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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控,那就拿走权力最为稳妥。侯夫人与皇后说话时,皇后屡屡提及二皇子,并多次调笑,说侯夫人这个舅妈如何如何。赤裸裸的敲打。话说到这里,哪里有不明白的。皇后有顾虑,为人臣的,自然要帮皇后去了这顾虑。侯爷和侯夫人便一心歇了下来,吃喝玩乐,只顾着享受富贵,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夫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顾少钧五岁那年,十五岁的二皇子出事,性命不保。有人上折子求皇上启用侯爷,被侯爷推拒:“做惯了闲散人,谁还愿意干那吃力不讨好累死人的事情?”于是,又是十几年过去。好在皇上念及先长公主,自己表姑母的情分,对永定侯府照拂有加,虽没有官职荣耀,却也是常常招他夫妻二人进宫叙话玩乐,保得荣华富贵。顾少钧渐渐长大,身边接触的都是皇亲贵胄,无一不是手握重权,他就成为被嗤笑的对象,暗地里与爹爹不同,一心只求上进。皇上在侯爷的暗示下,视而不见,不给机会。顾少钧用婚事威胁,曰“大丈夫不立业不成家。”侯爷被逼无奈,求皇上给了个闲差事,督密院。督密院是皇上登基后建的,里面全是些皇亲国戚的公子哥儿,高官厚禄,吊儿郎当,根本办不成什么大事。本来呢,是想着将京城的权贵笼络到一处,近身挨着皇上,打发打发时间也就罢了。奈何顾少钧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人,差事样样办的不错,皇上逐渐对他上心,器重起来。顾少钧也是拼着一口气,要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一时之间,文武百官,见着他都要尊称一声“世子爷”,生怕这位活阎王查到自己头上。侯爷侯夫人见他下了决心,势如破竹,根本无力抵挡。好在二皇子已经不在,皇后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她拗不过皇上,索性就由他去了。侯夫人讲完这一段缘故,很是唏嘘:“为娘还想,许是这一辈子,你都得冷着脸,淡漠无情了。谁知道,对着唐姑娘,你会笑,会叹气,会欢乐,会惆怅……娘这颗心才放下了。”放下什么?怕他一直冷血无情吗?顾少钧觉得自己以前肯定不是娘说的那样的。但是,若非他不是那样,堂堂侯府,怎么会容许一个罪臣之女住进家中?难道不是盼儿媳盼得失心疯了吗?第2章求救命药都跪下了归纳起来就是,以前你跟爹娘都不亲,也不娶媳妇,爹娘对你早已经不报指望了。但是,突然事情有了转机,你愿意娶媳妇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别说一个罪臣之女,就是一头母猪,也要欢欢喜喜风风光光的迎进来。不知道唐白知道侯夫人将她比作母猪,心里该如何作想。“你担忧的事情,娘自有分寸。”侯夫人笑意盈盈的给顾少钧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知道皇后在乎什么。”说话间到了宫门,已经下钥,里面通传了一阵子,许久门才开了。皇后本在洗漱,听见侯夫人来了,思忖了半响,才挥手:“宫门下钥了吗?”是。“她说什么事?”急事。“让她进来吧。”皇上喜欢这一家子,她没办法,薄面还是要给几分的。重新梳妆坐好。一波禀告的宫女进来:“娘娘,宫门开迟了,侯夫人在宫门口跪下了。”皇后觉得头疼。“她求见皇上……”皇后头更疼了。“她说三公主的救命恩人有个三长两短,她就不活了……”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她贵为天下之母,是那种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吗?皇后一个头两个大。这才起身问原委。求药来了。但是,又不是求。去求应该求三公主,然后三公主再来求她才是。直接见她,却又提三公主,是个什么道理?“她说她一定保三公主幸福……她家世子爷是个浑人,配不上三公主……”“行了,给她吧。”皇后娘娘妥协,却犹自不甘心:“这段时间,她就别进宫了。”看着心烦。顾少钧看着自己娘亲,平素只有对红烧rou和桂花点心这样上心的一个人,居然在宫门口演起了大戏。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啊。只是娘都跪了,他不敢不跪。侯夫人不等通传的人回来,摆出一副心急如焚的姿态,迫不及待跪下,将要说的话一一通报进去。求药。为三公主的救命恩人求药。皇后听懂了。您不给药,三公主就是见死不救,那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您给了药,我就让三公主对自己家皇后您看不上的儿子死心。多好的事情啊。皇后您不答应,明日可就都传出去了啦,于您的名声有损。只要我放水,三公主又有机会喽,你还要cao心闺女。皇后怎么能不给?一颗药而已。虽然贵重,却不至于拿不出。反正太医院还能制。侯夫人说是哀求,莫不如说是威胁。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顾少钧这才不明白,只是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委实想不到也做不出这种事情。于他而言,三公主就像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可他没想到的是,皇后居然不赞成三公主纠缠他到这种地步。”侯夫人接过药,冲他一眨眼睛,解释道:“三公主倾慕于你,这是朝野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可你不想,既然这样明显了,皇后和皇上,却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她年纪也不小了。”“三公主小时候总生病,皇后娘娘偏疼些,长大了就掰不过来了,一言不合就绝食啥的,吓得皇后心惊胆战,不敢再硬逼。”侯夫人笑眯眯:“她不好明着反对,怕三公主犯浑跟她闹。”于是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远离。可是,顾少钧一直碍于皇上的情面和对皇室的忠心,对三公主虽无男女之情,却是君臣之礼相待,在外人眼里,这种态度暧昧不明。也就只有跟杨卓,他才能说出“谁跟三公主”这种话。顾少钧恍然大悟,回过神来看着娘。他以为娘不过是个好吃懒做,恣意潇洒的世家女子,却不料,还是有能洞悉先机的城府。是啊,在皇城里面长大的人儿,哪个又不是人精呢?即便开始不知道,这些年伴君如伴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中,也就都学会了。关键时刻,女人还是管用些。按照他的设想,皇上病着,即便是他要死了都见不着,只能找皇后。求见,说明事由,哀求,谈条件……还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