么?”

    “累还一晚上来仨,连那么……那样的女人你也下的去嘴?跟阿桢姐一比,她就是个……”许太太越说越激动,唇齿间藏着锋利的鄙夷。

    “嘿嘿……”许博干笑两声,知道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火上浇油,更别指望把戒指的事摆出来研究探讨了。忽然灵光一现,赶紧借机转舵:

    “对了媳妇儿,你那天不是跟陈大头说要告诉他一个大秘密么,不会……”

    “讨厌讨厌讨厌你~”许太太连连掐上男人胳膊,大声不依:“你是不是想说我偷她男人,也是个不要脸的荡妇啊?”

    “哎呦~哎呦呦呦……”许博夸张的叫唤着把住娇妻的手腕,“没有,真没有,我对天发誓!哪有偷男人让自家老公看录像的?你那不叫偷,叫……

    “叫什么?”许太太扭头斜睨着男人。

    “叫……打猎……”许博搜肠刮肚,连忙摇头:“不对,叫……猎艳!”

    “我呸,流氓才猎艳呢!”

    “对,你就是个女流氓……诶呦……啊呦……女流氓杀人啦!”

    一顿狼哭鬼叫之后,许太太已经骑在男人身上,上半身被牢牢抱住,犹在气喘吁吁。

    “我是说,你是不是想告诉他,她老婆是个……”

    “我不知道……”

    祁婧的声音忽然低落,搂住了男人的胳膊:“感觉他们还是挺有感情的,是从小到大那种,我怕他接受不了。”

    “哦……一边儿怕你的加缪受伤,一边儿又替他觉得不值,是吧?”

    许太太趴在男人胸口没吭声,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你不是问我那天有什么话没说么?”

    “嗯……”

    “其实不是我不说……是没来得及,也没想好,还……”说着,不好意思的一笑,把头又扎了下去,“还有点儿不敢说!”

    “说吧,我这都斩监候了,再不说没机会了。”

    许太太忍着笑,小肚子颤了好几下才白了男人一眼:“其实那天海棠过来了,陪我一起睡的。着急挂你电话是她洗完澡出来了……”

    “哦!怕我在电话里把眼睛伸过去偷看啊?”

    “去你的,别打岔!”许太太娇嗔,“那天她喝多了,跟我嘚吧了半宿,说大春越来越不拿正眼看他,两个人越来越冷淡了……”

    许博抚摸着爱妻的头发叹了口气。

    大春的性格,他自信还是比较了解的,是个务实求真的执拗脾气。任何事,没在心里理顺弄清,一定是过不去的。自己这样能过则过的,当时还痛苦了好几个月呢,何况是他。

    “老公,我给你看……你可别骂我。”说着话,祁婧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亮屏幕递给许博。

    “沃去,你还在用QQ呢?”

    “这是个健身交流群,他在里面也叫大春。”说到这,许太太咬着手指,笑眯眯眼巴巴的望着男人。

    许博简单翻了翻聊天记录,很快就发现了一张身材惹火的打卡照。虽然脸上被一个可爱的黄色笑脸遮住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一对大奶子的主人是谁。

    “怎么啦?发张照片而已,我干嘛要骂你?”

    “不是啦……海棠说……她说如果……”许太太实在没脸面对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一头扎下去,趴在他耳朵上才算把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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