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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知天策香,错给老婆挂悬赏

    叶闻声的眼眸像是浸泡在湖里的玻璃球,晴中的倒影如同秋水一般闪烁着微光,清湛又望不穿。

    他好像真的梦见那个人了,在某个石桥西畔。

    李翊言踩在藏剑山庄大门外的灰砖上,他呼了口气,却见白雾。彼时西湖上结了一层薄冰,缀上点点枯荷。天空中有几抹灰云,遮住了太阳,几道光柱穿透云层投射下来,阳光被雾气温柔的裹住,散作星星点点。周遭都静谧安然,山在那,青崖峭壁,水也在那,幽深明净,不似人间。他不解的踏进大门里,左右环顾。然而庄内除过他好似一个人都没有,李翊言缩着身体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处,又会到哪里,只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他垂着眼帘看着脚下,迈上了节节石阶后,便看到突然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沐浴着霞光,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有些熟悉,这人好像在等他,感受有人来了后随即回过身,李翊言平淡的看着转过来的那张脸孔,心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唉…果然是那个讨人厌的藏剑。

    叶闻声望过来静静对视,他眼底装着的此刻正是西湖的那份宁静,天策一和他目光交汇,仿佛身临那片波光粼粼的景色,而他眼下的卧蚕就像是湖上载着的一叶小舟。

    他看见面前的人突然眯起眼睛笑了,像是融雪一般的和煦,清亮亮的,快步向这边走来,伴着明朗笑容一瞬间,天上开始飘下来纷纷扬扬的雪片,洁白无瑕的冰晶像银色的蝴蝶一样绕着两人的身体飞舞,最后折断翅膀落在了皮肤之上。

    被揽进怀抱时,浑身僵住了的知觉好像又重新在身体里流动,让人感受到从相贴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

    李翊言错愕万分,晃了晃神后,却没有从对方身前退开,而是放松了绷紧的神经,缓缓闭上了眼。

    …该死,都是因为这鬼天气太冷了。

    …

    “先生,他醒了。”

    李翊言悠悠转醒,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苦药味,还看到从一旁探过来的脑袋。

    端着篩子的药童边唤着边退开,紧接着一位身穿深色长袍的白胡子老人走了过来,仔细看过躺着的人的病情。

    “你染了热病,被送来医馆了。”

    他看着云里雾里的天策四处张望,就出言解释道,把了把脉后,把一碗消热的桂枝汤递了过来。李翊言坐起身子双手接过,道谢的话出口才发现声音已变得又沙又哑,像有细小石砾硌在喉间一样,唇刚一对上碗边就不自禁咳了咳。

    喝完后,老人嘱咐他继续休息后就走了,只留下天策留在隔间里。他呆呆坐在榻上,刚捋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阵脚步声渐近,垂下的竹帘被一个逆着光的黄色身影掀开,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断了这片刻的闲静。

    叶闻声一回来就听到医师跟他说人刚醒,便想都没想就直直这么进来了,等面对上天策后才觉得唐突,也搞得场面有些尴尬。

    “醒了,你睡一天了。”

    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的矮柜上,连忙找了句话想打破这沉闷的氛围。李翊言闻声斜眼过来,瞄了一下后又收回目光,一把扯过身上的毯子倒回床榻上,转身把后脑壳朝着藏剑。

    “……”

    叶闻声看着他蜷起身子又往墙边拱了拱,面上神色也只是无奈,在静静伫立了一会后,又对着天策的后背讲:

    “那家铺子的rou包买回来了,还有些粥,我走了你趁热吃些吧。”

    说完,他真的折身走了。

    那串脚步声远去以后,床上的人又甩开毯子猛然坐起,却被难言处的疼痛一下子惹得呲牙咧嘴,弯下身子捂着后腰低声骂了一句。

    李翊言看向他留在桌上的东西,盯了很久后小心翼翼的挪动屁股,伸长手臂把食盒提了过来放在腿上,拿起一个包子就直接都塞进嘴里,恶狠狠的嚼着。

    等他吃饱了,恢复了体力,一定要藏剑好看!

    第二天,李翊言烧都退了,只是叶闻声再没来过。他试着下床,走路时上身搬动下身一样僵硬,但仍是急不可耐出了屋子,准备离开。

    “大夫,多少银两?”

    他一边问着,一边低头数着碎银。

    “不用了,送你来的那位已经给过了。”

    天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的把瘪瘪的钱袋塞回了衣中。

    “对了,年轻人…还是注意些吧。”

    他花了段时间才自个走回了广陵邑,心里不停的安抚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但是在一开门看到眼前的狼藉,和头顶的那个破洞时,脑子还是“砰”的一下就炸了。

    他气的来回磨牙,嘴上咆哮着藏剑的名字。

    ——叶闻声!!!厚颜无耻!就是个伪君子!

    兜兜转转,结果该躲的祸是一个都没躲掉,反赔上了他的屁股。李翊言现在一想到藏剑,想到的不再只是那些惹出的孽债,那人挥来的沉甸甸的双剑,而是多了些难堪的画面…

    他烦躁的敲打着头,一心想把那段记忆从脑子里摘除出去。

    惊羽慌慌的看着脸色冰冷的天策走来走去,也不敢问他咋个又回心转意了,只把舌尖的话随着口水咽了下去。

    偏偏帮主满面春风,也没有眼力见,飘飘然的小跑到了两人身边,笑着说:

    “翊言,有人找你~”

    “不见!!”

    他被阴沉的天策吼了这么一嗓子,立马就吓得咧了嘴耸起肩,小声嘟囔着:

    “不见就不见呗,你凶我干啥…”

    但见对方听见声音又陡然阴沉的转了回来,他赶忙讪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行行行,我去说说…”

    说完,他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李翊言抱臂靠在柱子上,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他沉静了一会,突然看向了惊羽,对他说:

    “忙吗,陪我练练手。”

    …

    “…不好意思,叶少爷,翊言他真的不在…”

    叶闻声看着帮会领地的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将他拒于门外。

    他转头走到几步开外,又折回身朝着不远处院子里那间高立的建筑,好像透过它在望着什么。

    虽说过了两天,李翊言的脸色没那么臭了,易怒的脾气也收下来不少,可是帮主找过来时,仍旧谨慎的站在一旁,轻声试探,

    “呃…那个…就是…”

    天策在擦枪,听到声音抬头时眼珠子晃了晃,扫了几眼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垂眸淡淡的说:

    “还是不见。”

    “不是叶少…嗯咳,那个谁了,是一个自称医馆来的,说你在那落了东西,他今个专程物归原主的。”

    李翊言有些疑惑,问:

    “那你替我收了再拿过来不就好了?”

    “那人死板的很,说是贵重物,一定要亲自送你手上。”

    “行吧。”

    看到人撑地坐了起来,帮主这下也松口气回房里看书去了。李翊言看着手里的枪,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搁下了,往门口走去。

    他开了门探出头,见一个陌生人远远立在外面,便出声唤人过来,然而那人却仍旧背身呆立着,没有动静。天策见此只好自己踏出门槛,谁知刚迈了几个步子,人影就像被惊动了一样,身形晃了下就急忙跑向一边,闪到拐角处不见了。他诧然不解,但估摸着那身形像是馆里的药童,还是忖量着悄悄跟了过去。

    李翊言顺着墙根走过去,入眼的除了几棵树外,已是不见人了。他不禁蹙起眉又往前走了几步,才转身作罢,欲回帮里。

    这时从后方突然伸出来两臂,环住了天策的脖子,手也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把剧烈挣扎的人拖进了树影婆娑的暗处。

    被拽着的人后背一撞上坚硬的墙,他的身前立马就有人罩了上来,手撑在头侧把他困在了中间。

    “…”

    李翊言看到来者的鞋尖,就偏开头闷不做声,沉默了多久,两个人就僵持了多久。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人的视线就停在他身上,动也没动。而他之前构想了数次要脚踢藏剑的畅快画面,如今却在这人面前,变得连头都不敢抬。

    叶闻声看着他绷紧身体,眼神躲闪,便又故意把身体往前贴了贴,使得他们之间挨的更近。天策的手紧紧扒着墙,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壁虎嗖的溜走,但眼下也不敢声张,只能任由藏剑向他靠过来。

    “身体好些了吗?”

    藏剑波澜不惊的问,要不是他使了坏点子才骗人出来,又这么暧昧圈着,倒真成了平平的嘘寒问暖。

    “用你管么?”

    李翊言冷淡的拒绝了好意,他虽是仍然低垂着头,但手上有了动作,抬臂搁开倾过来的人。

    叶闻声好像嗤笑了一声,接着就挺腰把下身在两人贴着的地方缓慢的磨着。

    “怎会与我无关?那难道不是我射进去的?”

    此话一出,天策果然炸毛了,握拳就直冲着藏剑的脸挥去。

    然而拳落下了,身前的人也始终没躲,只在挨了这一下后,用口里的舌头顶了顶那侧脸颊,然后舔掉了嘴角的一丝血迹

    “消气了没?”

    叶闻声不甚在意,目光又定在前方,垂下一只手趁机俯身,摸上了天策的腰腹。

    李翊言扭着身体躲避着他的触碰,而那一拳打出来以后,他便感觉到藏剑胯下的东西逐渐膨胀,顶了上来。

    “你别太过分…”

    见他没躲,反而在往上凑,天策先自乱了阵脚,慌忙摁住腰侧那只不老实的手。叶闻声一下翻转过掌心,反抓住他的五指抬起来扣在墙上,把他的上身牢牢按住,再用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身体,在腰臀的连接处隔着布料亲昵的揉捏,摁压着腰窝。

    “你这样难道不是断袖…?”

    李翊言重重喘气,他的下身又被这样拉了过去,两人腿间的性器互相摩擦着,磨的他也不自禁的有了感觉。

    听到对方的质问,藏剑抬眸幽幽看了一眼,接着用牙咬开了天策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侧头埋在他露出的颈rou上小口啃噬着。

    “我也没说我不是啊。”

    “那你凭什么打…?!”

    天策挣了一下,语气很是激动,然而在身上乱动的那只手并不满足于此番浅尝辄止,又摩挲着钻进了裤子里,在小腹处来回爱抚了几下后,探上了蛰伏的性器。这一摸,他的声音便一下子断了,连忙抿住唇急促地呼吸。

    在下身逗弄的那只手很是灵活,也不等人做什么准备,而是直直往最敏感的地方摸去,时轻时重,一会握着柱身用指肚上下摩擦冠头,一会又捧着囊球挑逗会阴。李翊言失了反抗的力气,瘙动的情欲也在这人手中被频频把玩,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藏剑犹如爬行动物般一点一点缠住他的身体。

    “…松…松手…”

    他低哼着,没有被钳制住的手推阻着叶闻声的肩,又在他背上无力的抓挠。

    “…怎么,难不成你是想先帮我?”

    那人启唇,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脖侧,天策不由得缩了缩身体,便感觉刚还绕在性器上的手从腰带底下穿过,掌心贴着肌肤,从肚脐一路拂上了胸膛,最后捧上了一侧的胸肌。

    “那给我摸湿点,好不好…”

    叶闻声的嗓音压低了,唇贴在对方的喉结上轻轻舔着。

    “这样一会干进去的时候,你就没那么疼了…”

    李翊言不知是动情了,还是羞恼的,耳根子烫的跟这夏天的红日一样,身体也在剧烈的起伏。他听见藏剑又故意这般迷人心智,便隔着衣物一下子攥住他停在胸前的手,呼气的嘴边不情不愿的说:

    “…我不和看不顺眼的人做。”

    “好,只摸摸。”

    叶闻声没有犹豫,几乎立马就同意了,他说完就顶了一下胯。天策沉了脸半天没有动作,但身上压过来的重量仍是纹丝不动,他抓着的那只手虽是受阻,却还要固执的往乳尖上移,李翊言的思想斗争也被他老是这样打断,只好破罐子破摔,好让人滚蛋。

    他缓缓伸过手,摸向那鼓起的地方。这时,耳边的喘息突然粗重急促了起来,天策解开他的腰带,拉下裤腰,只是轻轻握住,就感觉那rou根在手心炽热的跳动,藏剑满意的一叹,转而摸着肋下含糊不清的引导,

    “上下动一动…”

    李翊言皱了眉,照着他的话撸动,但也只是这样,带着别扭的生涩,来回了十几下,身前的人就自行动腰在虎口挺弄。

    “翊言…再碰碰上面…”

    天策不喜欢他这样直接称呼自己,即使嘴上没有明说,手也在摩擦guitou时故意加重力道,对着小眼用大拇指重重压了过去。对方哼了一声,但他听见那起了波澜的声音分明在笑着,带了欢愉。叶闻声闭眼用头蹭着肩窝,舒服的轻声唤他,声音性感的要命。

    “…对…很好…就这样用力。”

    李翊言有些不耐烦,撸的又重又急,手法更是没有技巧,他本意也没想让藏剑舒服。只是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真得了趣,那口中仍是发出阵阵低喘,听得他表情十分复杂。

    …

    天策的腕都动的有些酸麻,那手里的东西还是高高肿翘着,不似要喷薄的样子。他烦躁的低头,只一眼就被那红紫的粗长性器惊的匆忙撇开目光,咬牙抑下那些令人难堪的心绪,脸上却浮起一层羞怒的红晕。

    湿淋淋的手指间又滑过一滴清液,李翊言登时不想伺候了,即刻撤回了手,但又马上抬了起来,把手背手心都反反复复在藏剑的衣服上擦着。

    叶闻声抬起身子,静静看着胸口处那只手的动作,等面色不悦的人把手垂下去了,他便也缓缓放开了他的另一只手,却在睁眼闭眼的瞬间,把天策死死压在了墙上。

    “你干什么!!??”

    李翊言大惊失色,拽着裤腰高声喊道,而藏剑却没有回应,只把他的腿往开掰,一手也抓在那块布上要往下拉,同时大力捏着天策的屁股往他身下按,用肿胀的阳根在腿间暗示性的来回戳刺。

    他疯狂的挣扎,不停骂着藏剑,但仍是觉得两人的距离在缩近,扭动时甚至觉得胸肌都在被挤压。天策急的慌了神,手里的裤子好像也快被巨大的两股劲扯坏了。

    “——李哥,你在吗?”

    有道声音突然从墙另边传来,相持不下的两具身体都忽的滞住了。

    “李哥?”

    李翊言猛的推开叶闻声,在唐门从墙头冒出来之前,仓惶提上了裤子,扎紧腰带。藏剑趔趄着后仰了几步,站稳后也垂头整理着衣服,让前摆挡住了他鼓起来的裆部。

    “…在。”

    听到动静爬上来探出头的惊羽一下子便看到了故作镇定的天策,和另一个人。

    他还记得这人,此刻看着两人诡异的样子,短暂的怔愣后,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尴尬的冲藏剑笑了笑,窘迫的看向天策。

    “来了。”

    李翊言没管叶闻声,应了下就径自转身,顺着来路回帮里面去了。

    扬州有一家酒楼,矗立在长街的拐角处。这家酒楼并不十分庞大,但却是城内富人们争相光顾的绝佳去处。还未进门,那巍峨的门楣上刻着三个熠熠生辉的金色大字——“望潮楼”,正对着大门的屏风上绘着一幅壮丽恢弘的山水画卷。

    李翊言时常来这里,但他从未进去过,只是在外面简单往里面看,那些豪华奢靡的装饰就犹如一道璀璨的绸缎,在眼前展开。连靠近大门的地方都铺着以金丝纹饰的绒毯,迎客的过道两侧的博古架上也摆着各式的翡翠、琉璃、漆器。

    他对酒楼里的雕盘绮食,歌舞升平不感兴趣,来此处的理由说来也是滑稽。

    天策今日又迈上这条街,到了望潮楼前,却绕过门口的人,走向了一旁略显僻静的马厩。

    “乖…乖,今个又见你了,兔兔。”

    李翊言轻抚着马头,手叉在他的鬃毛里来回顺着,眼神是极度的温柔与多情。

    他低头看着槽里的粗粮,便解下腰上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把还绿油油的皇竹草来,捧着送到赤兔的嘴边。

    “只有这么多了,等我赚了银两,再带一大筐过来喂你。”

    天策静静等它吃完,又不舍的摸了几下,才两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他走着,心里却在盘算修屋顶的费用,还有一笔在那天的小酒楼里莫名多出来的赊款,共加起来要扣去多少积蓄。他叹气咂舌,又低头掰着手指数着年月,想他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赤兔。

    …

    待到再次被一下子抱着腰拽进巷子里时,李翊言才猝不及防的回过神,心里面连连骂着大意的自己。

    叶闻声身上有一缕淡淡的酒味,闻着清雅香醇,但人却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发出的粗喘声像是从尖牙里挤出的低吼。他熟练的制住天策的双手以后,又把人往墙上压。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翊言瞪大了眼睛,一时惊住了,呆呆看着藏剑绑上他的手腕,傻的连反抗都忘了。

    刚在望潮楼里应酬的叶闻声在窗边看见他,当下席不吃了,客人也不管了,直接出了包厢的门,问小二要了节绳子,就追了过来。

    他听到天策的话,仍是一句没说,把手里的绳系了死结,又不放心似的解开了对方的腰带在上面缠了又缠,然后直接扒下了他的裤子,托着腿根抬起了右腿。

    “我今天一定要干你。”

    语毕,藏剑就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色小罐单手拧开,也不管那盖掉在地上,只把三指伸进膏状物里舀走了八成,也松手让它碎在了地上。一整套动作,连带着抓人绑人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听见又看到他的言行举止,李翊言顿时就慌了,左脚尖踩在地上颤巍巍的晃了几下,抬起被束在身前的手臂,用胳膊肘死死顶着。

    “你妈的…嗯啊!”

    股间的手一下子就找到了入口,伸进去一个指头后就曲起关节对着rou壁抠弄,不多时又抽了出来,把香膏尽数抹到xue外面,在褶皱上绕着圈的轻抚,惹起体内一阵阵难捱的瘙痒感。

    天策抖着腿,抖着屁股,仰起脖子急促的呼吸,张口就打算大声呼救。

    “别动,你想让别人看见吗?”

    叶闻声又把指头猛得捅了进去,凝眸看着怀里的人剧烈的颤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合上了牙关,紧紧咬住了唇。

    “其实我刚见你喂马了。”

    “还看到你上手了…”

    他手上一刻不停的动着,两指刚绰绰有余后,立马就加到三指,等李翊言全然没了力气,任他摆布时,这才消了急躁,不紧不慢的凑过去解释道。

    李翊言身前的性器也不争气的微微翘了起来,他垂头呆看着藏剑在腿间来回进出的手,边低吟着边还嘴,

    “我摸了…又怎么样…嗯…嗯写、写着谁名字了吗…”

    藏剑笑了笑。

    “我又没怪你。”

    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把话题扯向两人相遇之时,

    “我还没问过你那天竞技场为什么要偷听。”

    天策抬眸,拧着眉头怒视,在对方的注视下只缓缓咬住唇不吱声,故意与他唱着反调。

    叶闻声盯着,手指往xue里塞了塞,骤然动的又深又快,眼前的人登时乱了鼻息,抽动着腰腹,表情看着忍得很是痛苦。

    “是因为输了?”

    “还是嫌我没帮你?”

    他每问过一次,就把指腹贴着rou壁重重擦过,惹得天策的身躯也跟着一抖,带动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颤动。他的双手紧抓着藏剑的衣领,一会仰头一会垂头的,口中压抑的喘息也是越来越大声。

    “…还是说…”

    “不满我在跟别人交谈?”

    叶闻声或是有意的,他这么一说,倒成功激得李翊言启唇反驳。

    “哈啊…你先…偷骂我…我…还不准我…嗯、嗯啊听…你去死吧…”

    “什么骂你?”

    天策的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脱了力,喘的厉害。藏剑听他慢悠悠说了许久,才抬眼回忆,顿时就忍俊不禁,

    “谁说你了?你是那售我原料的贩子?”

    “…就是…嗯啊…啊指桑…骂槐…”

    “你这人,看着不拘小节,心直口快的,实际上比谁都敏感。”

    说完,叶闻声摸上他的侧腰,又向下照顾着胯骨和腹股沟,像在给颤抖的人验证彰示那份“敏感”一样。

    李翊言喉间吐出一句臭骂,

    “…你他妈…除了只会说些屁话…”

    “挂悬赏…给草料里…嗯啊…放巴豆…还有什么本事…”

    藏剑对那些谴责不可置否,只拿出手指松开裤腰,把晶亮的黏液抹在自己憋至涨红的性器上,然后向着天策贴上来,用yingying的guitou对着湿软的xue口磨蹭,

    “想知道?”

    “还有能把你cao软的本事。”

    塞进xue里的香膏已经被guntang的肠壁捂化了,丝丝缕缕的松柏气味飘散了出来。叶闻声带着这罐东西已有几日了,无非就是想着方便行事。他之前不厌其烦的在铺子里挨个嗅闻,最终才敲定下来,心里觉着这个味道是最贴合李翊言的。

    这东西搁在心口处,也硌着他的心窝,那几日只要一想到天策,他就出神,见不到的日子里仍是想找他。而一见到天策时,他就起了纯粹的rou欲,想和人颠鸾倒凤,做那风情月意的亲密事。

    就着这香味,藏剑猛然动腰捅了进去,“扑哧”一声,李翊言往上挺了挺身子,颤着落下来的时候屁股又把根部往里吃了吃,嘴一下子就被撬开了,溢出了高扬的呻吟。

    “啊嗯———!!”

    叶闻声拍打着臀rou,动作虽慢却是又深又重,抓着他衣服的人把那一片都扯得皱作一团,手还随着撞击一上一下的扽着,不时遮下声音只胡乱的摇头。

    “我cao的可还舒服?”

    叶闻声又把那条腿往上抬了抬,挤进腿间问询着,带着誓要拉他共沉沦的狠意。天策张开唇仰头,被一波又翻涌上来的猛烈快感逼的上气不接下气,收缩的肠道里也受了刺激,示弱的流出水来。

    李翊言紧紧闭上眼,皱着脸不想表现出半分的快意,但他的股间却湿的不像话,xuerou吸着性器讨好的连连嘬着,两腿也是直打颤。

    “…干完了就提裤子滚…”

    听到对方又在杠劲,藏剑的手微微掠过他丝毫没有抚慰也硬挺挺的分身,扬起嘴角笑道:

    “你说你,分明都爽成这样了,还要这么倔。”

    他的笑声像是一支怡然的曲调,钻进了天策的耳朵里,又像是一张沾了毒素的网,慢慢地侵蚀进身体,吞食掉灵魂。李翊言听着耳边的笑,又被顶弄出了阵阵的呻吟,却在声音出口的片刻后咬住舌尖,揪回了几近飘离的意识。

    “我若、若是不倔……嗯啊…搁下…脸…你爹怕不是…要…要嗯…把你小姑改嫁于我…”

    他说话还是很难听,也不管藏剑有没有这个亲戚,都逮着一块骂。然而叶闻声偏不生气,只另辟蹊径追问,而后抢了上风,

    “你这样还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还是说要我把画师找来,给你画一张活灵活现的春宫图贴到布告栏上。”

    “你敢…!”

    天策拽着藏剑的衣领凑近,横眉怒目。他这般送上来,叶闻声自然全盘接受,揽着人的腰往他爽利点戳,这下那双眼垂了下来,里面湿漉漉的,淡了威慑,看着倒像是打闹一般的耍赖使性子。

    “我怎么不敢,无非就是换张纸贴。”

    “嗯、嗯啊——没种的玩意…”

    李翊言松了手劲,垂下双手弱弱的推阻着藏剑撞击过来的胯部,他不觉扭了下腰,便发出一声绵软的哼叫,叫完了又咽下唾液,有气无力的又骂了一句。

    “我没种?那在你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叶闻声抓过他的手移到肚脐下使力摁压着,同时又猝不及防的粗暴cao干,让他感受在rou壁里抽插的性器,还有被顶起来的肚皮。

    “呜…你…混账…”

    天策出口的话中带了泣音,膝弯刚软的折了下,就被放下腿,换成这只右腿踩地做支撑,另一条酸麻的腿则被提溜着往上提。藏剑把他的身体转到侧面靠墙,插在甬道里的性器也蹭着嫩rou转了半圈。

    李翊言爽的失了声,纵使他的腿快被掰成一字马,微妙的痛感也全化为了推波助澜,为野合鸣鼓助兴。他在叶闻声更紧密的贴上来的时候坠下口水,抖着屁股兴奋地分泌出爱液,又被拍溅出体外,在另一面腿侧上流下新的痕迹。

    巷子外有人群走动的声音,脚步声也是错乱着时远时近,叶闻声轻咬着天策的耳廓,下身重重的鞭打着他变得更为紧致的rou嘴。

    天策被cao的眯着眼,隐约听到有声音停下,便害怕是取染布的妇人,或是玩耍的孩童过来,把他这般与人在外苟合的丑陋模样尽收眼底,他抬起双手颤抖地遮住自己的面容,又被身上的人移开。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城外来的,久闻叶公子大名,吾儿更是从小吃他家粮长大的。如今在扬州城里住下许久,也未曾得知恩公相貌。”

    ——“哈哈,君子之风,岂是我等可随处窥见的。”

    几道交谈的声音传来,听着好似极近,那行走的黑影也映了过来,投在纠缠的两人身侧,缓慢的移动着。

    李翊言痛苦的朝另一侧别过头,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好不容易咽下几声呻吟,藏剑却发出了一声闷哼,在夹紧的xue道里猛烈冲刺。

    他被cao的差点想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全身仅剩的力量汇在手上用指尖狠狠攥进掌心里才尚且维持住清明。

    “…君子个屁…你就是个……只知道交配的种马…”

    叶闻声顿住了动作,凝视着对方眼里的迷离和倔强。

    呵,之前还说他马都不如呢,这说明他的活儿还是有进步的。

    “cao的就是你,我这根东西还认准你了,以后不管哪里你都得撅着屁股随时等我插进来。”

    说完,他就罩住大张着腿的人,抵着内里的凸起狠狠研磨,顶到对方的身体快酸涩麻痹的时候,又一下子抽了出来,一下子撞了上去,在天策仰颈剧烈的抽搐时,捂住了他将要泄出大串呻吟的嘴。

    “嗯…嗯唔…唔…呜嗯…”

    ——“我怎么听见屋后有人在哭?”

    ——“哪有人啊?”

    有人察觉到异常,另一人虽是疑惑,但也随即收了声音,好像在竖耳细听,静了片刻后又出声否认道:

    ——“没有啊,约是谁家里养的小土狗饿的叫唤呢。”

    那两个影子这下才终于走远不见了,叶闻声松开手,让人缓息。

    他停了抽插,望着李翊言糜乱不堪的下身,看那臀上也沾上了水痕,看那刚愈合的xue眼又被他cao的红肿外翻,艳丽又yin靡。

    此时又是炎热的夏日,天策的脸上出了汗,打湿了额发,又顺着鼻梁往下滴。他得了喘息,蹙眉瞄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被那含着轻蔑与嫌弃的眼神扫过,藏剑便感觉浑身燥热,三下五除二解开他的衣扣,把那精壮的上身也露了出来,直感觉眼前的乳尖明晃晃的招人,又挺又翘,像是菱角一样,于是他便倾身含了上去,惹得天策又哼了声。

    叶闻声绕着乳尖舔弄着乳晕,又把那一小块都含进嘴里吸拽,再松口看那rou珠弹回去,来来回回几次,这一侧的乳粒就肿的像颗石榴一样立在上面。李翊言颤抖着身体,被缚的手也被抓过去,强迫着摸那露在外面的根部和yinnang,以及他被撑开的承欢处。藏剑嘴上舔完这边就去另一边,卖力用舌尖对着上面的乳孔戳刺了几下后,便感觉被紧紧包裹住的柱头上又浇下股热液。

    他cao控着天策的身体,也能感受到他一分一毫的变化,但还是要出声直言不讳,把他yin荡的身体摆在这人眼前。

    “你被cao的很爽。”

    李翊言绷着脸,提臀猛得收缩肠壁,恨不得夹断对方的命根子。

    ——这藏剑脑子被驴踢了,现在张口动不动就是“caocaocao”的,不是“cao”就是“干”。

    “身为名门世家,嘴皮子一动就是粗俗又粗鄙的词,亏你不嫌丢人。”

    他模仿了几分叶闻声曾说过的话,回敬给这人。

    哪只藏剑也是个厚脸皮,听到后非但不羞不臊,反而抬头凑上来,恬不知耻的问:

    “那你看我这玩意粗不粗?”

    他说完就提胯挺腰,也只动了这一下。天策红红的脸上是冷冰冰的神情,与眼底的欲求不满相称着,显得突兀又和谐。他弯了弯腰,挣开藏剑的手,自行摸着roubang根部作势要塞,无果后转而掰开了自己的臀瓣,扭了扭腰。

    “少废话…赶紧干…”

    藏剑被他这番言行举止sao的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双手握在腰上压了过来,好似要猛干,却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不然你又要偷偷说我磨叽?”

    李翊言愣了一下,叶闻声却开始乖巧的动作。过电一般,体内沉积已久的快感忽的陡升,进出的阳根同时加重了力度,他彻底软了身体,全身的重量都在股间的性器上,快感被顶撞的guitou冲散,又从尾椎里升起新的情欲,一波盖过一波。听见压着的人叫了出来,藏剑受了鼓励,又加快了律动的速度,插的又急又狠,他的手也摸上了那个被冷落的性器,握着茎身搓揉。

    两边都被凶猛对待,李翊言很快就射了,叶闻声被他绞的差点交了精,稳了稳心神依旧埋在里面,一手抓着腰,一手支撑着他无力的上身,享受因高潮余韵而痉挛收缩的rou壁带来的阵阵快感,咬牙做着最后的冲刺。

    “…出去…”

    天策浓重的喘息,在感受到体内冲撞的rou茎也要泄精时,抬眸对着藏剑不冷不热的说。

    “我不射进来…”

    叶闻声和他对视着,轻声细语中好像又透着一股子幽怨和憋屈。

    他快速的进出了几下,便把下身拔了出来,马眼抵在李翊言的肚脐窝里重重撸动,紧盯着那人腿间被自己翻腾出来的泥泞,没多久就也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