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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村寡妇河边浣纱忙

    单其美出了京城,漫无所目的地随船四处奔波。当商船到了一处地方,水手和商旅下船办事,单其美也下船。夜晚,船外哗哗的流水声总让他想到了落榜那天的小船,单其美回想着女人的可贵之处,企图将自己沉醉在rou欲横流的虚幻世界。

    一个月后,单其美来到一个靠海的城市。船长说此站过后便要出海,单其美还不愿出国,便在此处下了船。

    月光皎洁,单其美在一个月圆夜来到这个北方小渔村。跟船一月有余,单其美正想找个地方洗漱、刮胡。

    单其美本想顺着街道去个大点的客栈歇息,不想刚过了码头,便有一个女人扑了过来。单其美吓了一跳,推搡之间,女人浓艳的五官伴着月光朦胧至极地撞入他的心房。单其美自从离开京城,已经月余未见过女人,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有了兴致。

    单其美将女人扶好,伸手把着她的腰身,等待此人说话。单其美猜测这又是一个暗娼,便回味起曾经随小窗摇曳的旧梦,期待着另一个绚丽梦境的开始。

    谁知女人推开了他,隐隐有些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

    “好无礼的后生!”女人说着便跺了跺脚,双臂抱胸,“我只是客栈的老板,因为生意不好才来码头,想问问客人要不要住店!就算我不慎撞到你,怎的就摸上了……”

    单其美更仔细地打量着女人,见此人虽穿着麻布的外衣,内里却是一件灰色的丝绸衬衣,胸前的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粉色胸衣,黑黑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根像是用了几十年的银簪。脸上一色胭脂也无,耳朵上挂着两个玉坠子,竟是个出水芙蓉模样的人。

    单其美在心里感叹小地方的女人穿着实在是太“简朴”了。

    “客官,你要住店?小店的环境还算清净,住店的话,只要一百个铜板!”

    女人见单其美怔怔地看着她发呆,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要的,我先要个十天,把饭菜酒钱和各种花销都算进去。”单其美从怀里取出一两银子,伸出手等着女人来拿。

    女人正为慷慨的客人高兴,忙伸手来取,单其美将手指并拢,摩挲着女人的掌心,女人吓了一跳,忙收了钱,招呼单其美跟着她。

    “我叫萧玉兰,我家生意不好,所以来码头招揽客人,你要是误会,实在抱歉。”

    单其美跟着萧玉兰走在街上,人群中有些人侧目。渐渐灯火灰暗,单其美感觉这是个杀猪盘,正疑心是否继续跟随,萧玉兰便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

    “姑娘多大了?家里开店的?”单其美看了一路女人的身形,难耐地问道。

    “我丈夫去年刚去,这里只有我一个看着。”萧玉兰落寞地回答道,将店门打开。

    客栈中三三两两坐着几个闲聊的男人,萧玉兰在账台为男人登记,有从抽屉中取了钥匙,微笑地递给单其美。

    单其美点头,拿着包袱便上楼了。这个房间还算宽敞,一应床铺、桌椅都有,单其美觉得无可无不可,将包裹扔到地上,自己躺倒在了床上。

    这时,门响了。

    单其美打开房门,正是掌柜萧玉兰端着一桌饭菜进来。

    “先生,你还没吃饭吧,看在你付了这些钱的份上,我把饭菜给你端来,如何?”

    单其美点头,将房门关上,重重靠在门上,声音传到萧玉兰耳朵里,倒别有一番滋味。

    “书生,我没有别的意思……”

    “掌柜的,我相中你,你愿意吗?”单其美将话打断,快步走到萧玉兰身后,轻轻抱住女人,用胯顶撞女人几下。

    “我看夫人,便如饿汉盯着熟rou,将死之人找到了救命灵药。”单其美未感到拒绝,便将上身紧紧往女人身上压下,迫得女人快走几步将餐盘放在桌子上。

    萧玉兰通红了脸,转过身,用手帕擦着脸,抬头望着单其美,也不走,也不喊叫,也不回应。单其美便知此事可成,又从怀中掏出十两银票,走上前,轻轻塞进女人的胸衣里。

    单其美耐心地等了一会,将目光移向别处,再回头时,见女人仍在原处擦着脸,便知此事已成。书生走近几步,将手伸出,握住女人的腰身,将人拉到近前,便低头亲吻起来。

    吻过片刻,萧玉兰喉间发出呜咽,用手敲着书生的胸口,渐渐抗拒起来。单其美松了口,托着女人的腰身,把人提了起来。萧玉兰惊呼了一声,又很快自己捂住了嘴。

    “我是外乡人,没人会信我胡言乱语,玷污老板娘声誉。我也什么都不会说。”说完,单其美便亲吻起女人的脖子、胸口,又单手握住女人的双腿,将其横抱起来。

    萧玉兰用手拴住书生的脖子,顶着通红的脸主动去追单其美的嘴,两人便抱着亲吻。房中烛火未点,只有月光能窥见房中的隐晦情事。

    第二日黎明,单其美将女人叫醒,待人走后又自己梳洗一番,便拿起昨日的酒菜吃了起来。萧玉兰这时进屋,将那饭菜撤了,又端出新的早餐。两人未道一言,萧玉兰便又红着脸走开了。

    这一日,单其美叫了一缸热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穿好衣服后,单其美便到街上闲逛,一直逛到月上柳梢才回了客栈。

    客栈房间内,单其美没点烛火,只漱了口便想歇息。书生钻进被窝,正疑惑自己早上不是叠过被子,如何现下被子倒是铺开的,便摸到一具柔软胴体。

    单其美摸着、闻着,便知道是萧玉兰,便心安理得地入了温柔乡。之后数日,单其美夜夜与人缠绵,月光之下,情欲无处匿身。

    十五日后,单其美感到厌倦,城中大小寺庙、道观,各处园林、楼台便被其一一阅览,心中生闷,便有意离开。单其美一面收拾行囊,一面计划与萧玉兰分手。

    客栈中人流稀少,单其美向大堂坐着的几个男人打听,便知萧玉兰大概在河边洗衣。单其美一路顺着河道寻找,便在一处浅滩上找到了女人。

    萧玉兰似乎喜欢独来独往,此时也是孤身一人。单其美见到那具丰满的身躯正蹲在两盘衣服中洗刷布料,便打起了招呼。萧玉兰听到呼声,也招手让他上前。

    “怎么了?”

    “我要走了。”单其美回答道,他感觉萧玉兰收回了笑容。

    “好的,我洗完与你结账。”萧玉兰又低头浣纱,两人本就不多话,更何况现在天未暗,太阳照耀四方,不是个藏污纳垢的好时刻。

    “不必,已经结清了,我不欠你,你不欠我。”单其美将话说尽,见女人点头,便告辞离开。

    黄昏的日光照在单其美身上,书生嫌长袍麻烦,已经换了轻便的衣服,袖口收紧,衣摆只遮住裆部。

    单其美重又搭上一辆船只,这艘船要沿着河岸沿途售卖,单其美便想搭船观赏。

    单其美卧在船中狭小的木船上,淡漠地睡着了。