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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观众席人满为患,萧珵把她引到座位就去后台准备了。他作为开场嘉宾,第一个登台。一束灯光在舞台亮起,照在一身燕尾服的萧珵身上,更光彩逼人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弹奏的是一首很悲伤的曲子,把现场观众的情绪压到了最底,晴柔看到许多人脸上都浮现出悲戚的神色。等到演奏会结束,两人来到了音乐厅的顶楼,顶楼风景,曾经有广告商在这里拍广告。但是,这个时间,这里几乎没有人。俯视着广阔的地面,城市的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一览无遗。微微侧头,萧珵不同于往日般阳光潇洒,眼神茫茫地的发着呆。晴柔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萧珵,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初春悠悠的风送来阵阵寒冷,萧珵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晴柔身上。“我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妈吧。”萧珵的声音在宽广的楼顶显得有些飘渺。“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陷入回忆,“她不像我爸,总是一味的苛责,而是各种鼓励。印象深刻的是我考钢琴四级的时候,因为偷懒没考过。父亲勃然大怒,罚我在房间思过,不许吃饭。母亲总是能有办法让发怒的父亲平息下来,在我因为风雨来临而惧怕的时候用温暖的羽翼护着我。”“但就是这么温柔典雅的人,十一年前去世了。之后父亲更是喜怒无常,经常严厉的鞭策我,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我的生母,后妈不是大都冷酷么,那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他的脸上染着月光,“好的使我发狂的想她。”“你母亲看到你有今天的这番成就,一定会很开心。”萧珵勾起唇角,露出暖暖的微笑,长叹了一口气,“应该会吧,我一定再努力。”他转过头,手指拢了拢披在晴柔身上的大衣,又是意气风发的笑,如耀眼的阳光,扎进晴柔眼睛里。她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大男孩,不快乐的童年,不快乐的家庭,她何尝没有体会过呢。萧珵潇洒的一转身,“你饿不饿?”萧珵的能吃她是见识过的,可是,晴柔看了看一旁摞着的两个碗,他怎么吃得下三碗面?热腾腾的面让人觉得暖暖的,晴柔吃饱了呆呆的看萧珵吃着第四碗面,好在他吃了一半就不吃了,不然晴柔觉得他肯定要消化不良了。萧珵一路把她送到校门口,才转身离开。到了宿舍楼下,有好多小情侣在不舍的依依惜别。晴柔习惯了吃狗粮,面对这些她早就麻木了。一个人挡住她,清冷的声音响起,“现在才回来?”晴柔抬头,是陈安墨。看到他晴柔就有些闷闷的,“你怎么在这?”送白可回来么?陈安墨沉默了,他怎么在这?他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看她。身边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注视着这边,好似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今天玩得开心么?”陈安墨突然说。晴柔点头,不愿开口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小小的生气。“白可是我好朋友的meimei。”陈安墨低低的说,“也算是我meimei。”嗯?他这是在解释么?他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你回去吧。”晴柔躺在床上,翻呀翻,心里的不快却翻不掉。她干脆坐起来,问对面的薛媛,“如果看见自己的男性朋友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心里会不舒服,那这是不是喜欢上对方了?”她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猜到了,“什么?陈安墨跟别的女孩一起?”妙妙皱着脸,“别是白可吧?”为什么她们都猜得到晴柔懵了。“一看就知道白可对陈安墨图谋不轨。”“晴柔你可抓紧点,小心陈安墨被人抢走了。”晴柔把枕头蒙在头上,怎么小心呀。日子慢慢滑过,薛媛参加的十大歌手的决赛将要来临。后台,薛媛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珠。见到晴柔来了,她飞奔过去一个大大的熊抱,“紧张。”晴柔拉开薛媛,把手里的热奶茶递给她。薛媛感激地看着她,“你最贴心了。”晴柔的到来让一直惶恐害怕的薛媛安心多了,两人换好衣服,薛媛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要给她画个妆。舞台上,盛装打扮的两个人,在强光的照射下,远处的观众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她并不紧张,落落大方的坐在古筝前,往台下扫视了一圈,一下子就看到了出众的陈安墨。他怎么来了。本来不紧张的她,突然有些紧张了。轻抚琴弦,成串的音符从琴弦中流溢出来,带着古筝特有的韵味。两人下了舞台,原本在台上端庄大方的薛媛立马蹦跳起来,搓着手掌怪叫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本来没什么信心,现在我觉得,前三肯定没问题。”薛媛激动的说,“爱死你了晴柔,你太给力了,我要请你吃饭!”“我要吃天香楼的红酒鸡翅。”“没问题。”薛媛爽快的说。“叮咚。”是萧珵的信息。他发来以观众席的角度拍摄的她演出的照片。晴柔才刚看到照片,另一条信息也接踵而来。“晴柔你太不够意思了,有表演也不叫我,枉我免费给你弹过那么多次钢琴。”听薛媛说,现在萧珵已经频繁出席商业演出了。“伴奏而已,不值一提。”“我要抓住你的一点一滴。”晴柔愣了,那人好像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直白,干脆又发了一条信息。“你今天表现太完美了,不知又有多少男生为你倾倒啦。”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晴柔笑笑关闭屏幕。有个女孩走过来说,“林晴柔,陈安墨找你。”晴柔闻言往门口看去,望见陈安墨高挑的身影,不自觉的微笑。薛媛坏笑的轻轻地推了晴柔一把,“这里结束了,你可以走啦,别让人等急了。”在Z大的瑶朝湖畔,晚风习习,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两人沿着湖水分出的一条小溪,跟着水流的方向散步。“第一次听你弹古筝。”陈安墨穿着那日她洗干净归还给他的那件外套,一定是一直没有穿,外套上还留着她用的洗衣液的香味,伴着清风,吹到她鼻尖。“怎么样,还可以么?”晴柔想起在台上看到他那一瞬间的紧张,现在,那些紧张化作其他说不出来的小情绪在心里飘荡。陈安墨微笑道,“余音绕梁。”一只飞鸟擦着晴柔的秀发飞过,惊得晴柔后退一步,若不是陈安墨及时拉住她,她可能会跌进水里。等晴柔回过神,她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了。晴柔不敢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