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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方便行事。此时听素锦姑姑提起,她有些想顾少钧了。“世子爷最近也有些不大好,吃了药虽说见效了,可总没有力气,头疼的很。侯爷和夫人的意思,是想您去劝劝,实在不行,那记忆不要了也成,身体要紧。”素锦姑姑诚恳道。第18章暗中关切唐白心里一软,点头答应。素锦姑姑告辞,云娘端着午饭进门:“阿竹,我家里有点儿事,吃完了搁哪儿,我一会儿过来洗。”云娘在膳食上面,一向伺候的很周到。阿竹瞧着午饭的两菜一汤,微微有些不满。吃饱了之后,云娘还没回来,阿竹想了想,到底是把碗筷给洗了。只是晚饭之间,就没有之前那样好的声气了。云娘自知理亏,却丝毫没有改变的打算。晚上匆匆忙忙做了饭,又出去了。甚至直到夜里都没回来洗碗。阿竹又把碗洗了。翌日一早,云娘做完早饭说回家去的时候,阿竹听了唐白的命令,悄悄跟上。发觉云娘去了一家面馆给人家摘菜。中午又去了那间面馆给人洗碗。“他男人腿摔伤了,云娘大概在挣钱给孩子交学费呢。”阿竹告诉唐白。晚上云娘再来送饭时,唐白拿了一两银子给她:“先去学堂把学费交上。”“不,不。”云娘摆手:“不用。”“你都打两份工了,我瞧见了。”阿竹不由分说,将银子塞进云娘手中。云娘却坚持不要,她眼泪汪汪:“表小姐,我知道你心疼奴婢,可真不是为了银子。”这些年,云娘吃苦耐劳,他男人也很能干,两个人还是有些积蓄的,日子过得风风火火。“上次他听了您的话,让阿战去读书,不过是因为家里有几个闲钱。如今他伤了,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因此便不肯。只想着让阿战赶紧去干活挣钱。”云娘哭道:“孩子想读书,我不忍心,只好我帮他干活,让他去读书。”此事还不能让她男人知道,不然指着娘两个不住的骂骂骂。这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了。想到顾少钧,唐白有些睡不着。她见阿竹在榻上睡得正实,没有吵醒她。最近这段时间,阿竹一面跟绣娘打听梅花络子的线索,一面又要混迹在客栈餐馆里,听一些朝廷动向,委实很累。唐白轻手轻脚出了门,从前门悄悄溜出去,一路往侯府方向过去。侯府不像许家小宅,夜里大门都有人值守,小门是关了的。唐白轻车熟路绕到一处有树的院墙外,摸索着进去,入了顾少钧门前。他异常警觉,唐白不等他出声问,就在门外叩门:“是我。”顾少钧早已经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待发觉是熟悉的声音,打开房门将唐白一拉而入,落入他的臂弯,紧紧抱住。随后,灼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颊,额头,最后定格在唇上。唐白几乎要被他的热情融化掉。顾少钧有些气息不稳,他拉着唐白坐在椅子上,就那么抱着不放,让唐白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心若明镜,没有半分龌龊思想。唐白没有挣扎,虽然于理不合。也没有说话。说什么呢?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从未出手干涉过。而他的所作所为,她没办法去顾及。况且,中间隐隐有一片雷区,她和他,都不敢触碰。大皇子。大皇子明着刺杀他,暗着对付了她爹。可那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除了徒劳无功的挣扎,他们都没有有效的办法。只能夹缝中求生存,一点点的,像被困住的小蚂蚁,求得一丝光亮。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这里根本是笑话。离开侯府,她不过是个落难千金,不会引人注目。顾少钧也明白这一点,从不强求。他都不知道他哪一天死,何苦连累她。难道还真的让她做寡妇吗?可有他在一天,他就不会允许唐白涉险。提起来又是不开心和不愉快。“我要走啦。”静静依偎了很久,唐白终于开口:“你好好养病,记得起来记不起来,没什么要紧。”“嗯。你也保重,凡事不要强出头。”顾少钧简单点头,拉开门,送她出去。这次不用翻墙,他叫了苏一,开了院子的角门。唐白安安静静的出去,不用回头也知道,顾少钧在后面跟着她。她走了一段,看看他长长的影子,忽而转身跑向他,用力一抱:“过几天我再来。”她指的是侯夫人的大寿。“好。”顾少钧看着她跑远了,静静的站着。“世子爷可以留下唐姑娘的。”苏一看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与阿竹的错过,是他心里永远的痛:“顾忌太多,容易失去。”“她不会愿意的。”顾少钧自然明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可是对于唐白和他来说,莫名其妙被刺杀的憋屈和恐惧,爹娘突然人逼死的愤懑和仇恨,相依为命的大哥无辜身死的哀恸和悲伤……哪一桩,哪一件,都足以让人如鲠在喉,夜不能寐。家不成家,如何欢乐?苏一听了这话才懂,幽幽说道:“唐小姐身上的骨气和勇敢,属下前所未见。”公子有眼光的。换做旁人,倘若不是就此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就是死命抓住公子这样的男人不放手,用尽手段和力气,保证自己下半生有靠。而唐小姐,身上有一股劲儿,叫孤勇!敢于放弃溺水时的木头,这得多大的勇气!世间男子尚为罕见,何况女子!苏一暗自佩服。顾少钧身形晃动了一下,苏一忙过去扶着:“夜里风大,世子爷还是请人来看一看吧。”他感觉顾少钧的身体很重,可见世子爷快撑不住自己了。“没几天了,何苦让他们跟着担心。”顾少钧头晕了一会儿,扶着苏一往回走:“刘太医不是说了,这是正常现象,忍几天就过去了。”侯爷侯夫人现在一门心思张罗过大寿的事情,没发觉他这边的异常。顾少钧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他想,许真的是熬一熬就过去了。侯府因夫人的四十大寿,隆重非常。本来,侯爷就是一纨绔子弟,平素没事都要吆三喝四的玩乐,现在有事,自然是将京城上上下下能请的都请了个遍,院子里摆不下,就摆到花园里,足足五十席。又专门将库房收拾一空,用来装礼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